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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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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若人生
易灵殊冷笑一声:“刘大老板,今儿告诉你,这人我要定了!”说着,一记冷眼,盯的班主再不敢动作,用玉笛抬起含玉下巴,打量几下“啧,本小姐看中的人,还想跑?”含玉听了话吓的一颤。刘韵之心中暗气,怎么没想到今天会跑出来这么个煞星,面上照旧笑道:“三小姐,我自然不敢败您的兴。不过,戏园强包戏子,这话要让易大将军听到了,恐怕与小姐有损。”易灵殊没想到她还会威胁,做出无赖样子,哈哈笑道:“大老板此言差矣。我什么事没做过?这种小事也劳动我娘过问?就算是,”她脸阴沉下来:“我也不会白难受。易家掌军上万人,难免有几个跟我似的不成气,干出点什么事来。”她瞅着刘韵之有点变色的脸,又嘻笑道:“比如,劫劫道,打打人什么的。”易灵殊笑着又往刘韵之近前一凑;“蒙着脸干事,谁认的出?这样事好玩着呢,刘老板不想试试?”刘韵之脸色难看了,她不怕正面的对抗,还真对这种痞子手法有点惧,这种背后玩阴的动摇人心,也惹来麻烦。她再看看含玉的脸,狠狠道:“也罢,难得三小姐喜欢,在下成人之美。含玉,你可用心伺候了,这位小姐可不比旁人怜香惜玉。”说罢,拂袖而去。含玉听了她临别赠语,想想更怕,一串眼泪流了下来,冲花了戏妆。那叫小秋的男孩看含玉哭了,拱在他怀中,惊恐地叫:“哥,我怕。”易灵殊细看那小秋,心中一动,小秋的长相赫然跟她前世堂哥的独生小侄子一样,只是瘦了许多,不若那小活宝的胖嘟嘟活泼样子。那个小侄子从小跟易灵殊最亲近,易灵殊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但凡来家玩,小侄子就一定粘在易灵殊身后,拿了糖、画书就笑眯了眼,要是带他游乐园,就使劲在易灵殊脸上亲了又亲,弄的糖稀、饼干渣在易灵殊脸上。想到这些,易灵殊神色不由缓和下来,伸手摸摸小秋的头:“别怕,姐姐带你去玩。”小秋却更怕,半边脸藏在含玉怀里,易灵殊看他露出的脸带着红指印子,都肿了起来,又想到如果这样走了,那刘韵之肯定还会来找事,思绪几转,一咬牙:好人做到底。易灵殊似笑非笑看那班主:“班主,我要请这含玉唱几天戏,给个薄面吧。”说着,丢去一个银锭。班主本就是个不敢惹事的,再看到连刘韵之都不敢惹这小霸王,又收了银子,只得答应:“小姐看的起他,是他福分。不知要唱几日啊?”易灵殊但笑不语,看的班主心里不着底,强笑道:“多几日也不妨。含玉,好好侍候了易小姐。”含玉放开了小秋,整整衣服向易灵殊一礼:“含玉谢小姐看重。”易灵殊又觉一股清泉婉转,再看那张花脸,回过神来:“易安,你带含玉和小秋去承风庄,着人给收拾收拾。我等下再过去。”承风庄是易家庄产,在京城近郊,自易灵殊十四成人就划归她名下。含玉一颤,不知为什么要带上小秋,难道易霸王也有那狎玩幼童的恶癖?又想到她十岁上青楼打小倌,现在又风传玩女姬,可知不是什么好东西,忙陪着小心道:“小姐,小秋年幼侍候不了小姐,带着拖累,不如留在戏班。”易灵殊不知他的想法,奇道:“留在这儿?那我不白出头了?”她意思是刘韵之也对小秋有不良企图,留下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含玉听了如雷轰顶,以为易灵殊原来就是打小秋的主意,怪不得刚才盯着小秋看了又看!他急了,还要想说什么,易灵殊已嫌罗嗦,翩然而去。侍卫易安冷着一张脸,对这差事万分不愿,只催道:“两位公子,快点吧。”
