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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铁树花-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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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跑下楼去叫黄包车,他记得中午来的时候弄堂口有辆黄包车在等客人,不料出去找的时候车夫不在了,便往远处去寻找。
刚才的三声枪响,隐隐的传到了吴涛耳朵里,他们的车停得比较远,这声音不是很强烈就像放鞭炮一样,自言自语道:“这是枪声还是谁在放鞭炮?”白敬斋紧张起来,这时他们看见从弄堂里急急忙忙跑出来一个年轻人似乎在找什么,心里生疑,问白敬斋:“你是这里的常客,刚才心急火燎跑出来的人认识吗?”白敬斋摇摇头说:“从未见过。”吴涛说:“同泰里只有这一个进出口,不像是过路的,看他急噪的样子会不会跟加藤和刚才枪声有关?”白敬斋问:“你确定是枪声?”吴涛说:“要不你回去看看。”白敬斋哪里敢出去,忙说:“不不,如果加藤出事情了,我要是过去就自投罗网了,我要被他们抓住,你们也不安全了,不不,死也不过去,我们跑吧。”吴涛气急败坏地说:“你不去,难道要我亲自去?加藤要有个好歹,宇喜社长不会饶你。”白敬斋权衡了利弊只得硬着头皮去,正要打开车门,迎面一辆黑色轿车往同泰里驶入,吴涛忙阻止道:“等等,先别过去,这车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二章 抢救伤员
车内坐的是欧阳雅夫和关洁,他们是在贝当路偶遇的。中午时分,关洁随工人游行队伍散发传单到位于贝当路的法租界工部局俱乐部门前,欧阳雅夫从大楼内出来正欲打开停泊着旁边的座车,两人同时看见了对方。关洁本来是不愿见他的,离开欧阳公馆有一个多月,起初有些想他,后来凇沪战争开始她忙于游行散发传单,渐渐的忘掉了似的,但此时她的目光与他相触的刹那间,仿佛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阀门,不由自主的喊出他的名字:“欧阳!”欧阳雅夫也很激动,跑过去问道:“啊,是关小姐,你怎么……?”关洁笑道:“我在发传单呢,为抗日作出一份力量,你在这干吗?”她望了望刚才他出来的那栋大楼,牌子上写有俱乐部字眼,继而嘲讽道,“你真清闲,全国人民都在为抗日出力,而你却在俱乐部潇洒,正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欧阳雅夫乐了,打趣说:“还一套一套的,你以为只有你在为国家做事情?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他卖了个关子,关洁头一歪哼了声说:“俱乐部能干什么?富人阶层浪漫的地方呗。”欧阳雅夫得意地说:“也许我做的事情比你要来得有效果,告诉你,我刚才是去捐款的,中日开战后,上海成立了‘上海各界抗敌后援会’,公董局华董杜先生任主席团成员,兼筹募委员会主任,总部就设在这家俱乐部内。”关洁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问:“你捐了多少?”欧阳雅夫伸出两根手指头,关洁猜道:“两千?”欧阳雅夫含笑摇摇头,关洁瞪大眼睛道:“两万?”欧阳雅夫耸耸肩膀道:“你太小看我了,告诉你,二十万。”关洁顿时目瞪口呆,回过神道:“骗人,资本家只知道剥削,没那么好心肠。”欧阳雅夫很想让关洁回到他身边,所以很在意她对自己的好感,从口袋里掏出收据,说:“你看,这是人家打的条子,上面有后援会的图章,不会假吧?”关洁拿过一看果真不假,内心油然产生了对他的崇敬之情,笑吟吟说:“你真伟大。”欧阳雅夫乘机调侃说:“现在你知道我好了吧?这二十万不算什么,我在考虑继续捐赠些实物,你跟我回家我们一起研究研究捐什么好如何?”关洁收出笑容,低头思忖了半晌弱弱地说:“我跟你回家算啥?你已经结婚了,我去了你太太能容忍吗?”欧阳雅夫拉着她的胳臂说:“上官露只是个孩子,她再是正房也盖不住你,我心里爱的女人是你,这你应该感觉到的,如今我婚结也结了,如果你仍爱着我,就别去计较名分了好吗?”关洁惊诧地问:“上官露是孩子,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打理欧阳公馆?