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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夫子之春满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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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傲欢?〃
张傲欢脸色有些苍白,下巴处一截青青的胡茬,眼睛底下浓浓的黑眼圈,很明显没有睡好。
他两只手紧紧扣住梅荷清,也不说话,只是用两只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梅荷清有点心软,语气也放松下来:〃你有什么事?〃
张傲欢依旧用双手扣住他。
〃你放手吧,我不走。〃梅荷清晏了晏眼睛。
张傲欢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慢慢地把手松开。
梅荷清后退一步靠在树上,整理着自己稍显凌乱的衣衫。
张傲欢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梅荷清:〃这是张记的枣糕,你最爱吃的。〃
梅荷清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还没有吃饭吧?〃张傲欢低垂着头,〃荷清,咱们和好吧。〃
一块枣糕就想自己原谅他,想得倒美!
〃你这两天,为什么不理我?〃见梅荷清依旧没反应,张傲欢忐忑地问。
〃你自己不知道?〃梅荷清反问,他冷冷地说:〃你现在是越来越精了,要么今天你给我说明白,要么你继续装傻充愣下去。但咱们之间也就到这里了。〃他语气里有一种残忍的决绝的味道。
梅荷清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他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做事果断,决不拖泥带水。他说两人的关系停止,就绝不会再继续下去。
张傲欢和他相交了近二十年,怎么不知道他的脾气?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抖着,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荷清,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我啊。〃
梅荷清拂袖就走。
张傲欢哪里肯叫他这样就走了?他张开双手,死死地抱住梅荷清的腰。
〃放手!〃梅荷清怒喝。
张傲欢把他的腰箍地更紧,喘着气说:〃你把话说明白,我就放手。〃
〃你放还是不放?〃梅荷清又问了一次。
张傲欢被他逼急了,一股热血涌上头顶,他想也没想,向后一转,将梅荷清的手脚固定在了桃树上。
他比梅荷清高上半个头,常年习武,身强力壮,梅荷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张傲欢的眼睛更红了,像野兽嘶吼一般:〃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这两天不理我?为什么刚刚对我说那样的话?〃
〃如果是因为那一天在柳树下的事,我道歉,你如果觉得不解气,也可以打我一顿,我不还手!〃
〃还是说,〃张傲欢的双手突然大大地抖了一下:〃你,你看上院里那个姓秦的了?!〃
如果张傲欢没有禁锢着他的手,梅荷清真的很想再给他一拳头!
他自己有了喜欢的女人死不承认,还这样无耻地猜测自己!
梅荷清再也忍不住了,他讥讽地说:〃我可不像你,一边给人家姑娘买珠花买绸缎,一边又死缠着一个男人不放。一边享受着女色,一边惦记着龙阳。〃
张傲欢愣住了,荷清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享受着女色?十几年来,他心里只有梅荷清一个人,哪来的女色?
还有买珠花买绸缎?张傲欢眼睛一亮,仿佛是抓住了什么。
〃你,你是不是误会了?荷清,那一天在桥上买珠花,是为家姐买的,还有买林绣,也是我随口瞎掰的,不是真的要买。〃
〃我,我根本没有什么女色。〃张傲欢强调。
梅荷清冷笑:〃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巧舌如簧,你既不想买,去韩大哥家里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只是单单地串个门。〃
张傲欢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敢放松,他靠近梅荷清,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楚:〃你真的不知道吗?荷清,我去韩大哥家到底为了什么?〃
他的看着梅荷清的目光里似乎包含着很多东西,那些东西紧紧纠缠着梅荷清,要把他冷漠的心搅碎一样。
梅荷清垂下眼睛。他心里有点慌乱,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出了差错。
张傲欢又试着将头靠在梅荷清的肩膀上,声音压得很低,似是呢喃,又似乎是叹息:〃我说的都是真的,荷清,你要相信我……〃
两人相识将近二十年,张傲欢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他以前总会说,你爱信不信。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少,张傲欢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冤枉。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傲欢变得小心翼翼,即使两人吵了架,也要先一步给梅荷清道歉。
他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成熟的男人,虽然有时还会慌乱地不知所措。
张傲欢比梅荷清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比梅荷清更懂得忍耐。
