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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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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侍人?侯爵明鉴,那方侍人蠢笨不识礼数,又老大年纪,春儿体弱面丑......”周氏震惊之下,急忙托辞。要夫郎的生父,原来岳母的侍夫去伺候,太过匪夷所思。易灵殊无论是想发落惩罚方氏,还是想接他进府调养,都会成为他人的谈资。
“哐啷!”茶杯摔到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制止了周氏的喋喋不休,再看易灵殊好像什么也没做,恢复初进府的姿势。
慕容荣国如芒在背:把曾经的夫侍送给儿媳,这与送朋友不同,比发卖更甚,是骇人听闻礼教难容,可若不答应......她看看地上的碎瓷,突然心里惊的一跳,那茶杯竟然碎如齑粉,岂是常人一掷之力能达到的?她给周氏使眼色,赔笑道:“侯爵息怒,扶兰病了,有他生父在旁照料自然最好,他还能在将军府上学学规矩,当然是妥当的。”
圆了话,也告诫了周氏。周氏想到方氏和春儿自被毒打后,还关在柴房里,身上伤痕血污的,哪里能见人,连忙以找人为名,告罪出去,当下着人将两人按到凉水中洗刷了,草草涂药止了血,换了身衣服带过来。
“下奴叩见广安侯。”方氏和春儿向易灵殊见礼。听到易灵殊要他二人,春儿当然认为是公子妻主来救他们,方氏却不这样乐观。他听多了为家族名誉惩办夫侍的,更见多了喜新厌旧的事。易灵殊这一回来,对扶兰未必是怜惜宠爱。他从周氏话中听出来,要他承担“劝嫁”的责任,那么易灵殊很可能是要他去出气的。方氏决心以最卑微的侍人姿态在易府待下去,只要能照顾扶兰,他什么苦都能吃。
易灵殊看到两人露出的伤,眸子更呈深深紫色,仿佛风雨来临之前乌云密布的天空,暗藏着雷电之威。方氏只在下拜前迅速瞟了她一眼,感到她愤怒不悦,加上身上疼痛,不由微微颤抖。易灵殊本想自己扶两人起来,立刻想到不妥,便虚扶道:“不敢当,起来吧。”
方氏听到她说不敢当,更心里一沉。他和春儿再拜一下才慢慢起身。易灵殊已道:“慕容大人,身契呢?”慕容荣国心里又是突的一跳,易灵殊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有了身契这两人就与慕容府再无丁点关联,是死是生全由她了。方氏和春儿也想到了这点,心里也说不出的担心。周氏哪里还敢不依,叫人取来了两人的身契——原本方氏是自由人,也被他硬充侍奴,写了身契。
易灵殊看过身契,装在袖中,便站起身一甩袍袖:“告辞!”自有侍卫引领方氏春儿两人到马车旁。慕容荣国和周氏忙不迭送到门口,哪里敢说易灵殊傲慢无礼的行为。方氏不敢上车,只道:“卑贱之人下岂敢与广安侯同乘。“易灵殊看他实在不安,便道:“我到附近有事,这马车就先送你们回去,也能早些见到扶兰。”方氏听她语气温和,态度比对慕容妻夫两个还要好得多,略略松口气,正待推辞,易灵殊已转身离去。那十六个侍卫却并未跟从,送他们上车,一路送回将军府。
方氏来到易府,侍人报给扶兰时,扶兰早等得心焦:他一直不知道生父消息,担心的向易灵殊恳求。早上易灵殊亲口答应要将方氏和春儿接来。扶兰也知道这是件难办的事,本指望能接过住段日子,帮爹爹调养身体就很好了,没想到易灵殊竟然把人彻底要来了。父子主仆相见,互问情况,道不尽的体己话。
那两张身契放在桌子上时,扶兰激动不已。他不知道周氏如此恶毒,竟然将爹爹变成侍奴,但现在再也不用担心至亲被虐待变卖。他抓起身契就撕,吓的方氏连忙阻止:“兰儿不可,这应交予广安侯,擅自作主如何使得?”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上章没人看,正好本色这两天也忙,就更慢点吧。
