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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骨惊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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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戎看了看酒杯,拿起来一仰头全喝了。申屠姐吓了一跳,那么烈的酒,就算是常年嗜酒的她也是小口小口地嘬,这小子竟然一口就搞定了。当然了,燕戎并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酒仙,他马上就被呛得趴在沙丘上猛咳不止,他没有喝过烈酒,只当和那时白凤呈拿给他喝的那种果酒一样甘甜柔和呢。申屠姐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说:“我还以为你小子多么厉害呢,整天一副深沉的样子,原来是个愣头青。”
  燕戎眼泪都被呛出来了,手里的地瓜全部滚满了沙子,幸好还没把那块牛肉吐出来,否则这酒可真喝亏了。申屠姐给他拍了拍背,问燕戎“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卖身到我们这个商队里来的?”
  燕戎低了头,“我从小住在哥哥嫂嫂家,哥哥生了孪生女,嫂子就把我赶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以找个人嫁了嘛。”
  燕戎摇摇头,“我不想,就这样一个人挺好的。”
  申屠姐很是八卦地凑了过去,“我和你说,这商队里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女人的,只要你愿意,我保证帮你说成,怎么样?”
  燕戎站起来把酒杯还给她说:“不必了,谢谢老大关心,我一个人就好。”
  申屠姐叼着酒杯抓了抓后脑勺,她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老了,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男孩子都在想些什么了。
  其实燕戎想的很简单,他每天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岁岁。白天在一望无际的荒漠里走着,他靠回想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来给自己解闷。晚上睡不着醒来,他想岁岁的睡颜和她吃夜奶的时候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吃饭了,想着岁岁有没有吃饱,喝水了,想着岁岁有没有口渴。百日了,想着岁岁有没有百日宴。但其实这些又何必他操心呢,堂堂小慑王,吃的是万里挑一的乳汁,喝的是清晨木兰的坠露,裹的是挖云妆缎的襁褓,睡的是金星紫檀的摇篮,百日宴更是隆重到燕戎无法想象的地步。只是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个环绕着各种光环的孩子小小的心中,有没有那么一刻,也会像燕戎思念她一样的,思念着自己的生身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宋澜亭其实还是很爱使小性子的,哈哈~

  ☆、五味杂陈的意外

  跟着巡逻兵东颠西跑了两个多月,白凤呈的地图渐渐有了雏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奇,总之一直也不愿见她的铁弗善这几日开始和他们一起出去巡视,那巫师的秘药大概是真的把他的身子伤狠了,他在大帐里一待就是四五个月,如今跨起马来都不利索了。
  天气暖和了许多,要是在大申,这个时候早已经是春意盎然了,在北坤的日子,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白凤呈坐在马上瞭望着远处正在化冰的长河,看看脚边刚刚结苞的小野花,她不知道这一年里,大申都发生了什么事,白凤寅怎么样了,宋澜亭怎么样了,燕戎又怎么样了。他们一定都以为她已经死了,他们会不会伤心欲绝,有没有为她而痛哭流涕,白凤呈无从得知,她祈求着上天,哪怕能让她再望一眼故乡的山水,再见一见那些熟悉的笑靥,她也就可以死而无憾了。
  铁弗善看她一个人落在后面伤春悲秋,策马返回,“你在这儿干什么,快点跟上,不要逼我再对你动手。”
  哎~这个人怎么会如此讨厌,白凤呈瞥了他一眼,一夹马肚跑上去了。中午的时候铁弗善命队伍停下来休息,点起了火架起了锅,大块的羊肉被扔在锅里煮着,铁弗善也席地而坐,用坤语和士兵们说笑着。白凤呈来了一年多,已经能听懂不少坤语了,因而此时就从一众糙爷们儿口中听了不少黄段子,她翻了个白眼,还是大申的男人温文尔雅得多。她又闻不得锅里飘出来的那股羊膻味,便干脆起身背上自己的背囊,跑到周围的山坡上去测量地形去了。
  白凤呈越走越远,越量越专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营地一大截了。锅里的肉熟了,两块最好的羊脊肉被分别放在两个碗里端来给铁弗善和白凤呈,这时大家才发现,白凤呈又不见了。铁弗善站起来看了看,至少方圆五里内是不会有她的身影,但她的马还在这儿,她是打算徒步走出北坤吗?铁弗善把白凤呈马上的碎头夹解了下来,一只脚踩在上面,对他的士兵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今天就是这东西派上用场的时候。”
  铁弗善雄心勃勃,白凤呈一再背叛他,今天他就要用这东西夹碎白凤呈的头骨,要她身首异处。结果还没等他的士兵们骑上马,白凤呈背着她的背囊从远处优哉游哉地回来了。
  “咦?又要出发了吗,你们已经吃完了?”她不明所以地放下背囊坐在地上喝了口水。
  “你去哪儿了?”
