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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骨惊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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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拍拍肚子,“饱啦!”,然后又摸摸燕戎的肚子,一脸的疑惑,“一碗粥够你吃吗?”燕戎也拍拍肚子,“够啦,你看我已经吃了这么多啦。”
  大宝咯咯咯地笑,“你也太能吃了。”
  燕戎看着大宝顽皮活泼的样子,不禁想象,自己的孩子将来,也是这般可爱暖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哦~这章开始虐喽!求留言啊!不然我就没动力更啦!就会把他们往死里虐的!

  ☆、宋澜亭险谏

  宋澜亭求见白凤寅,她坐在奉安殿中,竟然摆了一桌菜,桌上一壶酒两个杯。她让宋澜亭在她身边坐下,她们身后,就是白凤呈的棺椁。宋澜亭赶紧为她斟酒,白凤寅说:“给你自己也倒上。”宋澜亭就给自己也满了一杯。
  白凤寅一饮而尽,她说:“从前,朕身边陪朕喝酒的人都是凤呈,如今……呵呵。”她笑着拍拍身后的棺材,“她倒也还在我身边。”
  “澜亭,你今日前来,必是有事要对朕说吧?”
  宋澜亭一抖衣裳跪下,“是,澜亭求皇上饶家姊一命。”
  “饶她一命?你可知有多少人因她而无端丧命?”
  “澜亭知道,澜亭知道家姊罪孽深重,无论于公,于私,皇上都不可轻饶了家姊。”
  “那你还来干什么?”
  “因为澜亭知道,凤呈在天之灵,也一定不希望皇上杀了家姊。”
  “你放肆!”白凤寅一拍桌子,拂袖而起,“凤呈已然为龙驭上宾,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代而言之!”
  宋澜亭赶紧伏下身,“皇上息怒,澜亭不敢代而言之,澜亭只是大胆揣度罢了。皇上,若不是凤呈舍身相救,家姊原本早该丧命谷中的,家姊这残躯,是用凤呈的生命换来的,皇上若是杀了家姊,岂不辜负了凤呈的一番心意和牺牲。”
  “呵呵呵,宋澜亭,朕从前一直以为你安静寡言,现在看来,你真是巧舌如簧啊。你以为借着凤呈的名义,朕就会手软吗?”
  “澜亭不敢妄猜圣意,澜亭知道,家姊害得皇上失去了最亲的亲人,皇上一定恨之入骨,可是皇上,凤呈又何尝不是澜亭最亲的亲人,澜亭心中对家姊也是百般埋怨未及言啊。”
  白凤寅挥挥手,“那你就不必再废话,回去为你那好姐姐准备后事吧。”
  宋澜亭膝行至白凤寅脚下,“澜亭还有一言,斗胆想进给皇上,恳请皇上一听,皇上若觉得澜亭说的无理,澜亭听凭皇上处置。”
  “你还有什么要说?”
  “皇上,当年澜亭得您亲自赐婚,嫁与凤呈,宋家一家老小,自然是对皇上感恩戴德。可是恕澜亭直言,凤呈真的也对这门婚事满意么?皇上自然比澜亭更了解凤呈,她之所以坦然接受这门婚事,这原因,想必皇上比澜亭清楚得多。如果皇上现在杀了家姊,那这门婚事真正的目的,凤呈这么多年的隐忍,岂不是全失去了意义。而如果皇上放家姊一条生路,我想无论是家姊还是母亲,自然都会更加感恩皇上,此后必定更加尽心侍奉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白凤寅从没有想到,看上去柔弱顺服的宋澜亭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她眼中露出阴鸷之色,“宋澜亭,你是在威胁朕吗?”
  “澜亭万万不敢,澜亭只是担心皇上因为一时的愤怒而毁了多年的谋划。”
  “宋澜亭,朕劝你,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就不怕朕赐你一壶鸩酒,让你去陪陪凤呈?”
  宋澜亭抬起头看着白凤寅淡然一笑,“皇上若执意如此,澜亭愿执灯忘川之滨,为凤呈黄泉路途之先导。”
  白凤寅出乎意料地看到宋澜亭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倒不得不对这个人另眼相看起来。白凤寅心里很清楚,宋澜亭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她当年之所以将宋澜亭嫁给白凤呈,确实是出于宫廷权谋的考虑,那时以为宋澜亭温和柔顺,是个不错的傀儡,现在看来,是她眼拙了,没有看出此人深藏不露的心机,不过照今天的情势看来,宋澜亭聪明也有聪明的好,只要他能为自己所用,说不定可以帮大忙。
  几天后,宋家终于等到了宋雁翎的判决,其实刑部也就是看白凤寅的意思办的,判之刵刑,是为了让她好好记住不听话的下场,贬其执戟,是为了让她明白取之易而守之难的道理。但无论如何,宋雁翎这条命好歹算是保住了,她的正君一得知她免于一死的消息,竟然瞬间晕倒在家中。宋澜亭回到宋府,一家人一起迎接着宋雁翎回来,她脸色煞白,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然而两边耳朵的位置还是渗出血来。她走到宋澜亭面前,腿一软,跪了下去,“澜亭,姐对不起你。”
  宋澜亭扶起宋雁翎,“什么都不必再说了,无论如何,你终究是我的亲姐姐啊。”
  宋雁翎抱住宋澜亭,“我真是愚蠢之极!澜亭你该让我死了算了!”
  “够了!”
  宋澜亭从身后将宋雁翎的正君一把拖出来,吓得他怀中抱着的两个孩子都哇哇大哭,宋澜亭毫不温柔地将人推到宋雁翎面前,声色俱厉地说:“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你还有夫郎,还有孩子,你凭什么死?你死了,是要他们来替你还债吗!死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带着永生永世的痛苦活下去!带着上万将士的冤魂活下去!带着凤呈的那份生命活下去!”
  宋雁翎无力地偏过头,不愿再看宋澜亭,也不愿直视自己的孩子和夫郎,她捂着脸,缓缓跪倒在雪地里,爆发出了声嘶力竭地哀嚎。落雪无声,富贵堂皇的宋府门前,一家人却是从没有过的凄惶与惨淡,虽然没有人这么说,可是宋澜亭知道,在那些失去亲人的数万大申百姓心中,宋家,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千古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身后事,人依旧