易灵殊到承风庄的时候,已是晚饭时间。她匆匆离去是去打听刘韵之的消息,这次算得罪她了,总要知道些根底才好应付可能来的麻烦。通过关系网了解,又上百知楼买了消息。易灵殊知道刘韵之本是湖州人,确是做贩粮生意起家,后来攀上了湖州知府邓婵,随着邓婵的升迁关系更是密切,又拉拢了湖州粮道赵朴之、宁州织造魏晓,她把自家和亲戚家容貌出色的男孩都送进几人府中,年节时礼物流水般进贡,还以义子身份送进几个美色少年。邓婵几人算她最初关系网,这几个升迁也由刘韵之的财力支持有关,后来又陆续往来了一些大员。刘韵之也很会做生意,现在在粮、织造、铁矿都是巨头人物。含玉是元成班的台柱之一,正是十七岁的好年纪,刘韵之霸占含玉不成,就打通关系,差点儿封了元成班在梨园的演出路子,又点名小秋陪侍,这才演出了下午的一出。
进了承风庄的主院御风园,易灵殊问迎上来的易安:“带回的人呢?”易安木着一张脸:“屋里侯着呢。”易灵殊不管她语气不佳,已走到门前。一进去,就见含玉和小秋跪在地上。显然俩人都是才洗的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湿了一片衣服。话说那衣服怎么那么薄?已是秋天了,小秋不感冒么?小秋虽已十岁,长的却只有七八岁的大小,易灵殊看到他酷似小侄子的样子就忍不住多一份怜惜。不由过去将小秋抱起来,对含玉吩咐了一声:“起来吧。”庄里的下人已开始摆饭,含玉见她先抱起了小秋,心里着急,设法将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三小姐,您英武过人,今天又解了奴家之围,奴家甚是感激,特敬小姐一杯。”说着,斟杯酒双手敬来。易灵殊看他洗净了妆,露出一张明艳的脸来,眉如柳丝长入鬓,双目明亮有神,唇如含珠,一笑之间确是明艳动人,配上那样甜润的声音,怪不得刘韵之垂涎。可这佳人明明眼底埋着恐惧,脸上非装的倾心娇艳,端酒的手都不稳,倒令易灵殊好笑:她如此可怕么?好容易救个人,还被看成洪水猛兽。易灵殊懒的与他解释,只挥挥手:“不用麻烦。你自己用饭,吃完了再给我说以后打算怎么办。”感到怀里的小家伙微微扭动,易灵殊不禁笑着将他放在椅子上:“小秋,别怕,多吃点东西。”小秋到底是孩子心性,经过了惊吓紧张,早已有点乏了饿了,现在看到许多好吃的,从刚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狼吞虎咽。易灵殊看他吃的急,怕他噎着了,伸手拍拍他的背:“小宝贝,别急,先喝点汤。”她叫小侄子宝贝,现在见小秋不自觉又叫了出来。含玉本来慢吞吞嚼着几粒米,听到这称号呼一顿,他本就猜测这三小姐对小秋不怀好意,现在见她又抱又拍,还叫出宝贝两字,这样轻佻的称呼,笃定是看上小秋了。可小秋才十岁啊,未成年不说,身子又那样弱,怎能禁的住这恶少的辣手?他一阵气苦,心里忿恨,把筷子捣米饭已不自觉。
易灵殊眼角瞟过含玉动作,奇怪他一副发狠的样子,难为自己救了他还带他回来商量,这人不感激还总一副怪样子,一会儿勾引一会儿发狠,真是莫名其妙。她压压额角,心道:看在他声音动听的份上,先不计较。饭毕,小秋已有点精神不震,他本就体弱,在戏园受惊吓,又赶路到承风庄,早就犯困了。易灵殊看小秋嘴角还粘饭粒,眼睛已经无神了,再看他脸上那一掌的红印子,心中一阵柔软。她把小秋抱过来,擦掉饭粒子,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给小秋涂上自制的药膏,然后运功散药。小秋感到脸上一阵清凉,很快身上又有股热热的气流,很是舒服,在易灵殊怀里睡了过去。易灵殊看看那带着婴儿肥的圆脸蛋,不由失笑,抱着小秋到床边动手脱他外衣,让小家伙睡的舒服点。含玉早忍不住了,他虽不敢直视,可是偷偷看到易灵殊在小秋脸上摸来摸去,又抚弄小秋后背,现在已经抱上了床,竟然开始脱衣服了,若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含玉猛的一声:“小姐!”声音都走了音,吓了易灵殊一跳,眼看小秋眼睛轻轻一睁,忙拍拍安抚他,低声道:“禁声!你先出去。”