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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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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想一下都害羞。
两个人一阵都没说话,百塔尔突然感到琪亚捅了捅他的腰:“那个,怎么样?”
“嗯?什么怎么样?”百塔尔没明白。
“就是,那个,我看到的。你不怕吗?”琪亚说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
百塔尔反应过来了,扭住了他的手,故作生气道:“好呀,一个王子竟然问的这样问题!看我不教训你!”
琪亚被他挠的痒,不依不饶的反击回去,两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没力气了才停下来。
百塔尔气息平稳了,就帮琪亚盖好毯子,和缓地说:“如果有了心爱的人,就什么都不怕了。”
琪亚握住他的手:“谢谢你,这样爱母亲,给了她温暖。”
百塔尔摇头:“要感谢可汗挑选了我。我知道,那么多少年都看着他,目光跟着她转。”
“是呀是呀,你不知道,我经常要帮母亲从帐里赶人。脱光光藏在毯子下的也有,一掀开把母亲惊的差点儿挥刀。”
“啊,是吗?有多少?谁脱光光?”百塔尔听到这些也免不了俗,立刻追问。
“呃,好多年前的事,记不清了。后来都嫁人了。”琪亚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磕磕绊绊的搪塞。
百塔尔也不再问了,这样令人爱慕的可汗,现在是他的!想到这些,百塔尔就骄傲又甜蜜。“你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只要有心上人,就真的什么都不怕吗?如果要远离家乡,也不怕吗?如果要被关起来,也不怕吗?”琪亚忍不住将自己的疑问一股脑倒出来。
百塔尔莫明其妙。有心上人为什么就要远离家乡?还要被关起来?谁敢关王子?他心思聪慧,联想到日常种种,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却不敢确定:“琪亚,你老实告诉我,难道是喜欢上了紫湛来的人?是谁?是雪狼王吗?”
琪亚没出声,默认了。
“这怎么可以呢?她来自那么远的地方,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可以?”百塔尔一慌乱,完全像个护犊子的父亲,本能的反对。
“阿山叔叔也说,那里的规矩很可怕。可你说有心上人什么都不怕。”
“这不一样。心上人要可靠才行。难道你愿意平白伤心吗?”
“易琅轩怎么不可靠?她从狼群里救我,对三千军队也不背弃母亲,这样的人还不可靠?”
“琪亚啊,两种可靠不同的。”百塔尔恨不得敲开他的头把道理塞进去:“她是忠义勇敢的好女人,可她是要很快离开这儿的,她母父愿意女儿娶遥远草原的男儿吗?也许她早有夫了,不然为什么对你一直没回应呢?”
琪亚不语,这也是他最难受的,心里反复问的问题。
百塔尔诚恳地又说:“你是我们突图的王子,受多少女人倾慕的草原明珠啊。雪狼王若是愿意留下,可汗也会高兴的,可她是要走的,琪亚啊。”着急之下,百塔尔摇他的肩膀。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想。要是让我嫁给那什么紫湛皇室,我立刻就骑马跑到天边不回来。要是她,我就想,能不能受的了拘束,应不应该试一试。这个念头太强了。你应该能理解,对吧。当初对母亲,你不也是......”琪亚满是悒色。
百塔尔无言以对。确实,他最理解这种心情,知道没希望,知道不应该,可是就忍不住想看一眼,忍不住靠近她。
“她的想法呢?肯不肯为了你留下来?”百塔尔平静下来,点中了琪亚的死穴。
“我,不知道......”

白色、黄色、红色......琪亚把染好色的羊毛挤压在一起,制作地毯。“琪亚,又错啦。该放黄色的,你怎么放白的?”阿山看着他老出错,不由叹口气。这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真的长大了,开始为了爱情烦恼了。琪亚慌忙把羊毛捡出来,找黄色的放进去。
“算了,歇歇吧。”阿山爱惜的拉起他,倒了滚烫的砖茶汤递给他。琪亚接过来,看那茶碗里微细的茶叶末,心里也起起伏伏的不安定。他喝过一口,干脆下了决定,去找易灵殊说清楚,到底喜欢不喜欢自己!百塔尔能那么勇敢,自己去问问有什么好怕的?

