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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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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襄的茶色双眸略沉了沉,唇角的讥诮更是深了几分:“呵!我若不在他面前同你这般做戏。断了他的邪念,他这种一根筋的人断不会放你走的。”
做戏二字传到了赐香耳中,她脸上的粉红退了去,却带着点儿苍白了。她也不知道为何,竟然生出一股子闷气,转身便要走。
“嗨!”共襄忙将她拽住,“今日看你心情不好,不若本公子带你散散心去!!”
“滚!不稀罕!”
“何故又发脾气?”
“看着你心烦,滚远些!”
“不可!你这般疯疯跌跌,倘若再出什么幺蛾子,岂不是要坏事?”
“不要你管!!啊!!”
共襄哪里容她再乱跑乱撞,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丢到了马背上。
“共襄!!”赐香杀猪般的嚎叫远远传了出来。
“呵!枭冷的法子着实好用!!”共襄打马而去,洁白的羽袍将夕阳的一抹光折射成了温润的琉璃波光。
河阳城原是日头一落就关城门的,城里面实行夜禁,连燃烛张灯也有限制,若有违反就要受到惩罚。然而元夕节这一天的星空下,河阳城夜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一行行团行,店铺,酒肆像是春天的花朵,竞相开放,谁也不甘落后。空地上到处摆着各式各样的河阳花灯,珠钗锦帕,糖人儿小吃,还有一张张涂着油彩的昆仑奴面具,只留着两个洞窥探着世界。
临河的酒楼二层雅间里,赐香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巴掌大的小脸蕴满了红晕,一汪黑漆漆的眸子带着几许醉意,粉嘟嘟的嫩唇沾染着清亮的酒迹像是一颗成熟的樱桃,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共襄的茶色眼眸微微避过了些,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的醉态很是诱人?他擎着一壶淡酒,又背着赐香在酒壶中加了些水进去。饶是如此,她还是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
“共襄!我给你满上!今夜我们不醉不归!!”赐香的舌头有些大,眼波却是流转的令共襄不忍目睹。活脱脱的一个妖精,这丫头的酒品实在是有待商榷。
他苦笑着看着自己被赐香抓的脏兮兮的衣袖和前襟:“好了,最后一杯,一会儿我带你去看河灯,好不好?”
“不好!”赐香抱着脑袋苦闷至极,“唔!头好痛!来!再干一杯!!”
共襄抚着额头,这丫头的酒量着实不敢恭维,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禁站了起来:“走!看看河灯兴许会好一些!”
“不去……没兴趣……喝酒……喝酒……”
共襄倒是真的怕将她喝坏了,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抓到了窗户边,正对着面前的玉带河。远远看去,好像是天上的星光遗失在了人间,将整条玉带河点缀得璀璨无比。
“真美!”赐香只觉得自己身子快要站不稳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纳入了进去。共襄看着她压在心底的忧伤,茶色眸子更加深邃了些。
此时整条玉带河边挤满了放灯祈福的人群,若是细细听去也有一些怨言。不知道哪个缺德小子为了讨好姑娘,竟然将求姻缘的一个城的桃花扣买了一个干净,害得他们少了讨好姑娘的信物。
赐香迷蒙的眼眸掠过夜色下璀璨的河流,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定格在了虚无中,心头却是更加空落了。
“若是这样的美景永远停驻下来该多好?”赐香出神地喃喃自语。
共襄笑了笑:“漫漫人生,谁能担得起永远一词?傻丫头,过好当下便是最好的。走!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河边的人越来越多,纵然是共襄有着厉害武功也免不了被人群碰撞。在共襄小心翼翼的护持下,赐香心情渐渐好转了起来,今日端木泓良带给她的伤心难过也稍稍缓了几分。
“共襄!我要那个面具!!”
