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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夫子之春满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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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靖沧见他一副困倦的样子,叹了口气,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把韩靖昙揽进怀里。
第二天鸡叫三声,韩靖沧把韩靖昙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再睡一会儿……”韩靖昙还在迷糊,挣扎着不肯起来。
韩靖沧轻叹一声,宠溺地摸摸他的脸,又把他放回被子里。
“嗯……”翻了个身,继续睡。
刚刚那个梦是做不成了,重新做一个。
又梦到了那片桃林,桃花开地像天边的晚霞,粉红色一大片。
一群十岁上下的小孩子在桃林里攀折桃花,弄得满地狼藉,那群孩子看见韩靖昙,扔下花就跑,边跑还边喊:“先生来啦!”
哪有什么先生?韩靖昙在心里闷闷地想。他慢悠悠朝前走,忽然脚步顿住。
先生?!
韩靖昙一下子惊醒了。
“韩新!”
那小厮没有出现,冒出来了一个大厮。
韩靖沧刚洗了脸,正穿外衫,对着韩靖昙愉悦地一笑:“不睡了?”
韩靖昙点点头,凑到他脸上闻了闻:“你用什么洗的脸?还挺香的嘛。”
韩靖沧脸一红:“香皂。”
又闻了闻:“跟我用的那个味道不一样,你在哪里买的?”
“城里北街的那个肥皂铺。你想要?”
“不想。”韩靖昙摆摆手,他迅速地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留下韩靖沧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吃过早饭,提着自己的书箱,沐浴着早晨的微风和春天醉人的香气,韩靖昙缓缓去了书馆。
他对目前的生活相当满意。
吃得饱,穿得暖,环境又好,关键是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村里人起得早,还有走街串巷吆喝卖豆腐的,卖烧饼油条的。
韩靖昙穿过小桃林,就看见两个小孩子在书馆门口站着,手里拿着油条吃得正香。见他走过去,两个小孩子急忙把东西吃完,恭恭敬敬叫了声:“先生。”
韩靖昙满意地点点头,开了书馆的大门,放两个学生进去。
可能是很长时间没见韩靖昙,两个学生都异常亲热。其中那个叫陆荆的小孩子还一直兴奋地分享他路上的见闻。
“韩先生,我过桥的时候,村北头的刘呼噜也刚好过桥,挑着两担粪,差一点把我熏到桥底下去。”
“韩先生,我今天看见小雪梅了,跟在她妈后面,娇滴滴的,见到我,上来就给了我一口。”他拉开自己的袖子,展示那一圈牙印:“现在还疼呢。”
“韩先生,我今天走到关公庙,一群人围在那里,听说是庙里关老爷被砸掉了一只胳膊。”
韩靖昙真想把年度‘最佳新闻奖’颁给他。
陆荆还滔滔不绝:“李大葫芦和他老婆吵架了,他老婆被打地杀猪一样惨叫,裤子都被他扒了,两条大白腿,就在街上,我全看到了。”
我怎么没看到?韩靖昙心想,他也是从街上过来的啊。
“桥上那个卖豆腐脑的瞎一只眼,刘呼噜朝他的锅里吐了一口唾沫他都没有看到。”
韩靖昙决定再也不喝豆腐脑了。
“对了,小雪梅长着两只大脚,走起路来真不好看。”
韩靖昙看着他:“……”
在桌前坐定了,陆荆嘴上还是不停:“先生,我听说北兆县里闹飞贼呢。”
为了堵住他的嘴,也为了等一下后来的学生,韩靖昙叫他和相对乖巧的陆灵修先读书,一会他要检查。
陆荆东翻翻西翻翻,怪叫道:“先生,我的书忘了带了!”
韩靖昙就防着他这一招,他从自己的书箱里翻出一本《孟子》,拿到陆荆面前:“这一本你先看着。”
陆荆苦着脸看着韩靖昙:“我回家拿好不好?”
