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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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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今晚我会完客人,明日就带你回府拜访尚书大人,多年不见,暮秋该想念我了。”花山公把帕子丢回盆子里,“为师现在打算睡一会儿,昨晚你占了为师的床,一夜没能安睡,黑眼圈都出来了,如此这般被暮秋看见很是不好,你且先退下。”
“……是。”阮千千几近泪流地咬咬嘴唇,端着盆子退出门外,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一个不慎,手上一松,裙子全被砸下的盆子里的水湿透。
最重要的事情没有问师父啊,这件事就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不是在安亲王府啊,师父大人这样把她偷过来真的没有关系吗?
端木朝华,你千万不要直接在师父大人头上动土啊。
因为——
花山公从来不会对冒犯他的人客气。
这天晚上,花山公特地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看得阮千千口水直流。
“师父啊,今晚有幸吃到师父的拿手好菜的,是什么人啊?想必……”阮千千吞一口口水,“是师父的好友吧?”
花山公故意将烧得油滋滋香喷喷的红烧肉递到阮千千鼻子下头,问她,“香吧?”
阮千千拼命点头,刚想趁机拿一块,花山公比她更快,把盘子端开到另一边,从袖中拿出一些“好东西”,往满满一桌好菜上头,撒上花花绿绿的粉末。
“师父你撒的是什么?”
“好菜自然要加一些好料,乖徒儿,要不要尝一口?”花山公挑挑眉。
阮千千顿时一脸喜色,等这句话等得她已经心痒难耐,一得许可,猴急得筷子都懒得拿,直接伸手去抓。
“为师这次加的料,药效猛烈,可能吃一小口就足以致命,这么大一把抓下去,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拉不回来。”
阮千千的爪子生生顿在盘口,脸色一僵,“师父你下毒啊?你不是说今晚要宴请客人吗?这么对客人不大好吧?”
花山公拿筷子把盘子里的菜和匀了,尝上一块,满意道,“味道还真不错,要不要尝尝?”
“呵呵,不要了,师父你自己多吃些,不要客气,徒儿我无福消受师父的厨艺……”
花山公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已有多年,说不上百毒不侵,至少也有那么几十样毒不会侵。
把盘子递给阮千千,花山公笑眯眯的心情很好,“那么就上菜去吧,为师的客人估计快到了,让客人等待是不对的。”
原来这就是师父的客人,这,这怎么会是师父的客人!在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之后,阮千千打开门却不肯让人进屋。
和门口的人四目相对,他要向左她就把左边挡住,右边也是,总之不放他进门就对了。
“你来做什么啊,你不是走错门了吧?要去花满楼应当出门左转一直走,走到巷口就是,你没事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啊!”阮千千两只手都紧按着门框,一脸焦急。
“你不高兴看到我?难道,不是他掳你来的,而是你自愿跟着他走的?”端木朝华的脸黑得像锅底灰。
“师父会掳我来?此话怎讲,当然也不是我自愿跟着他走的啦,总之你现在不该到这儿来就对了,今晚师父要招待贵客,这个贵客……不会是你吧?”阮千千紧张道,仔细研究端木朝华的脸色,此人摆着面瘫表情,不让她看破情绪。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端木朝华你矜贵个P啊!
端木朝华按住阮千千的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拂到一边,顺手丢下一张黄色的皱巴巴的纸条子,带着田冲,径直往屋内走。
阮千千展开皱纸团。
只见上头是自家师父调皮的笔迹——
“借徒儿一阅顺带叙旧,黄口小儿若想寻之,请到城南客栈(老夫暂且承认这是一处客栈)相见,老夫定会好生款待之。想必便是小儿,也不会胆小如鼠,明日太阳落下山头之时,望相见。”
右下角是花山公的标志包汗巾老头像,虽然和花山公的本尊一点都不像。
端木朝华不是走错门,师父要请的客人确实是他,那么就是说……
下了药的菜,也是给他准备的。
阮千千把纸条随手一抛,一溜烟小跑着穿堂而去,直奔师父的房间。
此时二人正在把酒言欢的前夕,各自喝茶,言笑晏晏,额,不对,不像言笑晏晏。
把酒言欢?
