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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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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和青云咬着牙下了车,因为她们从服饰头面上看并非命妇,车下的太监和“禁军”只道是陪同来的家下人等,因此并未在意。

阿离也下了车,尽量从容地向她们笑道:“今日太后会在宫中赐宴,至少要几个时辰,你们先乘了车家去吧,过了晌午再来接我。”

弄玉和青云脸上颜色如雪,只管向阿离定定看着,眉宇间隐现悲戚之色,咬着牙轻轻道了声“是。”

恰在这时,阿离看见远处有一辆豪华气派的马车飞驰而来,车棚上方悬挂的羊角风灯上书着斗大的“硕亲王府”几个字。

天,是大哥是大哥来了阿离浑身的血液瞬间齐齐涌上了头顶。品南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令她的惊惧多过了欣喜。

如果宫内正在酝酿着一场阴谋,品南此时进宫,无异于羊入虎口,无论如何得阻止他

东华门和天乾门之间还有些距离,人又多,只怕他还并未看见自己,而宫门马上就要开了……

阿离顾不得多想,伸手拉了拉弄玉和青云的衣袖,冲品南那边努了努嘴,迅速地使了个眼色,便忽然捂住肚子,向地上直躺下去,同时痛苦地大声叫了起来:

“我的肚子……好疼……肚子……天啊疼死我了”

弄玉和青云皆是心思灵巧之人,只一怔之下,便已心知肚明,立刻弯下腰去扶住阿离,同时大喊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青云干脆在人群中穿梭奔跑起来,大声喊道:“我家慕容夫人晕倒了,请问有大夫没有?请帮帮忙快来看看我家夫人”

人群中立时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各府的命妇皆诧异地从车内探出头来向这边观望着。

已有几名禁军冷着脸大步走上前喝斥:“宫门重地,不得喧哗”

青云干脆哭了起来,大声道:“我家夫人怀着身子呢,可不敢耽误了,求求你们快找个大夫来看看我家夫人啊,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一边说,干脆推开他们,向天乾门那边跑去。

正是丑末寅初时分,万籁俱寂,宫门外又空旷,青云的哭喊声便显得格外嘹亮。

那两名禁军不由分说,上前抓住青云的肩膀就往回推搡,阿离满心焦灼之下,忽见“硕亲王府”的马车上下来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仆,急匆匆走了过来,向那两个禁军朗声斥道:

“作什么这么推三阻四的?总兵夫人若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吗?我懂医术,我们王爷让我来替慕容夫人瞧瞧病去”

那两名禁军只得松了手,向那名家仆欠身行礼,让开了路请他过去。

那名家仆信步走到阿离身边,蹲下身子将手指搭在阿离手腕上,凝神诊了一诊,便提高了声音大声道:

“夫人脉象凶险,有滑胎之兆,要赶紧回家去服几剂保胎的汤药,实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阿离心头大震,抬起头看着这名家仆,生生将冲口而出的惊叫又咽了回去。

面前这名家仆,青衣小帽,作下人打扮,佝偻着腰,颔下一部花白胡须,看上去足有五十几岁了。可那幽黑如潭的双眸中若隐若现的狡黠,还有他望向自己时唇边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纵是化成了灰阿离也认识

他分明就是品南


第六十章 迷乱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十章 迷乱

看来他应该已有了防备,不然要这般乔装打扮却是为何?

阿离心头一松,便佯作惊惧地问道:“是么?胎象不好么?那……”

“夫人应该立刻回府去,不宜再耽搁了”品南转头就命青云和弄玉,“你们快扶着你家夫人上车吧,回家后平躺,煎两副安胎药喝下去,应该能缓过来。”

青云两个齐声应着,急忙就向地上就搀扶阿离。旁边的几个太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便为难地说道:

“这恐怕不好吧?太后娘娘的千秋,命妇私自回府,不入内廷朝贺,这是不敬之罪呢……”

品南把眼一瞪,“那也得分情况太后娘娘最是宽厚恤下,宫人摔了茶盅割破了手,她老人家还赐药叫好生包扎呢,没个朝廷命妇眼瞅着就要滑胎了还不许歇息的道理。况且你知道面前这位夫人是谁吗?这是大败乌宵的慕容总兵的夫人圣上还夸慕容大人是“国之栋梁”,你这奴才竟敢对慕容夫人如此怠慢,是不是活得腻歪了?”