易家夫不可辱之惩恶
扶兰道:“爹爹莫慌,妻主待我极好的,不会计较。“
方氏道:“现在虽好,以后若有什么,毁契便是侯爵发作的由头。“
扶兰看着方氏担忧的眼神,叹道:“若真是如此,更要毁了它,爹爹和春儿才能无后顾之忧。”言下决绝。
方氏目瞪口呆:“兰儿,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可也忒大胆了些。”
扶兰道:“我也不知妻主日后会怎样,但当前却是信她,这许多事却是爹爹不知的,日后慢慢再说。”
扶兰带着方氏和春儿去向庄氏、易灵悦见礼,庄氏父女顾念方氏的贞义,多加安抚,分了院子住下,又延请大夫给两人看伤不提。
拜访慕容府的第二日下晌,易灵殊广下请贴,在京城有名的酒楼——得意楼宴请一干故交好友。她丝毫没有新封侯爵的架子,席间谈笑风生,趣事险情一件件抖落,除了秘密的协约内容,都在酒桌间讲的妙趣横生。在座的多是见识有限,引的众人一会儿笑一会儿惊,把她扒住不放。她也放开了喝,不但对帮过忙的人频频举杯,来敬酒的也一概不拒。
这场酒可谓喝的酣畅淋漓,宾主尽欢,从午间直闹腾至半夜。有人在觥筹交错间隐约提及易家处境,易灵殊但笑不语,掏出一枚碧玉,清润无暇世间罕有。有识货的人惊呼“紫砉”,原来是赏给立下大功之人的稀罕物,皇帝登基以来已只赐下过一枚,算上这是第两枚。这紫砉非同小可,不但是信任、权势的象征,还相当一面免死牌,听过的多见到的少,易灵殊却不藏私,就大方任她们传看,果然众人越发兴起,再无人提那些不快。
就在易灵殊的宴请热闹之时,赵春生也听说了易灵殊回来的消息。她一阵觉得自己有靠山依仗,能侮辱一位侯爵的夫郎,对所作劣行有几分得意,一阵又觉得易灵殊是个厉害人物,怕她大肆报复。赵春生母父也告诫她这几日要待在府里,少去惹是生非。
可赵春生性子何等浮躁,不过半天功夫就按捺不住了:平常倒也罢了,可今天本来和后三街的小寡夫约好相会。那小寡夫是好不容易钓到手的,眼看今天能偷香窃玉,却看在眼里吃不到的,那滋味可不难受的要命。她最后咬牙翻墙出府,准备去会小寡夫。
贴身小厮抱腿拦道:“小姐啊,你今儿就出去的话,还不让小的被打死。”赵春生怒道:“去他爹的!我又不是个小郎君,窝在房里孵蛋呢!那煞星正与人喝酒,如何就撞着了。”执意要出去,小厮叫苦不迭,只能跟着她翻墙而出。
到了后三巷,小寡夫果然在等她,桌上备着几样小菜,还烫着一壶酒。赵春生喜不自禁,两个人勾搭到一处,吃喝一阵就开始挨挨蹭蹭,最后滚到床上去了。那小厮没饭吃没地儿去,只能蹲在门口喝风咽土,听到里面隐约声响移进里间去了,恨的牙痒痒。她平时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因为赵春生总惹祸,被主夫打过数次,现在心里更是把赵春生骂的狗血喷头。
直到入夜,那小厮还不见赵春生出门,担心她想在此过夜,要被家里发现又逃不过一顿板子,只好轻敲门环,也没个回应。小厮更怒,以为赵春生睡着了,加重力道敲门板,还没回应。小厮只恨自己命苦,跟了这么个混蛋主人。她轻轻开条门缝,小声呼道:“大小姐,大小姐?”连接几声都没人答,小厮觉得不对,推门进去,再呼,仍没人答。
小厮急了,再什么也顾不上,闯进里间,只见椅上扔着衣服,那小寡夫晕倒在床上,裹着被子露出一条雪白滚圆的胳膊,显然被下□。除此外,再无一人!小厮头嗡的一声,上前一个巴掌扇向小寡夫,怒喝道:“贱人,大小姐呢!”
小寡夫仍旧不醒,小厮急吼吼地四处一望,端过茶壶来照头浇去,小寡夫醒转过来,悠悠看到小厮吓的啊呀大叫,往被子里钻去。小厮哪还容他躲,卡住脖子道:“大小姐人呢?”小寡夫惊恐地回身一望,也睁大了眼——他只记得自己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荒郊野外的野葬地,赵春生从春梦中被冷水泼醒,正要破口大骂,忽然看清身在何地,顿时吓的转了声:“怎么回事?”她见到身前两个女人冷眼看着她,俱是黑衣蒙面,哆嗦起来:“两位大侠,有事好商量。我家薄有财产......”