也不对,酒还在桌上,两个人的杯子都还是空的呢。
一见如故?
更不对,端木朝华那个锅底灰的脸,谁敢和他一见如故啊,又不是李逵的兄弟。
阮千千正弓着身子偷窥,不能准确解读屋内二人之间飘荡的诡异气氛。忽然一声呼唤,差点吓得她扑身跌进屋里。
“千千,进来替为师和王爷斟酒,躲着做什么?”
“谁躲着了,嘿嘿,我就是,刚到而已,刚到而已……”阮千千摸着脑袋,干笑着挪进去,能挪多慢就挪多慢,这样也算是她尽力挽留了王爷大人的生命。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像端木朝华和花山公这样,话都没说上半句,就认定对方和自己无话可说,一顿饭吃得又闷又热还让她这个旁边斟酒的直想吧把桌子掀掉的,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她已经三番四次“不小心”把酒杯打倒在端木朝华的腿上,阻止他吃菜,结果,就在她离开热酒的一小会儿里,回来正巧看到端木朝华将一筷子鱼放入口中,来不及冲上去按翻,他就已经吞咽。
阮千千顿时觉得从头发丝丝到脚趾拇尖尖全都凉透,恨不能上去用筷子戳端木朝华的喉咙让他吐出来。
“没想到花山公手艺这么好,多年来千千受你照顾,本王心甚慰之。”
果然中毒了!
阮千千大脑顿时空白,十指绞缠仍不能解心中纠结,不是中毒的话,端木朝华会这么拽文吗!
花山公轻飘飘地瞟她一眼,眼如飞刀,说话却像春风拂面,“乖徒弟,你站那么远做什么?酒热好了?过来为我们添酒,难得遇上王爷这么会说话的,我们相谈甚欢,正差你这一壶酒。”
阮千千在心中直翻白眼,这是他们俩吃饭以来第一次说话吧……
相谈甚欢……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师父你老人家真的老了……
、花山公(3)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这厢里饭吃完了,花山公把阮千千赶去刷碗,自己留端木朝华“叙旧”,端木朝华十分勉强地坐着。
厨房那边阮千千不停打破碗盘,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手上的碗还没刷,又是油又是水,撞得门口的人一衣服油。
“千千!”林少庭随手拍了拍衣裳,“你现在还刷什么碗,怎么不在师父那儿呆着!”
“师父……师父他要我出来的啊。”
“师父要你出来你就出来,师父要你去死你是去吊死还是去服毒?真够笨的,把他们俩留在房间里呆在一处,你就不怕惹出祸事来!”林少庭责道。
“那你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也好意思说我,反正安王爷已经吃了师父准备的那些菜,估计命不久矣……”阮千千望天,顿时泪盈于眶,拉扯起袖子擦眼睛,“反正他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你和师父就等着给我收尸吧!终于我还是个上慈下孝的徒弟,只王爷的恩情再报不了了……”
林少庭没奈何地抓住阮千千的袖子就往门外跑,一面气急败坏道,“有我在,端木朝华还死不掉,再说,师父怎么可能真的下毒害他,你也真是笨的。”
“为什么不可能……”
“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啊!”
“那个人?”
阮千千一脸回忆不起的样子,林少庭闭起嘴巴什么都不说了,只管拉着她去花山公的房间围观,不知还赶得上赶不上。
阮千千一肚子都装着古怪,那个人是谁啊?端木朝华不是安亲王和安亲王妃的儿子吗?这二人和师父有关系?难道是……
她忽然张大嘴巴,林少庭问,“你想起来了?”
阮千千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对,就是那样!”此刻不该多废话,林少庭见她已经想起,也不再做过多解释。
然而,阮千千却一副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模样。
原来师父这么多年独善其身,不是因为找不到女人给他们做师娘,而是因为!师父早已心有所属!他爱慕的分明是安亲王!