“不好。”韩靖昙一口否决,“先温习,一会我要检查。”
“这些先生真是的,为什么每天都要检查。”陆荆小声嘀咕。
韩靖昙在心里冷笑,检查作业算什么,他还有一大堆手段没使出来呢。
正在准备读书的陆荆莫名其妙背脊一阵发凉。
过了没多久,另外的三个学生也陆续到了,那三个学生看上去都比陆荆乖巧地多,韩靖昙叫背书,就听话地背,韩靖昙检查背诵情况,该背的也都被过了。
于是,韩靖昙按照自己喜好,在学生的课本上,像检查猪肉质量是否过关一样用朱笔画了个圆圈,里面批了一个“阅”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其他四个都检查完了,韩靖昙叫那四个人先写临几帖字,自己走到陆荆面前。
陆荆手里拿着书,低着头,一副认真读书的乖巧样子——如果忽略他细碎的呼噜声的话。
韩靖昙走近了,陆荆也没有察觉,用自己强壮的脖子巧妙地支着头,睡得正香,一大串口水流了下来,滴到书桌的边缘,又藕断丝连地掉到地上。
“陆荆……”韩靖昙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陆小学生睡地死猪一般。
“陆荆……”
吧唧吧唧嘴,顺便把一部分口水吸溜进去。
“小雪梅来了……”
“什么?!”小陆同学猛地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嗓子,剩下的四个学生都听到了,捂着嘴趴在书桌上笑。
陆荆反应过来,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小雪梅,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喜欢小雪梅?嗯?”韩靖昙面带‘善意’的微笑。
“才不是!”陆荆急忙摇头:“一双大脚,谁稀罕她啊。”
韩靖昙立马感觉到这孩子受封建社会荼毒太深。
“大脚怎么了?大脚走起路来才扎实。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满脑子不健康的想法。”
“先生你喜欢大脚啊?”陆荆仰着头。
韩靖昙觉得和一个明朝的小孩子争论这个没有意思,于是问:“书背好了?”
陆荆还在坚持:“大脚多难看啊!哎呦!”韩靖昙曲起手指敲他的头:“你是来这里读书,还是和我讨论女人脚的问题?”
陆荆抱住脑袋,亏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来这里读书。”
韩靖昙眯着眼睛,又问:“昨天学的都背过了?”
陆荆耷拉着脑袋,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是背过了还是没有?”
“不熟……”
“背一遍我听。”
陆荆结结巴巴背了一遍。韩靖昙皱着眉头,又出了几个对子让他对,对的都还不错,便勉勉强强也给他在书上批了‘阅’字。
上午光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学生的家里都派人送去了饭,韩新也拎着饭盒进来,韩靖昙看了一眼日色,说了开饭。
小孩子容易饿,五个小学生等的就是先生这句话,一阵狼吞虎咽,吃得那叫一个香。吃完饭,又挨个领了出恭牌,急着去方便。
陆荆最后进去,不过他在茅厕里呆的时间比谁都长。等他跺着酸麻的脚从茅厕里出来,就看到剩下的四个学生围着韩靖昙,不知道在做什么。
“陆荆,快过来!”陆灵修看到他,朝他招手:“先生在讲故事!”
无论哪个时代,小孩子总是爱听故事的。
本来吃完饭要先休息一会才继续上课,韩靖昙坐在桌案后,阳光照进来,暖洋洋得让人有一种睡觉的欲望。哪知刚闭上眼睛,就围过来了四个学生,一个个都在关心他的身体,问他被孟大狗打得还疼不疼,小孩子式的关心,却让韩靖昙心中一暖。
和一群小孩子漫无目的地聊天,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螳螂身上,韩靖昙想起自己看过的书,顺便给几个学生进行了一下关于螳螂的科普。
几个学生听得津津有味,当讲到雌螳螂吃掉雄螳螂的时候,一群学生还发出不胜唏嘘的声音。
陆荆钻了个空子贴到韩靖昙身边,韩靖昙已经讲完了这一段,只剩几个学生在那里自由发挥。
“陆灵修,将来你娶了媳妇,可别让你老婆把你吃掉呀。”沈韵开口调笑陆灵修。
陆灵修脸一红:“你才被你老婆吃掉呢。”
“我娘说了,女孩子一旦成了亲,就会变成母老虎,所以做男人的不应该怕老婆,如果不怕老婆,慢慢地母老虎就会变成小花猫;如果从一开始就怕了老婆,那她一辈子就是母老虎。”
这是什么娘教出来的孩子?