不行不行,我可没有那个能力。”欧阳雅夫笑道:“你误会啦,你若回来就是我的大姨太,只管享受荣华富贵,别的有二妈打理。”关洁一怔,不满地问:“二妈住你家了?”欧阳雅夫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大伯死后她被家里的三个姨太太联合其他叔叔们一起赶出了家,我也没有办法,她毕竟曾经是我的长辈总得收留于她,以前她在家里管理大伯的大小事情,这次由她来管也算是驾轻就熟吧。”欧阳雅并没有说出二妈被赶出家的真相,事实上二妈最近已经发现怀孕了,巧合的是他的太太上官露也同时怀上了,此时欧阳雅夫不敢说,打算先让关洁回欧阳公馆再说。其实关洁也想通了,自己不过是名烟花女子,欧阳雅夫是上海企业界的大老板,能够受他的垂青当姨太太简直是福星高照,以后不用再沦落红尘,为生存奔波了,想到这表情严肃地说:“好吧,欧阳,我答应你,关洁这后半辈子就依托给你了,可不要欺负我。”欧阳雅夫兴奋地一拍掌,说:“好好,那现在就跟我回家吧,你看游行队伍早走远了。”关洁莞尔一笑说:“看把你急的,说跟你回去就不会反悔,就是你赶我也不走的,这次算是永远跟你去了,我得回家拿衣服和私人的东西啊,另外我交的房租到月底还有十几天,得事先跟房东打声招呼,告诉她到时候退房。”欧阳雅夫心里也想她赶快退了房子断了回去的念头,说:“那我们这就去。”
就这样,欧阳雅夫开车带着关洁回到了同泰里,蜿蜒的在大楼门口停下,欧阳雅夫一起出来帮她搬东西,这是他第一次到这里,扫了下大楼的全貌,略带恭维地感叹道:“嗯,不错,这楼应该是晚清时建造的小洋房,虽然破旧了些依稀可以领略其别具一格之处,很有观赏性,你看这周围它与其它的不一样。”关洁明察秋毫,知道他是拍马屁,笑道:“你今天咋嘴巴那么甜?见我跟你回去了我便什么都是个好字,快搬东西去吧。”
他们走进大楼,关洁本能的望了望周教授家关着的门,说:“怪不得很安静,对门的老教授不在,要在的话被他看见你,又不知要嚷嚷得全世界知道了。”欧阳雅夫接过话问:“他是谁呀?喜欢放喇叭吗?”关洁一边开门一边说:“人是好人,救过我,就是心态有点问题,总纠缠我。”欧阳雅夫笑了,调侃道:“那说明我的关洁属于大众情人嘛。”关洁粉拳打了他一下甜甜的骂道:“休得胡说,我现在可是你的女人。”
他们刚要进屋,二楼楼梯上的郝允雁奔了下来,底层与二楼的楼梯中间有个转弯处下面看不到,她紧张兮兮地说:“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出去叫车的人呢,你回来啦?”关洁也好多日子没有见过她,开心地说:“是允雁妹啊,什么叫车的人,你丈夫要送医院吗?我这有车。”郝允雁心一动,忙问:“你有车?”关洁答:“是啊。”她指着欧阳雅夫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他开车来的,让他送你丈夫去医院吧,很快的。”郝允雁说:“不是不是,你跟我上来。”关洁和欧阳雅夫一起上楼,见楼梯转弯的空地上有个半跪的陌生男人抱着一个血淋淋沈默然,慌忙问:“妹啊,这是怎么回事?”郝允雁见了欧阳雅夫十分的吃惊,欧阳雅夫也楞住了,一个月前在闸北的小国际饭店,在一次意外的灾难中,他救了这个美丽的女人,恍然之中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事后他曾经夜不能寐一直梦回萦绕何时能够重逢,刚要开口认他,觉得关洁在不方便,郝允雁也不希望被人知道这事,用目光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转向关洁焦急地说:“他中枪了,需要马上送医院,其它的一会跟你解释,晚了怕要来不及。”刘秋云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先送医院再说。”关洁看了看欧阳雅夫像是征求他意见,欧阳雅夫见那人满身是血本意是不情愿的,再说此事看上去很可疑不想参与进去,可是关洁赞同的目光让他无法拒绝,忙说:“好好,我这就送他去广慈医院,那里有我的关系不成问题。”
沈默然已呈半昏迷状态被两个男人抬下楼,郝允雁拿来女儿的毯子跑下去垫在车的白色座套上,说:“这样就不会弄脏车了。”
安置好沈默然,那名锄奸队员看到先前去叫黄包车的队员满头大汗跑回来,招呼道:“你来的正好,马上去广慈医院,这位先生送我们去。”跑来的人说:“你们哪弄的车啊?外面正见鬼了一辆黄包车也没有。”他看看车内问:“那个日本人呢?”
