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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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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西陌太女殿下,我听说你们西陌是个好武的国度,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场,你胜,你带安王爷走,我没有任何异议。如果我胜,就不许你带他回西陌。”
阮千千身量小小,朝颜垂头打量她纤弱的身姿,脸上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好啊,比赛规则由本宫定,算是你尽地主之谊。”
“你定就你定。”话刚刚说出去,阮千千就后悔了,因为那个身为二人争议中心的人,正在一旁窃窃地笑,笑声她都听到了,于是掉头狠狠瞪他一眼。
从“琼花宴”回府以后,阮千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林少庭从房间里拖出来。
此时已是大半夜,林少庭的声音带着重重鼻音,“小师妹,你又有什么事情啊?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以后你找我有什么事,尽量放在我醒着的时候。”
“师兄,你教我习武吧。”阮千千斩钉截铁地说。
“有人欺负你了?师兄可以帮你欺负回来。”林少庭登时瞌睡全没了。
“没有,这一次只有师兄能帮我了,不然我就要让花山派大大丢脸了,师父知道的话,会剥掉我的皮。”她故意说得很严重,果然林少庭之前还迷迷瞪瞪的一双眼,顿时精明起来。
“你在外面又惹什么祸了?”
“我和西陌公主定下比试,赢的那个人可以得到一个人。”说起这个,阮千千的眼光柔和许多,“所以我一定要赢!”
“谁?不会是安亲王府那个门神吧?”
“门神?”
“对啊,安王爷好像从来就没有笑过,不是门神是什么。”
“咳咳,”这个绰号比“冷面王爷”还要贴切,阮千千拼命忍住笑,“奖品就是安王爷,师兄一定要帮我,我现在的水准,怎么可能赢过那个公主啊,她比我高出一个头,随便伸出一只巴掌就把我捏死掉了。”
林少庭叹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何必逞强?”
“可是我是安亲王府的下人,主子远嫁的话,还是男人,我会很没面子的。”
“安亲王府那么多下人,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好吧?在师兄面前还不说实话?你以前不是有什么心事都会跟我讲么?下山以后,生分不少,还是说要像小时候那样教训你几次才会把师兄当做师兄?”说着林少庭曲起手指。
阮千千飞快抱头。她可没有忘记林少庭厉害的“爆栗”,每次都让她脑门心红好多天才能散,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的。
“我就是……就是……就是不想他嫁给别人,要嫁也可以,只能嫁给我!”
林少庭深蹙起眉,很快反应过来,不由被阮千千的话震得后退两步。
“你喜欢上了安王爷?”他说着这句话,脚步有一些些虚浮。
“以前我和你说过,我有一个恩人,长大以后我一定要找他报恩的。”阮千千满脸涨得通红,将衣服绞来绞去,只有这么做心才不会那么慌乱。
林少庭不住后退,直至膝弯碰到石凳,方坐下来,定了定神,“可是,人海茫茫,他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你不可能会找到。”
阮千千丝毫没发现师兄的不对劲,看着还没有沉下去的月亮,满脸的庆幸,“也不算没有线索,至少我知道他是个王爷,而且当时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模样。”
“你确定了吗?就是这个安王爷?不是瑞王爷?不是靖王爷?或者说,他当时只是骗你。说不定他的身份根本不是王爷……”林少庭语气慌乱。
“怎么会,我已经确定过了,我这么聪明伶俐,哪那么容易被人骗。而且,他还记得当时和我说过的话,还说没想过我会活下来。”阮千千兴奋地看着林少庭,“那时候我还是个泥团呢,黑乎乎的脸都看不出是什么模样,他竟然能记得我。”
“千千,其实我……”林少庭心中难受,话都说不全了,话到唇边又改了口。
“好。我教你习武,师兄也算你半个师父,你和西陌公主要比试什么?”