  “我就去远处逛了逛啊。”
  铁弗善两眼冒着火光,白凤呈不知道谁又惹到他了,结果一看他脚下踩着的那个东西,“呵呵”地笑了笑,原来那个人就是她自己啊。白凤呈自己回来了,铁弗善原本都下定了决心,此时却没理由杀她了,又看她一脸浑不在意的微笑,气得一翻手扭脱了白凤呈的下巴。白凤呈毫无防备,突然就是一阵剧痛蹿过脸颊,嘴立马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要不是她还有残存的理智控制着愤怒,铁弗善只怕下一秒就已经被她用手中的量尺捅死了。看她半张着嘴,再不能笑了,铁弗善非常满意,拍拍手坐下,命大家“吃饭!”然后就端起他的羊脊肉狼吞虎咽地啃起来了。白凤呈那种捅死他的冲动无论如何压制不下来,最后一抬脚踢飞了他手中的羊脊。铁弗善龇着牙正准备啃,眨眼的功夫那块羊脊就飞出去了十多米,他愣了一秒,也没生气,把白凤呈碗里那块捞起来了,“反正你也不吃,饿着吧。”
  白凤呈还没消火,等他刚把这一块举到嘴边,又是一脚,这一块也翻了几个跟头掉进了草地。
  “妈的,你他妈是要饿死老子啊!”
  白凤呈蹲下来,用她那半张不张的嘴含糊不清地说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用这种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铁弗善冷亮的眸子一闭,最终还是抬手把她的下巴扣上了,白凤呈揉着脸坐在一边,总算是让他吃了顿好饭。
  晚上,铁弗善的亲卫把白凤呈送了过去,这是自从五个月前白凤呈毒害他以来的第一次。白凤呈还以为自己再也不用这样面对他了,不过看来她又低估了铁弗善的偏执。白凤呈也没有什么兴趣和他慢慢研磨,一进帐篷就开始脱衣服,打算赶紧搞完回去睡觉。没想到铁弗善却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白凤呈愣了一下,捂住了自己,“你……总不至于要我帮你脱吧。”
  铁弗善看她这么麻溜地把自己扒光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靠在床上,勾了勾手,白凤呈走过去,铁弗善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白凤呈不是很习惯这种小鸟依人的姿势,而且自己还浑身赤裸着,她僵硬地倒在铁弗善胸口,像只冻僵的老羊一样。铁弗善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肚子上揉了揉,问她:“阿娅,感觉到什么了吗?”
  白凤呈岂会没有感觉,但她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已经呆住了。白天她就觉得铁弗善好像胖了不少,但丝毫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毕竟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铁弗善生一个孩子啊!原来他之所以在帐篷里一躲四五个月,不是因为那瓶秘药,而是因为他怀孕了!白凤呈赶紧抽回了手,她一脸尴尬地看着铁弗善,“你该不会真的要生下来吧?”
  铁弗善皱了眉,“为什么不会,我当然要生下来,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呢。”
  “哈哈哈,虽然是这样……”白凤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舔了舔嘴唇,特别加重了语气,“可是我们……终究还是不共戴天的啊。”
  “那又如何?”铁弗善好像并不难过,他拍拍肚子,“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你不必多想,我们之间,也不必有什么改变。”
  白凤呈沉默了,怎么可能不多想,虽然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她也不是人性泯灭的,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亲骨肉完全无动于衷呢,白凤呈突然变的很黯然,她对铁弗善说:“你知道吗,这其实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呵?什么?”铁弗善似乎是很吃惊,“你不是申国的慑王吗?难道还没有成亲,没有人给你生孩子?”