“包好塞床底下了,一会我们回来处理。”
“既然有小轿车,不如一块送出去,放在后备箱里。”
“对对。”两人飞也似的冲上楼抬下被单裹得严严实实的加藤锁进后备箱内,欧阳雅夫开车,两名锄奸队员伴随着往广慈医院而去。
吴涛在车内如坐针毡,突然见刚才出去的那个年轻人又火烧火燎的回来了,紧接着驶进去不到十分钟的那辆小轿车飞快的窜出弄堂,前后一联系判断出这一定跟加藤有关,立刻命令的语气对白敬斋道:“你现在马上过去看看,不要久留。”
白敬斋进去时,听到楼梯上有女人说话声,赶紧几步上楼,见是郝允雁与关洁两人蹬在地上擦洗着,血已经擦干净没有留下痕迹,郝允雁奇怪地问:“你没走啊,怎么又来啦?”白敬斋早想好了托词,掏出一叠钱笑嘻嘻地回道:“我刚才看王先生醒了,这点钱给他买点营养品吧。”郝允雁为让他赶快离开,二话没说把钱接了过去,关洁对白敬斋的印象现在很好,表扬道:“白老板真是重情谊之人啊。”白敬斋突然想起关洁曾经跟他说起过哥哥工作的事情,随和地问:“你哥哥回来了吗?现在中日正在打仗,我的分行关闭着,他可以先到我霞飞路的总行来工作。”郝允雁怕白敬斋说漏嘴便催他离开,停下手中的活问:“白老板还有其它事吗?你看我们正忙着。”白敬斋也不笨,刚才听到远处传来鞭炮一样的响声,吴涛怀疑是在打枪怕加藤出事,现在这里两个女人在地上擦的一定是血迹,赶忙回去向吴涛汇报,她沉默许久,毕竟加藤与她有一年多的夫妻之情,而且当年余文强在宁波杀她时,要不是加藤出手相救自己早就没了,吴涛算是比较坚强之人,也忍不住眼泪的喷涌从两颊慢慢的滚落下来。
由于吴淞区的战况对中方不利,国军纷纷将防线后缩至靠近市区的边缘位置并设了卡哨,一方面检查进去的人员和车辆,另一方面疏导从里面往外逃出的难民,考虑到城市的治安和大批难民涌入的承受力,每天只允许部分难民通过,白敬斋车进去的时候接受了盘问,吴涛将眼泪抹干正襟危坐着,警察并没有发现疑点。回到宝顺分行地下室,十几名武士围拢上来问:“姓沈的解决掉了?”吴涛一声不吭背对着众人,她是个理性的女人,悲伤归悲伤,眼下需要考虑的是加藤到底是死了,还是仅仅受了伤,关系到这里是否安全的问题。武士们见她不理睬,叽里咕噜的嚷嚷开了,他们说的是日语白敬斋听不懂,大致明白他们是在议论加藤,愁眉苦脸的退到一边,一个留着卫生胡的武士不耐烦了,他叫中岛,是这群武士中最不服加藤的人,总在背后闹他的别扭,加藤在的时候收敛些,这时见他没有一起回来,知道他回不来了,如果被是抓,很可能交代出这藏身的地下室,气急败坏地过去推了吴涛一把骂道:“你这该死的支那猪,装什么沉默?加藤君人呢?是不是被抓啦?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快说!”吴涛往前踉跄了几步转身大声喊道:“你混蛋,我丈夫不会投降,很可能为天皇陛下尽忠了。”此话一出地下室鸦雀无声,中岛反倒幸灾乐祸的笑起来,说:“他死了?好啊,那我们现在群龙无首了,宇喜多井不管我们,管我们的加藤也管不着我们了,大家就各自突围吧,还等什么?”在他的鼓动下,其他武士也纷纷附和起来,吴涛阻止道:“我们是要突围出去,但还需要合计合计,不能这样贸然冲出去,中国的军队还在外面,吴淞区的边缘地方都有警察把守。”一名武士说:“那我们深更半夜行动。”吴涛说:“那也得夜里先去查看查看。”中岛生气了,朝吴涛“啪”的就是一巴掌,恶狠狠说:“加藤死了,你还想当我们的头?你什么东西?你现在是个寡妇明白吗?”说着朝大家看看,淫荡的狂笑起来。吴涛往后退了退紧张的望着他,中岛舔着嘴唇一步步朝她逼近,眼睛里闪烁着奸淫的目光,吴涛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鼓起最后的那一点勇气警告道:“加藤君尸骨未寒,你要干什么?不怕宇喜社长知道吗?”中岛笑道:“等我们兄弟几个把你玩够了,喀嚓一下,不就没有人说出去了吗?”吴涛自知无法阻止这帮禽兽的暴行,莫依萍的惨死就在眼前,吓得两腿直哆嗦,意志彻底崩溃咕咚朝他跪下求饶道:“不要杀我,我任凭你们玩弄好不好?”说着头虔诚的磕在地上。
