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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的美好生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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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娘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昌柏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家,他都十七了,婚事该定下了。”田娘忽然说道。

田娘却不知道,很快她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总算是没出门,在家,可惜打扫房间,清洗积攒了很久的衣服,忙完一看,又是晚上九点。




、111 乱中喜


“夫人;夫人,不好了,他们说要打仗了,如今四个城门都关了。据说;城里都已经开始通告;限时进出。”中厅的门帘子被快速的拨到一边去;荷叶急急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喊道。

“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黄鹂;让她坐下;看喘成什么样了。”

田娘正抱着女儿;在教她说话。被荷叶蹦豆子一样的话;吓了一跳。

“夫人,我听田大哥家的虎子说的,他说大家都在传,滇南的土司又开始闹事了。说侯爷和他爹都出城了,他说他还看到莫城主也带着人骑马往城门口去了。”荷叶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行了,我知道了,黄鹂,你带人去前院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马上回来告诉我。”田娘抱紧怀里不安分的女儿,稳稳初听被吓得砰砰跳的心后说道。

“啊啊,娘,啊啊,”施红缨不满田娘的紧搂,使劲的挣扎。

越氏看樱桃挣扎的脸通红,而田娘犹没察觉,心疼的上前拉扯田娘的胳膊,“夫人,夫人,你把小姐弄疼了。您累了,把小姐给我抱吧,她也该睡午觉了。”

田娘这才看到女儿急的要哭出来,连忙松手,一叠声的哄劝,“乖闺女,娘弄疼了你,是娘不好,唔,别哭,别哭,都是娘不好。”

樱桃撇嘴大声哭了几下就停了,挣扎着要下地。她本就不爱哭,刚刚也是被田娘吓的。如今不疼了,她就想继续她的学走路大业。如今她已经十个月多了,每天最喜欢就是扶着人或者墙走路。

越氏连忙上前扶着樱桃的小胳膊,笑着对田娘说,“夫人,给我吧,您忙,小姐有我们几个呢。”

田娘亲了下女儿白嫩嫩的脸蛋,把她递给越氏,“今天别走远,就在院子里吧,回头一会困了,就安置在我房里外面暖炕上,别回她院子了。”
“是,我省得的。”越氏本是个通透的人,刚刚荷叶的话她也听见了,自然明白田娘是担心樱桃的安危。

听着院子里传来女儿咯咯的笑声,田娘扶额焦急的等待黄鹂的消息。

想起那天施南生说过的那么一句,新旧交替,恐怕那些个野心勃勃的土司会趁机作乱。她真怕施南生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虽然说有莫家镇守,可如今莫家的城主,却不如开国的城主,那里镇得住。三年前是施南生来帮着平叛,这才消停三年,如今又蠢蠢欲动了。

大理莫家,祖上是和陈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元勋,后被封为安平侯。

开国之初,滇南的土司叛乱,聚集几十万的叛军,一路打到昆明城下。太祖派安平侯率兵讨伐,战祸连绵百里,历经多日,最后安平侯捉了叛军头领,才结束了那次的土司叛乱。

当时因为云南这地方远离中原,又多个民族杂居,语言文化都不同于中原地带,被皇上视为蛮荒之地。为了有效的统治云南地区,分封了莫家为大理城主,世袭罔替,享亲王俸禄。

田娘焦急的等待,等来的不止是黄鹂几个丫头,还有一脸风尘的施南生。

田娘打发了服侍的人,然后急切的拉着施南生的胳膊,“虎子说的可是真的?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手怎么这么凉,别怕,有我呢。他们这就是不自量力,挑衅我天国神威呢。”施南生看着眼睛瞪的溜圆,一脸惊慌的田娘,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朝临窗的大炕走过去。

田娘看着他早上刚刚穿上的宝蓝色锦缎外氅,好几处都刮的起丝,甚至有个大大的裂口。

“您这是去城外那个鬼林了吗?”看到那个裂口,她心里一惊,想起城外五十里处的那个充满着恶毒传说,满是瘴气的丛林。

施南生不以为意的嗯声,然后笑着弹了田娘的鼻子一下,“没有,我不过是在远处查看地形。你啊,这么伶俐做什么,什么都瞒不了你。”

