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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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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抬手将额前发丝掠到耳后,深吸一口气,便低了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跟在品南背后,一言不发地进了重华阁。

曾雪槐一见他们进来了,二话不说,便急忙迎了上去。因见阿离低头不语,脸上似有悲伤怨怼之色,只道她受了刺激,羞愤之下想不开,心中不禁又是急又是痛,硬生生在她面前三五步之外便停住脚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喃喃道:“丫头,是我们对不住你……”

阿离垂着眼帘,花容惨淡,低低地叫了一声:“父亲女儿为什么总是这么命苦……”,便以手掩面,唯见双肩轻轻地耸动,却再不发一词了。

然而就这轻轻一句话,却差点把曾雪槐的眼泪逼下来。

自己这些女儿中,长女玉娘自是不必说,生于乱世之中,从小便谨言慎行,心思缜密,现在宫中伴君,颇得圣宠。曾雪槐也一直视长女为掌上明珠,可惜一入宫门深似海,只怕从此再不可能骨肉团聚了;二女洁娘乃二姨娘所出,资质平平,但胜在宽厚随和,早早嫁入一户殷实人家,日子过得风平浪静。曾雪槐对她倒也并不挂心;三女冰娘也是好孩子,知书识礼,刚正孤高,唯有性子有些冷淡不随和,对曾雪槐孝敬有余,亲近不足,且不日也要远嫁京城,日后同样没有多少机会相见了;四女清娘……五女贞娘……

曾雪槐想到这两个女儿,便不由得怒火中烧。

只有一个六女阿离,聪慧低调最象长姐,却又比玉娘更多了两分温婉,尤其惹人怜爱。偏生这样一个女孩子,却因大人的过错而被流放于乡间,吃了十年的苦才得已返家,本就已令人心疼了,在亲事上却更加不顺,两桩不错的亲事先后被两个姐姐都搅黄了……

曾雪槐看着阿离纤瘦的身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只是咬着嘴唇隐忍不发;再回头看看贞娘,足比阿离高出一头,高大健壮,一脸的蛮横愚顽。两相对比之下,越发又气又痛,揪住贞娘的衣襟便直搡到阿离面前,痛声道:

“这个死丫头做下这等无耻之事,哪里顾及到半分姐妹之情?既然她不将你视作妹妹,你也不用认她这个姐姐。今天我就把她交给你了,要如何处置只凭你自己高兴便是你想要她的命,那墙上就挂着剑,只管动手就是,我决不会说一个不字”

贞娘先前见了阿离进来,原本有些羞窘,不过是在脸上强自镇定着;现在听了曾雪槐一番话,便惊慌起来,想着自己素日待阿离不好,几次三番为难她。这回被她捏住了短处,她完全可以仗着父亲给她撑腰,尽兴作践自己一回。就是真抽出剑来把自己捅了,只怕也是有可能的……

越想越怕,连忙惊慌失措地向后便躲,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能杀我……我和三哥认识在先,原本……原本是你先把三哥抢走的,我才……好好,就算是我的错好了,我让母亲赔偿你一笔钱吧,你要多少?”

阿离已经很努力地在掩饰了,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也知道是在演戏,可仍然止不住地惊愕和愤怒起来。

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在对妹妹做出这样的事以后,并不觉得有愧,认为只要随便甩几个钱出来就可以了事了?

好在李延并不是她真正要嫁的人,好在有哥哥已替她摆平了麻烦,但假若她没有品南这个哥哥,现在又该如何?

阿离将手放下,因为气愤,她的脸涨得绯红,眼睛便显得越发乌黑明亮。她努力压抑着胸中勃发的怒火,定定地望着贞娘,一板一眼地说:

“我不要什么钱,我只要五月十八那天,如期和李家三公子定亲。”

贞娘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呆望着阿离,冲口而出道:“什么?你还定什么亲?你定了亲那我怎么办?刚才大哥没跟讲清楚吗?”

阿离淡淡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没关系。现在已经有那么多人知道我落水的事了,也能猜到我和三公子肯定要定亲了,结果定亲的却是曾家的五小姐,这让她们怎么想?难道我还要一个一个地去解释吗?”