“你找我?”易灵殊接到琪亚侍从的邀请,匆匆来到大典夜里与琪亚聊天的地方,看到他站在那里,长袍被风吹动,一束长发从头巾下露出,灵活的眼珠充满了希望的滴溜溜转动。
“是的。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琪亚直视她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从怀里摸出条腰带来。一条很漂亮的腰带,宝蓝色上嵌着两颗红宝石,正中间绣着一只鹰首,像是正要鸣叫高飞。
易灵殊看着烫手的腰带,不敢接。她知道接了意味着什么。想了想,她轻轻地摇头:“琪亚,我是你母亲的结拜妹妹,算你的长辈。”
“我知道!”琪亚激烈地反驳:“可那算什么,你才大我2岁!”
“我已经有一夫一侍,怎么可以?就是两国联姻,你贵为王子,也会嫁入皇室才般配。”易灵殊不愿伤害他,慢慢地解释。一直的躲避,这一刻还是到来,易灵殊不愿那双明亮的眼睛蒙上荫翳。
“你,你骗人!”琪亚真的听她口中说出有夫侍,心里一阵疼痛。他拿腰带的手抠住那鹰首,不愿想像。
“是真的。”
“如果,如果我能接受他们呢?首领都有很多那墩,有些也处的很好。”
“琪亚,你是草原上的明珠,像自由奔驰的骏马,应该有广阔的天地。你的眼睛,看惯了蓝天上大朵的白云,喝惯了高山融化的雪水,像格桑花无拘无束的开放。怎么能受得了层层的束缚呢?离开草原,吃不到鲜嫩的羊肉,呼吸不到清新的草香,没有亲人和朋友,和别人格格不入,这样的生活你会适应吗?不会,你迟早会厌倦甚至怨恨。”易灵殊冷静的说,意外地看到那双明亮的眼中聚集了莹光点点,于是住了口。
“你喜欢这里吗?”琪亚努力吸了口气。
“喜欢。但我不能留下。”易灵殊清楚的回答。“我的家人需要我。只要有机会,我还会来看可汗和你。我是突图的雪狼王,你母亲的义妹,这我不会忘记。”
“不,你别说了,别说了!”琪亚打断了她的宽慰,挺直的鼻梁抽动两下,眼睛止不竹地扑落下几颗晶莹的泪,胡乱一擦跑开了。
易灵殊有些怅然地看着他背影,琪亚竟又跑了回来,将腰带猛地塞在她手上:“不管怎样,这是做给你的,必须收下!”又擦着眼睛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标题有点那啥,嘿嘿。希望木人介意。
亲们,小百嫁了,还附送一个小包子,都没意见了吧。
昨天看望一个刚出生的小包子,很好玩。我和包子妈妈约好,小包长胖了再去玩包子。 
  水上生活
远处的夕阳正缓缓沉下,易灵殊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眺望远处的红日,清冷的面上没有表情。此景美则美矣,却是白日挽歌。洪湘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我刚才在这看景,无意看到琪亚哭着跑了,他对你有意吧。”她直接问道:“你真不动心?迎娶一个王子,很多人求之不得吧。何况,他长的确实美,野是野了点,可以慢慢教啊。”
易灵殊望向远处,淡淡的说:“我是为了他好。他不可能适应紫湛的生活,而且,他本已很好,不用改变什么。”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易灵殊知道,那腰带活灵活现的鹰首上,晕湿了一点水渍,应该是琪亚的泪。金子般的少年啊,这样坦白的爱情和心灵,只有这片土地才能孕育出的明珠,易灵殊吁了口气,仿佛吐出了淡淡酸涩,她将腰带再看了看,收在了袖中。那样一点份量,不重,却压在了心上。

