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少一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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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治疗很成功，柳其轩的命是保住了，在我告诉他后，他立马陷入了昏迷，看来这次医治，耗损最大的不是我，而是他。可是我就不明白，既然可以选择婚礼，这家伙干嘛要等到现在，他不会是故意体验这份痛苦吧？
思绪回到了早上，其实在皇太女他们来之前，我们就听到风声了，所以我才能拿着我珍贵的药材给柳其轩服用，让他的伤口暂时凝住，才能在轩辕绝的鞭打下，伤口不会渗血出来。
“柳其轩，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跑去行刺皇太女？”早上出门给他买吃的，才发现整个都城都陷入了一种恐慌的境界，打听之下，我终于明白了，罪魁祸首就是柳其轩。
“你要去举报我？”柳其轩就那么看着我，眼睛晶莹发亮，看不出一丝恐慌。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被抓到是要灭九族的！”看着他依旧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态度，我真的不懂了，这个木头，到底什么事情才能让他惊慌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皇太女要我做他男宠，我不愿意！”
这话根本是在骗鬼呢？从后来我见到皇太女看到他那一刻的惊艳我才知道皇太女根本就不知道柳其轩其人，但是当时我就知道他在骗我。木头再有傲气，也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去做行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不会轻易拿柳太傅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以柳其轩的身份，就算做不了正夫，也不可能是男宠这样低下的身份。
他也明知道我不会相信，可他还是这样说，这就是柳其轩，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不要问，他的回答只会是假话。
思绪再度回转，我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柳其轩，心中感慨万千。第一次我拿剑指着他的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竟然会变成今天这种关系——不清不楚的关系。




、32。缘散

那日我和柳其轩虽然用谎话瞒了过去，可柳太傅显然并没有相信我们的话，自那日后，她总是用暧昧的眼光看着我们俩，显然已经将我和柳其轩看做了一对。我表示万分不解，她辛辛苦苦养起来的优秀儿子，怎么肯就这么简单就便宜我呢？
柳其轩倒是和以前一样，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性子，只除了一件事——
“轩儿啊，又给娘和萋儿送粥来了？”柳太傅满面春风地看着儿子，我实在不懂她到底在高兴什么。
先给柳太傅盛好一碗粥，他又递给我一碗。是的，这就是柳其轩最大的改变，他现在的荷叶粥多了一个享用者，但我事实上并不高兴。不是他的粥味道差，事实上很美味，可是每次看着柳太傅暧昧的眼神及众人羡慕的眼神，这粥，便有些难以下咽了。
“柳其轩，你跟我过来！”趁着众人不注意，我将柳其轩拐了出来。来到一处无人的小河边，我确定我们的谈话不会被人听到后，才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嗯？”他轻应一声，表示不解。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很。。。。。。很。。。。。。”我找不到合适的词，连我也不清楚我和他现在到底算怎样？
我有些窘迫，他倒是很淡然，毫不介意地就坐在地上，嘴唇慢慢开合：“段子萋，你的心乱了！”
他的话如重锤一般砸在我的心头，我的心。。。。。。乱了？什么鬼话，我的心才没乱：“你别乱说！”
“是吗？”他无意味地轻哼一声，“既是如此，你又何必介意？我给你熬粥，不过顺带，我毕竟都欠了你好几条命了，现在你考试在即，我帮不到你什么，也只能表示一下心意。”
只是。。。。。。这样吗？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说过救你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报答，就当是我看了你身子的补偿好了！”
“其实，我并不是很介意。”他突然仰起头来看着我，明艳的脸上依旧缺乏生动的神色。“你看得出来吧，我杀过很多人，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让自己吃点小亏。”
他的话语依旧平淡，可是他话中的意思，却不得不让我深思。柳其轩性子刚烈，触及到他底线的事情，他定会以死相抗，可是以他淡漠的性子，他的底线到底在那？
“那就抵消一次吧，可我还是欠你一条命。段子萋，我会还的，我从来不愿欠任何人人情，人情债难还啊！”他像是有所感触一般，站起身来平视我，清亮的眸子中满是认真的神色。
我学着那些情场*一般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戏谑地提议到：“不如，以身相许好了！”
“好啊！”他这样回到，依旧是那样认真的神色。
我的心里一紧，像碰到毒蛇一般，连忙将手撤回：“我，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无视我的窘迫，柳其轩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他了然地点点头：“是为了玉书公子？”
我愕然地看着他，他连这也看明白了。我一直说他是个木头，其实他根本有着一颗玲珑心，只是他太过于淡然，所以将一切都掩藏了起来。这样的男子，其实是该让人好好疼爱的，可我既许了玉行正夫的位置，他用为了我如今生死不明，我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时候另结新欢？况且，让柳其轩这样的男子做偏房，我于心何忍？
“柳其轩，你会找到一个好女人的！”这声祝福，我是发自真心的，我真的希望他可以获得幸福。
“小师妹，我也祝你可以高中，早日为左相和玉书公子洗刷冤屈。”回复最初的称谓，我们的关系也该回到原点了，从此，我和这个清雅脱俗的男子，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晚上才碰到电脑，真心无力码更多了。。。。。。）




