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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骨惊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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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誓,将这件事保守终身,带进坟墓,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否则,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找到你的家人,让你们在阴间团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这回,杀手终于变了脸色,她不怕死,却怕害得自己的挚爱也跟着惨死,白凤呈要找一个有家室的杀手,用意正是在此。杀手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却明白,自己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她只能赢,不能输,便也没有再多啰嗦,拿过白凤呈手上的契约和银两,揣进怀里,从后门出去了。
  办妥了城外的事,白凤呈进宫回报白凤寅,白凤寅一方面已经暗中拟好诏书,随时预备着宣布郁王及其长女染病暴毙,由次女继位的消息。另一方面,她已经通过飞鸽传书和芟芜子又商议了几次,已经确认芟芜子有把握帮助她们策反王娣,等白椴坐上郁王之位,她们就发兵东堰,到时候,白凤呈和王娣合力围剿,必定让那贺钰茗有去无回。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最多两三天,只要杀手成功地干掉白椴上位的两个障碍,这东风就算吹到门口了。白凤呈找到宋炀,走了走自己这当度支使司的婆婆的后门,让她悄悄地调了一笔款子,给自己的殿禁兵购进一批顶级的兵器盔甲和马匹,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做准备,而且有了宋炀的周旋,此事可以做得悄无声息,不让贺仕馨有丝毫觉察。
  白凤呈回去休息了两天,正好赶上宋澜亭预定的布庄来府上请尺码做新衣,他让柳姨把家里人都召集到后院,等着量身。白凤呈自然是第一个,布庄老板亲自上阵,先给她细细地量了各处,然后又引着她去看那堆成山的布样,耐心地等着她挑选。白凤呈翻了半天,终于拿了一匹象牙色的绸缎料子,“我看这个不错,就用它吧。”
  宋澜亭接过去捻了捻,“料子倒是很好,就是颜色素了些。”他在数不清的布样中逡巡了几眼,抽出一匹胭脂色打底的云气纹锦缎交给老板,“用这个做件褙子,正好配这牙白的长袍。”
  白凤呈扫了一眼那匹缎子,忍不住翘了嘴角,宋澜亭默契地和她相视一笑,“喜欢吗?”
  “嗯”,白凤呈点点头,“你的眼光还是这样,又准又好。她干脆拍拍手闪到了旁边,擎等着宋澜亭给她挑,宋澜亭好笑地摇摇头,“你啊,要累死我么。”白凤呈嬉皮笑脸地说着,“你挑的好看嘛。”
  宋澜亭和燕戎是男子,不方便让外人近身,便让各自的贴身小厮给他们量,燕戎扯扯梓儿勒在他肚皮上的软尺,“放宽些,不然过几天我就穿不下了。”
  梓儿松了松手指,燕戎比划两下,觉得不够,就又扯了扯,“再宽些,不然也穿不到生那会儿。”
  梓儿抬头看他一眼,“再宽不好看了,再说王爷刚才交代过,说是给您做个十来件,宽的紧的都要,那样就不用担心肚子大了没得穿了。”
  “太多了吧!”燕戎听梓儿这么说,暗暗咋舌,本来还想着这些布料太贵,他现在的身子又特殊,做上一两身对付过这段时间就行了,没想到白凤呈是这么个打算,这可算是他活这二十多年以来花钱最奢侈的一次了。 
  等宋澜亭和燕戎也都挑好,白凤呈看了看,不见铁弗善的影子,她问柳姨,“铁弗善呢?怎么还没过来,他是不想要衣服穿了吗?”
  柳姨也是疑惑,“刚才老奴就让人去叫了呀,怎么这会子还没来?”
