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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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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憨人老实巴交,没怎么见个世面,但绝对是一个做陶的好手。”陈师傅见范氏把萧景土叫出去,以为大事不妙,帮着说好话。
“人,我要了。”萧景土朝陈师傅点头道。
“大哥,你是说我留下了?”二憨一脸惊讶,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把他收下了,照往常的经历,东家会看看你做陶的手艺,捏上两个陶试试,东家觉得满意才会把人留下,觉得不好看,自是把人打发走了,来之前,陈师傅说东家是个好说话的心善的,没想到自个才露了两手,还没捏陶,就能留下了。脸上又惊又喜,跪在地上拜谢,“谢谢大哥,谢谢东家。”
看着他这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大家又是一番善意的哄笑。陈师傅手心里捏出汗来,还好人算是留下了。
“行了,行了,没那么多规矩。”萧景土扶着他起来。
陈师傅家远,说是临县的,隔着石雨县好几十里地呢,当初萧景土请师傅的时候去过一回,转了好几回牛车才到,今年他们来得比往年早,怕是天不亮就赶路了,一路劳顿,定是没吃午饭,现已过了午饭点,要范氏去灶间下碗挂面。
范氏煎了两个荷包蛋,下了一锅挂面,搁上卤肉,招待两位师傅。
晚上给两位师傅接风洗尘,范氏杀了鸡,拿出过年剩的肉,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母鸡炖蘑菇,酱肉,芦菔炖肉,家常豆腐,菘菜,芸薹……备了十个菜,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有好菜,自然是少不了酒的,萧景土刚想张口,萧玉珠答道,“爹,我知道你想说,拿酒来!”说着去了东厢房,趴在床底下,翻出上回陈掌柜送的那坛女儿红,掂着像是轻了不少,估计老实老爹偷偷喝来着。
“你着丫头,你咋知道爹的酒放哪?”萧景土笑道。
“我不小心瞧见的呗。”萧玉珠拔了坛塞,往陈师傅和二憨的碗了倒酒。
晚饭自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范氏领着三个小的在灶间开了一桌。萧景土多喝了两杯,脸胀得通红,两个师傅酒足饭饱之后,谢过东家,提着灯笼去了陶窑,迎过师傅,祭拜过高岭土神和窑伸,陶窑就开工。
去年这陶窑一月才烧一窑,两个师傅的工作量不大,晚上也不开工,白白浪费人力,萧玉珠把自个的想法和萧景土说了,提议拨些灯油过去,让两个师傅晚上也开工,反正他们在山上住着,晚上也没地去,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让师傅们晚上多捏几个陶,多劳多得,相信这个法子陶匠师傅也乐意接受。
萧景土酒劲没过,手扶着桌子,琢磨了半天,觉得有理,“明日,爹去灌些丑油回来,给两个师傅送去,听二丫头的,晚上也开工。”
这老实老爹,脑瓜子不是机灵的,却乐于听取别人的意见,颇有点刘备的风范。萧玉珠听了满心欢喜,握着手里的拳头,这挣钱计划的第一步落实!