田娘仰脸看他,刚好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忧虑,不由的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听说那里面到处都是沼泽和地洞,还有里面的雾气都是有毒的,您可千万别去冒险。”

只是田娘用膝盖想都知道,莫庭那个家伙,一定是想把叛军都引到那个瘴气丛林里去,要是在里面再设些陷阱什么的,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施南生深吸一口气,拍拍田娘,“我明白,你放心,我自有把握。只是我自今天开始,恐怕就不能时时的陪着你和女儿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就有人喊道,“国公爷,莫城主请你去议事。”

田娘隔着窗子看到,田茁风站在院子里,旁边是四个身着侍卫服侍的将士。想来是莫庭派来传话的人,现在看,这一仗必不可免了。

“我这就给你打点行李。只是国公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带着樱桃和我肚子里的儿子,等你凯旋归来。”田娘摸了下小腹,咬牙说道。
施南生听前面的很欣慰,听到后面,吓的蹭的就站了起来。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田娘,眼睛现着狂热,“丫头,你说什么,你说你又有了,是我的孩子吗?”

“您这什么话,难不成我还有别的男人不成?”本来满肚子烦忧的田娘,被他一句,是我的孩子吗,弄的喷的笑了出来,横了施南生一眼。

“呵呵,哈哈,好,好,我就说,我施南生怎么能那么没种,费了这些天的功夫,怎么就能没种上呢。原来真的又有了,呵呵,我又要当爹了!”施南生抱着田娘大笑。

田娘被他的说辞弄得半天无语,这位真的曾经中过秀才吗?这都是些什么话啊,当他种地呢。天啊,她这回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外面的人都被施南生笑的面面相觑,尤其是那几个莫府的侍卫,都浑身一抖。谁不知道这位国公,看着一脸书生气,整日板着棺材脸,从没笑过。

世人皆知永国公,艺高人胆大,杀人不眨眼。定西宁,平南疆,镇压浈王之乱。年少高位,却从无人敢质疑。民间传闻,这位向来是治疗孩子夜哭的最佳良药。

施南生笑罢,仔细小心的把田娘放到炕上,“你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应对这些了。你想的太多了,我现在还是闲散国公,没有皇上的旨意,我那里能参与战事。莫庭他找我,是希望我帮他守城,这些都是私人之交。行李不需要的,我晚上还是会回来住的。”

田娘脸嗖的就红了,“是我想左了,只是莫城主他靠得住吗?我看他最擅长的就是往府里抬女人,平时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施南生神色一正,揽住田娘的肩膀,“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他看着闲散,心里最是明白的,那可不是等闲之辈。他接城主三年来,可是做了不少实事。”

田娘楞了下,有些不解的看着施南生,“是吗?我日常里就是听绣娘说,他今天住在那个姨娘那里,明天又看中了谁家的闺女。”

“他就是喜欢收集各类女子,这个只是私下的嗜好。嗯,公事他还是很清明的。日后有时间,你想知道,我再和你细说。”他嗯哈的说道。

施南生摸着鼻子,有些尴尬,没想到莫庭夫人整天跑他家,就和田娘说这些个事情。看来日后得让田娘离这位白族不着调夫人远些,免得带坏了田娘。

“不管怎么说,您就是为了我和孩子们,也不要轻易涉险。这是我刚刚做好的,您试试,可还合身?”田娘起身打开衣箱,拿出一件玉白色绣青色巨鹰图的大氅,亲手给施南生披上。

摸着那栩栩如生的鹰头,施南生眼神暗了下,伸手搂住田娘。摸着她的头顶,“好姑娘,我很喜欢这件。你以后不要做这些了,看伤了眼睛。”

