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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铁树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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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东西。”
“哈哈,那就讨三房呀。”
白敬斋坏坏的笑着答道:“现在长得漂亮的女子良家的很少,她本来就是个舞女,所谓婊子无情,她看中的是我家的财产,以为我不知道?”他停顿了片刻话锋一转说:“你们结婚那天我正巧在外地没有参加你们的婚礼,听见过弟妹的同事说她生得既漂亮又端庄,什么时候带出来大家擦擦眼皮?”
尽管白敬斋这话语说的有些轻佻,王守财心里还是乐呼呼的表面上装得挺谦虚,连忙摆手说:“谬赞谬赞,很普通的家庭妇女嘛。”
快下班的时候,白敬斋又过来说:“这个礼拜天下午我在华懋饭店宴请几个客户谈生意,本来就要带你去计算贷款率,到时弟妹一起来吧,也算认识认识。”王守财受宠若惊地忙推迟:“不行不行,我太太小人家出身上不了大场面,怕到时败了各位的雅兴。”白敬斋拍着他肩膀说:“嗳,你老弟把太太看得这么紧,是怕我们吃了她不成?我与你虽然上下级,当初你母亲把你介绍到我洋行来时,不是赚你的便宜,我是把你当我儿子看待的,难不成你对我也不放心?”白敬斋这么一说,王守财无法推托,他并不是不放心,而是觉得太太一个家庭妇女不谙世故,遇生人沉默寡言的,贸然带出去生怕失礼了,既然老板话已到此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里除了担忧,隐隐的也有些许的自豪,他认为这是老板看得起他。
回到家他把这事告诉太太,郝允雁说;“我真的怕见生人呢,但先生要我去就去吧,只是这个礼拜天屏风买不成了,你看我床上叫不敢叫,身子又不能太暴露好难受。”王守财笑道:“再坚持一个礼拜吧,我的心情其实和你一样,家里有小孩子动作不能太疯狂了。”郝允雁害羞地说;“你昨晚动作还不大呀?让我赤裸裸挂在床沿一样,我看见女儿好像动了下,要被她看见真丢人。”王守财安慰道:“我现在储蓄了一笔买房子的钱,再做一两年就可以自己买房子了,到时候买两间套的,我们到华界去找,便宜,我有个同事最近在那里买了房子,说找时间让我去看看,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郝允雁突然疑惑地问;“你说你们洋行老板怎么现在想起要见见我?”
王守财说:“也不是刻意,问起我昨天结婚六周年过得如何正好说起吧,别疑神疑鬼的,他可以说是我的恩人,母亲去世那年我没有钱给她安葬,是他出钱风风光光办的,另外,如果没有他,我在上海根本就无法立足,更别提跟你结婚了。”
王守财对母亲的死因一无所知,还以为是母亲得了抑郁症,白敬斋当年也是出于内疚才挖肉出了一大笔钱了却了这个后事,此后还去庙里烧香叩头怕鬼找上门来,后来他在生意上风调雨顺的,也慢慢淡忘了这件事情。
晚上吃过饭哄女儿睡觉,两夫妻烧水准备一块去卫生间洗澡,见走廊上刘秋云对着楼梯下张望徘徊不定的样子,没等他们问,刘秋云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们啊,202唐辛亥刚刚回来了,他有大半年没有付房租了,我想去讨,夜里一个女人家的又不敢去,正好王夹里陪我去好吗?”
