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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到天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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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肺又左搅右拌!

不能再想了,否则真的失去在这里存活下去的勇气了。来了,就重新好好地活吧,无论身在何处,父母总是希望自己能活得开心快乐,舒舒服服的。

强行挥去那些思念的影子,一颠一跛地挪到床头,翻找药膏,果然还在。

黑乎乎的药膏看着脏兮兮的,涂上去凉凉的,也缓解了心里的几分焦躁。京墨早已对崴脚的处理方法烂熟于心,用着医生教她的手法,一边涂药一边加大力道揉,这样子药才能吸收进去,驱走肿胀。

每一下揉搓都疼得眼泪打转转,京墨仰起头,强自把眼泪逼回去,即使没人看见也不要哭。

揉了会,感觉药已经充分吸收了,看看小瓶子里所剩不多了。京墨正掂量着够不够下次用的,有高跟鞋上楼的声音,鞋子与木质的楼梯相触,发出淳厚的声响,接着叩门声响起来,伴着白丹心焦急的声音:“京墨,快开门,我带大夫来了。”

京墨此刻没有半点心情见人,隔了门客气的答道:“谢谢你丹心!我已经上过药了,请大夫回去吧。”

她就是这个样子,即使再生气也不轻易迁怒于人,只会越发客气。

有时候,客气就意味着距离。有谁见过亲密的人会客客气气的?

听见京墨说话,白丹心停止了叩门,转而轻轻拍门,哄小孩似的说:“京墨,你先把门开开,我听天冬说了,你是着急去帮我才跌倒的,你让我看看你的脚。好不好?”

京墨顿了会,无奈地一瘸一拐地开了门。只是开了个缝,刚好露出京墨的半个身子。

白丹心穿着礼服就过来了,头发还没整理好,可能刚做到一半就过来了,半边云鬓犹松散。她一见京墨开了门,忙问:“怎么样?快给大夫瞧瞧。”

京墨越过白丹心,视线落在了后面跟着的大夫身上,还是上次给白桂心医治的那位。门口就这俩人,京墨想了想,开门示意他们进来。白丹心上前一步搀住京墨,慢慢扶她到床边坐好。

大夫娴熟地在左脚踝处捏了捏,微笑地说:“没伤到骨头,京墨姑娘处理地很好!再上几次药就没事了。”

京墨答应着,白丹心在旁边还让大夫再仔细看看,医生一笑:“白小姐尽管放心,京墨姑娘的脚休息几天就好了。”

京墨此时才注意到他的称呼,他称呼京墨为“京墨姑娘”而管白丹心叫“白小姐”。这位督军府的大夫跟夏叔一样称呼京墨!很亲近的称呼,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的。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京墨突兀地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上次给另一位白小姐医脚时,我们就见过了。”他笑着回答。

京墨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明白京墨所说的第一次并不是指给白桂心医脚那次。就是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大夫交待完需要注意的事,见京墨没说话,便看了眼白丹心,白丹心一推京墨:“又去哪里神游了,大夫交待你事儿呢。”

京墨回过神来,冲大夫歉意地笑笑,解释道:“这些吩咐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就没留神听。”说得这么坦诚,大夫嘴角翘起来。

“你记性这么好啊?”白丹心惊奇道。

大夫的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眼睛看向地面。京墨见大夫听到“记性”便皱眉,直觉告诉她,这个医生之前肯定是见过的。

“哪里是我记性好,以前经常跌倒,跌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有经验了。”京墨心想,我说的以前恐怕是你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时候吧。

白丹心“哦”了声,见京墨不是想象中过目成诵,倒宽慰了几分。

大夫对京墨的说辞不置可否的笑笑,又简单交待了几句,说完就告辞了,刚走到门口,背后传来一声急急地问话,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大夫贵姓?”

他头也没回,沉稳地答道:“敝人姓杜。”声音醇和有力,答完便走了。

京墨赶紧跟白丹心道谢,又催她快回去,那么多客人呢,今天她可是主角。白丹心笑吟吟地答应了,说等晚上散了再来看京墨,今天可够忙的。

京墨见她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兴奋,轻声道:“快回去忙吧。”又婉言谢绝了她晚上再过来的好意,自己只想静静地独处。白丹心也就没再坚持,临走的时候说道:“那我们走了。”

屋子里明明就这俩人,白丹心却用的“我们”,京墨心下了然,她此刻也不想再见人了,说道:“你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O(∩_∩)O~




第十七章  棋子1

前院的欢笑热闹之声不断地透过雕花窗棂透进了,京墨躺在床上寻思着这戏怎么还没有开始啊,戏开始了,那些喧闹就会稍稍平息。

这个大夫也姓杜,真是有意思。当年给京墨看脚的那位医生也姓杜啊,闺蜜背地里一口一个杜奶奶,其实人家并不老,四十来岁呢,就是喜欢唠叨。那种唠叨跟家里妈妈的唠叨似的,如同缓缓的溪水流进心里,具体说了啥可能记不住了,但是那种在唠叨中被关怀的感觉很好。放佛自己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妈妈天天在后头追着喊少吃糖。

