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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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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心摇摇头说:“不是他,他……”想到陈泊澹,晏心更觉得不安,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对于陈泊澹,她有多少眷恋。而陈泊澹究竟知道多少,又究竟会做些什么,这一切她都无法预知。
“怎么了?”晏心的刹那失神,令古霏更紧张了起来,这阵子,晏心总是心不在焉的。
晏心甚至无力地想,破罐子破摔算了,想到这里,她苦笑了起来说:“我只是饿了。”
古霏自然看得出来,晏心是想转话题,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没有办法强求。只是陈泊澹的事提了一半,看晏心的反应,应该是仍旧喜欢他的。
这两个人,古霏也替他们觉得头大。
翌日清晨,晏心起了个大早,刚下寝室楼,看见的果然是陈泊澹的君威。
他将车看到她面前,她不由一晒。
车窗摇下来,晏心并没有动,只是下意识地别过头,陈泊澹抬头朝她看了眼说:“上车。”
晏心只是淡淡地说:“我自己可以坐公车去。”
“你难道没有事问我?”
他这句话,一下戳中晏心软肋。
确实,她有事想要问他。
上了车,陈泊澹习惯替她系安全带,习惯递水给她,而晏心也习惯于他的一切。这辆车子亦是她所熟悉的,连旁边的人亦是他熟悉的。可是,她却不得不远离。
“陈泊澹,你到底想怎么样?”晏心没有和他绕圈子,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
他沉着脸,侧目看了她一眼说:“这句话难道不是该我问你的吗?”
晏心默然。
陈泊澹浅浅一笑,晏心眼角余光恰巧看见他若隐若现的酒窝。
她记得那年她刚和他混熟时,问他:“陈哥哥,你为什么有酒窝啊?”
他也是这样浅浅一笑说:“那是用筷子戳出来的。”
于是她傻傻地拿筷子去戳,直戳得脸颊泛红。她就跑去问他:“为什么我戳不出来啊?”
他摸摸她的头顶说:“那是因为你笨。”
她想,她真是很笨很笨的一个人,连那么傻的慌话都会相信。所以,在很长时间里,她都不敢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甚至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希望自己变得聪明,
变得能够与他匹配。
车厢里静寂无声,她听到他沉沉地叹息了声说:“晏心,其实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不是吗?”
“不,不是猜测,我确定,这一切不是猜测!”她发觉自己突然激动了起来,其实她已经很克制了,可是面对他,她却总也不能平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非要到星光开始。”
原来他知道的这样早,却一直不动声色地瞒着她。
“晏心,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你什么都不应该做。”陈泊澹侧目瞧了晏心一眼,她激动起来,脸颊红红的,眼底渗出些许泪花,却衬得那瞳仁像两颗上好的宝石。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起来,可无论自己怎样努力,心底总憋着一股子气。她和他在一起快四年了,她不管他神出鬼没,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可是他怎么能利用她对他的喜欢,一下子就打垮了她的希望呢?
“陈泊澹,既然这样,那你做什么呢?从前你十天半个月都不出现一次,后来呢,你出现在意大利的那次,我真的物别感动。我原以为你真是为了我来的,你知道吗,我那时想,要是我们永远呆在那里,看着渐渐沉下来的天,听着缓缓流动的水声,可是,原来你不是为了我而来的,你是为了齐廷轩!”
陈泊澹一下子沉默了下去,可又不甘心,低声说:“我不全是……”
晏心吸了吸鼻子,朝他看了眼,其实眼睛已经湿了,眼前的他在水雾里是模糊的。
“不全是,可是总是为了他你才去的吧。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这样急着赶过去,要是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拼命呢?”
晏心越说越激动,陈泊澹不由皱起眉来,他侧过侧,扶住晏心的肩头,深深地叹了声说:“晏心,我除了不想他受到伤害,我也不想你受到伤害!”