共襄今日不知为何只想纵容着她,他突然发现自己见不得她眼眸中的伤痛之色,那让他觉得很沉重。
他随在赐香身后,走到摊前买了两只昆仑奴的面具,刚刚戴好却被赐香拉进了流转的人群中。
“共襄!我要那个糖人儿!!”赐香指着不远处人群最密集的摊子。
“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去便来!!”共襄将醉意朦胧的赐香安置好,便挤进了人群中到对面买糖人儿。
谁知此时一群河阳城的贵家子弟带着家奴仆从涌了过来赏灯,只一会儿便将赐香裹挟了进去。这里人人都几乎带着那该死的面具,偏偏赐香喝了酒晕头转向,瞬间和共襄走散了。
她茫然的随着人群向前蠕动着,却不想等她好不容易挤出来喘了口气的时候却到了一处僻静的石桥旁。此处倒也人烟稀少,可是带着一星半点儿的荒凉。
“共襄!!共襄!”赐香慌了几分,一声接着一声喊着共襄的名字,徒劳的跌跌撞撞到处找寻。
“共襄!!你躲哪儿去了?共襄!共……”她只觉得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摔了下去,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扶住。
这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掌,虎口处带着练剑后遗留下来的老茧。拇指上套着名贵的扳指,精纯墨冰玉质地,面如丝缎,莹然散发着的光泽又似行云流水般顺畅,很少见的绝世珍品。
☆、第116章 误认
赐香抬起了迷迷糊糊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袭干净的羽袍,高大的身形将背后的一切流光溢彩遮掩了去。他的脸上带着同样描了油彩的昆仑奴面具,茶色眸子里带着一抹诧异和不易察觉的玩味。
“共襄!”赐香猛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刚才的流离让她本已经被酒精刺激的脆弱心脏,在陡然见到他后啪的一下子炸开了。
“共襄……呜呜呜……连你也不要我了吗?”赐香彻底醉了,哭的涕泪纵横。刚才被裹挟在人群中跋涉,脸上的昆仑奴面具早已经不知丢到了哪里。此番妖娆绝色的脸,因为醉酒带着一抹酡红艳丽至极。本来清丽的眸子里满是泪水,那点深入骨髓的伤痛抽丝剥茧般的晕染了出来,看着令人心疼。
被她紧紧拽着的人身子猛地一动,垂着的手臂缓缓抬了起来,带着十二万分的踯躅,猛地用力将她揽着。
赐香的眼泪鼻涕将那人干净的羽袍蹭得凌乱不堪:“共襄!爹不要我了!!共襄……爹爹居然要杀我?他居然要杀我?他不认识我了,即便我……呜呜呜……即便我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共襄!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讨人喜欢?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你一向聪明……你告诉我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
夜风吹来,赐香脸上一阵凉意,只觉得冰凉的手指轻触着她的脸颊。很温柔的将她脸上奔腾不息的泪水一滴滴擦了一个干净。
她茫然的抬眸看着那双茶色眼眸,他眼底的玩味消失得一干二净,一抹疼惜竟然毫无保留的涌现了出来。
他身上男子特有的麝香气息一点点袭来,带着点儿高贵冷峻。
“赐香!!!”一声呵斥如炸雷般在赐香的身后传来。
赐香猛的扭头看去,却对上了已经摘掉面具,怒目而视的共襄。他披散着发,身上华贵的羽袍已然被撕破了几道口子,手上抓着两支糖人儿。茶色眸子里满是诧异愤怒还有点儿醋意十足。
“啊!!!”赐香忙转过头,猛地放开面前的男子,分明同共襄一模一样的茶色眸子中重新绽放了玩味之色。
他瞬间移动了诡异的步伐,融进了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共襄的脸带着些儿扭曲。他怎么说真正的身份也是南昭的皇子。却要降下身份陪着这丫头吃苦受罪,受着她的诸多牵连,还要自贬身份混迹于市井之间同别人抢破了头给她买糖人儿吃。
因这人多眼杂,他也不敢使出武功来将那些挤的要死的人丢出去。愣是硬着头皮,以肉身之躯,被人狠狠踩了几脚才将还热乎的糖人儿买到手。哪知一转身,这丫头竟然不见了,他几乎动用了全部的轻功四处寻来,才找到了她的踪迹。