阮千千丝毫没听出林少庭语音里的颤抖。
“一共有三项,第一项是骑术,就是比骑马,会设置路障,双方也可以出手,谁先从马背上掉下来就算输。第二项比百步穿杨,也就是射箭,谁射出的箭更接近靶心,就算赢。最后一项是互搏斗,也就是要和西陌公主对台比武,规则和江湖中的擂台类似。”阮千千一面说,一面不满地噘起嘴,“三项都不是我的强项,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是答应,师妹,你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
“大不了把一条命还给他。那么师兄,我们明日就开始练习,我们约好十日以后比试。这十天,你一定要尽全力教我。”阮千千扬起头,“我小时候都是没有认真,如果用心做的话,一定会进步神速,到时候赢得王爷不说,还可以让花山派名扬天下,一举两得。我是不是很聪明?”
林少庭苦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瓜。
“师兄你不开心吗?”她好奇地眨眨眼。
“我在想明天早上怎么叫你起床,你赖床的功夫太一流,那时候师父让习武,用尽法子也没能让你五更天准时出现在训练场上。”林少庭小心地掩饰过去。
“这次不会,我一定会很努力的,师兄,你这个代理师父可别偷懒哟”说着阮千千开心地跑下石梯,冲林少庭挥挥手,一面嚷嚷,“早点歇息就不会起不来了,师兄谢谢你。”
那一天晚上林少庭在亭中一直坐到身上被夜风吹得冰凉,才回房歇息。
、琼花宴(3)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前一天晚上没有下雪,院子里干净地□□出灰色的地面。
“师兄,我亲自给你煎的鸡蛋,很好吃的,尝尝看。”
林少庭看看精致的盘子里那只,半黑半黄的鸡蛋,分明是有些糊的味道,他吃在嘴里却是很香。
“这九天你不仅武艺大大进步,连厨艺也进步了。”在师门中时,他和红岑从不让阮千千亲自下厨,因为那可能会烧掉半片花山。教她习武这几天,她每天能按时到场,还能在赶到的时候带来两只自己煎好的鸡蛋,一人吃一个。
“那是当然,好歹我也在安亲王府做丫鬟做了那么久。”阮千千颇有得色地说。
“丫鬟?”
“啊?我说丫鬟了吗?”阮千千干巴巴地笑,“师兄你听错了,我是说在安亲王府当客人的时候,我经常会去厨房溜达溜达,往安王爷的饭菜里加点料什么的,看也看会了,不就是下厨嘛,简单,简单得很。”
“你把两只手摊出来。”林少庭咽完最后一点点鸡蛋,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筷子都不能捏稳的手。
阮千千正要把手背到身后,冷不防被他拉到面前,她辩解道,“明天比试过以后我就会好好养着,保管养得玉白无暇的,一点疤都不会留下。”
林少庭心疼得很,哪里还说得出半句责备她的话。在山上的时候,阮千千是十足娇气的尚书千金,每次还没有挨打,师父的竹条刚举起来,她就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哭得闻着伤心,见者落泪的。
“疼吗?”
阮千千摇摇头,看师兄的表情好像很难过,于是更加用力地摇头,“真的不痛啦,一点小伤而已。”
林少庭轻轻戳一下她紫红紫红的手,阮千千就哆嗦起来紧咬嘴唇。
两只本应白皙的手上,现在遍布着条状的水泡。因为本来就会骑马,阮千千的骑术学得很快,只用两天就完全能掌握各种马背上的技巧。接下来林少庭教她巩固一些花山派本门的搏击功夫,也还算是学得快的,当初在师门虽然没好好学,又两天下来,招式至少能够基本掌握。
阮千千的老大难是百步穿杨,所以接下来的五天都用来练习射箭。她的力气不够,最初的一天,百来支箭只有不超过十支能射到靶上,更不要说正中红心,简直是奢想。
五天下来,阮千千争取在白天多拉弓,晚上就在院中的树枝上拉手臂力量。
一双从小被他保护得完美无缺的手,就这样练得水泡密布,连筷子都拿不稳。
“水泡都破掉了,还不上药。”林少庭的话里有责备之意,从怀中摸出随身带的伤药,抖落药粉在她的伤口上。
她的手缩了一下。
林少庭瞪她一眼,“你还知道痛?”