含玉如何肯出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下:“三小姐,含玉自知是个贱籍戏子,情愿做个玩意儿,小姐愿意怎么对含玉都可以。”易灵殊已脱了小秋外衣,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看见含玉一副豁出去的悲壮表情,心里觉得堵,自己做个好事,怎么这含玉始终舍身饲虎的样子,好像比跟粗俗残暴的刘韵之还惨似的。易灵殊耐心渐渐失去,冷声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含玉冷然一笑:“小姐何必再问。就算奴家甘愿,随小姐折腾。”易灵殊额挂黑线:“我折腾你干什么?”心里发恨,怎么是个人都把她当虐待狂?到现在屋里的静容乐语两个美男,她都没动一下,用的着跑出来折腾别人?更别提为此可能惹来麻烦?含玉只当她执意要对小秋下手了,恨她无人性。他本是个烈性子,红了以后多少人想包养都拒绝了,更是多次撅了刘韵之的面子,若非为了小秋是死也不肯低头的。可小秋是他唯一的弟弟,当年唱戏就为了养活幼弟。含玉脑海中闪过数个打他主意的脸庞,气苦之下,摔碎了盘子,将瓷片抵住脖子,厉声道:“三小姐,你若玩弄含玉,我认了。只求放过小秋,要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易灵殊也怒了:“我可从没想玩弄你,倒是你赶着凑上来!用死威胁谁?”含玉嘶声道:“小秋年纪小,伺候不了小姐,你放他离开!”小秋已被吵醒,见哥哥样子,看看易灵殊怒容,吓的哭了起来。此时屋里声音已引来下人,只是不敢入内,可是躲闪的往里看。易灵殊明白了含玉的意思,竟是将她当成猥亵儿童犯了!那小秋看着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个,含玉竟然将她的关爱想的如此不堪,怒火上头,再看含玉握瓷片的手流下血迹,耳边是小秋惊恐的哭声,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因为声音好听救个大麻烦,还根本不领情。气道:“好,好个贞洁烈男!”拔脚冲出了房门。侍卫们急忙跟上去。含玉见她一怒而走,一股劲泄了,颓然倒地,瓷片落在了地上

  怜花解语
易灵殊一怒离开承风庄,心中似有火在烧,到城内酒楼饮酒。多日来,众人都把她当祸害看待、当贼防的憋屈,突然隐忍不住爆发了,含玉的行为就像一个导火索,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藏在心里的烦闷引爆了。她前世是个上进努力的人,公认的精英人物,何时被这样看待?恼怒之中,她甚至想,既然都当我是坏蛋,那我就当个坏蛋又何妨!易灵殊刻意感受醉酒的感觉,不用内力化解,鲸吞般将五坛酒吸入,即使她体质惊人,也慢慢感到醉意上涌。
“哐!”醉红楼的门外一个白衣少女,脚步不稳地撞在大门上,竟将红木大门撞了一个凹坑。迎客小倌们吓的一阵叫唤,招来了老鸨。这爹爹一见来人,明显是醉了,但是双目却明亮的骇人,那俊美的相貌、紫色的眼睛,立刻和有名的“小霸王”对上号。爹爹心里叫苦,这么个主,又是喝醉来的,别闹的把楼都拆喽。见她已冲进了大门,要扶梯上楼,急忙迎上去搀扶易灵殊,赔笑道:“哎呀,贵客来啦!小姐还是第一次来我这醉红楼呢,奴家可要好好…。。”话正说着,易灵殊已将他一推,道:“聒噪!我自,自寻去,滚!”虽然没用力,老鸨哪受了她一推,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旁边小倌杂役急忙扶他,几个护院喝了一声,就要去拦易灵殊。老鸨忍着痛喝道:“回来!不长眼的东西,那是易三小姐,是你们能动手的?”易灵殊已跌跌撞撞上了楼,眼前花红柳绿的尽是房间,小倌们何等机灵,早听到动静藏进了屋。易灵殊只觉香气脂粉味搅着酒气一起,弄的头昏脑涨。一阵笑声传来:“快,吞下去!”夹杂着求饶声:“奴不行了,求求贵人饶了奴家。”真吵!易灵殊嘿嘿一笑,踉跄几步撞开了传出声音的门。“谁!