一个女人“呸”了一声,把痰吐到她脸上道:“放屁!姑奶奶看重你家那些脏钱?”赵春生欺软怕硬惯了的,又最会见风使舵,抹了痰迹赔笑道:“那是那是,不知在下如何得罪了两位大侠,请容我赔罪。不如大侠移驾宝仙楼,边吃边谈,点上花魁相陪,都是小妹做东道。”
还没说骂完,就被一个耳刮子扇的鼻血直淌,嘴角都破了,另一个女人道:“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请我们!”赵春生何时受过这样腌臜气,脸上火辣辣的疼,再发现流血了,泼赖之气顿起:“你们知道我是谁?我娘是宏博监大司长,贤君是我舅舅!你们吃了熊心豹胆敢绑我?趁早乖乖放我回去,不然把你们抄家灭门!”
两个女人闻言笑了起来,一人道:“听到没,还是皇亲国戚呢。”另一人道:“我说什么狗屎这样臭,敢情是贤君的亲戚,怪不得。”两人毫不遮掩的笑,似乎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边说笑边几下扯开了赵春生的衣服。
赵春生见她们根本不怕赵家权势,也着了慌,见衣服被扯直嚷:“干什么干什么。”奋力挣扎。奈何那两人巨力无穷,手如铁钩,把她挣扎当逗乐,还下手打她。赵春生吃不住疼,开始哀求起来,可那两个人不管她说什么,照样下手不误,不但几下剥光了衣服,还把她打的浑身青紫,然后点了穴,就把她挂在一棵秃树的低枝上走了。
吊在树上过了半个时辰,赵春生已涕泪交流。荒葬地鬼火森森,游荡的野狗吃惯了人肉,两只眼睛都是红的,三五成群地寻找新的食物。赵春生吓的魂飞魄散,她极力想挣脱喊叫,奈何动不了喊不出,就像个木偶眼睁睁的看着荒草摇动,磷火明灭,最后被几只野狗盯上。
越来越近,那血红的眼睛,呲出的尖牙,流下来的口水都在月下一清二楚。赵春生惊吓的几欲晕撅,猛的吸气,又闻到野狗身上的腐臭的味道,忍不住呕吐起来。一只野狗狂吠着扑了上来,一口咬住她小腿,赵春生剧痛之下猛烈挣扎,竟然从树上掉了下来。
她发现自己能动了,急忙在地上捡了石头乱砸,边骂边打。野狗吃惯了死肉,奇怪这“死尸”竟然能动能喊,也被吓的退了退。赵春生趁机在地上摸了截粗树枝,奋力挥动。三只野狗退后低吠几声,不甘心放弃,又围了上来。赵春生知道此时不拼命必定被咬死,疯狂舞动树枝,双腿乱踢与狗厮打。
只是片刻,赵春生就被咬的鲜血淋漓。她纵欲过后本就没恢复过来,又受了伤,渐渐落入下风。算是尚有一丝急智,边打边靠向秃树,拼着几下咬狠打狗爪子,逼的野狗暂退,终于爬上了树干,直到高处。
野狗够不到她,又不想放走嘴边的肉,硬是吠了好一阵才散开。赵春生哆哆嗦嗦抱着树干,慢慢觉得疼。她被咬了数口,尤其腿上皮开肉绽的,不知流了多少血。她从来娇生惯养,只有打别人虐别人的份,何时受过这样的苦?盼着有人寻来,又盼着天亮出乱葬地,渐渐手脚都开始麻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过了一百年,天还是黑的,赵春生已经快扒不住树。虽然现在下面已经没有了狗,她还是不敢下来,勉强活动一下手脚,又疼的钻心。当那两个黑衣女人再出现时,赵春生不怕反喜,痛哭流涕道:“求求你们放了我,要什么给什么。呜呜......”那两人大为不齿,立刻把她辱骂奚落个够,赵春生哪里还敢回嘴,只苦苦哀求。
末了,一个女人道:“你要答应在这些纸上都写上事实如此四个字,签名画押,盖上印鉴,我就把你带回城去。”赵春生还不算笨到家,看着那女人手里一叠子纸,问道:“那些是什么?”另一个女人道:“我说不用管她,你非要好心,看吧,人家赵大小姐不领情,还不快走?”拿着纸的女人也怒道:“不识抬举的蠢货!你以为自己能挡的住狗爬上树?没有姑奶奶帮你早被咬成百八十块臭肉了!”说着两人就走。