  正说着呢,远处一个小厮慌慌张装地奔了过来,指着铁弗善屋子在的方向对白凤呈喊,“王爷!王爷!铁弗公子又不见啦!”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注意空行了,不知道看上去有没有好点。

  ☆、大怒

  距离那日发现铁弗善失踪,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他没有回来,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东西一样没带走,马也一匹没骑走。所以白凤呈起先没当回事,以为他又是不耐平淡清静的日子跑出去吃喝玩乐了,结果他通宵不归,这就让白凤呈紧张起来了,他不会是遇到什么事,出什么意外了吧?小荻自从昨天发现阿达不见了,连跟岁岁一起玩的心情都没了,苦着张小脸,又大又亮的绿眼睛里动不动就要落下泪来,抱着白凤呈问她要阿达。白凤呈又心疼又气愤,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大概就和当初她逃离北坤时铁弗善的心情是一样的。白凤呈不能堂而皇之地去搜,只能找了几个家丁在城里各个重要的路口盯梢,一连三天,连铁弗善一根毛也没见到。小荻的哭声让她揪心,然而她又要上哪儿去给她找阿达呢!她实在无法想象,铁弗善这回又作得什么幺蛾子,甚至连小荻都不管了,不管是他自己跑的,还是被人绑了,现在很可能根本都不在安京了,他又会在哪儿呢?
  直到第五天,一只信鸽翩翩然落在白凤呈的窗棂上,白凤呈打开它腿上的小纸卷看了看,脑子里瞬间就炸开了。上面用坤语写着,“你的人已经被我截杀了,郁王母女和你亲手签署的那张契约都在我手里。”
  白凤呈咬牙切齿,现在是真后悔当年怎么没把铁弗善一刀一刀活剐了,他之前再怎么胡闹再怎么讨厌,至少还在白凤呈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而这回却实在是过头了,暗杀郁王一事,关系重大,倘若出现任何纰漏,不仅是白凤呈,而是整个大申都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这样出格冒险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个啥?他又是怎么知道暗杀郁王这件事的?白凤呈逼迫自己把那熊熊的怒火压下来,冷静地回想了一下,感到可能是那天穿着斗篷戴着纱笠去马厩牵马的时候,因为装扮不寻常了些,因此被他跟踪了。
  白凤呈刚点起火要烧第一张字条,第二只鸽子呼啦啦拍着翅膀来了,白凤呈取下它脚上破破烂烂的纸片一看,也是坤语,“帮我夺回北坤,否则我就把你们的所有计划都告诉她们,夫妻一场,不就该互相帮扶帮扶吗?”
  白凤呈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好你个铁弗善!想要我们大申的士兵来帮你打江山,你他妈想得也太美了吧!”
  正在她气得头顶要生烟的时候,第三只鸽子姗姗来迟,也不知道铁弗善是不是没纸了,这次绑在鸽子腿上的干脆是片树叶,“对了,别想糊弄我,那份契约我已经藏好了,你要是打算先答应我之后又反悔,我可是会把它公诸于众的哦。”
  白凤呈一次次地受到刺激,此刻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再来一只鸽子,她大概要生扼其喉,将其当成铁弗善一般给捏死了,没想到第四只鸽子真的不怕死地来了,白凤呈眼睛里简直都要喷出火来,她死死地盯着那只漂亮可爱的鸽子看了半天,恨不得当即拔毛放血,吃肉舐骨。她深呼吸几口,解下了鸽腿上油腻腻的半拉荷叶,这一般都是包食物用的,八成是铁弗善那家伙吃完东西,随手撕了半张荷叶给她写信。白凤呈做了半天准备,就在她预备着看到更多更闹心的消息之时,那荷叶上的东西却又让她大跌眼镜,荷叶上写着:昙雍的荷叶粉蒸肉不错,告诉小荻这几天别害怕,阿达会给她带好吃的回来。
  白凤呈终于忍无可忍,把荷叶两把撕碎砸进了火盆,这个铁弗善,胆儿也太肥了,她和白凤寅心心念念谋划这么多年的大事,却被他当做儿戏一般拿来要挟她,可是现在她又能怎么办呢?天大的把柄被人家抓在手里,她甚至无法去和白凤寅商量这件事,只能捂死在自己这里。白凤呈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想了想,又几笔涂黑,换了张纸,也用坤语写了起来。“算你有本事,立刻解决了郁王母女俩给我回来!再敢惹麻烦,你便在那里自裁了吧。”
  白凤呈把鸽子放出去,听见门口似乎是有孩子的哭声,她开门一看,岁岁牵着小荻来找她,柳姨正拿着两个小郡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见白凤呈,岁岁也瘪着嘴快要哭了,“娘,小荻妹妹总是哭,我怎么哄她她都不听,你让她不要哭了嘛。”
  小荻朝她伸着两只手,哭得漂亮的小脸都拧巴了。白凤呈抱起小荻,拿手绢给她擦了眼泪,然后轻轻捏捏她的鼻子,小荻就稀里哗啦地擤了一通鼻涕。孩子一抽一抽地,“娘,小荻想要阿达”,她打个嗝,接着哭,“呜~阿达去哪里了嘛!”