陆荆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于是拉过最好说话的陆灵修:“灵修,你们在说什么?”
陆灵修没有功夫搭理他,还在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那你娘现在是母老虎还是小花猫?”
“当然是小花猫!”骄傲的声音。
可怜陆荆在那里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大家讲的是什么,心中十分后悔自己在茅房里呆了太长时间。
他刚转头,韩靖昙叫住他:“陆荆。”
“……”陆荆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他。
“下学前把书再背一遍,”韩靖昙用手支着下巴:“背不熟的话不许回家。”
陆荆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脸。
由于给陆荆开了小灶,韩靖昙走出书馆时,天色也不早了。
书馆门口的大桃树下站着一个人。
“大哥!”他没想到韩靖沧竟然在这里。
“我也正要回家,顺便到这里看看你回去没有,也就是一转弯的事。”韩靖沧目光流恋地看着他。
韩靖昙知道他是特意来接自己,心中一暖。
两人并肩走在桃花林里的小路上,在夕阳残照的美好光景中,纵然没有喝酒,也有了几分醉意。
刚到家门口,就撞见了韩忠。韩忠牵着驴,上面驮着两大包东西。看见韩靖沧,高兴地叫:“大爷!”又望了一眼韩靖昙,也十分兴奋:“韩先生!”
韩靖昙上去摸了摸那两个软软的大包,随口问道:“这是什么?”感觉像被子一样的东西。
“是大爷吩咐做的被子,用的是新棉花,家里女人不多,我那浑家就拿回娘家去,请妹子嫂子一块,两天就做成了,这不是刚送过来?”韩忠擦擦脸上的汗。
韩靖沧和韩靖昙搭手,和韩忠一起把被子先搬到了厢房里。
解开外面的包裹皮,韩靖沧问自己的弟弟:“雪蓬,你喜欢哪个花色?”
韩靖昙用手摸摸,心里感叹料子用得是真好。
“你喜欢的,留下两床,剩下的就给梅相公,平时也多亏了他照顾你。他家里也没什么女人,估计没人给他做新被子。”
韩靖昙点点头,果真留下了两床,剩下的又用包裹皮裹好,韩靖沧叫韩忠第二天起早给梅荷清送去,吩咐道:“就说是韩先生让送来的,棉花是新的,被里被面也是新的。还有孟家送来的那些绒袜,挑几双给他送去,别看他阔阔气气的,他就少这些东西,也说是先生给送的。”
韩忠领命收拾去了。
其实跟韩靖沧在一起,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事无巨细,他都会帮着打点好,他仿佛就是小小的地球,始终围绕着韩靖昙这个太阳打转。
韩靖昙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并做得近乎完美。
吃完饭,韩靖昙又百无聊赖地在烛光下看书,他总是感觉自己需要充电。
韩靖沧在一旁坐了一会,抽掉他的书,问道:“眼睛累不累?歇一歇吧。”
韩靖昙揉揉眼睛,问:“小原儿这一天跑哪里去玩了?”他在书馆里呆了一天,只刚才吃晚饭的时候见到了小家伙,吃完饭,小家伙又被韩靖沧赶了出去,弄得他挺想那小子的。
“在张傲欢家里。”
韩靖昙笑:“干脆把他过继给张傲欢得了。”
“你原意,我还不愿意呢。”韩靖沧压住他。
“喂,”韩靖昙隐隐意识到危险:“我今天很累。”
韩靖沧仔仔细细看了他一阵,叹了口气,翻身下来,躺在一边没有说话。
“我是真累。”韩靖昙小心观察他的神色,即使韩靖沧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但韩靖昙感觉到他心里不太好受。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休养了那么多天,本身就把骨头养懒了,虽然他本身也不是多么勤快的人。今天去教了一天书,确实有点倦倦的。
韩靖昙这个人,向来说做就做,他没有那么多顾虑,他今天是真的有点疲倦,没有兴致。
躺了一会儿,韩靖昙昏昏沉沉欲睡,韩靖沧也知道今夜大概是没戏了,只好慢吞吞脱衣服老实睡觉。
脱掉外袍,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他的袖口滚落了出来,正好落在了韩靖昙的枕边。韩靖昙侧过头看了一眼,雪白的珍珠一样的东西,他这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不由拾起来,借着烛光观赏,感叹道:“这么大一颗珍珠,你从哪里得来的?”