晏心先是一怔,抬头望着他,他的眼睛生得格外的好,神采非常,总令人想起夏天夜幕中的星子,那样亮,直亮得人睁不开眼来。
这一刻,她确实看到了关切以及……爱?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那样的自信。
她静下心来,低声说:“陈泊澹,我什么都不想做。进入星光,是因为星光的福利好,薪水高。我爸爸每个月都有好几千的医药费要付。”
“你……说什么?”陈泊澹霎那间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里,晏心一直跟着母亲住,后来搬到S市,是和姐姐一起住的。晏心的姐姐季咏瑜,他见过一两次,是个干练又豁达的都市女性,除此之外,他对她的家世似乎一无所知。
其实,他一直认为,两个人在一起是两个人的私事,不必带上家庭。何况他自己那样的家世,何况晏心也从主动提及自己的家世。
她扯了下嘴角,
满是讥诮地说:“是啊,陈少,你当然不知道缺钱的痛苦了。我爸爸脑溢血的时候,公司破产,我手里连一分钱都没有……那个时候,我求医生,求护士,所有人都告诉我,要先交费才能做手术……”
那是要不是季咏瑜从瑞士寄钱回来,恐怕她很有可能已经去卖血了。她记得那时候已经走到了黑市的卖血点,差一点点就走进去了,要不是季咏瑜的电话,她恐怕早就进去了。
“为了我爸爸的医药费,这么些年,我每天要打三四份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卡了好几天,这两天休息在家,把思绪理了下,最后得出结论……陈少真渣……
、唯一14
(14)
晏心是外语系的学生,想赚快钱只能接翻译的活,又或者家教。
翻译的活并不好接,那么多硕研生,难得轮到她,又是吃力却不多钱的活。
家都就更不好找了,没名气,就算过了专八有什么用,家长看的是实战经验。记得有一次,还是代学姐的课,一节课才三十块钱,学生又笨又不听话,可没办法,总要为了生存付出代价。
这些事,晏心从未对陈泊澹说过。
在她看来,陈泊澹是她所爱的人,不应该承担她生活的痛苦。其实,又怎么说呢?他们正式交往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回回见了面,顶多吃顿饭散个步,而后他送她回寝室,仅此而已。
有时,她欲言又止,见他困倦的面容,她又不忍提及关于自己的一切。
在陈泊澹记忆里,她一直都只是那个喜欢粘着他的少女。她生在单亲家庭,却很难得的性格开朗,这也许就是他对她初初产生好感的原因。
同样的生存环境,连于维青都说:“老陈,你不是因为和她一样是单亲才喜欢她的吧?”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她充满了艳羡。她总是可以那样快乐,即使是最微小的事都可以令她微笑。
他记得那次她为了看他比赛,从三楼的电脑房奔下来时摔了一跤。他刚抵达终点,侧头一看就看见她倒在路边,吓得他连气都没有喘就奔过去。
她明明那么痛,可是看见他跑过去却笑了起来。
她被同学送去医院,他连休息也没顾上,立即奔去医院。她在急症室里,他就在急症室门口外足足站了半个小时,听到她痛得叫了起来时,真想冲进急症室去。
可当她出来的时候,看到她痛得皱着脸的模样,却不由地笑了起来说:“真是个胆小鬼,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
她歪着头瞪了他一眼说:“谁说我忍受不住的!”她说话的时候,明明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可偏要笑。她笑起来的样子,眼睛弯起来,像天上的月牙,细细长长里透出明亮的光来。不知怎的,他心头微微动了动。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对不起,晏心。”
他只能说这三个字,很多事情,如同她不愿意告诉他一样。这四年的时光里,发生过那么多事,多得他无力接受。
晏心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可耻,利用自己的往事博取他的同情算什么?她不过是气他对她的不闻不问,不过气他对她的欺骗,可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项林林曾对她说:“晏心,如果不是我和顾明诚好了,陈泊澹也许不会和你在一起了吧。”
她不免想,是不是事实就是如此呢?