“师兄你不用这么费心,我哪里有那么娇弱,好歹我也是花山派弟子,花山派在江湖上还是响当当的,你不要太大惊小怪。啊!”
话没说完,林少庭在她的伤口上重重一按,随即白她一眼,“待会儿练习的时候我一点都不会心软的,要不是怕你明天上场会握不住弓,丢我的脸,我才懒得费心。”
“我们今天的练习,可不可以到中午就好?反正我都练得差不多了,休息半天让手掌喘一喘气,其实还是很痛的。”阮千千撒起娇来。
“如果你上午表现好的话。”
一上午阮千千都练习得很认真,最后十支箭竟然全中红心,她高兴得又是蹦又是跳,像一只刚刚出洞看见花花世界的兔子似的。
林少庭也很欣慰,放她出府去轻松轻松,之后尾随在她身后。
果不其然,阮千千出尚书府以后,就径直去了安亲王府。
安亲王府门口的侍卫比平时多一些,阮千千兴冲冲地要冲进去,被侍卫拦在门口。
“你们不认识我啦,我是府上的小丫鬟啊,就是王爷身边贴身伺候那个。”不至于才回府几天,这些侍卫都失忆了吧,不过他们看起来都有点眼生。
两个侍卫对看一眼,“安王爷身边没有过什么贴身丫鬟,只有一名随侍,叫做田冲。你这姑娘好大胆子,从哪里来的,还不快滚,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什么嘛,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阮千千嘀咕几句,“我真的是安王爷的丫鬟,不信你让他自己出来认。”说着她就想往里面闯。
一双长矛横在她面前,“我等奉西陌太女的命令,守卫安王爷,现在太女也住在府上,出什么岔子我们担待不起,你再不走,我们就把你抓起来丢去牢里。”
“行啦行啦,知道啦,你们两个是恶鬼投胎啊,脸色那么难看。”阮千千不满地埋怨。
要教她放弃,没那么容易,好歹她也是在安亲王府侍候过的。
阮千千绕到王府背后的一处墙下,墙虽然高了点,但是旁边长着一棵歪脖子树,很适合攀爬。
她摩拳擦掌以后,咬咬牙把手按在树干上,爬上去。一面爬一面庆幸,还好师兄包扎得够厚实,软绵绵的,倒不觉得有多痛。
咦,那对坐在墙下的男女,看起来怎么那么面熟。
阮千千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男的只能看到背影,女的正对着她。鲜红得仿佛朝阳一样的大氅。
是西陌太女。
这下连男子的背影也清晰起来,那不是安王爷吗?
这个朝颜也太不把她放在心上了吧,这九天半她死不要命地练习,她竟然还有心情和安王爷喝茶!
更让她生气的是,端木朝华还配合地和她坐着喝茶,二人相谈甚欢的模样,真真教人生气。
脚下一软,阮千千从树干上滑下去。
本来不是很疼,眼中却溢满了雾气,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端木朝华你大混蛋!”
歪脖子树抖了三抖。
阮千千摸摸屁股,半天站不起来,屁股被摔得太痛了,一站起来大腿根就疼。她此时又是气又是难受,更没办法站起来,眼泪扑棱棱地掉。
她的手指抓起一把泥灰就往面前墙上涂,口中毫不客气地骂着,“端木朝华大混蛋!我要把你娶回去每天让你跪在墙角,一天只给你吃一顿饭,饿得你站都站不起来。还要让你一天练习拉弓一百次,让你也长一手水泡,还要让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我做早餐,我吃一口就吐掉让你重做!”
