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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何所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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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扇精致美丽的小窗户,不甘心地紧闭着,是啊,他才刚刚满月,在自己的满月酒会上竟遭遇了如此一场劫难,被迫舍弃了他懵懂地看了一个月的世界,舍弃了疼爱他的母亲,孤单离去。
那两颗不长眼睛的子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是他们,将无辜的婴孩送上了不归路。
 





第37章 意外(下)

孩子圆圆的小脸粉粉润润,红豆一样的唇笑的天真无邪,胖乎乎的胳膊宛如白生生的嫩藕,小巧柔滑的肉指头伸过来,撒娇的让她抱,真是让人爱到骨子里。
她喜极而泣,泪水流到嘴里比甘泉都甜。呵呵,双臂收紧,恨不得把那又软又香的小身子揉进她的身体里。此时此刻她是最幸福的,有了杰儿等于有了一切,她再也不会放开他,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再无奢求。
枪声骤然响起,她惊惧地抱紧怀里的孩子,宝贝,别怕,再多的子弹妈妈给你挡着,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妈妈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她无限爱怜地看向护在怀里的孩子,啊,妈妈的乖宝贝,让妈妈再看看你可爱的笑脸,就是妈妈立刻死去也会欣慰地闭上眼睛。
“啊 ̄ ̄ ̄ ̄ ̄ ̄ ̄ ̄ ̄ ̄”凄厉恐怖的哭嚎声忽然传出,床上昏睡的人儿仿佛被剜肉挖心,声音振聋发聩,令人牙关紧咬,全身发抖。
坐在床前的肖宁坤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干燥起皮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眼里布满了血丝,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他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呼唤着,“沁雪,醒醒,快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不知是听到了他的话,还是他温暖粗糙的手给了她力量,郦沁雪将信将疑地睁开了满是泪水的双眼,瞪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杰儿呢,她的杰儿在哪里,那个满身是血,脸色灰白,阴森可怖的死娃娃绝对不是她的杰儿。她知道她的杰儿没有死,他怎么舍得丢下疼爱他的妈妈?
看着她的眼神,肖宁坤有几分心慌,嗓子里像堵上了铅块。避开她质问的目光,他转过身看向坐在角落里发抖的医生,冷冷地命令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惑之年的医生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唉 ̄ ̄ ̄ ̄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再待下去,他只怕也要昏倒了。
不可思议地摇着头,他自嘲地咧咧嘴,说出去谁信哪,自己竟然被一个年轻人唬得一惊一乍的,行医多年磨练出的镇定和自信不翼而飞,只因他一句:她要是醒不过来,就让自己同全家老小一起陪葬。
真是惭愧,明知她不过是伤心过度,打完针,迟早会醒来。只是每个人的心态和身体素质不同,何时能醒来因人而异。作为医生,对这种情况有十足的把握,不但不能说服他,反被他指责敷衍糊弄、拿他妻子的性命开玩笑。
笑话,像这样的病例以前见得多了,对他的小题大做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可是,他的眼神,如地狱里的寒气一般,目光刚一碰触,死亡的气息刹那间涌入每一个毛孔,不由他不屈服,陪这个可怜又可怕的男人担惊受怕,自己好似真的守着一具行将就木的尸体,虔诚迫切地祈求上天,让奇迹出现。
肖宁坤的话是地狱的特赦令,他终于回到了人间。激越的肠鸣曲提示他,从早饭时吃了一碗白粥,到暮霭沉沉的现在,二人都水米未进。看他依然精神矍铄地盯着床上的女子,心里不胜感慨,爱情这东西真是……神奇!
肖宁坤不耐烦的眸光刺向他,刀剑一样的锋利,医生不敢再有片刻停留,匆匆忙忙逃出他的视野,从不离身的治疗箱也忘了拿。
肖宁坤的手轻轻地将她额间垂下的头发一根根捋好,柔声安慰道,“坚强点,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是个意外,我们都不希望它发生,我的心和你一样痛”
说着声音哽住,将头低埋在她的颈间。郦沁雪静静地望着他,眸子忘记了转动,很久,很久。脖子上的衣服完全被泪水打湿,她抬起虚弱的手,手指一寸一寸地靠近他的头,停顿了半刻,艰难地插入他的发间,一点一点地移动。
她有些迷惑,刚才的是梦,现在呢,也是在做梦吗,只有和杰儿在一起,才不是梦,她要找她的宝贝,她的宝贝在对她笑,要她抱呢,宝贝,你等等,妈妈来了。
看着她又昏然睡去,肖宁坤无奈地站起身,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不舍得最后看了她一眼,他狠狠心,转身离去,解开心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多给她点时间。
她在梦里苦苦寻觅,只见她的杰儿躺在血泊中哭闹不停,她推开黑压压的人群拼命地向前跑,她要救杰儿,杰儿,妈妈来了,妈妈一定要救你,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却动弹不得,狞笑着的方金鹏抓着她,她挣脱不开,杰儿身旁边背对她站着的人不正是肖宁坤?呵呵,太好了,杰儿有救了,她大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去救杰儿,他终于转过身来,却满脸是血,手中还握着匕首,蹲下身朝地上的杰儿猛刺下去。。。。。。
“不~~~~~~~”郦沁雪被自己吓醒,身子反射地坐了起来。
心兀自狂跳着,胸前和后背已经湿透。她环顾四周寻找杰儿,她奔向婴儿床里面空空如也,她想大声唤张嫂,让她把杰儿抱过来,孩子该喂奶了。
嘴巴已经张开,刹那间冰冻般停住,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眼泪无声地溢满了脸颊。双腿瘫软无力,她身不由己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许久,她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去,这空荡荡的屋子静得让她害怕。
她沿着熟悉的长廊往回走,此时她多么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身边。
他的窗前亮着熟悉的灯光,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来到门前,刚要敲门,屋里传来说话声,咦,这么晚了,谁在他屋里,在说些什么?好奇心驱使她放下手臂,将耳朵贴上了门板。
“阿坤,那个孩子真的是方金鹏的?”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那你以为呢?”肖宁坤不容置疑的声音。
“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会让你李代桃僵,娶了她的女人,连儿子都搭上?”