她记得那是一年前的暑假,天气热得不像话,似是一团火在燃烧着世界。她去城郊的补课班代课,
却不想遇到了项林林。
项林林还是那么漂亮,浓妆浓抹总相宜。她是来接侄子放学的,看见晏心,倒笑了笑说:“你怎么在这儿呀?”
晏心便也回了她一笑说:“打工啊。”
两个人从前是同桌,关系极好,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隔了两三年不曾联络,一下子遇见,话匣子就被打开了。
项林林从国外的生活到现在的男友顾明诚一起讲了出来。
晏心没有理由不讲自己的生活,可她不知道从哪里出口。说她现在的男朋友是陈泊澹吗?陈泊澹和项林林曾经的关系她不是不知道。
项林林倒看出了晏心的为难,笑了笑说:“你现在是不是和陈泊澹在一起了?”
晏心一阵讶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其实,那时候她和陈泊澹已经很少联络了,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甚至有时候打他电话,他都不一定接。晏心想,这就叫做名存实亡吧。
她终于还是和项林林抱怨起了陈泊澹,起先项林林只是开解她,后来才说:“晏心,如果不是我和顾明诚好了,陈泊澹也许不会和你在一起了吧。”
晏心是真被惊到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连有学生叫她也不曾听到,项林林见她这模样,忙改口说:“我,我胡说的。”
她后来很多次想问陈泊澹,为什么会喜欢她?可又害怕结果是她所料想的那样。越害怕失去,越不敢问。她做事向来果断,很少拖泥带水,可面对感情的事,她知道自己输不起,没有办法不小心翼翼。
年少的爱恋就像天迹的流云,总会消失得干干净净,那时以为坚不可破的爱恋,却终于在现世的手里,被撕裂。
她说:“陈泊澹,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他默然不语,片刻后才说:“那么……分开一阵试试。”
她侧过头朝他笑了下说:“好。”
明明很难过,却偏偏做得那么大方得体,她想她今晚又可以向古霏吹嘘自己有多么勇敢了。
到机场接到的果然是罗森尔教授,他一见陈泊澹与晏心立即用不流利的汉语开玩笑说:“Charles,只记得带女朋友,不记得带翻译了?”
陈泊澹指着晏心说:“这位就是翻译晏心晏小姐。”
罗森尔不明所以,直直地望着陈泊澹,陈泊澹神色平静,只是眼底说不出的黯然。再看晏心,亦是一派死气沉沉的神情。他心底也有了大致的数目,不得不收敛起玩笑的心。
罗森尔教授是第一次来S市,此行的目的是开展犯罪心理学讲座,时间被安排在明天上午,因此今天有一整天可以用来参观S市。
一路上晏心用流利的英语从容地介绍S市的各种地方,偶尔罗森尔露出不明的表情时才会用一两句不纯熟的意
大利语。
罗森尔便用汉语问:“晏小姐不是意翻?”
“我是选修意大利语的,如果教授需要意翻我可以介绍人。”
陈泊澹皱了皱眉,朝罗森尔看了眼,罗森尔自然明白陈泊澹的意思,忙说:“不需要不需要,我觉得晏小姐的翻译已经相当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完,接下去就是卖萌滴~
皮艾斯下,感谢美编给做滴新封~
、唯一15
(15)
晚上是欢迎会,说白了就是饭局。一大堆陈泊澹的同事,还有讲座的承办单位S大的领导。晏心并不想去,可作为罗森尔教授的翻译是没有办法不到场的。
饭局上觥筹交错,谈笑风生。领导们都识趣,再加上前一陈子于维青的事,科里的人都挺压抑的,难得出来一回,也就由着年轻人去了。于是只一会儿就陪着罗森尔教授去了酒店,余下一众年轻人。
鉴定科的一帮人平素就不少人是认识晏心的,一开口就是一声“嫂子”,随后酒杯递上来,笑嘻嘻地说:“难得和嫂子一个饭桌,我们来敬嫂子一杯。”
晏心不知如何应答,习惯性地回头朝陈泊澹求救。
陈泊澹嘴角含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晏心郁闷极了,颇为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她自然是可以立即否认,她已经和陈泊澹分手了,可饭局上有多少话不为人所信。
酒杯却在她难以取舍间齐齐递过来,晏心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杯接一杯的狠狠灌下去。
当即有人夸她:“嫂子真是女中豪杰。”
另有人揶揄陈泊澹说:“陈少,你别连嫂子都比不上啊。”
陈少,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他的身家背景,只有她总是傻乎乎地以为,那不过是朋友间取的绰号。
她连他最基本的事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她的事,在他心里,连齐廷轩都比她重要,而在她心里呢?
