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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夫子之春满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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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千转万转,最后还是落在了作诗上,赵清德说:“听说韩兄做得一手好诗,不如现场即兴一首如何?”
韩靖昙心里有了底,原来这人是要试他的才华。
如果是以前的韩靖昙,说不定当下就可以作一首好诗,但现在的他,韩靖昙苦笑,还是免了吧。
韩靖昙果断推辞,自称不敢献丑。
哪只赵清德穷追不舍,似乎他不当下作诗就不罢休,还说:“河边那个观景亭,上面有一首春草诗,不是韩兄做的?小弟拜读过,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古有谢灵运的‘池塘生春草’,现在有韩兄的春草诗,恐怕自此之后,也无人敢写春草了。我们这些后生读了,就像当年李白读了崔颢的诗,哪里还敢提笔。”
他自称后生,真是让韩靖昙受宠若惊,他连连摆手:“赵兄言重了。”
赵清德又说:“我听说韩兄不但诗做得好,文写得更佳,卓然秦汉巨笔。”
被别人这么称赞,韩靖昙自知受不过。他看赵清德倒也不像故意奉承,颇有几分恋慕他文采的意思,但他的话多少让韩靖昙觉得羞愧。
“赵兄谬赞,韩某愧不敢当。”韩靖昙像是掩饰似的喝了一口酒。
赵清德皱起眉头:“韩兄说的哪里话?照我说,京城那个顾释道,也算是大名鼎鼎的诗人了。出了好几本诗集,北京城里的王爷,尚书们没有一个不拜读他的集子,我手上也现有一本,可读过之后,味同嚼蜡,没有一首比得上春草诗。”大肆赞扬了一遍,便又催促着他作一首诗。
韩靖昙自知诗是做不出来了,又百般推辞不过,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推说自己酒醉,要出去透透风,醒醒酒,便走出前厅,顺便把颜景承也拉了出去。
颜家院子中种着几大棵石榴树,韩靖昙把他拉到树后面,皱着眉头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今日叫我来吃酒是为了什么?”
颜景承认真看了他一眼,也自知瞒不住,只好低着头招认。
不出韩靖昙所料,赵氏父子果然是来相人的。
姓赵的老头是颜景承的表舅,赵清德算是他表兄,赵清德有一个妹妹,模样不丑,但生了几年重病,错过了结婚的年纪,成了二十岁的老姑娘。赵氏父子听说韩靖昙丧偶之后一直未娶,又是一表人才,还小有才名,家境算殷实,便想把赵小姐嫁给他。可赵员外又极疼爱自己的女儿,只是听说韩靖昙条件不错,没有亲眼目睹,始终不放心,于是就和颜景承商量摆了一桌酒席,单请韩靖昙,爷两个顺便也看看韩靖昙的人品,试试他的才华。
韩靖昙听完,心中难免埋怨颜景承多管闲事。
“雪蓬兄,”颜景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原儿也不小了,难道你真没想过要续弦?我那个表妹,小时候倒是见过一面,长得端端正正的,现在长大了,亏不得比玉姐儿还标志。姻缘这东西,错过了就没了,难道你真想下半生打光棍?”
韩靖昙只觉得头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不想续弦。”他想了想:“贱内尸骨未寒,不想再娶。”
“这都几年了还尸骨未寒!”颜景承禁不住说,看韩靖昙脸色变了,连忙捂住嘴:“是我不好,我说错了,你别生气。但是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你想想,你再娶一个,晚上有人给你暖被窝,有人陪你说话,白天有人给你穿衣做饭,你衣服破了,有人给补,你什么时候闷了,有人给你解闷,你有个头疼脑热,有人给你煎药喂药……小原儿慢慢长大,也要有个女人管着,教导着。还有啊,嫂子去了,也快五年了吧,你总不能一直为了她……现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难道真比不上死去的那一个?再说,哪个男人还不三妻四妾?”