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到了初六,天阴沉沉的,下起雨来,淅淅沥沥连绵不断,日日夜夜下过不停,看来江南的梅雨季节到了。
萧玉珠在柴房里清蚕粪,看着和屋檐下一串串雨珠子发愁,整个村庄笼罩在烟雨蒙蒙之中,这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把她的计划全打乱了,玉陶坊两个师傅捏的陶坯子干不了,自是干一日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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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爷太给力了
萧玉珠清了蚕粪,在干净的簸箕上铺上桑叶,一条条白白胖胖的蚕爬在桑叶上啃食,一小会,啃出好些个窟窿。前日摘的桑叶添完了,想着要去摘些来,两姐妹戴了斗笠,披上蓑衣正要出门,一个瘦弱的身影从对面过来,在雨中艰难地移动,越来越近,好不容易才看清那人的脸,是喜子,他手里拿了个篮,深一脚浅一脚地过来。
“喜子,这下着雨呢,小心淋了雨闹病。”萧玉珠冲进雨幕里,拿过喜子手中的竹篮,拉着他就跑。篮里面装着满满一篮子桑叶,看上去像是刚摘的,被雨打得湿透。
“今儿下雨我爹去摘桑叶,顺便叫他多摘了些,给你送来了。”喜子笑嘻嘻地道。萧玉翠帮着取下他头上戴着的斗笠,拍了拍他身上的水珠,只见他半个身子湿了,长袍上滴着水,脚下的鞋子湿漉漉的,鞋面上粘了好些黄泥。
萧玉珠看着篮子里的桑叶,看了看喜子,他养的蚕不多,只养了几百来条,养着玩儿,这桑叶估计是特意给她摘的。心里一阵暖流,想说句谢谢,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腾空了竹篮,念着喜子衣衫湿了,这倒春寒时节落的雨凉,得赶紧回去换了,免得受了寒,没有留他,两姐妹戴了斗笠,送着他回去。
还没进屋,喜子娘在屋门口见他浑身湿了,衣衫上滴着水,一双鞋子更是湿透了,急得直喊,“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跑哪去了?”人刚到屋,喜子娘气不过上前,揪着他的耳朵。
“婶子,喜子给我送桑叶去了才淋湿了,得赶紧给他换了干衣衫才是。”萧玉珠劝道。喜子娘对喜子心里宝贝着呢,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疼还来不及,哪舍得打,领着喜子进了里间换衣衫去了。
两姐妹回了家,才出去一小会,鞋袜便湿了,换了鞋袜,萧玉珠站在堂屋门口,看着远近的山林、近处的房屋都氤氲成一片,溶入沉沉的水墨中,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心里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年怕会是个涝年,把心里的担心和范氏一说。范氏也觉得像,今年的梅雨季节比往年来得早些,要是是个涝年,发了洪水,河滩子上的田怕是要减收不少,家里人多田少,再加上两个饭量大的陶匠师傅,特别是新来的那个大个子,饭量怕是大得很,要是遇上涝年,哪可如何是好。
“娘,要不去奶那要了北边的荒地,种些包谷,也能顶不少粮食。”前些日子,从老宅那听到,说北边有五亩荒地,在山梁上面,路又远又不好走,挑肥浇水也不方便,荒了好些年了。
北边的荒地,范氏是知道的,路远地瘦,没人愿意种,好几家都没种,荒了一大片,想着要是碰上涝年,把荒地种上,水浇得少,人也轻松些,能收多少是多少。
“什么,老大媳妇,你要种北边的荒地?”杨氏正站在走廊的凳子上,伸手想取屋檐下挂着的包谷,早些剥了到时候好种。听了范氏的话,心里惊讶,手没扶稳,身子歪在柱子上。
萧玉珠忙上前扶住凳子,范氏扶着杨氏下来,“爬这么高,要是摔下来如何是好,这种事交给小辈们做就是了,哪里劳娘亲自动手。”说着自个上了凳子取包谷。
杨氏坐在一旁,拍了拍肩捶捶腿,念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奶一点都不老,可年轻了,今儿看着像是又年轻了十岁。”萧玉珠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嬉皮笑脸地给杨氏捏肩捶腿,这一招可真灵,特别是对老辈们管用,把杨氏哄得乐呵,笑得合不拢嘴。
“奶不老,奶得活个百岁千岁,享珠儿的福。”杨氏笑道,想起范氏说的事,“北边的地荒了好些年了,不好种,种上了也收不了多少粮食,这些年,村里的人好些家都不种了。”
“娘,咱家人多,又有两个陶匠师傅,饭量大,我想着把北边的地种上,能收多少粮食算多少。”范氏手里取着包谷,答道。
萧玉珠接过包谷,放进筐子里,“我娘想多种些包谷,到时候收了包谷,晒干了磨成粒子,做米糕熬粥都好吃,珠儿最喜欢喝包谷熬的粥了。”
杨氏剥着包谷,点头正要表态,一个声音从东厢房北间传来。“娘,我也想在北边的地里种些包谷。”刘氏撩了帘子出来。
“北边的荒地瘦,挑肥累得很,水又远,你要种包谷在南边的地里种就是了。”杨氏细声细气地劝道。
“咱从小也是种过地的,再高的山梁也上过,咱吃得了这个苦。”刘氏一尖声扭着身子,婀娜着过来。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范氏杀得过措手不及。范氏抬着的手停在半空中,没了半点主意,这北边的荒地当初分家,是划在老宅这边的,现老二没分家,理应有老二的一份,自个想种,也只能是借用,想着老宅要种的时候就还回去,如今倒好,地还没种,老二媳妇就说这地她要了,这是什么事啊!