“哼,这是他那个醋坛子老婆的主意,他知道的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那你娶沁雪是为了什么,莫非你真看上她了?不过,郦沁雪还真是个美人胚子,说实话,她要不是你的人,兄弟我早就下手了。”蓝一刀试探地看向肖宁坤。
啊,原来是他,肖宁坤唯一的朋友,郦沁雪忽然记起。
“她当然不是我的人,我看不出来,一个青涩的小丫头,究竟有哪点好?”肖宁坤不屑地撇撇嘴角补充道,“不知道你和方金鹏的眼睛长到哪去了,我从来没碰过她。要不是为了胡司令,我才不想蹚这滩浑水。方金鹏的老婆生不了孩子,既想让人家帮她把孩子生了,又不想让方金鹏纳小。我现在又不能和她翻脸,没办法,只好逢场作戏,帮她完成这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蓝一刀如释重负地朝他笑笑,“真是难为你了,怪不得你用孩子替方金鹏挡枪子呢,你老弟,真是高明,我还以为你吓傻了呢”
肖宁坤故作高深地看着他,“笑话,我什么时候被吓傻过?怎么样,现在觉得满意了吗?”
蓝一刀仰头大笑,“太满意了,这样做比杀了方金鹏还他娘的解气,胡司令那边肯定没问题,你老弟才是一箭双雕呐,方金鹏不但不能把你怎么样,还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老东西做梦都想不到,哈哈哈!”
郦沁雪听的目瞪口呆,啊,这才是他所说意外的真正含义!不敢再听下去,她压抑住破门而入的冲动,握紧双手,不声不响地逃开了。
肖宁坤浓眉轻皱,“你小声点,让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蓝一刀撩起袖子,双手叉腰,满不在乎地说,“这么晚了,该睡的全睡了,谁还会来,哪有人会听见?你呀,小心过头了”,走到肖宁坤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兄弟,我走了,回去一定给你请功”
肖宁坤把蓝一刀送到门口,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寂静无人。




第38章 夜半歌声(结局篇)

昨夜西风烈,清晨推开门,满地黄花堆积,成慕白心下叹道,不知不觉中,秋意渐浓。往年这个时节,秋雨最是缠绵。看来,老天都不愿多做挽留。千里长棚,终需一别。事到如今,不走也由不得他了。
一想到刘菲烟,他英挺的眉皱成一团,她被盛赞为绝代风华的容颜分外可憎。他鼻尖轻动,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厌弃,娶谁都比娶她强,清冷的眸子有刹那的失神,那个衣衫单薄的身影不期然冒了出来。
看了今天的早报,他震撼了:满月酒会,残匪寻仇。忠诚副官挺身而出,救主心切,导致亲生儿子死于非命。
天地无情,视万物为刍狗。昨天,她本应是风光无限甜蜜幸福,三千宠爱集于一身,谁能预料,她佩戴的不是姹紫嫣红的鲜花,而是灵堂里素白的绢花;她听见的不是喜气洋洋的欢歌,而是凄惨悲哀的丧曲。
比起她来,自己何其有幸。不想锦上添花,只愿雪中送炭。
踏入空气中漂浮着纸灰的司令府,压抑的气氛让他不由得心生恐慌。下人的怠慢加剧了他的不安,撞开紧闭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情景让他魂飞魄散。
她背对着自己坐在婴儿床边,黝黑的枪管顶住太阳穴。
“不要。。。。。。”他失声高喊,双目充血,嘴唇发白,英俊的面孔变得扭曲。她转过头来,神色安详,浅笑着招呼他,“你,来了?”好似闲话家常。
他的心倏地收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手,嘴里故作平常,“是啊,我来和你说件事”
她扣动扳机的手指放慢了动作,“哦,什么事?”
他故意放慢语速,不着痕迹地向她靠近,动作很轻,怕一不小心惊动她“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哀莫大于心死,此时此刻她还有什么能力帮别人?