郝允雁也跟着静悄悄地问:“你看见他回来的?好像现在房间里没有动静嘛。”
楼梯口可以直接看到她们说的唐辛亥家的房门,仍然关着感觉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刘秋云说:“是底楼的关洁刚才跑上来告诉我的,说他拎着一只大皮箱子,一言不发匆匆上楼,周教授也正好在门口锻炼身体看到与他打招呼,他杀气腾腾的理也不理,好奇怪。”
被她这么描绘郝允雁哆嗦了一下,本能的捂着胸口脸色白白的,就像见了鬼似的,说:“现在很晚了,要不明天早晨问他要房租吧,这会我听了都发毛了,你听里面声音也没有,谁知道在干什么。”王守财问:“这人我都没有跟他讲过话,听说他是在□□做事,到底在上海还是南京?”刘秋云说:“谁知道,他一年没来几次,我想应该是在南京吧?”王守财问:“那他在上海租房子派什么用处?他太太也不住这的。”刘秋云说:“不去管他,讨房租要紧,谢谢你陪我下去,明天要是被他溜掉就糟了,你好歹一个大男人,又有我们两个看着,量不会有事。”
王守财本来也是个胆子很小的男人,被刘秋云挤兑着也没有办法,便捏了捏自己鼓起勇气道:“好吧,你去敲门,我站在旁边。”
3。讨房租
刘秋云和王守财前后下楼到唐辛亥房门口,郝允雁站在楼梯口往下观望着,神经质的斜了眼炉子边夹煤球的大钳子,心想要是有状况就拿了去给丈夫防身。刘秋云与王守财相互谦让了下后敲门,力道一次比一次轻,屋内没有丝毫反应,正当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里面传出急促而又警惕的问话:“谁?”王守财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紧张地说:“里面有人,有人的。”倒是刘秋云比较沉着,答道:“是我,房东。”
门打开一条细缝露出惊恐的半个眼睛,屋内唐辛亥另只手插在裤袋里握着手枪以防不测。在过去的几周里他过着逃亡的生涯,他原来是民国政府教育 部财务司的干事,负责调动全国教育经费,前不久授司长委托从银行取出60万元现钞,顿起贪心,这笔钱是什么概念呢,在1935年11月民国政府刚刚实行法币政策时,100元的购买力可以与两头黄牛等价,也就是说这是一笔他后半辈子的养老金,所以领到办公室后打发走随从便拎着装满钱的箱子离开教育 部大楼,逃往妻子的云南老家。事后又觉得这地方不安全,就转战到不受民国政府管辖的上海法租界,霞飞路上的同泰里,这是一栋旧式三层楼小洋房,唐辛亥几年前租了其中二楼的一个房间作为他的秘密住所,是原来他在南京套买黄金所得的存储地,只有他和妻子两人知道,来的时候偶尔住上几日后回南京当差,刚才他拎的皮箱里装的就是60万法币,正在房间里掀地板,可以移动,下面有木桩支撑着,将钱用塑料纸包住埋入再将地板复原,听到敲门声害怕是教育 部的调查官派人跟踪而来了。
刘秋云这回在门外和颜悦色地说;“是我呀,你开开门好吗?”
他打开门身体档着没有让人进屋的意思,生硬地问:“什么事情?”
刘秋云客气地说:“也没啥事,就是那房租?”
唐辛亥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点点头问:“对,我忘记了,欠你好几个月吧?”
刘秋云这笔账早就每个月累计着记得清清楚楚,答道:“正好半年,你看……”
唐辛亥很爽快说:“抱歉抱歉,你说多少我拿给你?”
刘秋云答:“250块,是法币,不要银圆。”
“当然当然,现在银圆不能用了嘛。”唐辛亥关上门取了钱开门递给刘秋云,不停的解释:“前段时期部里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来上海,不好意思啊。”一看背后的王守财心虚地顺了句,“这是你先生?”刘秋云笑起来,打趣道:“我这个老太婆哪有这福气嫁这年轻帅气的男人?是楼上的邻居。”唐辛亥与王守财彼此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又抬头望望楼上楼梯口的郝允雁,献媚地笑笑说:“你们好,你们好,以后大家多关照,我这不常来,也请你们房子看着点。”
“这你放心,我丈夫是国民革命军38师师长,我儿子是团长,谁敢犯我的房子?”刘秋云底气十足地大声道。
回到三楼,刘秋云如释重负地对王守财说:“多亏有你啊,要不我刚才腿肚子软得不行,根本说不出话来。”说着又前仰后合的怪笑起来说,“刚才,刚才他说你是我丈夫,嘿嘿呵呵。”王守财很不乐意尴尬得干咳了几声,还是郝允雁会做人,乘机夸奖道:“那说明你外表看上去年轻和他般配嘛。”刘秋云抹抹自己脸颊叹息道:“不,我老了,满脸的皱纹,可我年轻的时候有人说我像电影明星呢。”