谁知却看到赐香紧紧抱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在那里哭诉衷肠。尽管他不知道这丫头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一幕却真的让他不禁有一种想要扁人的冲动。
“共襄?”赐香一惊之下咬住了拳头,黑漆漆的眸子略过一抹恐惧。自己难不成刚才抱着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抱得那么紧?这一惊竟然连酒意也醒了大半儿,脑袋痛的却是更厉害了。
“你这个……死女人……”共襄将手里的糖人儿扔到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转身便走。
“共襄!我……我……认错了人了……共襄你等等我……”赐香慌了。忙追了上去。
共襄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枭冷也就算了,好得自家的家臣。公仪恪?也罢了!好得也是大陆世界的强者,这丫头看上他也说得过去。可是大街上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他脚步沉了沉。
“共襄……”赐香迎着河边的冷风踉踉跄跄的追着共襄的脚步,因为醉的实在厉害,猛地一头栽倒在了路边的泥地里。
“共襄……我路痴……别丢下我……”
共享脚步缓了几分,咬着牙转过身一把将身后的赐香抓起来甩在了背上。
呕!撞击之下。赐香只觉得胃部翻滚,再也克制不住吐了共襄一身。酸臭的脏污淋淋漓漓顺着共襄的颈项流了下来,共襄低吼了一声。对于他这样有洁癖的人,这简直如同要了他的命。
“该死的!!我能不能掐死你?掐死你?……”共襄将赐香摔在了地上,将她一把又拎了起来,却发现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巴掌大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浓密的睫羽微颤,喉咙里发出了轻微的酣声。暴怒异常的共襄登时愣在了那里,俊美的脸纠结成了抹布。
“他娘的!算老子欠你的好不好?”一向温文尔雅的共襄不可抑制的第一次爆了句粗口,手中却是一用力将她再一次背到了背上。
他忍着恶臭。却不得不感触着背后人儿对他的依赖和信任。细白的小手下意识的紧揽着他的颈项,几乎要勒死了他。
共襄忍着厌恶和憎恨,却觉得赐香温柔的气息一阵阵拂过了他的耳后。他心头的那点儿狂躁竟然毫无保留的消失了。
“共襄……共襄……求求你……”赐香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不禁呓语,“共襄……求求你……别丢下我……我怕……”
身上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的共襄猛地一怔,喉咙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扶着赐香的手臂紧了紧,背着她冲着回春阁的方向缓缓走了回去。
到了回春阁,共襄黑着个脸也不理会门口惊异异常的灵儿等人,将赐香直接背着走进了揽月楼的暖阁。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到了青石地面上,转身冲大张着嘴巴的灵儿道:“将她清洗干净些,脏死了。”
“是……主上……”灵儿看着共襄身上的脏污,又瞧了一眼那张阴沉沉的俊脸,能将很有城府的自家主上气成这个样子倒也少见的很。
赐香这一夜睡的着实很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捂着脑袋,鬓角有点儿痛。没想到现如今的这具身子实在是孱弱得厉害,竟然不胜酒力到了此种地步。
“小姐醒了?”灵儿端着洗漱用的铜盆守在一边。
“哦……”赐香揉了揉纷乱的头发,“什么时候了?”
“辰时已过,”灵儿将盆放在了一边,拿起了一套干净衣衫帮赐香一件件穿上。
“小姐,你的东西,”灵儿将那公仪恪赠与赐香的那块儿玉牌放在了她的身边,赐香脸色一红,忙拿了起来。刚要放到一边,猛然间觉得还是带在身边的为好,兴许能派上什么大用场也未为可知。
灵儿看着那玉牌被赐香认认真真的挂在了腰间缓缓道:“刚刚公仪家的人来过了,将定制七品青莲天心丹余下的银子拿了过来,还说今儿公仪长公子要走,不知道小姐能否去一趟公仪家的别院?”