趁她分神,成慕白迅雷不及掩耳地夺过她手里的枪。 
“连你也骗我?”郦沁雪绝望地看向他,悲伤的眸子里带上了深深的恨意,却被他接下来的话震住了。
“你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送走了蓝一刀,肖宁坤坐在窗前,点上一根烟,不急不徐地抽着,现在终于可以全身而退了。
这两天只顾着处理孩子的后事,忽略了她。她整日不语,人一天比一天憔悴。听张嫂说,她已经两日两夜没合眼了,除了喝点水外,什么东西都没吃过,这样下去非跨了不可。
还好,该忙的事终于都忙完了,可以好好地陪陪她,安慰她。等她平安地迈过这个坎,他就带她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要告诉她,他已经在司令府外找到了一个美丽的庄园,在那里他们可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当他迫不及待走进屋子时,却找不见她的人影。屋子里没有什么变化,与办满月酒那天离开时完全一样。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是因为她不在屋里吗?是又好像不是。他失望地坐在婴儿床边。
平时她最喜欢坐在这里,逗弄那个可爱的小婴儿。对,婴儿,屋里少了许多婴儿的东西,比如,放在床头的婴儿的照片,叠得整整齐齐的换洗衣服,还有那些毛茸茸的动物玩偶。
他的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问了张嫂后得知午后时分有人来过,那时他还在同方金鹏商议如何抓出幕后黑手,为死去的孩子报仇。
对了,她刚才提到的那个高贵英俊的公子是谁?林志星?还是,成慕白?
他的心乱成一团,急忙驱车去追。
林家,成记药铺,都关门落锁。他越来越恐慌,好端端的她会去哪里?
他开着车漫无目标地在江边乱转,希望她只是感到烦闷,出来散散心。看着天色渐暗,他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她现在会不会已经回司令府了?
车子飞驰着往回冲,他现在只想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样子。
卫兵看着状似疯狂的肖副官,唉,可怜啊,一个刚刚失去爱儿的父亲,不管做什么都可以理解。下午肖夫人坐车出去后,就再没见到人影,不会是。。。。。。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黑透了。肖宁坤冲进了大厅,快走到套房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喜出望外,理理了蓬乱的头发和衣领,大步走了进去。
等看到房中的身影时,就好像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那人竟然是张嫂?
肖宁坤愤怒地责问她,“你怎么在这里,沁雪呢?”
张嫂被他失控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开口,语不成句,“郦小姐,不,肖夫人,不在这住了,没回来,我,是,司令夫人,说,收拾东西。。。。。。”
张嫂话未说完,眼前的人已消失不见。
肖宁坤抱着最后的希望冲回她以前住的房子。房门紧闭,屋里黑不见物。
他试探着敲敲门,门仿佛忽然开了,郦沁雪再次出现在门口,苍白却纯净的脸上带着些许失落和诧异。他的心有些潮,正要开口,她的影子消失了,刚才不过是他的幻觉。
他再无犹豫,一脚踹过去,门一声巨响撞上墙壁后反弹回来,“呯”地一下回归门框,摇摇欲坠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到地上。
肖宁坤彻底死心了,他无力地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向隔壁自己的房间走去。
身后的门又是一声巨响,终于扑倒在地。肖宁坤低着头麻木地朝前走,进了房间打开灯,他失神地坐在窗前,心潮起伏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会突然离开。
他的眸子注视着在灯下飞舞的虫子,很小就知道飞蛾扑火的传说,那是一个非常缠绵伤感的故事。可惜现在有了电灯,无法再去抒发那种悲壮的情怀。
察觉小虫越聚越多,他起身去关门。门边一个亮晶晶的物体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俯下身拾到手中细细端详。
女人的耳坠?!这是他亲自买回来送给郦沁雪的,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给女人送礼物。想起那天,珠宝店老板看着他左挑右去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便向他推荐了这副镶嵌着紫色珍珠的耳坠,他一见之下,眼前不由一亮,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拿给她时,圆圆的眸子里满是惊艳,竟渗出了一层水雾。只是从没见她带过,参加杰儿满月酒会那天,他见她居然带上了,心里欢喜无比。
哦,是她?好似猝不及防地挨了当头一棒,他脑中昏昏沉沉,有一种东西开始慢慢从心头剥离,很痛,很痛。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一个个的问号涌上来,怎么会掉在这儿,她什么时候来过,自己怎么不知道,那天明明见她睡着了啊?越想去推翻心中那个答案,反而更加确切地印证了它。
站在门口,肖宁坤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耳坠,美丽浑圆的珍珠泛着迷人的光泽,就像她柔软的耳垂一般细腻精致。
笔直的身躯在不自觉地颤抖,他慢慢地曲起手指握紧成拳,目光投向黑得望不到边际的天空,眸子幽黑深邃。 此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没有伴侣的归雁,迷失了方向,在夜空里徘徊,孤独嘶哑的鸣叫声凄楚哀婉,就像一支脍炙人口的悲歌,绕梁不散……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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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心很酸,难舍难离。因为少时曾听过一个令人扼腕的故事《夜半歌声》,那种心痛到滴血的境界始终达不到,借其名了结一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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