  白凤呈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对小荻说:“阿达出去办事,过两天就回来了,小荻乖乖地再等两天,阿达会带好吃的回来给你,好不好?”
  “呜~娘,不要两天嘛,阿达明天就回来好不好?”
  白凤呈为难地笑笑,“阿达去的地方很远,明天还回不来呢,娘保证,就两天,一定把阿达给小荻逮回来!”
  铁弗荻可怜巴巴地看看白凤呈,钻到她怀里奶声奶气地嘟囔,“阿达是不是不要小荻了?人家都说阿达跑走了,不要小荻了。”
  白凤呈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心疼起来,竟有这么大胆的奴才,敢在她府里这样嚼舌根,还让小荻知道了。才两岁的孩子,一会儿以为娘不要自己,一会儿以为爹不要自己,那颗小小的心该有多么难过。白凤呈赶紧亲了亲孩子,“没有,阿达不会不要你的,阿达最爱的人就是小荻了,不要听人家胡说。”
  小荻从她胸口爬起来,乖乖地点点头,“嗯,那小荻就等阿达两天吧。”
  白凤呈把两个女儿安抚好,送回房去,然后吩咐柳姨,把府里几百个仆人全部叫到了书房院子里。慑王府对待下人向来宽和,所以大家也不害怕,站在院子里还说说笑笑的,没想到白凤呈冷着脸从屋里出来,也不说话,而是柳姨代言,“咱们慑王府,一直以来对大家都不错吧?”她先笑眯眯地问个问题,大家也都笑着喊,“不错!王爷待我们不薄!”
  “嗯”柳姨微笑着点点头,倏忽就变了脸色,“可这府里却有人对王爷不忠,敢不听王爷的话。”
  大家这下子不笑了,白凤呈虽然平时看上去很温和,但真要发起怒来,便堪称吓人。做奴才的,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忠”字,因此这不忠,可以说是犯了大忌。所有人面面相觑,低着头,弯着腰,瞬时鸦雀无声,就怕台阶上白凤呈那阴冷冷的目光扫到自己身上。
  白凤呈示意柳姨退下去,自己往前走了两步,淡淡地说:“你们有些人,是在这府里干了十多年的老人了,我白凤呈是个什么脾气,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吧,嗯?”她顿了顿,看见下面的人更加紧张,继续不急不缓地说着,“我不爱管人,更不爱罚人,不过啊,就因为这样,你们当中有些人大概就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什么不该嚼的舌根都敢嚼了。”
  言及此处,底下已经有些人微微晃动起来了,侯门深府秘密多,就是白凤呈的慑王府也不能幸免,底下的人经历得多了,难免有些传言,有时候聊着也会不慎被柳姨听到。只要不是伤筋动骨的,一般也不至于有这般阵仗。这次可不仅仅是柳姨训话,而是白凤呈亲自出马,可见是非常严重了。人群中有两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俱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她们没想到,就那一眼,就被白凤呈捕捉到了。
  “今天,有人在小郡主跟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小郡主伤心了,是谁,就不用我说了吧,自己站出来。”
  那两个丫头果然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但还在死撑,不肯出来,其他人知道自己并没做这事,到底松了口气。终于,两个丫头中有一个按捺不住了,腿一软跪了下去,“求王爷开恩啊!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小的们并非有意让小郡主听到的啊!实在是无心之失!求王爷饶命!”