他的话说得有理有据,气势慑人,那名太监倒不太敢造次;加之四周车马内的各府命妇皆异口同声道:“说的是啊,太后娘娘是位老佛爷,绝没有降罪的道理。慕容夫人快些回府歇着吧,可别伤着了孩子。”

那太监见周围有些乱了起来,生怕出事,一时也有点慌,只得勉强道:“既这样,那么……”

品南立刻便将阿离架了起来,扶上了车,从容说道:“昔日慕容大人和我家硕亲王深入乌宵,并肩作战,情份非同一般,待我回禀了王爷,亲自送夫人回府去吧,以免有闪失。”

青云连忙向品南再三福身,感激地说道:“三更半夜的,请大夫也麻烦,您这位……老哥儿看起来医术很好,有您陪着去,我们这些奴婢的也能安心了……”

品南点头,果然走过去向“硕亲王”所乘的马车内把情况恭声回禀了,听里面有人“嗯”了一声,说“好生照料着”,便走了回来,向青云道:“走吧。”

阿离的马车很快便绝尘而去,品南骑马相随,风驰电掣进了总兵府。品南立刻闩上大门,向阿离等人沉声道:“快去找几身下人衣裳换上了,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再不可露头”

阿离惊道:“怎么,真的出事了么?大哥为何这幅打扮?你那车里的又是谁?是不是宫里有变,圣上不好了呢?现在……”

她问得又快又急,品南不容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冷峻,飞快地说道:“我没空与你多说,现在城内到处都是蒙混进来的赤夷人,我派出去的探子刚送来的消息说,还有一只五六万人的赤夷兵正从边境南下,来势汹汹。另外……”

他抬头看了弄玉一眼,沉声道:“辽东侯也率兵进了关了,打的旗号是“进京勤王。”

“我伯父进京……勤王?”弄玉惊骇得声音都发了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勤的又是什么王?”

阿离已心神俱乱,颤声道:“是不是圣上已遭遇了不测?太子难道要弑君不成?那现在该怎么办?”

品南紧蹙眉头,脸上神情是前所未见的森冷,道:“是我大意了,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圣上所居的乾清宫昨日清晨便已不通消息,无论是谁一概不准探视,我也不知里头究竟是什么状况。我的猜测是,太子大概会借着今日太后寿辰,发动一场宫变,然后自立为帝。”

“太子在辽东侯夫人刚出发进京以后,便以储君的身份另发了一封密信辽东侯,信里具体说了什么不得而知,辽东侯即刻就率兵进关,直奔京城而来,号称“勤王除逆”,大概是我被太子说成叛贼了”

阿离和弄玉俱已惊呆成了木雕泥塑,只会喃喃道:“那现在怎么办……该怎么办……”

“现在唯有一点,太子还在等待,还不敢轻易动手,他手里没兵,只能等着赤夷大军和辽东侯进京。在他们进京之前,太子还不敢轻易动手。”

“不会,我伯父决不会助纣为虐的……”弄玉咬着嘴唇倔强地说道。

品南摇了摇头:“太子借着太后寿辰,令各府的女眷进宫,还能让她们出去吗?握住了她们便是勒住了朝臣们的脖子——难道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姐妹死吗?”

