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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铁树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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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亥指挥车夫行走路线:“从这里一直走到底拐弯就到。”吴涛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带我哪儿去?”唐辛亥皮肉不笑的略带了些得意道,“去我们另外一个家,怎么你不喜欢?”
吴涛感觉到丈夫冷漠的语气充满了杀气,胆怯地回道:“不,随便问问,只觉得这里好恐怖,你以前带我去的可不是这种地方。”唐辛亥淡淡地说:“这是中国地层民众的真实生活,辛亥革命至今二十五年,说是推翻了封建王朝,可是人民别说有民主自由,就连基本生活也得不到保障,我算看透了这个国家,大家都在拿,不拿白不拿,反正要完蛋。”
吴涛只管听他发牢骚不敢问及那笔钱的去向,这次她带特务来上海抓丈夫是种出卖的行经,她知道这是无法抵赖的,问题是钱在哪里,如果仍在丈夫手中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取得他的原谅,此时他没有追问说明问题还没有那么糟糕,想到这她沉着起来。
黄包车到一个居民集中地停下,唐辛亥付了车钱打发车夫走后,指着不远处更小的夹弄,说:“前面这条叫西沟玉弄,就在这。”吴涛抬眼望去,那简直可以说是条阴沟洞,两边参差不齐的破旧房屋相距不到两米,还堆放着杂物,电线绕着晾衣竿从房顶上穿过,延伸出来的架子上男人的衣服、女人的内裤和胸罩,还有婴儿的尿布迎风飘扬,有几家正在煤球炉边烧午饭,对面有个阿婆用力握着马桶筅帚在刷马桶,里面放了些毛蚶壳,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骚气冲天,吴涛掩鼻而过。突然一条草狗向她穿来拦在对面狂吠,惊得她躲在唐辛亥身后脸色苍白,连说:“赶它走,赶它走。”正蹲在门口分拣垃圾的华瘸子对狗嚎了声,那狗狗悻悻离去,然后他笑嘻嘻站起来对唐辛亥道:“那只畜生我早晚剁了炖狗肉煲吃。”接着望了望他身后的吴涛没正经地说,“吆,唐先生还带着个小娘比嘛。”
华瘸子一口宁波上海话,吴涛见是个邋遢的乞丐,本能的旁边闪开想饶过去,没想到丈夫顺着那个一瘸一拐人拐进里面那间破屋,吴涛惊诧的拉拉丈夫的衣袖问:“你、你住这,和这人住、住在一起?”
唐辛亥没理会她,掏出藏在大衣内的那包黑材料,弯腰塞进角落里一堆被褥里,然后脱下大衣往墙壁上的铁钉上挂住,从容而坚毅的动作完全颠覆了吴涛以前对他的印象。唐辛亥是个享受性男人,要吃好住好还要玩得新鲜,他在教育部公干薪水本来就不低,却总说钱不够用,或与富人攀比,所以他走到这一步也是世界观的必然。吴涛一开始获悉他贪了公家的巨款劝他送回去,可最后还是禁不起嫁鸡随鸡的默认,随他逃往云南的娘家,没想这是条悲惨的不归路。
她瞥了眼地上木板铺成的床问:“你,你就睡这?”唐辛亥点上烟,又抛了一支给旁边看着他们的华瘸子,华瘸子伸出长满老茧的双手夸张的动作接住夹在耳朵上,又贼贼的打量着吴涛。唐辛亥深吸了口烟讽刺道:“是啊,拜太太所赐,我睡在这,不仅是我,今晚或者在一段时间里你也睡在这,对这张木板床上。”至此,唐辛亥初步打算带妻子到这里暂避几日,问明这次来抓他的是些什么人,此案的追捕级别是否是全国通缉性质的,这对他下一站去哪里起到关键作用,是否去天津唐辛亥还没有最后决定,另外吴涛出卖他,是不能容忍的,杀还是不杀心理充满了矛盾,其行为该杀,但毕竟两人五年恋爱一年的婚姻,唐辛亥下不了手。他刚才在黄包车里有过一刹那的邪恶,就是让妻子生不如死,上海他终究是呆不下去了,如果去天津或者其它地方,不可能再带上这个背叛过他的女人,那么把她交给华瘸子将是最佳的惩罚手段,不过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在法律上吴涛还是自己的妻子,通过让华瘸子糟蹋自己妻子来达到报复的目的,于心不忍。