韩靖昙心想我才不是为了她,我连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目前的状况,他只好残忍地利用那个死去的可怜的女人:“她是小原儿的妈,我看到小原儿,就经常想起她来,续弦这种事,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颜景承连连叹气,似乎为他错过了这么好的姻缘感到可惜:“你真要想好,这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韩靖昙面无表情:“是我配不上那个赵小姐。你和赵员外去说吧,也不要叫他试我才华了,我今日甚是疲惫,先告辞。”他转过头:“替我像赵员外和赵公子请罪罢。”
“真的不考虑?”颜景承问。
韩靖昙点点头。
颜景承叹了口气:“我叫个小厮送你回去?”
“不用了,才多远的路?”韩靖昙摆摆手,转身回家。
原本的好心情没有了,韩靖昙满心烦闷地回到家。此时天已经黑了,房间中点着灯,韩新坐在门口,听到他的脚步声,眼皮掀开一道缝:“爷,你回来啦。”
韩靖昙点点头。
韩新站起来:“我去给爷端饭!”
还不等韩靖昙说话,那飞毛腿小厮又一溜烟跑了。
韩靖昙扶额进去,韩靖沧正在灯下翻账本,他闻到韩靖昙身上的酒味,担忧道:“再不回来,我就叫人去接了。”
“我多大的人了,不用担心。”韩靖昙躺在炕上,心想要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韩靖沧。可看韩靖沧犹自在一边收拾账本,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又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说出来也是大家尴尬,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韩靖沧把手头的东西合上,放好炕桌,把烛台移了过去。
“大哥,你还没吃饭?”韩靖昙吃了一惊。
“不是我没吃,是你没吃吧。”韩靖沧笑道:“你们吃酒都实在,一顿饭下来就只吃酒,结果可就好,每次都饿扁着肚子回家,偷偷跑到厨屋里再吃一顿。今天我让厨子专门备下了,还热着,让韩新端来,你趁热吃。”
韩靖沧这么一说,韩靖昙才想到刚才自己果真没吃什么饭,现在不饿,睡觉时肯定会饿。他看了一眼韩靖沧,心中有些感动。这个男人的细心和体贴,恐怕连个女子都比不上吧?
回家又吃了一顿,酒足饭饱,韩靖昙还不想睡,拿着几本诗集看。
虽然今天是躲过了一劫,但以后需要作诗的场合多着呢,韩靖昙不得不在这上面下功夫。
到了月末,韩靖沧也分外忙了起来,几个账本一个挨一个对,也挺费神的。
两人各自忙了一阵,都有些疲倦,小打小闹亲热了一会,韩靖沧把韩靖昙在怀里一搂,不久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六章
那一日四月初八释迦牟尼圣诞,有一个极大的庙会,韩靖昙的书馆放了一天假,自己也难得凑个热闹,被梅荷清拉着去赶庙会。
临走前韩靖沧还皱着眉头,有点不放心的样子,梅荷清笑嘻嘻说:“韩大哥放心,有我在,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韩靖昙冷冷扫了他一眼,有你在才会发生什么事好不好?
但最后还是和梅荷清出来了,那家伙一本正经地跪在大雄宝殿前许了愿,又捐了不少香钱,走到许愿树前的时候,又神神秘秘地在上面挂了一条红绳子。
好不容易从庙里挤出来,竟劈头撞见了颜景承。
颜景承是自己来的,见了韩靖昙,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梅荷清,首先一顿质问:“雪蓬,为什么我叫你来你不来,紫茸兄叫你,你就跟他来了?咱们同一个会里的,大家都和气,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吧?”
韩靖昙脑仁突突直跳,他就知道,只要撞见颜景承,他就别想痛痛快快地逛庙会了。
“喂,你想叫紫茸兄一起来,可以直接告诉我呀。咱们叫上他,三个人一起,不是更热闹吗?”颜景承拉着他的袖子,脸上满是哀怨。
见韩靖昙抿着嘴不说话,颜景承又瞪着眼睛说:“难道这样的事也要是童子身的才行?”