可恨生死有别,这才死了心遁入山门!一定是这样!
门被推开的刹那,花山公和端木朝华正端正对坐着,二人面色都不大好,有人进来也纹丝不动。
阮千千狠狠掐林少庭一把,“他们两个不是挂了吧?”
“应该是在互拼内力,你看悬在中间那张桌子,现在看来应该是师父占上风。”
桌子离端木朝华更近,虽是悬在空中,却是十分稳定,没有半点抖动。
端木朝华忽然将手一缩,再推掌而出,便将桌子推回二人中间,但也仅仅是回归原位,没能推得离花山公更近。
阮千千目不转睛地盯着端木朝华的脸看,只见他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五颜六色,彷如风云变幻。
忍不住大叫一声,“师父,王爷是小辈,你白头发都一大把了怎么可以欺负晚生小辈呢,何况,菜里有毒,现在和他拼内力,分明就是欺负人!”说着把脚一跺就想冲上去,被林少庭拉住。
“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上去也没用!”然后低俯在她耳边悄然说了一句什么,阮千千脸上顿时有些喜色。
“此话当真?”
林少庭点头。
阮千千灵机一动,在花山公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终于让她扒拉出来一只精致的箱子,抱个满怀,作势要摔,威胁花山公道——
“师父,你再不停手,我就毁了你的百宝箱,你那些草药啊珍宝啊什么的,我定教它一点都不剩,要不要试一试啊?”
花山公懒得回头看她,轻轻松松地将桌子又往端木朝华那头推出半掌。
此时端木朝华的脸已呈深紫色,嘴唇也有一些发黑,脸色十分不好看,另一只掌在胸口一阵疾点,护住心脉。
“我真的敢把它毁掉哟,师父!你就停手嘛,这个安小王爷有你的收藏重要吗?”
花山公哭笑不得,“你手里的那个……是假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为师怎么可能随便乱放!别再胡闹!”
就在此时,一声爆炸音,桌子在空中被击得粉碎,化为烟尘。
端木朝华也弯身吐出一滩黑血。
“阮千千!你还在那儿,废话个什么劲,还不给本王过来!”
看到端木朝华吐血,阮千千顿时头脑不能思考,连忙把花山公的百宝箱丢到一边,扶起端木朝华,让他坐在床沿上。
端木朝华的手蜷起抵在胸口处,那里有难以言喻地痛楚,比曾经毒发还要钻心百倍的疼痛,让他几乎难以忍受,手也忍不住发抖。
“师父,快拿解药来啦!不要再玩了!”
端木朝华龇着牙,原来这花山公只是在玩吗?吃菜的时候完全没有察觉到里面有毒,端木朝华虽然武功不弱,但对于用毒一道却不精通,因此着了花山公的道。
花山公悠哉哉地盘腿坐在椅子上,从桌子上抓过一个橘子,左右看看,递出去,“乖徒儿,来给师父剥个橘子先。”
阮千千一脑门都是汗,看端木朝华难受的模样,这次遭罪必然不轻,却只能无奈地接过橘子剥起来,边剥边软语求自家师父,“您就先把解药给他吧,他这么轻易就中了师父的毒,说明为人粗心大意没什么本事,师父您不是从来不和没本事的人计较吗?”
此话正中花山公下怀,两条眉毛飞扬起来,接过阮千千剥好的橘子,有滋有味地吃起来,但还不够,若这么轻易就交出解药,这次的局岂不白设下了吗。
橘子吃了一大半,花山公这才指着端木朝华,说,“小子,你是服气还是不服?”