吴涛听自己也将在这肮脏的房屋里住上几日,心抖了抖,指指华瘸子,问丈夫:“那他,他……”唐辛亥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哦,我忘记跟你们介绍了,他是我以前在南京的同事,叫华永顺,来上海后被人打断了狗腿,现在号称华瘸子。”说着调侃的语气向华瘸子介绍:“这位叫吴涛,我新婚一年的太太,你瘸子艳福不浅哪,和这么美丽的女人睡一间房。”又比划着这十几平方左右的空间道,“不不不,应该说是两间房间,华瘸子你睡客厅,我和太太睡卧室,晚上可不许偷看喔。”
丈夫在生人面前说出如此轻薄之言,无疑是对自己的人格侮辱,吴涛很不高兴但也一时无语,这要是在平常她会大发雷霆,现在在某种意义上自己仅仅是个俘虏,主人将怎样对待她不得而知,也不敢去深想。她望望中间堆着到处是空隙的杂物,晚上怎么跟丈夫睡觉?弱弱地说:“这,这不行吧?要不我们睡旅馆去,过几天找干净点的房子,我们不是有钱的嘛。”
唐辛亥无心跟她多罗嗦,从早晨起来到同泰里的旧房大楼去探听消息到现在没有进过食,掏出十块钱给华瘸子,说:“去,你到熟食店里买斤猪头肉,和其它随便什么下酒菜,再带瓶高粱回来,剩下的钱归你。”华瘸子应了声开心的接过出去。
唐辛亥关上破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吴涛知道审问就要开始,站在房屋的中央一动不动随便接受丈夫的讯问或者肉体惩罚,以前他们夫妻俩也有过吵架的时候,基本上是吴涛占上风,唐辛亥要是喝醉了酒,就会对她动手,气愤的时候就扇耳光,所以这回吴涛微微合上眼睛等待丈夫的耳光,但她等到的却是丈夫轻轻的接吻,顿时感慨万千,以为丈夫念他们夫妻感情原谅了她,睁眼满怀喜悦的神情望着他,可她看到的是一对冰凉的犹如匕首的目光,直刺她的瞳仁,战战兢兢地说问:“辛亥,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靠上去,唐辛亥挡住猛的一推,吴涛在烂泥地上绊了下跌倒在木板床上,怯怯的望着丈夫,又目光移向别处,喃喃道:“我知道错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唐辛亥冷冷地说:“一个女人出卖自己的丈夫,这仅仅是错了吗?”
吴涛激动地为自己辩护道:“他们打我,给我上刑,肉体上的摧残,心灵上的羞辱,一个文弱女子如何禁得起?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有把房间藏钱的地方告诉他们呀。”
唐辛亥反驳道:“你带人来抓捕我,我人被他们抓住,这钱对我还有什么用?哦,我知道了,你不希望他们拿到钱,希望我被他们打死,然后你可以独吞,你这女人好有心计啊。”吴涛忙说:“不是这样的,因为他们只问我,你人在哪里,并不知道我们在房间里藏匿着钱,我当然不会主动告诉他们,我心里是想着你能够逃出他们的抓捕,这样钱还是你的。”唐辛亥马上接上去说:“所以当你看到两个人被巡捕房人抓走了,就急不可耐的去找那个钱,可是你掀开地板并没有发现钱很失望是不是?”唐辛亥慢慢走过去,蹬下身语带威胁地道:“想知道钱转移到哪了吗?不过我并不打算把这个秘密告诉活着的人,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这钱在……”
吴涛吓得两手捂住耳朵,忙说:“不不,我不想知道,那是你的钱跟我没关系。”
唐辛亥满意的大笑起来,说:“算你这女人识相,我也不会告诉你,正如你所言这钱跟你没有关系,确切说,就算和你有关系,你恐怕也无法享用,你目前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对你无耻的出卖承担责任。”吴涛害怕地问:“那你准备如何处置,杀我吗?我们可是夫妻。”唐辛亥冷笑道:“夫妻?你出卖我的时候想到过这个关系吗?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吻你?那一吻代表我们夫妻关系已经恩断意绝,接下来就是我对你的清算,你就认命吧。”
吴涛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就要来到,趴在泥地上向他叩头求饶,眼泪喷涌而出:“辛亥,亲爱的,求你别杀我,给我一次向你赎罪的机会吧,现在抓你的人被巡捕房带走了,我们马上逃出上海吧,到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今后一定好好服侍你……”
提到抓他的那两名特务,唐辛亥问:“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教育部的调查人员,还是?”