施南生又把井妈妈和绿锦叫了进来,叮嘱了番,才随着那几个侍卫离开。

施南生走后,井妈妈看着田娘,一脸的欣喜。笑的连眼睛都不见了,“我还说你这个月的天葵没来,是不是有了,你非说不可能,也许是记错了日子。我虽然老了,这些却是错不了的。早起就听喜鹊叫,原来是应在了夫人身上。”

田娘靠着椅子,慢慢的说道,“嬷嬷,我其实不知道是不是,您现在就去找相熟的大夫来看看。刚刚我怕侯爷血气上来,忘了我们母女,孤身犯险,毕竟樱桃是个女孩。”

她刚刚特意说肚子里是个儿子,她也不知道施南生听没听出来。最近林绣娘一直在她耳边唠叨,男人都看重儿子,没儿子地位不稳,说不定那天就有新人抢了。让她赶紧生个儿子,把地位牢靠了。

可这儿子不是说生就生的,那得看机缘的。她摸了下肚子,小腹处硬硬的,她可以确认自己一定怀上了,就是不知道男女。

“我这就去请孙大夫去,幸好国公把他拐到云南来。我说你啊一定是有了,早上我看你喝了两小碗的酸笋汤,这一胎定是男娃。呵呵,酸儿辣女,你带樱桃时,整天就吵着要吃辣子。”井妈妈笑眯眯的说道。

孙子虚隔着纱帐,给田娘扶脉,左右各看过,然后沉思了一会。

“孙先生,夫人她到底如何?”井妈妈有些着急。

“嬷嬷说,上个月夫人来过天葵?”他有些疑惑的问了句。

井妈妈有些不解,“是啊,这个是专门有丫头管的。不过好像只一天多点,量也不多。”

“夫人,请伸手让我再看看。”他忽然出声说道。

田娘这时候已经觉得有些不好,难道自己真的不是喜脉,而是月事迟了不成。那可是闹了笑话了,她一边想着一边伸手给孙子虚。

孙子虚又给田娘仔细的摸了摸脉,田娘忍不住开口,“先生不是外人,有什么就直说。如今外面形势紧张,国公他事情多,也不必麻烦国公,直接和我说就是。”

孙子虚迟疑了下,然后毅然开口“按脉象看,夫人该是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子,可是您上个月还来过天葵,这就有些不好。”

田娘一惊,三个月,她那时候不是来天葵,分明是有小产迹象。细细想起那段时间,施南生日日折腾的厉害,每日都弄得她迷糊酸软。想来是劳动过量了,想到这里不由的脸上一红。

井妈妈大惊,连忙问道,“这可怎么好,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吧?”

她心里暗自抱怨田娘,早就该收个通房,那国公爷就跟个种马似的,日日都折腾半宿。这孩子是命大,没折腾下去啊。

孙子虚想了想,提笔写了个方子,“不过也不必担心,医书中记载过这样的例子,并不会怎样,现在看还是安稳的。只是夫人身子有些虚,我现在给夫人开安胎药,夫人要按时吃才是。”

有孕的喜悦抵挡不住叛军日渐逼近的脚步,整个大理都笼罩在全民备战的氛围里。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宦家庭,都要出丁,组建民团,天天进行演练。一时间,满城都是嘿哈轰啊,民兵团丁的练习声。

施南生白天几乎都是泡在莫庭的中军议事厅里,有时候晚上也回不来。回不来的时候,施南生都会提前打发人回府告诉一声。

这天深夜,穿着件半新不旧的鸦青色素面袍子的施南生,匆匆把睡梦里的田娘叫了起来。

“田娘,田娘,你醒醒,醒醒,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睡眼朦胧的田娘,被施南生连拖带抱的弄到前面的书房里。

“哎呀,你到底要起来干什么,我困得很。”她揉着眼睛嘟嘟囔囔的抱怨。

“你看看,那是谁?”施南生笑着让迷糊中的田娘靠着自己。

依着施南生,田娘看着灯下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子,带着笑意的狭长凤眼,清贵的容颜,“我不是做梦吧,昌柏,弟弟,柏哥,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吧。”她迟疑的问道。