  另外那个见包不住了,也只得跟着跪到地上哭天抢地,咚咚咚地磕头。铁弗善的事白凤呈是早就让宋澜亭警诫过他们的,一句闲话也不许多说,结果这两个公然违抗,在花园里干活的时候,以为没人,就大声地乱猜铁弗善的行踪,不想被在花园里抓蝴蝶的小荻听到了,小姑娘听到人家讲她阿达的坏话,还说阿达不要她了,当即就气冲冲地从树丛里跑出来抡了那两个丫头几拳,然后哭着跑了,害得岁岁这个小姐姐也莫名其妙,却又有不得不跟着吭哧吭哧地追妹妹去了。
  白凤呈这次是真的发火了,两个丫头使尽浑身解数求她,可她一点都不松口,最后,两个人都被拉去打板子,那个光听没说的打了五十大板,而那个主犯则直接被杖毙了。白凤呈并不嗜杀,因此也没有兴趣看那血淋淋的场面,她回到屋里等着。外面的鬼哭狼嚎渐渐没了,柳姨进屋来喊她,说是人已经死了,问她要不要去看看,白凤呈正准备起身,却听外面一阵喧乱,感情是宋澜亭听说她打死了下人,赶紧过来查看。白凤呈出来,就见祥儿扶着宋澜亭冲她走来,摇摇晃晃地避开那满地的血。白凤呈赶紧接住宋澜亭,“你怎么这会子来了,刚打死人,脏得很,快回你屋去。”
  宋澜亭明明是害怕的,却不愿走,拉着白凤呈焦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非得要到把人打死的地步吗?”
  白凤呈看他大概是有些晕血,脸色煞白的,怕他直接昏倒在这儿,就赶紧把人搀着往外面走去,“出去再说吧。” 
  白凤呈把宋澜亭送回屋子,让祥儿倒了杯安神茶给他,白凤呈说:“我今天也是气坏了,所以才想着杀一儆百,好好整治一下这些胆大包天的下人。”
  宋澜亭不解,“她们做了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还不是铁弗善的事,那两个丫头竟然敢在府里肆意妄论,说铁弗善逃了,不要小荻了,结果被小荻听到,吓得孩子活活哭了一上午,你说,这种人留着做什么,杀了方才能避免招惹祸患啊。”
  “竟是这样,当真是找死了。”宋澜亭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是我没管教好他们,还要你来忧心这些事。”
  白凤呈摇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嘴长在她们身上,你还能去缝上不成。”
  “那也怪我平时对他们太放松了,不然不会这样放肆的。”
  “莫要自责,你待人宽厚,本是没什么不对的。”白凤呈轻抚着宋澜亭的背脊,搂他靠了自己,他刚才急匆匆跑进白凤呈那个院子,入眼便是一个浑身皮开肉绽的死人,不禁被吓得一震,现在还在微微颤抖。
  “要说错,那也是我和铁弗善的错。不是我算计他,就是他算计我,害得孩子也无辜地跟着担惊受怕,我们哪里配为人父母啊。”
  “对了”宋澜亭靠在白凤呈怀里,突然想了起来,“说到铁弗善,你查到他去哪里了吗?虽然你惩罚了那两个丫头,但莫不是真如她们说的那样,逃走了?”
  “哼”,白凤呈冷笑,“他要真是就这么逃走了,我还谢天谢地了呢。”
  宋澜亭看她似是又恼又烦的样子,便没有再问什么。今儿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见白凤呈杖杀奴仆,却是因着铁弗善和小荻的事,可见这父女俩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只怕是比看上去的那般要更重些呢,也不知道以后还要怎样纠缠了。宋澜亭暗自在心里捋了一番,对白凤呈只道:“任是什么风雨,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担当,别什么事都一个人闷着,偶尔也想一想我这个不中用的慑王君,向我说说不也好么。”
  白凤呈听他这话说得既委屈又体贴,心里一热,忍不住心疼起来。兼之宋澜亭刚喝了盅安神茶,略觉困倦,白凤呈便拉着他一起倒在榻上厮磨了一会儿,柔声哄着他渐渐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就是这样,凤呈怒了,杀人了。我依旧各种撒泼打滚求留言,要是不给我我也要怒了!我怒了就要……要……要……缓更了呢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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