他这么一说,梅荷清倒忍不住笑了。
“喂,”韩靖昙道:“到现在还是童子身,说出去也怪丢人的啊。”
梅荷清不乐意了:“这是洁身自好。”
“好,你有道理。”颜景承似乎不想多言,拉过韩靖昙到了一处清净的地方,紧张兮兮地问:“我表妹那件事,你真的就这么算了?不再考虑?”顿了顿:“我那表妹,昨日我偶然见了,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人。”
说起这件事,韩靖昙更是烦躁,他坚决摇头:“还是让赵小姐另择良婿吧。”
颜景承终于放弃似的点点头,突然眼睛又一亮:“你真的不会是喜欢脚大的吧?”
“什么?”韩靖昙没听清。
“我听有人说,你喜欢脚大的,不会是真的吧?”
韩靖昙花了几秒才消化了他这句话,又花了几秒钟推导出唯一把这种信息传播出去的人应该是陆荆,毕竟他只跟陆荆‘探讨’过这个问题。
“天呀。”颜景承哀嚎一声:“真是花爱草,草爱花,螃蟹爱西瓜,你爱大脚丫!”
这是什么跟什么?
“你喜欢这样的,早一点说嘛。”颜景承有点嗔怪的意味:“现在才叫别人知道,白瞎了玉姐儿那一双小脚!”
“这和玉姐儿又有什么关系?”韩靖昙皱眉。
“什么叫有什么关系?”颜景承大叫:“你不知道,你现在是玉姐儿的心肝肝,她那一双小脚,一只手都握得过来,窄窄的三寸金莲,你如今喜欢大脚丫的,她岂不是得伤心死?”
“她伤心,你着什么急?”
颜景承一噎。
回去的路上,不免又被全程听众梅荷清调笑揶揄了一回,走到人少的小树林的时候,梅荷清还笑意吟吟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脚大的,韩大哥的脚就不小嘛。”
韩靖昙在认真思考还继不继续和梅荷清做朋友。
回到家,梅荷清那条甩不掉的尾巴自然也跟来了,只是没想到韩靖沧也在家里。
梅荷清拉过韩靖沧,嚷嚷着要和他比脚的大小,又死缠烂打拉过韩靖昙来一起比,三个大老爷们比了一会脚丫子尺寸,果真是韩靖沧的最大。
梅荷清笑得一脸暧昧,只说自己累了,去休息。留下面面相觑的兄弟俩。
梅荷清一觉睡到天黑,韩新跑过去叫他吃饭,那家伙一脸神清气爽,大咧咧在饭桌前一坐,夹了一口菜,像是想到了什么,歪头问:“看,把这件事倒给忘了,你和颜景承说的那个‘赵小姐’是怎么回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靖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韩靖沧,后者的筷子明显一顿。
“你不会真的想做乘龙快婿吧?”梅荷清怪叫。
韩靖沧也抬起眼睛看他,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但仔细一看,似乎还有什么让韩靖昙看不清的更复杂的东西。
韩靖昙叹了一口气,还是实话实说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梅荷清顺顺心口,倒比当事人还紧张,“颜景承那家伙就爱多管闲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小时候也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和张傲欢不相上下。”
韩靖沧依旧默默吃着饭,不发一语。
他不开心时就是这个表情。
韩靖昙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
吃过晚饭,韩靖昙和梅荷清讨论了一会儿作诗的问题,就蹑手蹑脚回到房间。
这几天神出鬼没的小原儿竟然在炕上坐着,见到韩靖昙,脸颊鼓成包子,气呼呼地问:“你答应给我卖的难人木呢?”他直接用的‘你’,连个‘爹’都没叫。
韩靖昙猛地想起来,他今天去逛庙会,答应过小原儿要给他买难人木,和颜景承分别后,他也确实去买了,但问题是,他把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没有!