贞娘脸上勃然变色,白着脸恨声道:“你这是将我的军呢?”

阿离平静地说:“我都不跟姐姐计较了,忍气吞声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不够吗?怎么倒说是我将姐姐的军呢?应该是姐姐在为难我吧。”

品南先前听见阿离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李延时,吓了一大跳;随后见她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又觉得实在有趣,干脆袖着手踱到一旁,踅摸了一张椅子,倒骑着跨坐在上面,两肘撑在椅背上,托了腮瞧热闹。

贞娘此时已经又气又急,却又张口结舌,瞪着两眼说不出话来了。

葛氏在旁边瞧得真切,生怕事情又出波折,又担心贞娘再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再次把曾雪槐惹怒了,因暗暗地恨了一声,只得强压着怒火走过来,拉了阿离的手,和颜悦色地说:

“家里所有这些姑娘里头,阿离是最懂事最有分寸的一个了。你五姐一时糊涂犯了错,她已经愧悔得不行了,刚才还在这里哭了半天,生怕她六妹妹不原谅她。我也给了她好一顿嘴巴子,骂了她半天了。可是说到底,你们姐儿俩都是姓曾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真忍心看着她出家当姑子去吗?或是一索子吊在你面前?我知道阿离绝不会那么狠心的所谓“胳膊折了藏在袖子里”,“家丑不可外扬”,刚才你说的落水那天的事,李夫人已详细回忆了一遍,把所有下人的名单列了出来,回去就一一处置了,该卖的卖,该发落的发落,以后断不会再有人提起这些细节,你尽管放心。这回你就当吃个小亏,让你姐姐把面子圆上,她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就是我,也会对你另眼相待……”

说到这里,葛氏便在阿离手背上拍了拍,微笑道:“咱们家庶出的姑娘,出嫁时的陪送不过三两千银子,再加一些首饰头面,金珠细软罢了。如今我给你翻一倍,待到你将来要出阁时,我给你五千两带到夫家去,头面首饰也和你三姐五姐一样,保你在婆婆妯娌面前有面子。你觉得如何?”

阿离微微一笑,没吭声。

葛氏由不得就有些心浮气躁,强自忍耐着,仍旧温声道:“阿离觉得不够么?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咱们斟酌着来就是了。”

曾雪槐也忙道:“是的,六丫头有什么意见,尽可以提出来,只要差不多的父亲都会答应你。”

阿离抬眼望了望父亲,又看了看葛氏,终于叹了口气,黯然道:“父母亲一起这样温声软语地劝我,把我那要强的心都灰了。我若还是咬着牙不依,岂不是不孝了么?算了算了,阿离若不吃下这个亏,难道还真看着五姐上吊出家么?都是自家姐妹,我是狠不下这个心的……”

她叹了口气,欲说还休道:“只是,阿离如今也明白了,男人是靠不住的……母亲刚说多给我加两千银子,便是多加五千,也不过是笔死钱,花一文便少一文……母亲若是真觉得阿离委屈,多的那两千银子我不要了,您给我一个庄子,两个铺子可以吗?”

葛氏惊愕地抬眼瞅着阿离,恨不得一口血喷在她那张看似柔弱的瓜子脸上。

一个庄子,两个铺子……死丫头真敢要啊,真敢张嘴啊

曾家为官谨慎,父子几代从不曾插手商场的事。除了朝廷的俸禄和每年一笔可观的“养廉银”之外,唯一的进项便是乡下的田庄。但是老祖宗手里留下来的规矩,田产是留给儿子们的,便是少量的陪送一个半个庄子,也仅限于嫡女,庶女是没份的。

而葛氏的娘家在前朝时,便富甲一方,葛氏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是以当初嫁进曾家时陪嫁颇丰,除了现银,还有几个铺子和庄子,经营得都不错。

现在阿离张嘴要的田产和商铺,曾家的公帐上自然出不了,显然只能从葛氏的私房里拿出来。而且因为有贞娘在那里吃瘪,她还没法拒绝。

葛氏干笑了两声,道:“经营商铺和田产可麻烦着哪,你一个女孩子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弄那些?别再叫人算计了去就不好了。要不然我看这样,我再原数上再多加一千银子给你,姑娘觉得如何?”