小时候可是真爱吃糖啊,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糖纸,每次拿到漂亮的糖纸,总要仔细地展开,铺平了,一丝纹路也不留,夹在书里。隔几天就要看看夹平了没有,总是忍不住,每次看还会耐着性子再整理一遍。糖纸的次序不同了,仿佛就有了不同的故事。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好像有人小心翼翼地轻揉着受伤的脚踝,一下一下的,放佛道道叩门声。

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是眼皮上仿佛压了千斤的巨石,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心里急得要命。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是梦魇了,却睁不开眼。只好在睡梦里安慰自个儿:没事,只要睁开眼就好。却偏偏睁不开!像挣扎在笼子里的困兽,四处寻找着出口,终于在声声“京墨”中醒过来。

天冬正俯在床边关切地看着她,京墨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两眼,脑子才重新运转起来,头别向另一边,淡淡地下了逐客令:“二少爷,请出去。”言语间的拒绝味道十足。

他却笑起来,“京墨,睡糊涂了?”

京墨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天无。真是闹了大乌龙,脸刷地红了。

天无乐呵呵地说道:“你这觉睡得可真够长,刚才做恶梦了吧?看见你又皱眉又乱抓的。”

京墨慢慢坐起来,头有些沉,没回答天无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不在前院,跑这里来干什么?”

“听说你脚扭了,过来关心你一下。”

“不碍事,你看也看过了,快去前边吧。”

天无退到窗边,倒倚在窗台上,笑眯眯地说道:“夏家给的面子够大了,难道兄弟齐上阵不成?”虽是笑着,语气里却有些嘲讽。这样的天无真的很少见。

见京墨舔嘴唇,天无边倒了一杯水递过来边继续方才的话题:“天冬陪着他们做戏已经很辛苦了,夏家还真欠了他们的不成?我现在……”

京墨见他不说话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里红痕未退,还有淡淡的淤青。都是与天冬拉扯的时候留下的,当时没在意,这才发现居然还有道淤青。

天无长长的叹了口气,长辈一般说道:“你也别埋怨天冬,他也委屈着呢。”

京墨此时实在没有心情跟天无讨论谁更委屈的事,她也不想知道天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只是低着头喝水。

天无见她不作声,有些着急起来:“你不会真以为天冬是看上了白丹心吧?”

“他看上谁跟我无关。”

“天冬巴巴地陪着白丹心做戏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查你被下药的事,他至于这样么?你见过他为谁这么做过?你还这般不领情!”

京墨听他一本正经地为天冬抱屈,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天无也成了和事老了?虽是这般想着却依然很敏锐地抓住了一句话,问道:“我被下药的事难道跟白家有关?”

天无不耐放的挥挥手,说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离白家姐妹远点就行了,别忘了上次是怎么被掳走的。”

这是京墨第一次听见有人提她被掳走的事,那个夏日的夜晚,崎岖的山路,微凉的夜风,吸烟的刀疤男还有颈部的钝痛,一下子都涌入脑海。她赶紧追问:“你还知道什么?”

天无却不想说了,只是含糊其辞:“该知道的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你现在告诉我不行么?我不想被人当傻子似的安排来安排去的。”

“别的我也不知道。”一口封死了所有的可能性。

京墨气结。

次日的报纸上毫不吝惜篇幅地大肆报道白白丹心的生日盛况,北地的报纸在细细描绘着白丹心的贤良淑德,南地的报纸却在生日之外做文章,笔锋直指近日与白丹心小姐过从甚密的夏家二少爷,还隐隐约约说二少爷与府里寄居的一位女客暧昧不清。

京墨把报纸扔在一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这把藤椅的椅背设计地十分合理,整个人靠着只觉得熨帖。

报纸这样的笔法,即使再迟钝,也嗅出点别样的味道来。不会只是为了宣告白丹心的存在而如此高调,其后必定另有目的。白丹心也不过是布局者期盼中一粒小小的棋子,和自己一样,被挪来挪去,放在他们需要的地方。

身为棋子,即使知道被操纵的命运,也无能为力,这就是棋子的悲哀。

很快,南地报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出夏家二少爷的风流韵事。照片一幅又一幅,跟天冬在一起的女子真是千娇百媚,姿态各异。还有一张是与白芍药在一起的,天冬手里拿着白芍药的珠簪正笑呵呵地给她往头上戴。照片取景的角度极好,似乎两人无限亲密。这个情景京墨是在场的,自然清楚当时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居然时时有眼睛盯着,还别有居心地拍出这些照片。

自从脚受伤了就一直没有见天冬,及至照片登得满天飞也依然不见人影,凭空消失了似的。倒是白丹心日日往京墨这里跑,好似真的很愧疚,又好似京墨是因了天冬受的伤,她白丹心理所当然应该多加慰问。这种姿态让京墨觉得很不自在,又不好直接拒绝她。只是神色间已经不如以前那般热情,京墨的热情都被耗尽了,她再也没有耐心应付下去了。

生命不该无休止地浪费在这些应对上,对于不喜欢的,就勇敢的说“不”吧。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有些力不从心,自己很不满意。只是想着不可半途而废坚持下来,感谢能坚持看到这章的你们,谢谢……