离开突图了,和拓令渺为送易灵殊设宴送行,赠送的礼物中,值得一提的是特地硝制好的雪狼皮和一串狼牙链。毛皮自不用说的好手感,那狼牙链也很是精彩。狼牙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牙尖都磨成了圆角,每颗狼牙中间夹有一颗红宝石,两侧中间位置是两颗长出来的獠牙,最中间缀着一枚金质圆牌,上面是突图的古老图案,具有祈福辟邪意义的咒语。说实话,易灵殊认为如厮漂亮有民族特色的饰物,只有琪亚这样的草原男儿戴上才相得益彰,可她绝不敢去送。事实上,从那天晚上,琪亚就有点躲着她,偶尔遇到,也明显发现他脸上的笑容不再那么灿烂,至少,易灵殊再没见到他弯弯的月芽。
半天的行程相送,易灵殊才劝说了和拓令渺回去。始终没再见到琪亚,在她最后回望辽阔草原的时候,却听到远处传来的歌声,悠扬婉转,带着千折百回的惆怅:“我愿与你,策马同行,奔驰在草原的深处,我愿与你,共看白云,心儿像鹰飞翔在天边,哪啊......”几人都默默聆听了一会儿,洪湘对易灵殊轻声道:“好像是琪亚的声音。”是他的声音,易灵殊知道,还知道他就在远处那片草甸,此刻应是孤身一人放声歌唱吧。洪湘看易灵殊没作声,照样迅速地驰马,歌声已经越来越远,听不清了,忍不住问:“他专门跑这么远送你,你不跟他告别吗?”虽然这个王子很可怕,她心里说。易灵殊没有看她,只更快地催动了马。洪湘不由咋舌道:“你真够绝情的。”被对方的冷眼冰镇住嘴,易灵殊才慢慢地说:“不负责的多情才是残忍。”她心里暗叹:让这片白云碧草带给他安慰吧。

启程前,易灵殊就和和拓令渺商量过,回路不能再通过大至,那样太过冒险。和拓令渺给了她一份茅吉的地图,从茅吉东面走水路,这样南下更快更安全。照样扮成行商,凭着和拓令渺的证明,她们顺利进入了茅吉。此时队员们,经过了风霜洗礼,变得健壮结实,能说日常的大至话、突图话,倒是不显眼了。易灵殊照样装成平庸的中年女人,一路贩卖皮货。晚上睡在客栈里,人们因为疲乏沉睡的时候,易灵殊独自吸收着灵气,感觉那逐渐饱满起来的阴凉。现在她的丹田和经脉中都是这种阴凉,好像是沙漠中的月华,好像是草原上的绵延青草,好像是刺骨的暴雪寒风,却分外舒服的充实着她,洗刷着她。可是也时而会有微小的不适,给丹田和经脉带来一点儿尖锐的痛楚。就像是喝冰水突然咽下了冰渣子,好在只有再运转丹田就能缓解。
队员们都感到易灵殊的变化了。其实之前她们不少人就觉察到,不知何时起,易灵殊那近乎玉质的肌肤更加透明,淡漠的气质也令人感到了压力。现在她虽然变了相貌,但是无人时流露出的气质,更令人心悸,简直有点拒人千里,那眼睛只要认真地瞟过来,就令人发寒——不是恐惧厌恶,但就是说不出的发寒,好像你心里想的什么她都知道,随便挥挥手就能让你一败涂地。那是本能的畏惧,对未知的、强大力量的畏惧。
两个多月过去,到了茅吉国东,果然出现了不少的河道,船只运输也很密集。她们挑了结实的中型船,给的船钱也比一般略高,很快走了几程水路。虽然茅吉已是夏季,错过了春季涨水的时间,但是沿岸的风景很不错,鲜鱼河虾味道都很好,对这些吃了不少时间肉汤的人来说,是令人愉快的美味。大家心情都不错——相比去的时候,这样真是强太多了。不知为什么,易灵殊也觉得愉快。河水让她莫名的舒畅,清凉的水流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这里吸取的灵气也有股湿意,滋润着丹田,对于缓解那种不适具有良好的效果。
水上人家都是从小在河里湖里扑腾长大的,在她们熟悉的平稳河道,有水性好的船家下水嬉戏,摸鱼潜水玩的不亦乐乎。易灵殊本就亲水,被她们感染,也常下水,痛痛快快地游泳。水里吸取灵气格外顺畅,银色的灵力漩涡越发活跃紧密,那美妙的感觉让她胆子逐渐大了,甚至在不宜游水的地方也不顾船家劝阻下水,好在她体力超人,水性又佳,即使有急流和水涡的地方,也平安无事。