他明知道梅荷清误会了他,也不会刻意去利用这份误会牵制梅荷清。
或许几年前他还会大声喊冤,让梅荷清给他道歉,还他清白,但最近两年,他仿佛变得不在意了。
虽然也常常和梅荷清吵吵闹闹,也会故意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当梅荷清真的生气起来,他就会先低头。
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包容着梅荷清。
所以当梅荷清怔怔地问:〃你说什么?〃
他也只是委屈地说:〃是你误会我了。我根本就没有近什么女色。〃
梅荷清还在发愣。
〃你如果不信,可以问我姐,对了,那个卖珠花的张隐也可以作证。〃张傲欢不急不缓地做澄清。
〃林绣我也没有买,你不信问韩大哥。连韩大哥都看出来,我是去找你的。〃张傲欢说到最后,微微有些失落。
〃那你赌个咒。〃梅荷清顿了顿,说。
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所以说完,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张傲欢丝毫没有犹豫,当下指着天说道:〃我张傲欢对天发誓,如果刚才说得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头上长疮,脚上流脓,不得好死!〃
梅荷清听他发这么毒的誓,心有不忍:〃叫你赌个咒,谁叫你说得这么毒辣?〃
〃我半分也没骗你,再毒辣的咒也说得出来。〃张傲欢认真地看着他。
梅荷清别过头,他心里已经是知道自己搞错了,冤枉了张傲欢,只是放不下脸来。
〃那你去求姻缘是怎么回事?〃梅荷清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张傲欢仍然紧紧靠着他,从侧面看,两人的姿势像是拥抱。
梅荷清推推他:〃快说!〃
张傲欢声音闷闷的,语气里有些不甘心:〃别提了,那个无念和尚空有虚名,原来也是走江湖骗人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方白鮫綃,递给梅荷清,还在抱怨:〃所以说,和尚最信不得。那个无念看了八字,说咱们前后隔着一条长江,又说我有眼无珠,辨不得真假,真是一派胡言!〃
梅荷清接过去,展开,上面写他和张傲欢的生辰八字。
其实看到那两个生辰八字,梅荷清就全明白了。
原来是他想到了别处,韩靖昙说张傲欢去问姻缘,他就自然地想成了男女之间的姻缘,何况后来又恰巧看到张傲欢买珠花,买绸缎,心中有气,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回过头来想想,自己果然太莽撞了。
“你看,”张傲欢的话把他拉回现实,〃我们同在北兆县,哪里隔着千里的长江?单这一句话,他就说错了。〃张傲欢皱着眉头。
“和尚真这么说?”
张傲欢点头,又道:“这么骗人的话,气得我当场就砸了他的招牌。”
梅荷清淡淡道:“自古以来这些和尚道士就骗人的居多,他们胡言乱语,你和他们计较这些做什么?”
张傲欢顿了一下,半晌才说:“明知道我是拿八字去问姻缘,却说这么一堆丧气话,这么不识趣的和尚也该教训他一顿。”
梅荷清失笑:“你告诉那和尚,这八字中有一个是你的吗?”
“没有。”
“那和尚不知是你,随口一说,不要跟他计较了罢。”梅荷清把白鮫綃放到自己袖里,看了张傲欢一眼:〃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他独自生闷气。
张傲欢把脑袋在他胸前蹭蹭:〃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不理我了。〃
知道了真相,梅荷清也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行为有点过分,让张傲欢无端受了委屈。
〃你的枣糕呢?〃梅荷清伸出手。
张傲欢拿出来,把油纸展开,〃碎了不少。〃他可惜地说。
〃碎了的你吃。〃梅荷清理所当然地说,他朝四周看了看,低声道:〃你喂我。〃他是有点讨好加补偿的意味在里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怎么了?”韩靖沧小心地问,明张傲欢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答应:”好,好。”他小心地捏起完整的一块,递到梅荷清嘴边,”轻点咬,里面有核。”
梅荷清点点头,像小兽一样咬了一口。
”再来一口。”张傲欢要求。
梅荷清想了想,又咬了一口。
”再一口……”
梅荷清很听话,又是一大口——
不大的枣糕被他吃完了。
味道确实不错,梅荷清又捏了两块,说道:”我该走了,现在学生要去了。”
张傲欢不舍,苦着脸说:”再等一会儿吧。”
梅荷清摇摇头,瞧四下无人,轻轻抱了抱张傲欢。
”我走啦……”不舍的并不是只有张傲欢一人。
张傲欢也知道不能再留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梅荷清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张傲欢又追了过去,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今晚亥时,我去找你。”说完,也不等梅荷清回答,一溜烟跑走了。
梅荷清心里怦怦直跳,连耳根都热了起来,他说亥时找他,是……是什么意思?
梅荷清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一会儿莫名其妙地欢喜,一会又咬牙切齿地想,张傲欢这家伙,谁知道要搞什么名堂?!
找他就找他,何必要到亥时,偷偷摸摸去找?再说,韩大哥家里虽然人不多,但韩全晚上会守门,有时他儿子也去守,韩家是他说进就进的?
虽然是个武举,但也没有到”来去无踪”的地步吧。
退一万步说,他晚上找他,是要干嘛?有什么事情是白天不能说的?
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在书馆呆了一天,中间梅溪给他送饭去,就看到他们家公子坐在学案后,手肘支着脑袋,脸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红晕。
”公子!”梅溪叫了他一声。
没想到梅荷清竟突地站了起来,看见是梅溪,略带责备地说:”是你啊,干嘛?”
梅溪十分委屈,他不过是给公子送个饭而已。
但是,梅溪不理解,公子这是怎么啦?