杨氏左右为难,不想驳了两个媳妇的面子。
丁香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娘,咱家又不缺这口粮,把南边的肥地拾掇好了,还怕没有包谷吃,大哥家人多地少,就让给大哥家种吧。”
杨氏觉得也是这般道理,正想点头,岂料老二媳妇咬着此事不放。
“别忘了老大家是分出去的,这田地分家的时候早就分清了,北边的地是咱的,凭什么咱种不得,老大家的种的。”刘氏话越说越难听,说着说着,一双吊梢眉垂着,仿佛受尽了千般委屈。
看着刘氏的精明样,这会装得有模有样,又是抹眼泪抽鼻子,是个可怜样儿,咱不吃她这一套,“婶子,咱家人多,我娘怕口粮不够,才会想奶讨了来,只是借用,又不是不还,这地是爷奶的,谁也别想占了去,爷奶说给谁种就给谁种,我娘自然是没意见的。”萧玉珠一下子把难题丢给了杨氏,杨氏的想法,玉珠是知道的,这老二媳妇过门,一个月了,别说下地,就是家里的杂活,也懒得插手,北边的地她哪种得了,只不过眼浅。老二媳妇好吃懒做的作风,杨氏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老大和老二一人种一半,北边的地拢共有五亩,一人种二亩半。”杨氏一嗓子喊道,一碗水端平,这下没二话了吧。
范氏取了包谷从凳子上下来,“二亩半就二亩半,听娘的。”说着,帮着剥包谷。
刘氏瞪圆了眼,气得直甩帕子,“娘,这家早就分了,照我说,老大家种可以,得收些租。”
“二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丁香看不过去,忍不住插了一句。
“照理来,就得收租,每亩地给两担包谷。”刘氏声音越来越大。
“你……”丁香气得说不出话来,管不了这摊子事,回了房。
“老二家的,你这样说未免太见外了……”范氏嗖地从地上站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起来,杨氏左右不是人,两边拉着劝,和着稀泥。
萧玉珠试着拉过范氏,被她一手推开,她正在气头上,力气大,把萧玉珠推得连退几步。刘氏翻出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说什么杨氏偏心惦记着老大家老的小的,又是送花布又是送肉的,知道的老二是亲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河里捡来的野娃子。
天井里春雨连绵,走廊上唾沫星子乱飞,吵得不得安宁,萧玉珠想上前劝上两句,却插不上话,见杨氏脸色不好,扶着她在堂屋坐下,倒了杯茶水给她喝下,脸上才算好了许多。
“吵什么吵!”萧老爷子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从外面回来。
范氏和刘氏一听是老爷回来了,吓得身子颤抖,立即闭嘴。屋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雨打屋瓦的声音。
大救星来了,萧玉珠跑过去,接过爷手里的斗笠和蓑衣。萧老爷子拍来拍衣衫上的雨水,板着脸过来,“还嫌不够丢人。”
“老爷。”杨氏迎着老爷在堂屋中央坐下,萧玉珠乖巧地端上茶水,上前在爷的耳边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刘氏要收租的事。
“老爷,这事你看怎么办?我原本是说一人各种一半……”杨氏看向老爷。
萧老爷子一拍八仙桌,“北边的荒地全给老大家的种。”说完,从圈椅上起身回房,杨氏见他衣衫鞋子湿了,跟上去服侍更衣。
爷,你实在是太给力了!萧老爷子的声音很大,整个天井上听得清清楚楚。
刘氏手里捏紧了帕子,气得直跺脚,脸上却不好发作,窝着一肚子气回房。
老爷的大明大义,范氏记在心上,对他感激。见老二媳妇不是个好招惹的,没有久留,拉着萧玉珠,戴着斗笠,一高一矮两个背影相互扶持融入雨幕中。
第四十三章 欢喜冤家
“这不会秘籍吧!”萧玉珠感觉手里的碎陶片火辣辣的,直烫手。这碎陶片捣鼓了好些日,才刚有了眉目,碎陶片完整地拼好看着像是一个细口花瓶,陶片的颜色甚是好看,虽然已是支离破碎,仍遮挡不了那一抹流光溢彩的美。