说的也是,那么硬邦邦的东西,如果在身上,怎么会发觉不了。
韩靖昙仔细回忆了一下,已经确定,难人木被他弄丢了,而且他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小原儿眼圈一红:“是不是没有给我买?”
韩靖昙也自知愧对他,软语说道:“不是没有给你买,而是爹弄丢了。”
“丢了?”韩原睁大眼睛。
韩靖昙无奈地点了点头。
哪只小家伙‘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他期待了好长时间的难人木,竟然被自己的爹爹弄丢了,小家伙委屈地要死。
韩靖昙手忙脚乱地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答应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小家伙才停止哭泣,把满是泪痕的小脸在韩靖昙身上一抹。
哭累了,或许是也是一天玩累了,小原儿在韩靖昙怀里一倒,睡了过去。
韩靖沧叫来奶妈,把小原儿抱走。
其实像小原儿这么大的孩子,基本上已经用不着奶妈了,但家里没有一个细心的女人照顾他,韩靖沧毕竟不放心,便一直把奶妈留了下来。
韩靖昙叹了口气,一转头,看到韩靖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刚摆平了个小的,却忘了还有个大的。
韩靖沧神情有点可怜,但沉默了一会,还是他先开口:“那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韩靖昙反问:“我告诉你,你会高兴吗?”
韩靖沧一愣:“不会。”
“既然不会让你高兴,那还是不告诉好一点吧。”
两个男人能在一起本来就不容易,如果每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消磨彼此的情绪,渐渐地,可能这种关系都维持不下去。韩靖昙想,苦恼其实一个人承担就足够了,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总该保证有一个人是快乐的,这样的爱情或许才能长久。
韩靖昙不确定他这种心情韩靖沧是否知道,他想了想,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大哥,不告诉你不是因为不重视你,而是我不想你一直为我的事苦恼。”
韩靖沧瞬间就抬起了头,目光一如既往地温柔:“为什么会这么想?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介意的啊。”
一句‘什么都不会介意’突然让韩靖昙红了眼眶。他心里不知哪个角落窜出一股热流,直接冲上了头顶,整个人都被这股温暖浸热了。
真的是,从出生,似乎就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这么包容的,最容易触动人心的话……
直到后来两个人悉悉索索脱掉衣服纠缠在一起,互相大胆地抚慰对方时,韩靖昙的心里还是热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像两只餍足的猫一样倒在一起,韩靖沧抚摸着韩靖昙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问:“那个赵小姐真的很美吗?”
“没见过,不知道。”韩靖昙懒洋洋地,不想说话。
“那,你觉得玉姐儿如何?”
玉姐儿?韩靖昙还以为他问的是漂不漂亮,随口说道:“倒是个美人。”说完之后,又觉得一对男同性恋人抱在一起讨论那位小姐漂亮实在怪异,便不想继续下去,打了个哈欠,闷在枕头里说:“我困了,要睡了。”
韩靖沧没有说话。
陆荆小同学倒霉了。不是韩靖昙小肚鸡肠爱记仇,而是他本身就不老实。好吧,不排除有一点私人恩怨在里头。
自从他把自己的先生喜欢大脚的事宣扬出去之后并且取得了一定的反响,他便致力于打听先生的私事。
可就他那点心眼,哪里是韩靖昙的对手,韩靖昙三言两语反过来把他说得晕头转向。陆荆没讨到便宜,只好转移目标。
中午吃过饭韩靖昙上了次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章
一群小孩子滚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
韩靖昙急忙把人分开,这才问清楚了原委。
真正打架的两人只有陆荆和安重言而已。事情很简单,就是陆荆在趁安重言午休睡觉时,偷偷在他脸上画了个小王八。没想到刚画完安重言就醒了,三言两语之后,气极的安重言和不知悔改的陆荆便大大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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