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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惰女王爷-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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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还活着,现在也是个死人!既然如此,朕又何必再她希望,然后再让她绝望!谨儿,你知道吗?无忧出生至今,涯儿连一眼都没看过,她是为了那个男人连自己的亲生血脉都可以置之不理!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定会抛下一切,不顾一切地去寻找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朕情愿涯儿抱着那个假骨灰痛苦一阵子也不愿意她拿一生去追寻那个不可能存在的希望!……那个男人死了,把朕的女儿的心也给带走了!朕绝对不可以让他再带走朕的女儿!”
谨王哑然。
女皇摇晃了一下身子,苍白的唇边吐出了一口鲜血,无力地跌坐在皇倚上。
“母皇!”谨王大惊。
女皇握着她的手,祈求道:“谨儿,朕不行了,朕……知道……知道自己不行了……你去,去把涯儿带回了……不能……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了……不可以……你去,她会回来的……那个男人说过,要她继承皇位……她会听的……去……”
谨王哽咽一声,“是……”
……
“你怎么会在这里?”风慕谨惊愕地看着眼前作侍卫打扮的云慕祁,自从姑姑死后,秦家便将秦圆和云慕怡接到了秦家,因为秦圆有孕了,而云慕祁不愿意跟随姐姐前往,于是她将他收留在谨王府,算是对姑姑的补偿。
毕竟是父后亲手杀了她!
云慕祁落落大方,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我要跟你一起去。”
“祁儿,我现在要去的是军营。”风慕谨有些头疼。
“我知道。”云慕祁道,“我只是想替母亲赎罪,我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毁了自己!”住在谨王府,朝堂上的神情他也知道一些,自然她在边境的所作所为他也知道一点。
那个男人居然让她变得如此嗜血,可见她有多爱他!
如今他已经不敢奢求她的爱,只是想为她做一些事情,就当是为母亲有份谋害贤贵君的事情赎罪。
风慕谨心里不愿,但是如今时间紧迫,要是派人送他回去又恐他再胡来,那样情况会更糟的,无奈之下她只好点头,带着他一同快马赶至边境。
……
冰炎国
皇宫
阡灵儿看着那一封封急报,心情不愉到极点,行为也越发的暴戾。
天凤的军队连连取胜,而冰炎却节节败退。
冰炎的军队她曾亲自操练过,绝对不会是无用之师!
一定有奸细,一定是!
不然城池的防御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启禀陛下,太凤后求见。”宫侍战战兢兢地进来禀报。
阡灵儿脸色一沉,“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这个老不死又想干什么!如果不是他还有用,她早就送他去见那个死老太婆!
太凤后一身素衣进来,苍老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
阡灵儿问道:“太凤后来见朕,有事吗?”
“本宫要去敌营。”
“去敌营?你去敌营做什么?!”阡灵儿眯着眼,阴森森地道。
太凤后坦然道:“去求天凤太女退兵。”
“退兵?你?”阡灵儿嗤之以鼻。
太凤后道:“她打冰炎不过是为了给离儿报仇,本宫乃离儿的生父,她总会给本宫几分面子的,还是陛下认为,我冰炎的军队能够挡得住天凤的大军?又或许陛下愿意以身殉国?”
“朕是担心太凤后一去不回!”阡灵儿道,“只有你还在朕手里,阿离才会回到朕的身边!”
“他死了!陛下难道不知道吗?”太凤后道,“是被你下的毒害死的!”
“你胡说!”阡灵儿大怒,“风轻涯分明是找阿离做借口,朕不相信他死了!他一定是躲了起来,一定是!只要他的父亲还在朕手里,他就会回到朕身边,一定会!”
太凤后直直地看着她,“离儿死了,他不会回来,就算他还活着,本宫也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那本宫去威胁他!”
“你以为你能够逃得掉吗?”阡灵儿嘲笑他不自量力。
太凤后道:“本宫今日来不是求你,而是告诉你一声,毕竟你还是冰炎的陛下,这敌营本宫是去定了,本宫不会看着冰炎的百姓继续惨遭杀戮,不会看着先帝的基业毁在你的手里!更不会让离儿蒙受这个祸国之名!陛下如果想阻止本宫,那就杀了本宫吧!”
阡灵儿斜着眼看着他,“你以为朕不敢吗?”
“杀母、弑父、冒犯亲兄,陛下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太凤后冷道。
阡灵儿脸色铁青,“好,既然你想去,朕就如了你的愿!朕告诉你,如果你成功劝风轻涯退兵,朕就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失败了,朕就将你押到阵前祭旗,朕就不信,阿离会不出现!”
太凤后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
瓜叶城外三十里
天凤军队驻扎的营地。
营地中央大帐内
风轻涯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静静地听着上官琉最新送来的情报。
上官琉一边说着那人送来的情报,一边注意着风轻涯的神色,心里越发的沉重,涯儿身上的煞气太重了,血腥气息更浓,在这么下去,她担心她会想一把磨得太利的刀,忽然间就折断,“涯儿,勿离那孩子也不希望……”
“师父如果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风轻涯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上官琉道:“勿离的死不能怪你,你还有无忧,还有轻情,还有……”
“够了!”风轻涯重重地拍了一下书案,喝道。
上官琉叹了一口气,“你父亲看见你如今的模样一定会很心疼……”
“报!”帐外的传令兵进来,“启禀太女殿下,谨王殿下到来!”