端木朝华先前听阮千千说话就已经气极,几乎想一掌把那丫头的脑袋拍清醒了,现在更是不可能服气。
“暗算我算什么本事?花山派也算名门正派,说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何况,我掌北朔兵权,你一介江湖平民,欺到我头上,本王定不会放过你。”
阮千千着急地猛掐端木朝华,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将来给端木朝华解毒,还指望花山公肯把连心草借来一用。
端木朝华翻手将阮千千的手捏在掌中,掌心微凉,渗透着冷汗。
“嗯,这话倒是像你老子,既然这样,我何必要给你不放过我的机会,安小王爷,你便坐在此处等着归西好了。”
端木朝华梗着脖子,别过头不看花山公,只将阮千千的手拉开,从心口处摸出一只红色锦囊,囊中取出一纸护身符。
“本王本想一直护你周全,你这丫头脑袋不灵光,武功又弱,虽然命大,又有个尚书爹爹,但本王仍旧很不放心,你带着这个,去安亲王府找我娘亲,她自然会从此将你视作女儿看待,收在麾下好好保护,再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你生来就是给我端木朝华欺负的,本王不在了,就轮到你过好日子了。”端木朝华说这话连喘了三口气,竟然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生死系于一线。
“师父!你真的见死不救吗?若当真如此,我就……我就……”阮千千说着这话,眼睛却是扫着林少庭的方向,心里急得如同油锅上的蚂蚁,这个师兄不是说自己是回尚书府取下山前师父相赠的万灵丹吗,此刻再不寻机会给端木朝华服下,怕就没有机会了。
话说那端木朝华也奇怪,虽然是在嘱托遗言,但阮千千真要去拿护身符,他又紧抓着不肯放手了,一双黑瞳目光灼灼,几乎将她炙烤到熟透。
“端木朝华,你还有什么话,就快些说,这护身符,你也放心交给我,我定会好好收藏的。”阮千千说着去拨他的手,想把护身符收入掌中。
端木朝华死捏着不放,眼神也是越发死不瞑目的样子。
“阮千千!”虽然有一些虚弱,但端木朝华向来声若巨雷的,便是此刻中毒了,也吓得阮千千顿时收回手。
“在!”
“你是不是巴不得本王快点咽气。”端木朝华瞪着眼。
“……”阮千千也来了气,“先前我阻止你进来又阻止你吃菜,结果谁让你要莽莽撞撞冲进来,还趁我去热酒的时候把有毒的菜给吃掉的,还说我脑子不灵光,我对你眨眼瞪眼怒眉的,你一点端倪都没看出,半点默契也没有,就聪明了?既然中毒了就少说几句话,若师父不肯替你解毒,大不了……大不了……”
端木朝华心内一暖,一时失笑,“你下一次暗示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暗示得明显一点。”
“明显了还叫暗示吗?”
端木朝华的笑声被冲上喉咙口的一股黑血阻断,血全吐在阮千千的裙子上了,她慌慌张张地拍抚端木朝华的背,几乎要哭出来。
“师父,您不是说最疼徒儿了吗?徒儿不要他死,您就把解药给我吧。”
花山公翘着腿,已经剥到第三个橘子上,悠哉哉地说,“你让他自己求我,为师立马把解药给你。”
阮千千咬着嘴皮,只见端木朝华一副想把花山公生吞活剥的模样,怎么可能让安王爷求师父嘛。
此时林少庭手指略微弹动,若是寻常人便罢了,可是在花山公的眼皮底下,药丸被截住。
“你们两个还真是我的好徒弟,一个个的都想要救他,少庭,既然这万灵丹是你自己不要的,为师就收回了以备日后不时之需。”说着花山公把指间药丸放进瓷瓶中。
林少庭本想趁花山公不注意,将药丸弹入端木朝华口中,谁知根本瞒不过。
“师父,您还是,适可而止吧。”林少庭沉声说。
“你以为为师在开玩笑?为师想要这小子的命好多年了,现在服了我的毒药,你就只有三天时间好活,三十六个时辰以后没有我秘制的解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师父!您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才肯给解药,就算现在不给解药,您也给个止痛的药先压着,他好像很难受啊。”
只见阮千千一脸焦急的模样,自己从小带大的徒弟,竟然对他这样哀求,让他想起很多年以前的那个人也是这样,为救心爱的人,不惜对自己下跪。
花山公忽觉十分无趣,奇怪道,“这剜心之痛不过是第一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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