阿离扭头望向曾雪槐,羞涩地低头绞着手里的帕子,轻声道:“父亲,母亲舍不得呢……女儿刚说想要庄子和铺子,是不是太贪心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姐夫和新来的丫环

收费章节(20点)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姐夫和新来的丫环

后台抽风,存稿上传太TNND烦了,我满头大汗地搞了半个小时,被某点的系统整崩溃了,于是决定把今天的两章合在一起发了算了,能省一次事。章节名也不知道取什么才好了……



曾雪槐沉吟了片刻,便转头向葛氏道:“你的嫁妆,论理我不应该插嘴;但事情既然出了,刚才咱们也答应下来了,难道还能对一个小孩子反悔吗?况且贞娘行出这样的事,阿离能不计较已经难能可贵了。也就她这样内敛的性情才能这样罢了,换一个人,早就委屈得满世界吵嚷去了。我看夫人不如就依了她吧。”

葛氏心中窝火,但此时气怯,曾雪槐又帮着说话,她那拒绝的话竟是说不出口了。因低了半日头,方勉强说道:

“六姑娘的确了得,小小年纪便志存高远,居然在田产地亩和生意买卖上留了心,看来跟我一样是操心的命啊好吧,我就把东郊南洼里一处百来亩的好田给了你吧。至于铺子……”

她顿了顿,笑道:“一共六家铺子,两个给了贞娘做陪嫁,两个给了你三姐——她虽然嫁到京里去,照管不了,但该是她那一份还是她的,她愿意折变成现银带走也是她自己的事;就只剩下两家,我自己总也得留下一家吧?”

不待阿离应声,就紧接着笑道:“东市上有家香料铺就给了你吧。这个生意简单,我把大掌柜和伙计们也都留给你,你便不懂,有他们替你管着也就无碍了。东市上另还有一家药铺,那个还是我的。”

阿离先没应声,先向品南那边极快地溜了一眼,见品南骑在椅子上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微笑着向葛氏恭声道:“那阿离谢过母亲了……等会回去以后,阿离便到母亲那里去取地契房契?”

葛氏没想到阿离这么一个素日不言不语的丫头今天竟会这样步步紧逼,却也只能笑着说好,心里说不出来的异样憋气,怎么想都感觉是自己吃了一个天大的闷亏,而阿离却占尽了便宜。

李夫人有葛氏先前许下的那笔丰厚的“嫁妆”作底,家里的难关兴许可以过去了,心里松了大半,也就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思忖着虽然贞娘讨厌,娶回去随便撂在那里,就当养了个闲人罢了。因此她的脸上也就和缓了许多,笑道:

“总算这件事圆满解决了,刚才吓得我这一身冷汗”,她抬手抚着胸口,心有余悸状。

葛氏回头瞅着犹靠在床头酣睡未醒的李延,只觉得一股股的肝气上逆,强撑着坐在椅上,手扶额头冷笑道:“圆满解决?你们一个个都圆满了,就只我们是哑巴吃黄莲,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明明受了委屈的的是我们,不是么?怎么弄到现在倒越发吃了亏了呢?”

满屋子里最欢喜的就属贞娘了,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阿离踢出了局,代价不过就是百八十亩田和一个铺子而已。多日以来的烦躁郁闷一扫而空,此时的贞娘心里犹如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般,浑身每个毛孔里都往外透着畅快。一想到今生今世都能伴在李三哥身边了,她从心底直笑了出来。一抬头瞧见葛氏正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连忙捂了嘴将那笑容硬生生逼了回去,将下巴向阿离一点,故作矜持地说:

“你,已经得了那么多好处了,那就管好你的嘴,今天的事不许往外说出一个字去,懂不懂?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葛氏一只手按在隐隐作痛的胸口上,紧抿着嘴唇,死死瞪着自己的亲闺女,绝望而悲哀地想:曾经还计划过将贞娘嫁给赵王世子,让她跻身皇族贵妇的圈子里去,那时是怎么想的啊?如今看来,她嫁给李延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了,起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将来被婆家挤兑的时候,至少自己还可以帮得上忙……

阿离听了贞娘的话,不羞不恼,仍是端庄有礼地微微一笑,缓声道:“五姐放心,这样的事阿离岂敢乱说?倒是五姐自己,日后不要因为什么事说漏了嘴才好。”

葛氏此时已是身心俱疲,懒得再在这里逗留,因站起身,道:“既然事儿都完了,大家就都散了吧。京里熹国公家派了人来请期,已经在路上了,这两日就到。国公世子也亲自来了,我得去安排安排了,不能陪李夫人,您请自便。”

李夫人听了,倒是很留心的样子,因笑道:“哎哟,三姑娘这这就要出门子啦?好快现在已经五月了,今年办事儿怕是来不及了吧?国公世子倒亲自来拜见老岳父了?”

“时间倒不算赶。我是想着八月里最好,不冷不热,最适合走水路。路上一个月,到京里也才入秋,成亲正是好时候,有这三个月时间尽够准备的了。当然,还要看国公家来请期的人怎么说。不过头年里他们家里来信,就催我们冰娘早些过门来着,大概不会有异议吧?至于世子殿下呢,他原来在信里就说过,怎么也得赶在成亲之前过来给我们两个老的请个安才安心,他有这份心意,我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唉……”

葛氏今天受了大辱,急于想在李夫人面前把面子找回来,是以把冰娘的亲事抬了出来。若在平时,她说这番话时,就会在一种闲散随意的语调中,不经意间表达出一种低调的优越感;但今天刚受了大挫,情绪低落,话还是那番话,听起来却是病恹恹的,毫无生气,倒别有一种即将痛失爱女的苍凉之感。

她边说,边沉着脸站起身,拉了贞娘就走了出去。

葛氏既然走了,曾雪槐也不好在这里多停留,冲李夫人寒喧了两句也就走了。

房里只剩李夫人母子和品南兄妹两个。

李夫人这才放下身段,满屋里乱找,在案上的青花瓶里拔出一根鸡毛掸子,气冲冲走到榻旁,在李延身上狠狠抽了几下,疼得李延实在受不住了,闷叫一声,从榻上翻身跃起,夺门而出。

李夫人一边低喊着“你回来,我有话问你……”一边咬着牙追了出去。

阿离觉得既尴尬又想笑,浑身不自在,忙顾左右而言他地抬头问品南:“她给我的那片地,会不会不好?”

品南笑道:“这个你放心,曾夫人手里怎么会有不好的田产呢?就是那个香料铺,虽不如药铺那么赚钱,但胜在上手简单,等你将来出了阁,经营起来也方便。你有了这几样傍身,我也就可以放心地干我自己的事去了。”

阿离心里有些热乎乎的东西在那里涌动着,鼻子不由就有些酸,连忙转了身,掩饰得低声嘟哝道:“哥哥想得倒是挺好,就只不知道我将来从曾家出去,再去的人家是姓张还是姓王呢,是不是也这么难缠……”

……

熹国公陆家派了内外宅两个大总管,带了二十名仆妇下人并各色礼物,分乘了五艘大船,二十天前由京城出发,延运河南下,一路晓行夜宿,到五月初七日黄昏时,打前站的一艘快船已经先期到了江宁。

上岸先去通禀了曾家,说“我们世子爷和管家爷们随后就到,差小的先来给曾大人和夫人请安”,葛氏忙命打赏,叫专人陪着下去洗漱歇息。

自此后,每日派轿夫抬了曾雪槐专用的绿呢大轿到码头上等着,足足地又等了五天,才将熹国公世子陆修文等到。

且说陆修文祖父陆征,虽出身草莽,但他随大陈朝开国太祖皇帝一起起事,有从龙之功,恩封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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