  白凤呈从他身上爬起来穿衣服,她苦笑了一下说:“我成亲好几年了,但……确实没有孩子。”
  铁弗善盯着白凤呈裸露的腰身,很是得意,“这么说来,我要是当初就让你烧死在狻灵谷里,你这慑王,就算是断子绝孙了?”
  白凤呈披上最后一件外裳,隔断了铁弗善黏在她腰上的目光,“是啊,当初我要是死了,也就没有今天这么多事了,后悔了吗?”
  “你确实死了,你已经死了一年多了。现在活着的,不再是什么申国慑王,而是我铁弗善的居次,阿娅。”
  白凤呈讨厌听到这个身份,更讨厌听到铁弗善叫她“阿娅”,这是个北坤人的名字,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她白凤呈的代称,而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更让她心中烦躁,仿佛这个小生命将成为她人生中永远不可抹去的污点一般。白凤呈一抖衣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铁弗善的大帐,只希望离他,和他腹中的那团东西,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包子终于现身,打滚求留言,不然没动力蒸包子了QAQ!作者已经哭晕过去,勿救。

  ☆、隆重的生日

  转眼,白岁已经出生一年了,今日便是她周岁的生日。白凤寅将宋澜亭和孩子接到宫中,在宫中亲自为其庆生,还邀请了安京的各路高官贵戚一同前去见证,这样的礼遇,就是太女当年也不过如此。
  宫中大摆筵席,热闹非凡。白岁被放在白凤寅的寝宫中,除了跟去的乳公,还有三个宫里的老宫人共同照看着,连贺仕灵都从懿元宫过来,专门来看他这小孙女。宋澜亭站在径入处恭候嘉宾,穿了一身月白纱的深衣,黑色的长发像丝绸一样顺滑地披在身后,腰间挂着翡翠如意结的宫绦,脚蹬高缦流云靴,姿态俊逸,气质高华。人人见了,自然都要向他恭贺一番,称赞几句。身后的供桌上早已堆满了贺礼,金银玉器,锦缎貂裘,皆非凡品。光是长命锁和长命镯都收了几十套,金的银的,堆在一起简直耀眼。
  白凤寅今日特许,那些刚喜获麟儿的大臣们都可以带着孩子进宫,也算是沾沾喜气。宋澜亭看见人家手上抱着可爱的,也忍不住逗弄一番。宫里为了白岁的周岁生辰,不仅邀请了这么多贵重的宾客,还有他们带来的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因而到了晚上,那气氛可真算是前所未有的热闹。等宴饮结束,白岁终于被宋澜亭抱着出来了,她刚在白凤寅的凤榻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乳公又刚把她喂饱,此时就十分精神,肉嘟嘟的脸颊上还泛着初醒的红晕,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头上已经长出了浓密的头发,被宋澜亭细心地整理柔顺了。身上是鹅黄的织锦小褂子,脚上套着粉色的绣袜,外面包着百子刻丝的绸缎包被。父女两在一起,简直像天上的谪仙带着神童下凡一般。所有人都围着,白岁也不害怕,就趴在宋澜亭肩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谁逗都会笑,别提有多可爱了。
  宫中的司礼一喊“吉时到!抓周喽!”大家就赶紧让了条路,兴致勃勃地簇拥着宋澜亭抱着孩子走上前去,宫人早已陈设好了一应物件。大大的罗汉床上摆满了东西,武有弓羽箭矢、文有笔墨纸砚、出世道经释卷、入世印章诰盒、俗的升斗戥子、雅的诗酒花扇。只要想得到的,几乎都摆在上面了。宋澜亭把白岁放到床上,小家伙晃晃悠悠地坐起来,看着身边种类繁多花样百出的东西,觉得哪个都很新奇。一众大人则是睁大了眼睛,都看着她的小手往哪儿伸往哪儿放,贺仕灵也坐在一旁,观察着这孙女到底是愚是智,是贪是廉。