赵春生这才知道她们一直没走,想想单靠自己确实打不退那些野狗,现在眼看又要掉下树,怕是一阵便成了狗食,连忙呼喊两人,又是赔罪又是哀求,满口的答应下来。于是那两个女人从随身包袱中取出纸笔,还点了盏灯笼,让她签写画押。
赵春生想知道纸上的内容,奈何两人一点耐心也无,动作稍微慢点就要收拾走人,加上灯笼极其昏暗,能勉强看清字迹就不错了,只得一心写字、签名,然后按印鉴。那纸很多,不知签了多少份。赵春生估计都是打的借条之类,心里恨道:以为用这些能换来金银?等老娘回家了单等你们兑现,不抓住打死才怪,死了拖来喂野狗才消气。
终于都签完了,两个女人给她嘴里喂了颗药,就装到布袋中。感到被抗在肩上飞速移动,却什么都看不到,胃被顶的发痛,赵春生简直想吐,却根本吐不出——嘴被塞了块抹布。忽高忽低的飞了很久,终于停下来,赵春生被从袋子里放出,看到自己在一个巷子里。虽然不知道是哪,但应该是在城里,她松了口气。
一个女人站在她面前,深紫色的袍服贵气十足,注视她的眼睛里满是不屑和厌恶。赵春生像被蜇了一样:她面前是易灵殊!这下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想喊,想呼救,想告诉易灵殊动她的下场,却发现身体软的像豆腐,一点儿劲也没有,甚至手都抬不起来。
易灵殊的脸在月下瓷一样白,高高在上地看着被扔到地上的赵春生,好像看条死狗,不,比死狗还不如。赵春生被她看的如浸冰水,吓的几乎停了心跳,不由目露乞求。易灵殊道:“让她说话。”
抹布被拽出来了,赵春生根本不敢呼救逃跑——易灵殊眼光太可怕,她相信只要自己敢做什么,必定会被当即杀死,何况她四肢无力,嗓子也挤不出多少声音。赵春生道:“广安侯,我猪油蒙了心,对府上侧君起了觊觎之心,我该死!”说着狠打了自己两耳光,接着道:“我本来就要去府上赔罪,现在任您罚。只求您看贤君面上,看在与我母同殿为臣的份上,饶过一命。”
易灵殊用脚尖勾起她脸打量一下,随即厌恶道:“好恶心的东西。”赵春生道:“是,是,小人是恶心。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日后全听广安侯指派,侯爵说东,我绝不往西。”
易灵殊冷笑道:“果真下作到极点!我易三脚下的泥也比你强些,就你这样的东西,也敢染指我夫郎!”赵春生吓的浑身哆嗦,手颤着想去抓她裤角告饶,只见精光一闪,手指被生生割断。
十指连心,赵春生还没痛叫就被点了哑穴,两眼翻白就要晕去,肋下又一下剧痛,硬再痛醒过来。易灵殊睨视她道:“想晕过去,还早呢!你欺辱了多少良家夫男?有多少被辱自尽?有多少妻母仇恨?”说着话她指间精光闪烁:“即使不说别的,扶兰脸上的疤要讨回来。”
说到这,赵春生只见几道精光在面前闪过,紧接着觉得脸上又是剧痛,然后又是几道精光,再度剧痛。她喊不出,又不能晕——晕就被点醒,满脸鲜血直流,此时后悔地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要招惹这煞星,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今天要这样折磨死她,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易灵殊打量她道:“这样好看多了。”一个黑衣女人道:“左淫右恶,配她刚好。”赵春生知道脸上竟被划了这两个字,不由目露绝望。她以为这次必定送命,也不再挣扎,烂泥般瘫在地上。
谁知易灵殊道:“好了,送她走。”赵春生精神一震,以为要被送回家——毕竟不敢要她的命。心里积了万千怨毒,盘算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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