“是我,大姐,我是柏哥你弟弟,你确实不是做梦,我来看你了。”昌柏接着扑过来的田娘,有些尴尬,不知道她姐何时变得这样豪放。

大理民风淳朴,男女大防不是看的很重。田娘来了这半年,看的多了,也就入乡随俗了些。施南生又不是那很讲究规矩的人。他要是讲究规矩门第,那里会娶田娘。

施南生拉住田娘,“注意点身子,你可不是一个人。昌柏这次是秘密行事,暂时还不能泄露行踪。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回头他一会还要去其他地方。”

他不觉得田娘这种表达方式有什么不好,不过他不太喜欢田娘抱着别的男人,那怕那是她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每次我看到这句,都会心酸,到底什么样的事情,会磨掉最初那份真纯的爱恋。
一个人陪了一个人十几二十年,从青春黑发,到年华不复,华发丛生。便是仇人恐怕也该有份惜惜相惺的感情吧。
爱一个人要是爱到尘埃里,到底是谁之幸,谁之不幸。
作为女子,为母前,该最爱父母,为母后,该最爱子女,那谁来爱你,女人。
我总是想,在大千世界里,在这浮华的世间,女人首先要爱自己,不要把自己湮没在父母子女里面。
女人活的好,父母才会开颜,健康长寿。
女人活得健康尊严,子女才会幸福安康,不会沦落到其他女人手里,看人眼色,凋零。
一时感触,无处诉说,原谅我占大家的流量。只是想和看文的亲说,珍爱自己,珍爱爱你的人和你爱的 人。




、112 出征前


田娘却有些着急的问道;“一路上可是平安,你没有遇到叛军吧,娘身子可好?”

昌柏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头乌发随意的挽起;只别着一枚木簪;却比从前多了安适少了谨慎。玫瑰粉绉纱长袍;衣襟处的带子都没系好;显然是临时匆忙套上的。

看田娘白皙丰腴的脸上;洋溢着见到亲人的欢喜和忧急;一丝异样也无;他才放下心;“娘很好;吃的好睡的香,让你不要惦记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带着侍卫呢,一路上都很安全。”昌柏含笑看着自家姐姐。

田娘倒是被昌柏的变化吓了一跳,粗看还是那个凤眼薄唇的少年,细看才发现,经年不见,自己的弟弟的整体变化都很大。

“柏哥,你说话的声音变了啊,人也晒黑了些,这会看着真是大人了。”

从前削瘦的身材不变,但是肩膀却宽了,唇角处有了黑黑的两撇小胡子。本来白皙的肤色,变成蜜色,清澈的眼神也变得深幽看不到底。

“大姐,我都十七了,外甥女都快一岁了啊。呵呵,姐,听说你就要给我再添个外甥了,恭喜姐姐。”昌柏轻轻的用手指敲击着紫檀色的桌面,温和的笑着说道。

“嗯,你又快当舅舅了。你今日来不会只是为了看我吧?”田娘瞪着昌柏的眼睛问道。

出京的时候,昌柏还是个聪慧却有些直率的少年,就像一把刚刚磨完的刀,说话做事都略微有些凌厉。

短短半年不见,他却淬炼成一枚美玉,温润而柔和,坚韧而内敛。看着如此老成持重的弟弟,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是喜,是忧。这半年里,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险,危机。

昌柏抬起修长的眉峰,凤眼含笑,“多日不见,姐姐还是如此敏锐,我是来传旨并督战的。当然,我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来看你。”

田娘心里一惊,虽然看到就模糊想到这个问题,可是真的摆到桌面上,她还是忍不住皱眉说道,“你一个书生,督战,你懂行兵布阵,气象风雨吗?真是胡闹,这样的差事你怎么也敢接?”

“呵呵,看来我姐姐的日子是真的过的不错,还是这样的性子。”昌柏避而不谈公事。

“什么好不好,大家不都是这样过的。”田娘觉得后腰有些酸,就挺了挺,换了角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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