韩靖沧微微别过头,暗淡的烛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是真的,就是一些假玩意,京里多得是,就图摆出来好看。”
“哦。”韩靖昙不疑有他,听说是假的,也就没有多大兴趣,随口道:“给小原儿玩了吧。”
韩靖沧点点头,迅速地从他手中拿过珠子,卷在了衣服里。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小刀子我今天中午终于吃完了盘子里的饭菜(这是一年来第一次吃这么多啊,以前吃药也不管用,每次吃饭几口就咽不下去,每天都诚惶诚恐的,害怕自己真得了厌食症。),简直激动到发疯!心情愉快,所以接下来打算写点羞羞的东西嘿嘿
☆、三十五章
韩靖昙对现在的生活可以说相当满意,用他的话说,白天上上班,晚上逗逗孩子,睡觉前调调情,有吃有喝有书看,穿越过来果真是赚了。
只是人生总会发生那么些不尽如人意的事。
这天韩靖昙心情好,提早下了学,走出书馆,外面和往常一样等着一个人。
不过这次不是韩靖沧。
颜景承看到他,上前扯过他的袖子,笑道:“这次可是让我逮着人了!”
前几天颜景承非要拉他去吃酒,被他婉言拒绝,这次竟直接到书馆门口盯人。
颜景承似乎早有打算,边拉着韩靖昙走,边说:“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去你家里报信了,说你在我那里吃酒,晚一点回去。”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韩靖昙推辞不过,只好跟他去了颜家。
到了那里,才发现颜景承还叫了两个人,不是文会里面的,那两人一老一少,穿着光鲜体面,一看就非富即贵。
韩靖昙坐定,两个人就若有若无地朝他这边看。
颜景承先介绍了一遍,那个年长的是邻村的赵员外,年少的是他儿子,是个举人,字清徳。
四人吃了几杯酒,那个赵员外就开始有意无意盘问韩靖昙,不过就是年纪多大,生辰是哪一天,家中还有何人等等。
韩靖昙嘴里应着,心中感到奇怪。
怎么觉得那老头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菜市场挑大白菜一样。
幸好赵清德比较正常,也是读书人之间比较有话题,两人也算聊得比较开。
赵清德问:“韩兄近来都读了什么书?”
总不能说《繁华集》吧,韩靖昙想了想,说了几本宋人的集子。
赵德清拍手笑道:“正巧!我也在看。”
韩靖昙想那时候读书人无非就是谈这么点东西,于是赵清德又兴奋地讲了他看书的独到见解。
韩靖昙秉持少说话的原则,在一边点头。
赵清德说了一会儿,说到了读书人读书应该为了谋求仕途,兼济苍生,而不是耍小聪明,讥讽别人。又讲他的一位朋友,颇有才华,但喜欢作诗嘲笑别人,街上的瘸腿郎中,卖花的婆子,瞎眼的医生,挑担子补锅补盆的外地人,没有他的诗嘲笑不到的,结果早早就死了,这叫没有笔徳。
话题千转万转,最后还是落在了作诗上,赵清德说:“听说韩兄做得一手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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