“那难道要坐以待毙了?”阿离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定了定神,道:“我三姐夫的两万守军还在的,快派人出城去,到丰台大营去知会慕容俊……”

“没用的,昨晚陆修文突然失踪了,太子以“皇帝之宝”的手谕遣了他的亲信临时兼了九门提督一职,现在没有太子之命,只怕连城都出不去了。”

“那……也就是说,没希望了?太子就要篡夺皇位了?”阿离只觉得眼前发黑,连忙伸手撑在了门柱上,才勉强支撑住了身子。

“现在只能指望你相公了”,品南即使在这种时刻,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惧,甚至还略微笑了一下,方沉声道:“我与他有过密议,随时由有探子互通消息。现在我的消息已经送不出去了,他自然就会知道这边出事了。只希望太子能缓口气,给我们一些时间。”

说到这里,品南抬头望了望天光,缓缓呼了口气,道:“到了入宫的时候了。我车里那个冒了我名头的家伙不知还能撑多久。就算外头这些赤夷太监和禁军不认识我,进到里头去,很快就会露馅的。”

“是谁冒了你的名?”阿离忙问:“可靠吗?”

“是长青那小子。”品南淡淡道了一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下眼帘,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事不宜迟,你们快快换装,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再出来了你们进京不久,又鲜少与人应酬,面生,一般不会被认出来的。”品南伸手摸了摸阿离的头发,温声道。

他虽然极力将事情说得轻描淡写,阿离的心还是不断地沉了下去,因惊惶地说:“你不跟我们一起躲起来吗?你现在处境太危险了你以为你粘了一部胡子别人就认不出你来了么?”

“我……你不用担心我,我有金钟罩铁布衫加身,他们奈何不得我的。”品南笑了笑,道:“我要往广安门那边去一趟,那边警戒稍松”,因见阿离满面惨然之色,便又向怀内一指,神秘兮兮地低声安慰她道:“我这里有一份圣谕,必要的时候兴许能拿出来防身的,你不要担心。”

……

品南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阿离和弄玉果然去找了几件三等粗使丫头穿的粗布衣裳换了,卸去钗环,又用煤灰在脸上抹了几道污迹,将玉凤也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府,一径躲去了关帝庙。

此时天色已蒙蒙亮,阿离抱膝坐在庙内的蒲团上,只是发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命妇们此时应该已入了宫,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每个人都心惊肉跳,除了虔诚跪在蒲团上祈祷,完全完全的无能为力。

阿离紧闭双目,双手合什,已不知拜过了多少遍。想到慕容俊,想到品南,想到冰娘,便觉心中如刀割油煎一般,不知他们此时身在何方,可否安好。

眼睁睁地看着,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等着那未知的命运降临,那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阿离回忆着品南的话,渐渐明白了一件事:他原是有机会躲出城的,因为自己,他才又冒险跑了回来。

“大哥,夫君……你们……一定要好好的……”阿离在心中虔诚地默念着。

良久,她睁开眼睛,发现弄玉跪在另一个蒲团之上,也正双手合什,默默祈祷,神情更是虔诚至极。

……

整整一天过去了。

似乎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阿离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有些放松下来。她甚至怀疑,根本这一切的可怕设想只是因为自己太过紧张了,凭空臆想出来的。

兴许品南也错了?

兴许现在宫中一切如常,圣上的确生了比较重的病,因为怕朝中人心浮动,故而秘不外,所以才在这当口,更要以太后的千秋华诞作为掩饰?冰娘没有来,兴许是偶感不适,起得晚了?陆修文兴许也并不是什么失踪,而是前一晚在花街柳巷中流连,被积粘住了,以前这事又不是没出过……而太子兴许也并没有不轨之心——本来么,他本来就已是储君了,还有必要冒天下之大韪以这样的手段还谋得帝位么?岂不是多此一举?

唯有品南所说的赤夷和辽东侯带兵进关的事尚不可解。阿离又反复安慰自己,也许是送信的探子出错了呢?