  白岁先是盯着颜色美丽的浣花笺看了看,众人连忙夸今后必为续史咏絮之才,然而她又摸了摸折扇下面的穗子,大家又夸好一副天生风流骨。白岁爬向雕花嵌金的小弓,人们纷纷竖指感叹到底是巾帼英雄之后,她打开诰命盒往里看看,人们又说定是清名惠政百姓爱戴的贤官。白凤寅也站在旁边看了半天,小家伙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站得她腰都酸了,也没个定论。白凤寅俯下身,对白岁说:“好孩子,快抓一个吧,不管是干嘛,姨母都保你一世安逸无忧”
  小岁岁瞪着大眼睛看看白凤寅,小嘴一弯,哈哈哈地笑起来,然后探出身子,一把抓住了白凤寅的凤袍,再不撒手。围观的宾客都惊呆了,贺仕灵一下子从椅子里直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白岁的手,司礼也不知该怎么解读这个结果了,小家伙死死地抓着白凤寅胸前的衣服,害得她都直不起身。宋澜亭赶紧上前去哄,想把她的小手掰开,没想到才稍稍用力,小家伙察觉到要把她手中的东西拿走,竟然就哇哇大哭了起来。白凤寅干脆把孩子抱了起来,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衣襟,面向所有人朗声笑到,“佳谶!佳谶啊!这孩子今后,必定贵不可言。”
  大家互相看看,贺仕灵首先抚掌而笑,于是其他人的掌声也就犹犹豫豫地响起来了,最后变成了一片热烈叫好的海洋。宋澜亭松了一口气,看白凤寅如此疼爱这个孩子,他心中既是高兴又是忧郁,高兴的自然是有了白凤寅的保驾护航,他们父女今后的日子必定不会辛苦,这孩子也将前程锦绣,而忧郁的,则是这一切如果追根溯源,其实和他都没有关系。富贵是岁岁的富贵,荣华是岁岁的荣华,而岁岁,是白凤呈和燕戎的孩子,他宋澜亭,此刻在这里接受着无上荣光和万众羡艳,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晚上,宫里的銮驾将慑王府的一众人送回了府中,府里的佣人出来搬运那满满一车的贺礼,柳姨则小心地捧着白凤寅赐给的免死金牌和贺仕灵赏的嵌宝如意供到了正堂的供桌上。岁岁已经在宋澜亭的怀中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摇篮里,也不太困,就洗漱了一下靠在床上轻轻推着摇篮。柳姨端了桂花牛乳进来,“公子尝尝,今天的让他们特地多放了桂花露。”宋澜亭端起碗喝了一口,点点头,应该是满意了。
  今天收到的贺礼堆了满满一屋子,柳姨问宋澜亭要不要看看,他摇了摇头,“不看了,都是些俗物,没什么意思。你让库房清点一下,列出单子,以后是要还礼的。”柳姨点点头。宋澜亭说:“我柜子里有个锦囊,你给我拿来。”
  柳姨打开柜子找了找,捧出一个小小的锦囊给宋澜亭,他打开一倒,倒出个微微发黑的老旧银质长命锁,宋澜亭拿起来看了看,叹了口气,拿给柳姨说:“你明日把这些黑的都擦了,给岁岁带上。”
  柳姨不解,“长命锁今儿收了好多,要不重新挑个?”
  宋澜亭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这个是我小时候带着的,怎么?就不配给岁岁带了吗?”
  柳姨被他那眼神吓了一跳,自知说错了话,赶紧鞠躬道歉,低着头捧着那长命锁出去了。宋澜亭端起牛乳喝了一口,推着摇篮,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叹息着,“好孩子啊,你可不知道爹爹有多么疼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一周岁啦!撒花!没人撒花_(:з」∠)_

  ☆、躁动的夏天

  现在的北坤正值盛夏时节,到处是一片浓郁的绿色,草原上开满了各色野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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