吴涛保持跪的姿势回答道:“以前绑架我的是教育部的人,后来感觉上是换了批人,把我押到警察厅审讯室,听他们之间说话谈起什么中央党务组,我也没听全。”
唐辛亥明白了,这案子已经惊动国民党高层,来抓他的是去年刚刚由中央党务调查科升格为党务调查处的调查工作人员,内部称“调工”,处长为心狠手辣的徐恩曾,被他抓住死路一条,想到这浑身战栗,将怒火投向吴涛,拔枪对准她的脑门恶狠狠地说:“真想一枪崩了你这个无情无意的女人,亏我对你家都那么照顾,前年你妈生大病时我花两根金条请来全国最著名的医生来替她治疗,要不是我,你妈就没命了。”
提到母亲,吴涛悲愤欲绝,恨自己竟然做出遭天谴的事情,而这一切正如余文强所言,是唐辛亥造成的祸害,如果他不去贪教育部的那笔巨款,自己也不至落成今天的下场,母亲也不会因此受到牵连,顿时歇斯底里的痛哭起来。唐辛亥不知其意,骂道:“干什么,发神经病啊?老子还没有杀你,想让我可怜你吗?”
吴涛瘫软在地上,哽咽道:“你曾经救过我妈,可你现在杀死了她……”
唐辛亥一楞,怒道:“放屁,我从云南走后根本就没有回来过,也不敢回来,你休要胡说八道,你妈死了?”唐辛亥的大脑混乱不堪,看她样子也不像是为了保命的表演,谁会恨到拿自己母亲诅咒呢?他揪住她头发往上提,大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半句谎话我立刻就……”举枪打开保险盖对准她。”吴涛眼泪鼻涕的一五一十把母亲死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唐辛亥听罢倒吸口冷气,仍不敢全信,问:“你,你一个文弱的女人,亲手杀了自己母亲?”
唐辛亥受到刺激猛然站起身退后几步,远远的望着眼前的妻子,手里握着驳壳枪不停的发抖,这个女人不能让她留在世上,可是正要枪一响会惊动这片几百户人家,他收起枪向妻子扑去,嘴里说:“你太可怕了,连亲生母亲都敢杀,留着你怕以后我也要遭殃。”他掐住吴涛的脖子,她拼命反抗,脚乱蹬却使不上劲。
两人厮打中,吴涛的衣服被撕开露出白嫩的胸部,唐辛亥突然改变了主意,这么好的货色不玩一下就杀了岂不可惜,便将魔爪大放开强行去脱她的衣服,并说:“让我玩玩,如果我舒服了就不杀你。”吴涛不会错过任何活命的机会,即使她认为等自己被玩后,一样也是死,
她气喘吁吁说:“那你放开我,别那么凶啊,我自己来脱。”
很快,吴涛一丝不挂坐在木板床,娇小却十分结实的胴体展现在唐辛亥的面前,虽然这具行尸走肉对他并不陌生,但现在的意义不一样,这不是夫妻之间浪漫的肌肤结合,也不是曾经与关洁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玩弄,而是对仇人恨之入骨的发泄,是对一个将要被他亲手结束生命的女人的主宰。屋里很冷,吴涛抱着自己浑身哆嗦着,唐辛亥也已经等不及,脱了衣服将被子盖上,一时间,唐辛亥似乎忘了仇恨,吴涛也忘记了生命之忧,欲望战胜了恐惧。
华瘸子买酒菜回来,刚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慌忙退出去从门洞里津津有味的偷看着,一会工夫,只见唐太太背对着门骑在唐先生上下跳动着,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可以清晰的看见唐太太肥沃的臀部与深沟中被刺穿的洞穴,溪水涟漪。突然,在一阵野兽般的嚎叫中,他发现唐先生放在太太胸口的手无力的垂落两旁,而唐太太仍然坐着,一只手偷偷往伸向木板床边的那支驳壳枪,华瘸子本能的意识到这个举动将对唐先生很不利,考虑是否贸然的闯进去救他,可万一不是这回事呢?