周教授在楼下一直听着二楼的事情,刚才在门口跟唐辛亥打招呼没有理睬他,心中不大爽,等人家上楼进屋才恶狠狠的对身边的关洁哼了声:“一个小小的教育部干事神气什么?”关洁正要出门,对他说:“楼上的包租婆不是在喊收不到他房租吗?现在来了,你去告一声吧,我要赶时间。”
周教授是个怕事的人,他的为人处事是不出头,背后喜欢议论别人,让他告诉刘秋云欠房租的人回来了,他认为这无形中就当了出头鸟,便摇摇头说:“不去不去,管我什么事。”说着假装就要回家了。关洁是个热心人,只得自己上去告诉刘秋云,下楼的时候周教授半个身体在自家门内探听结果,关洁走后刘秋云和王守财是怎么敲门的等等细节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回家向老伴汇报了此事,说:“这个姓唐的形迹十分可疑,拎着个沉甸甸的大皮箱,与他打招呼就像没看见一样匆匆上楼,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呀,那么紧张?”他老伴在打毛衣,戴副老光眼镜听他说罢停下手里的活,埋怨道:“你能不能别管人家的闲事?”周教授反驳:“这怎么算是闲事?如果他是贼,我们不要倒霉啦?”周太太毛衣桌上一扔,讽刺说:“我们家有什么值钱的怕人家偷?再说了,你要不放心那就报告巡捕去呀,还楞着干嘛?”周教授拿着收音机上床调至京剧《铡美案》,拿着京腔念白道:“我可不去,被人发现没好处。”
唐辛亥虚惊一场在家里思忖,这笔巨款贸然的拿到一家陌生的银行里储蓄风险太大,可是藏匿在家里也不是办法,首先他是个全国到处跑的人,放在家里钱用起来很不方便,其次这毕竟是别人的房子,说收回就收回的,到时怕来不及把钱挖出来,更加实际的是万一房子着火怎么办?于是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楼上的王守财。唐辛亥跟他其实并没有交流过,只是听说楼上住的那个高个子男人是宝顺洋行的财务主管,通过他把这笔数目巨大的钱存入银行想必会减少些手续上的麻烦,所以他准备认识王守财。
唐辛亥这些天很少出门,作息时间很有规律,早晨六点半去附近的老虎灶喝茶,再买份点心吃着听听市井消息,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常常可以获悉社会上的重大新闻,他想知道政府是否在捉拿他。喝完茶顺便去买菜,带份报纸回来分析时局,一般从中午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再出去。今后怎么生活他还没有想好,这次本来是与妻子一块从云南老家来上海,不料岳母生病,所以他先走妻子随后自己来上海,等了几日还不见妻子来,以为是她母亲病情的原因,事实上他也只能干等着。
其实,就在他离开云南岳母家的后一天,民国教育 部的调查官就派人找到那里,这件事情属于教育 部的丑闻,60万元法币让一名干事只带一个随从去银行提现款本身就不符合规定,出于私利,教育 部的财务司司长压下了这桩案子,严令部下不得声张并秘密进行追查。那天唐辛亥的妻子安顿好母亲准备出发去上海同丈夫会合,门口两名教育 部的调查人员堵住了她,押入车内绑架到一处秘密据点审问。唐辛亥临走时吩咐过妻子,如果有人追查到,千万不能够说出上海的落脚点,把贪污的事情推在他一人身上自己一概不知,唐太太真的装起了糊涂,捶胸顿足地哭诉说:“我和丈夫感情一直不好,他做什么事情从来不告诉我,前两天在我妈家跟我吵了架赌气离开了,这杀千刀的这是要害我呀,你们找到他把他给枪毙了吧,我跟他过日子真的受够了。”
调查人员软硬兼施不起效果,明知道她是在表演却拿她没有办法,又不能够报官打草惊蛇,关押了两天后接到上级通知放长线钓大鱼,便放走了她改为秘密监视。
唐太太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已经被监控没有去上海,唐辛亥在上海等得开始着急起来,愈加觉得钱就这样藏匿在地板下不安全,而且他现在这个地点也随时会暴露,终于决定铤而走险去找王守财这条路子。
晚上王守财下班回来的时候,这个时间点底楼周教授的老伴总是在烧菜,相互打个招呼声音很响,唐辛亥听到从屋里出来假装烧开水,目的是先跟王守财混个脸熟,方便以后跟他谈正事就不那么的唐突了。王守财轻盈的步伐上楼,唐辛亥恰巧转身,两人很自然的相互微笑打了个招呼。
“下班啦?真辛苦。”
“呵呵,还可以,你在家啊?”