第十八章  棋子2

“恢复得很好,不用再涂药了。”杜大夫直起腰下了结论。

“再给我开点药吧?”京墨央求道。意料中的看到杜大夫脸变了变,他极力忍住询问的神情再次重申方才的结论:“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涂药了。”

京墨无奈,只好厚着脸皮解释道:“我想留着下次用的。”声音几不可闻。

“算盘打得不错,也知道什么叫未雨绸缪,杜大夫何不成全她呢。”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想起。
不知何时天冬居然来了,也不进屋,就倚在门边,没有表情地发话。

杜大夫苦笑了下,略一思索,拿出一小瓶黑乎乎的药膏,边递给京墨边说:“只希望它别再派上用场。”

京墨讪讪地接过来,因了天冬在场不知该说什么好。大夫很快告辞了,只有天冬还在那里,既不进来也不走。京墨只得招呼他:“进来坐吧。”

天冬这时才不慌不忙的进来坐在京墨对面,方才大夫坐的位子上,一下子离京墨很近,京墨突然有些不大习惯。

天冬这时才把手里的东西一一展开,全是这几天的报纸。

绯闻满天飞,当事者还有心情收集起来细细欣赏,真是不多见。京墨不作声,只是看他细细地将报纸在双腿上铺平,连折角都要抚平。

“祝贺你成功地把白丹心赶出兰苑。”他忙里偷闲地说道,听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赶她,我只是想耳根清净。是她自己非要搬出兰苑的。”京墨认真的纠正他的措辞。

“都一样,反正结果都是她搬出去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打抱不平吗?”

天冬停下手中的活,仔细打量了京墨几眼,总结道;“你脑子果然坏了。”

“……”京墨顿时无语。天冬不理京墨,继续摆弄报纸。

“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看你的脚。”

“脚已经好了,不信你看。”京墨站起来走了几步,“真的好了,你看也看过了,回去吧。”

“下逐客令了?这里我是主你是客,可别忘了,你是寄居在我篱下的。”天冬也不抬头。

这个男人真是的,居然还记仇,还在对京墨那句“寄人篱下”耿耿于怀,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京墨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但是天冬今天好像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你过来坐下,站窗台那儿干什么?我不吃你。”

京墨只好回去坐下,瞟了一眼他腿上摊着的报纸,视线顿时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还没看吧,这是最新的。给,好好看看。”天冬声音里带了几分炫耀。

照片的背景是熙熙攘攘的街市,在一个小摊前,京墨展开檀木的扇子,在细细地看。天冬则在身后站着,伸出胳膊,体贴地为京墨挡着行人。角度取的很好,天冬眼神关切地看着京墨,嘴角带着微笑,京墨也是一脸的安宁平静。怎么看都是一幅和谐的情侣出游图。

“照片不错吧?”

京墨可没有天冬的幽默感,只是觉得脊背发凉,这都是什么时候拍的啊?一点都不曾察觉,在不知不觉间就活在了无数双眼睛下。

“怎么又把我扯上了?”京墨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这些报纸到底想干什么?

“扯上你,这戏唱起来才好看。”

“嗯?”京墨不知所以然。

天冬的视线依旧在那张照片上,“我也不过是颗棋子,需要的时候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这是我的宿命。”

微风从窗外拂来,轻轻带动了报纸的边缘,天冬伸手按住边角,抬眼看向京墨,像是在问她:“为什么也要把你卷进来?”

京墨悄然动容,心中牵起丝丝痛感,他分明明白这些事背后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在这个纷扰的世界上,他们都是移来挪去的棋子,却在替她心疼。

“你和白丹心?”终于将心底的疑问说出口,心里轻松了许多,却又揪紧了,说不清此刻究竟想听什么样的回答。

天冬缓缓一笑,唇角扬起好看的弧线,他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京墨原本凝神想听回答,不料他如此发问,不禁一滞。

天冬变脸比翻书还快,“你脑子真真是坏了。”

京墨自动过滤掉这话。不一会他又忍不住解释:“前一阵我在查你被下药的事。”

“哦。”原来是为了自己,京墨心里慢慢升腾起些许温暖。

天冬见她只是淡淡的“哦”了声,心里的火苗一下子点着,腾得就窜出老高的火焰,那些天她眼看着俩人“过从甚密”居然也无动于衷,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没有任何回音啊。白丹心生日那天,自己再也忍不住,就故意气她,没想到竟然把她弄伤了,此后又一直忙着一些很重要的事,直到今日才得喘口气来看看她。还好,她还是在意的。想到这里,那些火愣是没有燃向京墨。

京墨看他握紧了了报纸又松开,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的,知道这是生气了的表现,知趣的赶紧闭嘴。

自打白丹心搬出兰苑,整个督军府里就盛传京墨和白丹心不合。先前报纸上登天冬跟各式女子交往的照片,如今又是登了京墨的,众人眼花缭乱,不知道天冬到底在搞什么。没想到隔天更大的“惊喜”降临,报纸用了大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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