很快吴涛被剥光了衣服吊在横梁上,十几名武士围拢个圈子七手八脚戏弄着她,最后将她放下跟莫依萍的遭遇几乎一模一样,吴涛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白敬斋审时度势,觉得这里不是他呆的地方,估计性命也会不保,便朝中岛点头哈腰比划着说到前台去放哨,偷偷开车溜出了宝顺分行,他已经顾不上看守地下室里的钱了。
吴涛虽然蒙受着巨大的身心摧残,但这十几个人的折磨尚能够挺过去,当年在杨树铺路的贫民窟里,华瘸子招来街坊邻居拿她赚钱,上百个男人轮奸过,她担心的是自己的生命。地下室里一直沸腾到半夜,中岛将其他人围过来痛痛快快的酒足饭饱了一顿,然后说:“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们,冲出去,我们到租界享受去,这里有的是钱,大家随身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然后杀了这个女人和那个白老板,以后宇喜多井问起来,大家都说是中国军人杀的,跟我们无关,可不许泄露出去,这事大家有份。”一个武士拿起刀说:“白老板刚才出去了,大概在前台,我去把他干掉。”中岛笑道:“好,这个女人让我亲自动手,我的刀功你们没有见识过吧?我要一刀一刀的把她的乳房割下,然后从下面解剖到上面,哈哈哈。”吴涛被绑在箱子上动弹不了,挣扎着哀求道:“中岛君不要杀我,我保证不告密,带我一起突围吧,我是中国人,不不,是支那人,你们在外面需要翻译,留着我有用,我还可以随时让你们享受。”中岛笑得更厉害了,手握短刀在她乳房边缘划出一刀深深的血丝,吴涛吓得魂飞魄散小便一下喷了出来,这是她目前为止有过的两次绝望的瞬间,一次是余文强把她押到刑场上用枪顶着她脑袋报数字,最后一枪射在草地上,她惊怵得小便尿在了裤裆内,第二次就是现在。
第七十三章 突围
在她苦苦的哀求声中刀停下了,吴涛浑身颤抖望着刀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然而中岛并不是心软,他想玩新花样,一手捏住她的乳头拉得长长的,另一只握刀的手将锋利的刀口对准了乳头,吴涛刚刚换过气来又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不要,不要伤害我……”她越是求饶,中岛就越是亢奋,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任凭她激烈的做着无谓的反抗,刀一划就像在剔除一块猪肉上的淋巴结一样,然后将割下的小肉团高高的扬起,武士们齐声欢呼,吴涛一只乳房的切口血泊泊的冒出。
正在这时,出去杀白敬斋的那名武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不好了,那个白老板逃跑了,车也不见踪影,会不会去告密?”中岛放开吴涛思考了片刻说,“不会,他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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