她一杯杯的猛灌酒,内心无比纠结。
爱情是什么,不过是浮世里最容易被轻世的云,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
晏心突然侧过头,似笑非笑地说:“来,我和你喝一杯,陈少。”
陈泊澹皱了皱眉,满堂华灯下,他的面容清俊非常,眸光却带着少有的冷凛。他起身夺下她手里的酒杯说:“别喝了,你醉了。”
她从来不是个容易醉的人,即使脸色泛红,意识模糊。也许是情绪不稳定的缘故,也许只是她想醉了。眼前的陈泊澹变成两个人,虚晃着。
她勾起嘴角,笑嘻嘻地说:“陈泊澹,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说完,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一整瓶的酒,直直地灌下去,连气也没有喘。
陈泊澹脸色更沉,伸手去夺她手里的瓶,她哪里肯,左躲又躲,他只好整个将她抱起来再去夺她手里的瓶子。可等到他夺下来,瓶里早空了。
她抹着嘴角的酒痕,细眯着眼说:“我才没有醉呢!”
她三分笑意七分醉,媚态无限。周围都是男人,陈泊澹顿时头疼欲裂,她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倔强执拗,想了想,只好一脸歉意地对周围的人说:“抱歉,她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听到“醉”这个字,晏心突然就来气了,使劲地在陈泊澹怀里挣扎着,还边说:“谁醉
了,我没醉,我千杯不醉呢,来,我们划拳……”
陈泊澹死扣着她,压着声说:“还说没醉呢,都说胡话了。”
“谁说我说胡话了,陈泊澹,谁让你管我了,我都和你分手了,分手了你懂不懂,就是没关系了,没关系你懂不懂,就是咱俩没关系了……”
晏心语无伦次地说着,众人只当笑语听着,陈泊澹满面无奈地叹了声说:“这真醉得不轻啊。”
“陈少,赶紧送你老婆回家啊。”
“X,什么老婆!”晏心死瞪着说这话的人,哼了声说:“刚都说了,分手了分手了,没长耳呢!”
“好好好,分手了分手了,这边走……”
陈泊澹边拖边拽着晏心往外走,可晏心却非要和他作对,就是要往回去喝酒,“你别拉我啊,我要喝酒啊,别拉啊……”
“好好好,我不拉,你往这边走啊……”
一众人听到陈泊澹哄孩子似话大笑了起来,还有人尖着声说:“陈少还兼职当爸爸了呀。”
陈泊澹朝那人瞪了眼,饭局上酒醉后的话总是没遮没拦的,晏心却笑了起来说:“陈泊澹,你什么时候升职当爸爸了啊,我都不知道……”
未想,陈泊澹脸色却异常的沉。在很长时间里,他厌恶听到爸爸这两个词。
晏心并不听话,总是要同他作对,好不容易把她按进后车座,她还是不听话,非要下车,他没办法,只好解下领带绑住她。
她吃痛,含糊不清地说:“陈泊澹,你绑架我,我要告你!”
这时候他真想把她的嘴也给堵了,就没个安静的时候了。可还是没忍心下手,只唬她:“再说话我就亲你了!”
“亲啊,你亲啊!”她坐起身来,扬着头朝他得瑟的笑,像是觉得他不敢似的。
他被激得一愣,头一低就亲上了她的嘴。
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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