敢扰老娘兴致!”一个仅在上身裹了件亵衣的女人发现门被撞开吼了起来。她很是肥壮,一只肉厚的手上抓了个东西,正捅进一个小倌的□里。那小倌大概很痛,正流着泪求饶,猛见易灵殊进来一惊,楞了几秒忽然不出声了,将头埋在了被子中,□的身体簌簌发抖。易灵殊脑中混沌,看见那具身体觉得有几分熟悉,那样细腻的皮肤纹理让她冒出一股□,哪管那个肥壮女人叫嚣,挥手就把人扔出了门外,那个女人怒骂阵阵,又爬起来往里冲:“老娘给了银子的!”易灵殊烦了,回身一抓,将正冲到跟前的人抓了起来。那人顿觉一股大力制住自己,动都动不得,才知道自己惹了个不该招惹的主儿。易灵殊迈步走到栏杆处,将女人举在半空中,嘿嘿笑道:“你好吵!”那女人看到下面丈高地面,吓的死死抓着易灵殊袖子:“少侠饶命!小的不敢了。”易灵殊一个酒嗝上来摇晃一下,那女人以为要掉下去了,尖叫一声,一双白腿光溜溜乱蹬。一楼的人早围着看,有叫的有笑的,声息不断。“哈哈……”易灵殊见她前一刻还自称老娘,现在就吓的涕泪交流,不由放声大笑。她没想摔死人,甩手扔到一边,回房去了。老鸨爹爹擦着冷汗,赶着收拾场面,心里暗想:这霸王果然蛮横,那小倌今夜怕是难活命了。
易灵殊进房后,见那小倌还埋在被子里,二话不说捞出人来,伸手探向□,果然摸到一根粗大的玉势,还露一截在外面。小倌难受地扭动一下:“贵人,奴…。。”却是一句求饶的话也不敢说。易灵殊并没想作弄他,她还没到无故残虐男子身体的地步。使个匀劲将玉势拨出,小倌还是疼的一阵抽气,眼中泛泪。易灵殊眼看他十分眼熟,却是一想脑子就疼,索性不管,下手摸去,顿觉一片滑腻清凉,让躁热的身体都一阵舒服。她几下拉开了衣服,覆了上去。那样的身体让易灵殊感到极为舒服,多月来禁欲也再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易灵殊也不知到底要了那小倌几次。从开始的呻吟到求饶,到最后没有声息,易灵殊也不自觉。又一次,易灵殊将他翻转身,却摸到了一丝血迹。“我好像太过了。”易灵殊迷糊地想着,压下了余下的欲望,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阳光照在易灵殊脸上,她醒转过来,眼睛睁开还是朦胧。头又一痛,易灵殊茫然地想:“怎么回事?”很快,她想起来自己喝酒、闯花楼,对了,还嫖了一个小倌!易灵殊一激灵,想不到自己醉后欲望如此之强,还伤了人。她按按太阳穴,看身边的小倌。一个满是青紫的身子,几乎盖满了原本细腻的肌肤,那男子羞物破皮红肿惨不忍睹,还带着血痕。这身体的这人也醒过来,他强撑着坐起来,想给易灵殊见礼:“奴家拜见小姐。”却是挣扎几次都起不来,一身伤又痛的打颤。易灵殊有些呆,不仅因为这样的伤来自自己的粗暴,还因为那双细长含泪的眼睛,淡色的唇,这个小倌,分明是花颜!他怎么从延平到这来了?
花颜见易灵殊没反应,心里惊慌。他昨天一见易灵殊就认出来了,让心里一直惦记的人见到自己那样不堪的模样,恨不能捂死在被子里也不想露脸了。没想到易灵殊把那嫖客赶出去了,更没想到易灵殊直接就对自己……可是那样的频繁和力度,让风尘打滚的他也受不住了,可是哀求无用,几乎要晕过去了的时候易灵殊停下了。他怕,怕易灵殊是酒后乱性,清醒了根本看不上他,怕易灵殊鄙夷他被嫖客玩弄的羞耻样子,怕自己没让易灵殊尽兴,以后再也不会找他。一念至此,花颜咬牙跪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可满意?奴还可以,可以服侍小姐的。”说着,他伸手去向易灵殊。易灵殊看到花颜的惨状,暗骂自己不止。花颜当初为了少受罪,向自己献媚,后来全心服侍的温柔,她犹记在心,现在竟然将他伤成这样,哪还忍心再动他。躲过他的手,说:“慢着。”花颜一顿,脸色更加灰败,果然让小姐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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