风轻涯诧异地抬起了头,沉默了许久,后道:“让她进来!”
上官琉眉间一皱,随手坐下,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风慕谨一进军帐,立即觉察到风轻涯的变化,煞气,那是一种让人恐惧的煞气,涯儿,她居然变了这么多?
“谨王大老远过来,不会就是想盯着本殿看吧?”风轻涯凉凉地开口。
风慕谨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母皇病重,她希望你立即回宫。”
“哦?又病重?”风轻涯挑眉,“本殿知道了,等她死了之后,我会赶回去奔丧的。”
风慕谨脸色瞬间惨白,“涯儿你……”
风轻涯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谨王应该尊称本殿为太女殿下!”
风慕谨的脸色又是一变,转为青色。
一旁男扮女装的云慕祁先是一惊,再是一愣,最后就是愤怒,滔天的愤怒,她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
云慕祁没有理会什么场合,身份地位什么的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他大步上前,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扬手重重地刮下了一个耳光子,同时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
风慕谨一惊,正想上前阻止,岂料被上官琉给挡住了。
“先看看吧。”她道,目光赞赏地看向眼前发飙的小子,这点时间连她这个师父也不敢在这丫头面前说重话,没想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公子居然敢动手!
风慕谨很快也明白过来,对她点了点头,没有在插话,涯儿如今这样,能有个人打醒她也是好的。
这边,风轻涯被人突如其来地打了一个耳光,手上的长剑抬起,看那架势是想一剑砍了他。
然云慕祁并未觉察到危险的到来,认真而严肃地道:“勿离哥哥有些话要我转告你。”
风慕谨和上官琉一惊,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云慕祁道:“他生产前的一个月曾经来找过我。”那时他还在为母亲的死而伤心,这个男子忽然大着肚子从天而降。
在他表明身份后,他曾一度以为他是来示威的,没想到他却告诉他,他自己命不久矣,希望他帮他转告她一些话。
当时他不相信,所以对他所说的话也没有放在心里。
可是一个月后,他听说,他难产而死,而太女伤心欲绝之下一把火烧了雅王府……
之后,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原来他是冰炎国的长皇子。
后来,太女请旨亲征,只为了报复……
他才想起了,那一日,他说说过的话。
所以,这一次,他才坚持要来。
“我为什么要听?”风轻涯表情很是淡薄。
云慕祁一愣,“你不想听?”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一而再再而三丢弃我的人的话!”风轻涯冷冷地道,“我告诉过他,如果他离开我,我就杀了那些让他离开的人!把他们都杀光杀净!”
上官琉一震,她屠杀平民不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恨,而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风慕谨同时也打了一个寒颤。
云慕祁静静地看着她,“我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一定要说的,这是他的遗愿,我必须完成!”他顿了顿,不去看风轻涯的脸色有多恐怖,一字一字地清晰说出:“他不想你心中有恨,更不想你去报仇,他只想你好好活着,好好照顾无忧和轻情殿下,然而,他担心只是无忧一个孩子留不住你,所以他要用全天下的人来留住你!他知道自己没有得救了,所以才说谎骗你,让你去当太女了,让你去当女皇,这样你才可以好好活着,好好照顾无忧!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好好的活着,快乐地活着,就像无忧的名字一样!”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了,我说完,如果你想杀我,那就杀吧。”
他担心只是无忧一个孩子留不住你,所以他要用全天下的人来留住你!“铿锵”一声,风轻涯手中的剑掉了下来,“滚出去!”
上官琉和风慕谨看了一眼仍在呆滞中的风轻涯,同时叹了一口气,和云慕祁一同出了营帐。
上官琉最后还补了一句话,“涯儿,她始终是你的母亲!不要让自己后悔!”
……
没人知道大帐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知道谨王殿下带来了什么样的旨意,她们只知道太女下令,停止进攻,不日便班师回朝。
当天晚上,营地内一阵欢乐声。
虽然大战一路告捷,但是冰炎境内,天气冰冷,许多士兵并不适应,然而碍于军令,只能一直坚持着,如今太女下令,班师回朝,能够回家见到自己的亲人,又是大胜回朝,士兵们怎么不高兴。
这一夜,风轻涯第一次学会了借酒消愁,营中的酒烈性,再加上她有意酗酒,很快便醉了,又哭又笑,像是发了疯似的。
幸好,她的营帐无人敢闯,否则太女的形象必定毁于一旦。
而风瑜冰像是早就有了预感似的,为了不让外人见到太女的失态,她将守在帐外的护卫调开了,只在四周布下暗哨,实行保卫。
云慕祁站在帐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不放心,决定进去一看。
他是谨王带来的,是军营中为数不少可以自由出入的人。
他掀开布帘,还未步入营帐就闻见了一阵刺鼻的酒味。
帐内,风轻涯正躺在地上,抱着一个空荡荡的酒瓶,周围也洒落了几个空了的酒瓶。
云慕祁的鼻子一酸,眸中泪花闪烁,他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怀中的酒瓶拿开,拿出手绢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水迹,早已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泪水。
她真的很爱那个男人!