“是啊,最近不走。”唐辛亥想起几天前房东讨房租的事他正在背后,心虚的解释道,“前段时期因为事多,所以一直没来上海欠了房租,真难为情。”
王守财诺诺道:“是是,你是政府官员嘛,不能跟我们这些老百姓比啊。”
唐辛亥笑道:“我什么芝麻绿豆的政府官员啊,下面办苦差事的,替部里采购教育用品而已,对了,你在洋行做的?”
郝允雁领着女儿卫生间洗完屁股出来,见到丈夫对她说:“你爹爹回来了。”女儿乖巧的甜甜叫了声,唐辛亥逢迎道:“你家囡囡真漂亮。”郝允雁在楼梯口陪着笑跟唐辛亥点头示意,王守财踩上楼梯台级敷衍道:“我在宝顺洋行工作,有事找我,我上去啦,呵呵。”
就这样,他们算是正式认识了,吃饭的时候,郝允雁说:“下面的周教授说唐先生很可疑,我倒觉得他蛮和蔼的,别说他长得凶样,人不可貌相的。”王守财接话道:“是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周教授年纪大了看谁都不顺眼的,连看我时不也一样?有次早晨上班去,我们下楼跟他打招呼,听得背后他对老伴轻轻的说我满身的铜臭,我又没招惹他,什么心态嘛。”郝允雁抿嘴笑笑,说:“铜臭只要来得光明正大却是香的,我们只管堂堂正正做人。”说着跟女儿和丈夫夹了菜,满心欢喜的望着他们俩。
九点多的时候,郝允雁去卫生间接着洗丈夫留下的洗澡水,家里的门是虚掩着的,唐辛亥上楼轻轻的敲了下门板喊道:“王先生在吗?”
4。不速之客登门
王守财将女儿骑在腿上逗玩着,听到门口有人叫放下她迎上去,见是二楼唐辛亥多少有些意外,这个传说中不与人接触的男人刚才主动跟他说话已属惊讶,现在居然登门来访,本能的觉得不会是好事情,也想不出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保持警觉地将他让进屋,表面上还客客气气的招呼道:“请请,你正是稀客。”
唐辛亥进屋四周巡视了番问:“太太不在啊?”他这只是讨近乎的客套话,让王守财顿时紧张起来,问:“你找她?”唐辛亥忙笑着摆手道:“不不,随便问问,我今天很唐突的前来拜访是专门找你谈点事情的,确切的说是谈笔生意,不知王先生有无兴趣?”
王守财端起热水瓶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心里却在琢磨,自己一个洋行做财务的哪来生意可谈?应声问:“什么生意说说看?”唐辛亥把来意说了遍,解释道:“现在时局很乱,所以我把这钱从原来的银行提了出来,可是鄙人不知道国内哪家银行可靠,你们宝顺洋行是法国人开设应该有很高的信誉度,不管国共打成什么样子外国人的银行总不会倒闭的。”王守财听罢悬着的心才落下,说:“唐先生所言极是,全国租界的社会最稳定,洋人又特别注重信誉,而我们宝顺洋行实力雄厚,存下后随时可以取款,绝对安全可靠,你抽空来我行存储吧。”唐辛亥为难的样子说:“你看我一个外乡人存那么多钱怕有不便,所以……”王守财笑笑爽快地道:“好吧,你哪天到我行来存钱报我的名字,我来替你服务,一定方便快捷。”这正是唐辛亥所要的话,兴奋地道:“哎呀,王兄可真是热情人啊,我以后会报答你。”王守财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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