吴涛在唐辛亥脱衣服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把枪放在了木版床脚边,潜意识中可能认为,吴涛躺着自己在上面,枪放这里非常安全,兴奋的时候忘记了这点,当吴涛假装高潮要求交换做爱体位时迷迷糊糊的照办了,所以在唐辛亥筋疲力尽放松警惕的时候,她果断抓起枪对准了唐辛亥。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下别走火,子弹上着膛呢。”唐辛亥惊慌地道。
吴涛露出一丝厄运的微笑,慢腾腾地说:“亲爱的,没想到你将会死的比我早吗?”
“别,别这样,我并没有真的要杀你,只是吓唬吓唬啊,别当真,快放下枪,我保证不杀你,对了,我带你走,我们一起享用那60万,好不好?”唐辛亥开始忽悠她,只要她的枪移开自己,便可以奋力夺过然后再杀她,决不心软。
吴涛不会上他的当,双手端着枪仍然指向丈夫,枪管微微抖动着,问:“你告诉,钱哪里去了?”
“你,你先把枪让开,我保证告诉你,这样对着怕你走火,我死了你也拿不到钱是吧?”唐辛亥继续使诈。吴涛觉得冷,从唐辛亥身上站起来与他保持了相当距离,撩起被子披在身上取暖,唐辛亥并不敢妄动,当他坐起身时,发现外面的门正慢慢的打开着,是华瘸子正手握拐棍蹑手蹑脚进来,唐辛亥心领神会与他配合,对吴涛说:“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过你离我那么远,我不可能抢得到你的枪,就别老对着我好吗,我害怕。”吴涛似乎觉得有道理,举着也挺累的,正在她收枪的刹那间,华瘸子赶到她背后,抡起拐棍对准她握枪的手就是一棍,枪应声落地,与此同时唐辛亥冲过来抢回驳壳枪对准吴涛,吴涛捂着受伤的手腕瘫软在地。
华瘸子舔着嘴唇死死盯着赤身裸体的吴涛,知道这个女人是唐太太,觉得刚才自己救了唐先生,他不会怪罪,也似乎意识他们两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唐辛亥瞥了眼华瘸子,突然又记起过来的时候,瞬间想到过将吴涛借华瘸子的手进行报复,但是如果杀了她,如何处理尸体还是个麻烦,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没有这个时间,刚才从吴涛嘴里获悉,抓他的人是中央党部的特务,这意味着他们被巡捕房带走会很快释放,民国政府与租界当局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双方巡捕沉瀣一气封锁上海的对外口岸,自己将成瓮中之鳖,所以把吴涛交给华瘸子是唯一的办法。于是他笑说问华瘸子:“看你这熊样,喜欢这女人吗?”
华瘸子仿佛从梦中惊醒,忙说:“不敢,不敢,她是你太太,借我胆也不敢。”
唐辛亥道:“你刚才敢用拐棍打她,为什么不敢上他?呵呵。”
华瘸子连忙解释:“那不是为了救你嘛。”
唐辛亥大笑起来,潇洒地说:“你救了我,所以我要用她来报答你,今天你不要也得要,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这女人从此归你。”
“不不,唐先生你别耍兄弟啊,我怎么敢呢。”
“你真不要?那我杀了她,你替我处理尸体行吗?”
华瘸子惊慌地摆摆手道:“那更不敢了,被发现要枪毙的,别杀别杀。”
吴涛这时已经彻底绝望,爬过来朝他们两人磕头求饶:“饶我吧,我不想死,你走了我保证不去报告。”
唐辛亥没工夫跟他罗嗦,此时他决定马上去宝顺洋行把60万法币取出,然后下午就坐火车逃往天津的租界。于是郑重其事地对华瘸子说:“你这老家伙也别跟我装纯洁,从你一见到她就心里活动得很,我没冤枉你吧?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你要不收下,我马上杀掉。”华瘸子终于漏出真实想法,忙说:“多漂亮的女人杀了可惜。”
“好,那你就收下,但有一条你要保证,我现在捆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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