、33。科考前夜

离秋闱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自那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柳其轩，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我忙起来了，还是他根本就再躲着我，反正柳其轩再也没有露过面，只是柳太傅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
这日，我吃完晚饭在院中散步，想着上一次晚上散步的时候，我救了重伤的柳其轩，只是现在。。。。。。
“小师妹你在这啊！”
清朗的声音让我有些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转过身来，我看到了柳其轩清雅的身影，月色下，那一身蓝衫衬得他如月下仙人一般，让人不由得心神向往。
“柳。。。。。。师兄，有事？”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很不想见到他。
他将一个锦囊递到我手上，虽然他很快地收回了手，但我还是看到他修长圆润的指尖上，满是伤口。
“你这是。。。。。。”
“明*便要考试了，我也帮不到你什么，这锦囊里装的是薄荷脑，有助于提神的。”清冷的声音，让我听不出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送我这东西的，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在关心我。
“这锦囊，是你自己做的？”我细细地摩挲着锦囊上的图案，说真的，这东西做得真不怎么样，说不定柳府随便找过小奴儿也会比他做得好。但是，柳其轩常年舞刀弄枪，他肯为了放下刀剑，拿起针线，光这份心意，我就应该感到荣幸了，哪还有资格嫌弃他针脚粗陋的资格。
“我自己做的，我第一次做这种东西，原来比看起来难多了。”他看着我，眼里满是真诚。我发现，除了会让柳太傅担心的东西，柳其轩很少说谎，一般情况下，他都会随心而来，也丝毫不介意自曝其短。“我以前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不用靠任何人，可现在发现，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很有限。而且，我发现我真的不是什么适合做夫君的人选！”
我的嘴巴张开，我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我想说你其实真的很好，好得连我也有些舍不得放下你。我想问他，你是不是为了绣这个锦囊将自己的手指弄伤，我想给他擦上最好的伤药，我不想他白皙的手上留下任何一点伤痕。我甚至想告诉他，真要比起来，其实玉行还比不上他，因为我和玉行相处的那一个月中，我只觉得玉行娇蛮可爱，而且很任性，若真论起来，他也不是什么夫君的好人选，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计算的不是吗？可最后，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呆呆的。
“小师妹，一定要高中！”看着我不说话，他只是淡淡地说了这句话，而后，他如来时一般，又安静地离开了。月色下，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第二天柳太傅送我们这帮学子去科考，所有的人包括下人们都来送行，毕竟大家一起处久了，总是有感情的。但是我朝门口看了很久，始终没有柳其轩的影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我主动放弃他的，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其实，柳其轩真的比我洒脱多了，当段则断，该放下的立马就能放下，比我这般优柔寡断要好得多。
众人一一离开，最后只剩下我和柳太傅，她突然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萋儿，我不知道你和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轩儿最近总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你也不如以往那般开朗，但是现在科考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没有时间了。你们的事，我不反对，只要你好好待轩儿，我会帮你！”
我几度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们的关系，原本就比柳太傅想得要复杂得多，而且，就我对柳其轩所作的事，柳太傅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不会认为我待他儿子好的。
“恩师，那我先走了！”柳太傅尽管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是他有一句话却是对的，我现在必须考试去，这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34。坑爹的殿试