夜幕渐渐降临,阿离弄玉主仆几个就在关帝庙中胡乱躺下了。半夜的辗转反侧,直到快天明时,阿离方才渐渐朦胧睡去。半梦半醒之中,她听到东北方向,突然隐隐传来一阵炮声


第六十一章 虎落平阳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十一章 虎落平阳

阿离本能地一骨碌爬起身来,初时还懵懵的,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是瞪着眼睛茫然四顾。

庙中昏黑一片,脚边传来轻微的鼾声,玉凤睡得正香。

庙外大雨如注,凉意透骨侵肌。

阿离摇了摇脑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竟把雷声当成了炮声。

夜凉似水,阿离接连打了四五个喷嚏,双臂抱在胸前,准备躺回草垫子上继续睡一会。就在这时,天边又是一阵轰隆隆闷响,这一次连绵不绝,仿佛从水底下滚滚而来,虽然听得并不真切,阿离却猛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那根本不是雷声

弄玉和青云也被惊醒了,翻身爬了起来。青云悉悉索索地摸出火折子,将供桌上一只残烛点燃,主仆三个挤在一处,瞪大眼睛凝神细听。

有一种声音,隐隐地从遥远的天边某处传来,象是呐喊,又象是马嘶,含混一片,细听又没了。

阿离颤巍巍站起身,趿着鞋就向外走,弄玉随后相跟着,青云连忙追上去,一左一右搀扶着自家奶奶和表姑娘,一径走出了庙门。

三个人站在房檐下,隔着密集的雨幕,远远的见那黑沉沉的天边火光冲天,虽然雨声淅沥,却隔不住那此起彼伏的喊杀声隐约传来。

“是……是不是打起来了?”玉凤光着脚就从庙里跑了出来,死死抓着青云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看样子是。”青云咬着嘴唇,“不知道是在哪里,谁跟谁打起来了?听着象是怀化门那边……”

“不是不是,是正阳门那边,或许是德胜门?”玉凤恐慌地反驳道。

青云沉默着没吭声,只是忧心忡忡地望了阿离一眼。

要是真到了正阳门,那岂不是就快到宫城了么?虽然不知道那些是哪路人马,总是让人心里揪揪地恐惧着。

主仆四个你一言我一语,越说心里越没底。

玉凤忐忑地说道:“奶奶,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怕不安全。”

阿离苦笑:“能换到哪儿?连城都出不去,在哪儿都一样。”

此时天已蒙蒙亮,忽听外头小路上一阵脚步杂沓,一群人踩泥踏水,冒着雨向关帝庙这边跑了过来。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青云面色僵冷,伸手将阿离和弄玉护在身后,定睛向那群人望过去。

此时那群人已跑到近前,有男有女,还有老妪抱着孩子,手上拎着口袋,肩上背着搭裢,衣衫不整,失慌失措。

弄玉轻声道:“不要怕,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一边说,便向跑在前头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叫道:“大叔,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城里怎么样了?”

那老汉只顾着跑路,没想到乌漆马黑的庙里另外还有人,也吓了一大跳,不禁倒退了两步,眯着眼细打量了一下,看见原来是几个小姑娘,这才放下心来,当下摇头叹了口气,道:

“才太平了几年,又乱套啦”

一边说着,便招呼家里人进庙躲雨,又向阿离几人道:“我儿子就是广宁门的守城卒,天没亮就趁乱跑回来了,说守不住了,兴许现在外头的大军已经攻进城了。”

阿离急道:“守城的是谁?攻城的又是谁?”

老汉手一摊,“谁知道谁是谁,听我儿子说原先守城的是提督陆大人,后来又走马换将换了个什么许大人,然后又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一大拨子鞑子兵,吆五喝六地也上了城头了,乱哄哄的一片。”

老汉一边张罗着家里的男人,女人和孩子进了庙,在地上铺了草帘子席地坐下,一边鼻孔里喷着冷气,怨声道:“只要别进了城祸害咱们老百姓,烧杀抢劫的就行,爱谁来谁来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阿离听不出所以然来,心里发急,一路追着老汉进了庙,又问:“您说您儿子是广宁门的守城卒,不是跑回来了吗?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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