赐香系着带子的手顿了顿,脸上可疑的红色更是浓了几分:“一会儿派单涛带着我的帖子回个话,就说今儿我身子不适,不去了。”
“是,”灵儿不知道为何竟然脸上露出一抹欣慰。
西偏厅中早已经摆好了饭菜,清淡的小菜配上白米粥煞是开胃。一袭素白锦袍的共襄似乎也是刚起来,脸色发着乌青,不知道是因为没睡好还是别的原因。
赐香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儿,小心翼翼打了一个招呼:“早!”
“早!”共襄清冷的茶色眸子微微挑了起来,又瞬间落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呃……”赐香坐在了他的身边拿着筷子点着一道豆腐青菜,带着没话找话,“这道菜不错。”
“嗯,”共襄象征性的吃了点儿,看了看满桌子毫无半分油水的青菜豆腐,眼神更是暗了几分。自己才离开了几天,这丫头的日子过得如此清苦,着实令人不爽的很。
赐香似乎看出了什么忙笑道:“既然回来了,兴许南昭那边不急吧?公仪恪今儿拿了银子来,我们也算周转开了。你要不留下来……”
“我忙得很,”共襄板着脸,恢复到了第一次在青丘镇两人相见时的那抹冷意。他扫了一眼赐香腰间那块儿刻着公仪恪名字的玉牌,心头着实不舒服。难不成自己吃醋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吃醋?他懊恼的放下了筷子,却又不愿意走开,显得小气。
赐香也不知道共襄究竟是哪根筋别住了?不就是昨儿晚上将陌生男人认作了他,这也值得生这么长时间的气?她不过还是忍下来心中的不满,迁就地看着他随便拉一个话题笑道:“共襄你的羽袍呢?今儿这一身品味甚好!”
共襄茶色眸子一愣,怀疑这丫头是故意的吧?还真的忘记了昨天晚上吐了自己一身的事儿?
“共襄……”赐香刚要再说点儿什么,谁知前厅处突然传来一声嘈杂,不多时狂奔进来一个家丁。
“赐香大师!魔教的人来了!!”
赐香猛的站了起来,一袭熟悉的绯红映入眼帘。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抹纤丽的身影,夜酒酒的绯色衫裙便飘然而至。身后紧紧相随着恒安玄色暗沉的身影,几乎不离不弃。
夜酒酒大大咧咧踏进了西偏厅,一手握着九环大刀锵的一声磕在了青石地面溅起了火星,另一只手拿着甘蔗咔嚓一口咬了下来。汁水飞溅中斜觑着赐香和共襄,冷笑道:“呵!你们这对儿奸夫淫妇还在一块儿呢?”
魔教的人怎么来了?赐香登时风中凌乱了……
☆、第117章 魔教有请
夜酒酒全然不理会目瞪口呆的赐香和一边淡然而坐的共襄,咔嚓咔嚓咀嚼着甘蔗,身子便摆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西偏厅的正位,将吃剩下的半截儿甘蔗丢在了桌子上,挑着艳丽的眉眼看着赐香:“赐香大师跟我走一趟吧!”
赐香打了一个哆嗦,该不会是枭冷出了什么事儿?
“枭大哥怎样了?”
“闭嘴!”夜酒酒脸色拉了下来,“你敢喊我师兄大哥?!”
赐香实在不愿意纠结这个,强忍着夜酒酒的坏脾气:“他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共襄的茶色眸子更是深了几分,虽然装作淡漠,可是嘴角的那抹醋意却是越来越浓。一边服侍的灵儿小心翼翼看着自家主上,又看了一眼为枭冷急的声调也变了的赐香。向后悄悄挪了挪,暗道不好。
同样铁青着脸的还有那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恒安,星目中滚动着怒火,但是看向夜酒酒神情又带着些许无奈。
“恒安哥哥你说,”夜酒酒破天荒的虚心了一次,将脸扭到了恒安这一边。
恒安向来是个清冷的人,此时倒是对赐香多了几分礼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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