回到韩家,梅荷清也没有去找韩靖昙算账,而是窝到自己的房间,把梅溪支走,将门虚掩了。
他把袖口里那块柞o綃拿出来,躁动的心情才慢慢平息下去。
把上面紧挨着的两行字呆呆看了半晌,梅荷清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白鮫綃塞进枕头底下,捂住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样东西跳动地鲜活。
此时,韩靖昙的卧房。
韩靖昙百年不变姿势地在炕上看书,也就是梅荷清的那本文集,韩靖沧坐在文几前,拿笔在写着什么。
看书看累了,韩靖昙把书放下,决定骚扰一下文几上认真工作的男人。
”大哥,你在做什么?”
男人从纸堆里抬起头来,风轻云淡地回答:”做假账。”
简单的三个字,让韩靖昙当下瞠目结舌。
做假账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果然是奸商!
韩靖沧又写了几笔,状似不经意地说:”这本账单,也就哄哄那些不识货的。充其量给外行人看的,还有给内行人看的。”
韩靖昙不得不感叹,原来假账是自古有之,而且还分得如此详细。
他有点好奇:”你写完了,我看一看。”
韩靖沧对他有求必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又伏案写了一会儿,把账本合上,拿到韩靖昙跟前,”你看有什么疏漏,我好改一改。”
说实话,这是韩靖昙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账本,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
他想尝试一下,顺便测试一下自己有没有经济学的天赋。
韩靖沧又说:”咱一条街上的杜静,吃了官司,急着用钱,把南边的四十亩地卖与了我,我看就叫南边的碧水庄一起管吧,还是文耀凡管庄。”
韩靖昙不太清楚这些事,于是说:”一切凭大哥做主,大哥说怎样,就怎样吧。”何况,地也不是他的,他不好插手。他继续研究那个假账本。
韩靖沧这次没有守着韩靖昙,而是又退回到了文几前,从怀里悄悄拿出一本书,小心翼翼地就着烛光读了起来。
韩靖昙觉得现在的韩靖沧比较奇怪。
他虽然拿着笔,但也只是拿着,根本就没有写字。他似乎在看书,但看书一眼,就回头看自己一眼,然后皱皱眉,嘴里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韩靖昙被他的举动弄地心烦意乱,他放下账本,问道:”大哥,你在看书?”
韩靖沧”哦哦”了两声,把头低的更低了。
韩靖昙直觉他在隐藏着什么,恶趣味上来,就不依不饶地问:”大哥在看什么书?”
韩靖沧遮遮掩掩,含糊地说:”是一本诗集。”
”诗集?”韩靖昙挑眉,他才不信韩靖沧这样的老油条会耐下心来看诗集,还有,既然看的是诗集,干嘛还总是看他?
如果不是行动不便,韩靖昙真想下去把书直接夺过来看一看。
严格地说,韩靖沧也没撒谎,他确实是在看诗集,不过不是一般的诗集罢了。
这本《繁华集》,是他花了一钱银子从一个游方道士手中买到的。据说是梁简文帝时的集子,专门描写一些美丽的少年。
韩靖沧很是心动,当时他的头脑中就浮现出了韩靖昙的样子。
再美的话,也没有雪蓬美吧。韩靖沧想。
所以,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他把诗集买下来,边看边偷偷地拿韩靖昙与诗中描写的少年做比较。
什么纤腰呀,什么欺霜赛雪的肌肤啊,什么朱唇皓齿啊,他家雪蓬都有,好像还比诗中描写地要更美。
韩靖沧骄傲的心情简直难以言表。
”大哥?”韩靖昙突然问。
”什么事?”
”你上次说我们不是亲兄弟,但我们的名字很像兄弟啊。”韩靖昙没头没尾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也是突然想到的,上次韩靖沧和他说的时候,他只顾着震惊,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是我改了名字”韩靖沧抬起头。
”那你原来叫什么?”
”我……”韩靖沧仿佛是回忆了一下,”叫韩舒。”
”哦……”好像没有韩靖沧好听。
”大哥?”韩靖昙又问。
韩靖沧抬起头。
”你把诗集拿给我看一看。”终于说出了真正目的。
韩靖沧下意识地收紧手中的书,笑道:”今日晚了,你也要睡了,等明日再看吧。”等到了明日,他可另寻一本其它的诗集蒙混过关。
韩靖昙哪有那么好对付?他转着眼睛:”那我不看了,你念给我听。”
韩靖沧支吾:”我……我认字不多。”
假账做的那么好,还说认字不多?到底是什么样的诗集,韩靖沧即使撒谎也不给他看?
韩靖昙愈加好奇,他的腿其实已经好了些,青肿消了不少,能下炕,但不能久站。
要说他的腿为什么受伤最严重,据说是他反抗的时候,孟大狗的儿子拿着棍子狠狠打了十几下,仇人之间可是卯足了劲,他当时就被打得皮开肉绽。
他的腿上除了青肿,还有很多大大小小斑驳的伤口。他没有被打成残疾,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伤得严重,但韩靖昙心情好,被养得也好,所以恢复地也算很好。
久久听不到韩靖昙的声音,韩靖沧回过头,不禁大惊失色。
韩靖昙正用双手撑着身体,磨磨蹭蹭地下炕,受伤的原因,他的动作缓慢并且笨拙。
韩靖沧扔下书,急忙冲到韩靖昙面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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