当我打开试卷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我没有想过题目会那么简单。其实也不能那么说，这是一篇自由叙述国家应该怎么治理的文章，我从来都是胸无大志的人，照理说，我应该是无从下手的，但是那一刻，我的脑中涌现出的文字，虽然我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知道，我得救了！
那样精妙的论点，我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参加殿试的机会。虽然有剽窃的嫌疑，但是我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所以，我当然是一脸小人得志样。为了今天，本姑娘啃书本啃了那么久，没有回报我还不如去死！当然我是在知道我考的不错的情况下才敢这么说的，本姑娘可是惜命得很。
殿试的时候，我和另外九个人被一起带到了大殿。大殿上站满了文武群臣，包括柳太傅和那个皇太女。第一次见到这样宏伟的场面，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我面上仍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和木头相处久了，我也可以随时维持一副淡然如水的表情，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事实上——
我早就再心里对这皇帝吐槽死了，真是奢华，作为一个王者，竟然如此铺张浪费，让天下百姓情何以堪？当然如果我可以享受到这份奢华的话，其实我也不会介意任何人唾骂我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我发呆愣神之际，众人已经开始三呼万岁，我随众人跪拜，一时间有些恍惚，难道我以后也要过这样的日子了？二师姐说得对，我是真的很讨厌这样的生活的，可是如今的我，还有的选择吗？
“众卿平身！今日乃科考殿试，不若由太傅和右相出题，试试众学子的学识如何？”
皇上金口一开，自然是万人称颂。柳太傅也是笑容满面，没办法，这殿试的十人中，除了我尚有五人是他的弟子，这样的成绩，自然足以她自傲。
前面的比赛我不想多说，反正都很正常，直到最后一题，我实在想不通皇上为什么会出这种类似脑筋急转弯的题目？
皇上说：“朕有一题，不知众位学子如何以为？树上有十鸟，猎人射箭打死一只，树上余下几只？”
这个问题真极品，皇上方才问出，那几位的答案已经出来了。
“九只！”这是死脑筋的答案。
“没有！”这属于正常有脑子的答案。
“一只！”这也属于正常版的答案。
“两只！”我也不知道这属于什么答案。
其余几人都答了，只有我一个人沉默不语。
“段姑娘，你怎的不回答？”皇上好奇我为何不答，在她看来，这个问题不难，事实上，也确实不难。
“不是连这也想不出来吧？本宫很好奇，段姑娘是怎么走到大殿上来的？”
皇太女的鄙夷显而易见，想来还是在记我的仇，我还没找她算账，她竟然还敢给我使绊子。这是在讽刺我作弊吗？真不好意思，我还就是在作弊，但是你却拿不到证据！
“不知陛下是否介意学生问几个问题？”
当我这样开口的时候，皇上以及群臣绝对想不到我这是在挖陷阱等着她们跳。
“有话不妨直言！”多么开明的好皇帝啊，不知道等下会不会还是如此豪爽？
“学生想知道，这箭的材质如何，射向空中的声音会否很大？”
“材质很好，有箭鸣声。”
“那猎鸟会不会触犯国家的律法呢？”
“不会！”
“皇上是否确定那只鸟已经身亡？”
“朕确定！你只需要告诉朕余下几只即可！”皇上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想来她是没料到我竟然会有这么多问题，但是，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始。
“敢问陛下，鸟中可有耳聋者？”
“无！”
“那众鸟是否智力有问题？后否有傻鸟闻箭鸣声而不知欲往何处飞者？”
“无，众鸟智商不输于人类！”
“是否有关在笼子里的？”连我自己都佩服起自己的耐力了，我是多么孜孜不倦，连每个细节都考虑得这么完美！
“无！”皇上的这声音，比起刚才显然已失了几分霸气与威严，带着淡淡的虚弱！
“周围是否有其他树木，树上是否还有其他鸟？”
“无。”
“方圆十里呢？”
“只此一棵树！”此刻皇上显然是有气无力了，我感觉她回答起我的问题来都显得有气无力了。
皇太女显然是看不惯我如此折磨她家母皇，就差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了：“段子萋，你够了没，母皇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照实回答即可，如此诡辩，却是为何？”
我懒懒地看着她，这女人既没风度又没脑子，如此女子却是我岚风未来之主，岚风前途堪忧啊！
“皇太女，对于任何一个问题，学生觉得都因透过现象看本质，所以学生斗胆，请陛下继续为学生解惑！”冠冕堂皇的话，我相信只要皇上她不是一个昏君，她就绝对不会拒绝我。
“有无残疾或饿得飞不动的鸟？”
“无，众鸟皆身强体壮！”
“算不算怀孕肚子里的小鸟？”
“都是母的。”
“都不可能孕育？”
“………，决不可能。”
“射鸟者是否眼花？保证只此十只？”
“绝无眼花，就十只！”
我觉得皇上似乎快要崩溃了，她此刻应该觉得不是那个猎者眼花，而是她自己头昏眼花吧？
我相信应该有很多人佩服我这个不怕死的，因为我明明看出了皇上的窘境，可我还在不怕死的继续发问：“可否有傻的不怕死的？”
所有人都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就是那个傻得不怕死的鸟，而且即将赴死！
只是皇上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都怕死。”
“可否有因为伴侣被打中，而心甘情愿留下者？”
“段子萋，你再耍朕吗？真刚才说了，都是母的！”皇上额上的青筋都暴露了，看来真是气得不轻，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没有治我的不敬之罪，看来，这个皇帝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不会无故开杀戒。竟然她不是昏庸之人，那她就不可能看不出二师姐是受屈的，为何她还是要将二师姐发配边疆呢？
“同性是否可以？”我继续发扬不怕死的精神，势必将提问进行到底。
“…………，性取向都很正常！”
“会不会一箭射死两只？”
“不会。”
“一箭射死三只呢？”
“不会。”
“四只呢？”
“更不会！”
“五只呢？”
“绝对不会！”
“那六只总有可能吧？”
“除非你是*生的而不是你爹生的才有可能！一箭只能射死一只！”
其实我还真有可能是我娘生的，但是这样的话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