“阮千千,你爬我的墙就算了,还赖在这儿骂我,是不是很不厚道?”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阮千千用力眨眨眼,把眼泪都眨出去,这才看清楚,眼前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不是那可恨的端木朝华又是谁。
他低下身子,长臂一捞,轻轻巧巧地把阮千千抱起在怀里。
“你干嘛?我不要你抱,我就是路过你这里,顺便看你一眼,不需要你可怜。”
“嗯,确实挺可怜,刚才听见这外面有一只小狗在哀嚎,所以我就出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看见你。”端木朝华勾着笑。
“你骂我是狗!”她不傻,一下就听出来,他在里头和朝颜喝茶喝得带劲,见面就骂自己是狗。
阮千千扭着身子要从端木朝华怀里挣脱出去。
“别动。”
他忽然低哑的声音,吓得她顿时真的不敢动了。
黑瞳里涌动着的情绪她根本看不懂,太深太复杂,像一个漩涡,直直就把她勾进去,卷进去,再也逃不出来。
端木朝华低头一记深吻,吻得阮千千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的,根本找不着北,只知道结结巴巴地,“你……你又欺负我!”
他眼中得意的神色分明在说:我就是欺负你又怎样。
好吧,她承认她被欺负得晕乎乎的好像在仙境漫步一样。
“你蹲在墙头干嘛,不知道从正门大大方方进来吗?”端木朝华抱着她往府中而去。
“前面的看门狗不要我进去,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路过,顺便看你一眼,又不是专程要去拜见安王爷。”
“哦?那你看够没有?”
从他抱起她,她就一个劲盯着他瞧,生怕一眼瞧少了眼前的人会不见,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把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他胸口。
“看够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他抱着她走的这个方向,好像是王府大门吧,“我不要进去。”阮千千赌气道,进去必定看见刚才那两只看门狗,还会看见那个西陌太女,一想到要看到这些人她已经气鼓鼓的,肚子都饱了,真的看到,她的肚子会气炸掉。
“不放。”端木朝华答。
“喂!你怎么不讲道理。”阮千千生气道。
“我要是讲道理,早就在战场上死过很多次了。”端木朝华不理会她的抗议,大步走向王府大门,斜眼看看两边守门的人,问阮千千,“刚才就是他们两个不要你进去?”
“嗯。”
“你们两个,不用再来安亲王府当差。”端木朝华冷声道,一双黯沉的眼让两个侍卫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他的目光钉穿了一般。
“是西陌太女的命令。”其中一个侍卫嗫嚅地说。
“分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的侍卫,本王留你一条狗命已经是格外开恩,还想怎么样?滚!”
两个侍卫被端木朝华低沉浑厚的嗓音吓得跪倒在地,再不敢多说一句,果真十分狼狈地“滚”了。
“安王爷,你不觉得你对下人太凶了吗?”虽然帮她教训了两个侍卫她很开心,可是从前端木朝华也没少威吓过她。
端木朝华不怀好意地坏笑起来,“本王待会儿会更凶。”
他的眼光里有一些异样,让她的心忽然好慌,好乱,教她忍不住想要撒腿跑出去,偏偏又没有办法挣脱他的怀抱。
“太女不是还在院中等你喝茶吗?你还是回去吧。”
“你希望我去和她喝茶?”
“不希望。”
“我已经让田冲送她出去,府中的下人也都屏退,就我们两个人。”他的声音是低哑的,那种奇怪的沙哑,像一根长长的指甲,一下一下在她心上缓慢地划。
“你,你干嘛要屏退下人,谁要和你单独两个人!”阮千千忍不住大叫起来,果然一路进院子都没看到一个下人。
这条路,尽头不是他的房间吗?他的目光黯沉里带着一些打着旋的复杂情绪,让她心底发毛。
、斗琼花(1)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踢开房门,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在床榻之上,手不经意间按住阮千千的,却听闻她一声痛叫。端木朝华目光登时凝固,将她的手举高到面前,这才看清,那手掌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不由得拧起了眉毛,“怎么弄的?”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人家要和西陌太女比试,让师兄教我功夫,每天拉弓,手心全是水泡。师兄可怜我,给我上药包扎好的。”说着她觉得有些委屈,那天在宫中和朝颜约定的比试,只有端木朝华在场,她们约定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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