这是他心里唯一的想法!
妒忌吗?是的,他是妒忌,妒忌那个男人能够得到她如此深沉的爱,但除了妒忌,更多的是羡慕和钦佩,那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事情是他永远也做不到的!
不是他不愿意为她牺牲,而是他根本未曾想过,可以因为爱她而那样做!
当初她娶舒辰扬时,他是不甘,是愤怒,但是轩辕勿离,这个男人却让他甘拜下风,钦佩不已!
云慕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床榻,为了盖好被子,正欲离开,却被她一把拉入怀中,翻身压在身下。
“殿下!”他正欲反抗,一个炙热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所有的反抗,所有的犹豫顷刻间消失了。
如果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愿意付出所有。
只是下一刻,他仅剩的奢望就被打破了。
她在他的耳边,呢喃着一个名字,她叫着,带着眷眷深情,“勿离……”
云慕祁的心,猛然颤了一下,疼痛不已。
“勿离……勿离……”她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另一个男子的名字。
罢了罢,他早就知道她心里没有他,既然她需要一个替身,他当一回又何妨?
衣裳尽毁,洒落一地。
他的泪和血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分不清……
……
云慕祁默然地穿上被撕的破烂不堪的衣服,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女子,他终于是她的人了,即使这过程痛苦,即使她不过是将他当成了那个男子的替身,即使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还是感到幸福!
很幸福!
他收回视线,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步出了营帐,却不料居然遇到了一个预想不到的人。
风慕谨皱着眉,脱下披风,遮住了他的一身狼狈,“祁儿你……”
“不许说!”云慕祁当即厉声喝道。
风慕谨一愣,不甚赞同,“祁儿,既然你已经是她的人,她必须负责!”
“谁说要负责的!”云慕祁拧着性子,“我不要她负责,不要!我的身子是我的,我爱给谁就给谁,用不着你管,也用不着她负责!”
风慕谨叹了口气,“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负责的!”涯儿的个性虽然变了不少,但她相信本质上还是没变的。
“你要是敢告诉她,我就死给你看!”云慕祁咬着牙道,“表姐,我说得出做得到!”
风慕谨既无奈又怜惜,“祁儿,这样……”
“表姐,我求你!”云慕祁泛起了泪花,“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她喝醉了,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她会恨我的!表姐,我求你!”
风慕谨沉吟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去吧。”
“谢谢表姐!”云慕祁松了口气,感激地落下了泪珠……
次日,风轻涯醒来,头疼欲裂,稍微清醒了后,应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场面。
这个场面如期熟悉,那一晚,在上官府中,她和勿离……
昨夜的回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异常的清晰……
“风轻涯,你究竟做了什么?!”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勿离……”
她居然做了这种事!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勿离,我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
“殿下,你醒了吗?”帐外传来了风瑜冰的声音。
风轻涯一拳捶在了床榻上,借由疼痛的感觉让她回过神来,冷声道:“什么事?”
“有人要见殿下。”风瑜冰回道。
风轻涯沉默了一下,“我马上来。”
她简单熟悉了一下,换上了一套干净衣袍,出了营帐,对着守在帐外的风瑜冰问道,“是谁?”
“殿下一见便知。”风瑜冰神情有些奇怪。
风轻涯随着她来到会客的营帐内,一见到来人,她当即怔住了,一个熟悉的让她痛不欲生的称呼如梦呓般脱口而出,“勿离……”
她的心里同时升起了一阵狂喜,但是这阵狂喜很快就消失了,就像海市蜃楼般,美丽而不真实。
他不是勿离!
即使有张极为相似的面容,但是他不是勿离!
“你是谁?”她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身子不禁微微颤抖。
那男子大约四十来岁,一脸的和蔼,“我是离儿的父亲。”
“父亲?”风轻涯当即明白过来,神情转为冰冷,“冰炎国的太凤后来此究竟有何要事?”
她恨阡灵儿,恨冰炎,还有他们这些总是用亲情束缚着他,甚至害了他性命的亲人!
风瑜冰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家主子身上那熟悉的杀气和戾气,正如过去的一个月一样,她很担心,殿下会忍不住杀了这个冰炎国的太凤后。
“离儿的眼光很不错。”男子微微一笑,“那孩子是个有福之人。”
“有福?”风轻涯哈哈大笑,“太凤后,你是在嘲笑我吗?”
男子摇摇头,温婉平和,“离儿能遇上你,是他的福气,这些年,那孩子受了很多苦。”
风轻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脸的讥讽。
“那孩子好吗?”男子再度问道,“听说是个男儿。”
风轻涯一愣,孩子好吗?她不知道!恍惚间,她发觉,自那孩子出生以来,她从未见过他一面,他好吗?像谁?像她还是像勿离?
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看,她害怕她会恨他!
恨这个夺取了她心爱之人性命的孩子!
可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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