如此换船前行一个月,就到了茅吉国与纳夏国的交界。纳夏与紫湛接壤,就在延平叁旗镇的附近。这个国家很有意思,因为一面多山一面临海,人也依照生活的地域大致分为山民和海民。山林多,蚊虫野兽也多,海里讨生活也很是危险,所以纳夏人较紫湛人,多了些狠辣戒备,到这里就面临走陆路还是水路的选择。易灵殊和洪湘经过商量,还是选择了水路。虽然水路表面上绕的远,需要费时多些,但山林行路,难免穿过深山老林,不说那些地方的野兽毒蛇,就是毒瘴哑泉也够人头疼的,如果找不到可靠的向导,更是连路途都不明。对易灵殊来说,最重要的,是她此时感受到水的吸引力,迫切地想吸入那灵气。

易灵殊一行搭乘了从纳夏到紫湛的海船,一艘两层的巨大楼船。这样的海船每月一艘,属于大商家和船行所有,船上乘客复杂,有探亲访友的,有犯事跑路的,有小商户拉帮的,还有专门在船上卖艺讨生活的。洪湘虽然吃了不少苦,那千金小姐的脾性已经被磨的所剩无己,但还是不喜和乱七八糟的人混成一堆。让她和又脏又臭的人挤在一起睡觉吃饭,真是要了她的命。反正也快回去了,所以她坚决地拿钱定了几个上舱包房。上舱的船客享受到的条件要好的多,洪湘第一天就兴致勃勃地观看了提供的戏剧杂耍表演。晚上回来就对易灵殊吹嘘:“哎,花点儿钱就不一样,住的虽然小可干净些,连唱曲的也比底下卖唱的强。别说,真挺水灵,就是嗓子比京里的要差点。”
连着两三天,洪湘都去看表演,还赏了艺人不少银钱,回来经常自娱自乐地念叨半天,这个长的俊,那个手脚快。易灵殊没理她,估计她禁欲这么久也难受,只能嘴上过过干瘾了。而且有这么个活宝现世,也不显得她们这帮人清心寡欲似的太显眼。洪湘看易灵殊没表示厌烦(就是没说让她滚或闭嘴),兴致越发高了起来,非要扯易灵殊一起看戏,被连续拒绝N次后才作罢。
虽然算是近海,但海域就是和河道不同,一望无际的四面无穷无尽,在码头处被人惊叹的大船,海里像个玩具。晴空万里时,倒还能享受到航行的快乐,船上的人也在都在舱外,到处一片喧闹。如果风浪来临,船体就开始飘摇挣扎,从水手到船客全部紧张万分,除了风浪呼啸和传达指令,再没有别的声音。好在这么糟糕的天气不多,走了十几天也就遇到了一次,出过海的还镇静,没见识的在大浪打上船头的时候,还有被吓哭的,事后被人多次取笑。走的时间长了,人也容易发闷,易灵殊也终于厌烦了不间断的修炼,答应和洪湘一起去看杂耍。
每天晚饭后的两个时辰,在上舱有专门表演,门票也不贵,船上生活单调,捧场的人不少。易灵殊和洪湘去的有点晚,位置好的座位都满了,两人就在边上找地儿支了个凳。刚坐好,就听一声吟唱从后台传来:“空寂寞,忧愁又上眉尖,罢了......”唱腔很好,技巧也不错,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沙哑,好像上好的绸缎上洒了一把沙,破坏了完美的音质。底下的人显然已经熟悉了,也不挑剔,还有人拍掌叫了声好,催人出台亮相。这个声音,似曾相识......易灵殊轻轻挑眉,是谁?

一个伶人出来,身段优美,扮相上佳,举手投足间是风流尽显,却又不流于低俗,带着优雅意趣。铅粉敷面盖不住他明艳容华。描了黛青的眉如柳丝长入鬓,双目明亮有神,点着胭脂的唇如含珠,易灵殊立刻想起了他是谁,不正是当初元成班的红角儿含玉么!可是,当初他一把声音甜润过人,现在怎么会带着沙哑?记得帮他赶走了富商刘韵之,还让易安问他有什么打算,安置一下后路。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鱼目混珠的海船上?易灵殊惊讶之下,仔细端详那台上的人。经过一年多,当初十七岁的少年也明显长大了,身量更高些,眉眼间的明艳带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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