上面的文字有“陶”字有“釉”字,好像一切都与制陶有关,“这不会是制陶的秘籍吧?”要真是制陶的秘籍,那自个真是太幸运了,居然能在破土坎里挖出宝来。萧玉珠心中一惊身子直哆嗦,手里的碎片险些掉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却完全抑制不住兴奋劲,右手拿着笔把字临摹在纸上,对着书照着翻译……
手中的笔砰然落地,整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纸,没了神色一动不动。碎陶片上居然记录着一个制釉的古方!萧玉珠沉默了好大一会,突然从沉静中醒悟过来,这是一个古方!制釉的古方!釉料在陶器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有了这个古方,定能做出色泽上好的陶器。眼中一片色彩流动,红的似火,黄的似金,青的似海水那令人心悸的蓝……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色顿时明亮起来,院子里有人说话,萧玉珠走到窗台边上,推开窗户看,是三丫头和四丫头。
“想要自个要去。”
“三姐,好三姐,就帮我向玉珠讨些来,我也想养来着。”
“你这四丫头,我看你只是一时贪玩,养了两天不喂了,还不是三姐给你喂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是你扯着嗓子,不让玉珠烤火的。”
“谁叫她不叫我姑子,活该!”
三丫头和四丫头躲在前院的墙角,两人推推拉拉,想过屋来又不好意思过来。这四丫头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萧玉珠忙把碎陶片装进陶砵里,塞到床底下,把桌上的纸笔收起来,把萧玉翠绣了一半的帕子塞到被子下,该收的收,该藏的藏。
“玉珠,你在屋不?”三丫头在堂屋门口喊。
“三姑子,你来了。”萧玉珠撩了帘子走出去,见了跟了后面的四丫头,板过脸去。
“我听说,你养了好些蚕虫,想跟你讨几条,回去养着玩儿。”三丫头走上前来,慢吞吞说道。
刚才墙角里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八成不是三丫头想养,是四丫头,想来求却拉不下脸儿,“谁要养自个来求。”萧玉珠理直气壮地说道。
“玉珠侄女,姑子跟你讨几条蚕虫,你还不给?”四丫头从三丫头身后冒出来,指着萧玉珠气势汹汹地喊,“见了本姑子,你咋不叫!”
“四丫头,不许无礼,你再胡闹我告诉娘去。”三丫头喝道,又转过脸来看向萧玉珠,“四丫头比你小一岁,以后别叫她姑子,直接叫她名儿,腊梅。”
“那我从今往后就直接唤你名儿,腊梅。”萧玉珠嘴角扯出一丝笑,看了四丫头一眼。
四丫头吹鼻子瞪眼,“不准唤我名儿!”
萧玉珠见她这副小大人的模样,口气大得很,暗地里发笑,不理她。
“蚕虫,你给还是不给?”四丫头小手一挥,瞪圆了眼。
“腊梅!”三丫头上前拦住她。
“看我的心情,我心情好就给你两条,心情不好就不给,你能拿我咋滴!”萧玉珠朝她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四丫头这副泼辣样,像个朝天椒,冲得很,就要杀杀她的锐气,灭灭她的威风。
“你!”四丫头暴跳如雷,气得直跳脚,“你不给也得给,你娘没有教过你礼数吗?我是长辈是你姑子,难到姑子向你讨两条蚕虫,你还不给!”一副小霸王的口气。
“你!”萧玉珠指着她的鼻子,“给我认错,我就给。”
“休想!”四丫头高高地仰着头,别过脸去。
范氏从外面回来,见四丫头和玉珠的模样,看样子,两人将上了。
“玉珠,不得对四姑子无理。”范氏教训道,回过头好言好语哄着四丫头,得知事情的由来,觉得好笑又好气,这两个丫头倒像是对欢喜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玉珠,去拿些小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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