  国丧过后,各个集市重新开张,街上也重新慢慢恢复了从前的熙熙攘攘,酒楼歌肆中,说书的,唱曲的,一如从前那般热闹,除了那些阵亡将士的家人们,其他人,不需要太久,都已经忘记了这一份伤痛,生活依旧如波澜不惊的河水,缓缓地流淌着。燕戎也和从前一样,天还没亮已经起身。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依旧寒凉,燕戎穿着从前白凤呈送他的那件厚厚的棉袍,像只笨拙的大鹅一般,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提着桶一摇一晃地到井边打水洗漱,燕杜看见,赶紧跟了过去,“我帮你打。”
  燕戎慢慢躬身把水桶放在地上,“没事的哥,我自己能行。”
  燕杜不依,把他拉到旁边,燕戎又赶紧过去帮他,“你不也这么大个肚子了嘛,怎么能让你帮我啊。”
  两个人一起把水倒到桶里,一人一只手一起提回院中,燕杜说:“我比你晚两个月怀上,还比你大五岁,所以当然我帮你。”
  趁着郑群香还没起来,燕杜赶紧做了几个饼包好,塞在燕戎的箩筐里,燕戎看见,冲着哥哥做了个鬼脸,就背上他的箩筐往集市走去了。
  燕戎赶到集市,铺开他的摊子,把这几天在家绣的作品都一张一张铺好。旁边包子铺的第一笼包子已经蒸熟,老板依旧是悠闲地坐在店门口抽着她的早烟,见燕戎来了,便喷着烟圈与他打了个招呼,燕戎也点头笑笑。老板抽完烟,笑着问燕戎,“你家妻主回来了吗?”
  燕戎一愣,“没……没有。”
  “哦?”老板凑过去坐在他身边,“我大女儿都回来了,你妻主是哪个营的,叫什么?我让她替你打听打听。”
  燕戎低下头,“不必了,她……回不来了。”
  老板顿时面露难色,十分尴尬地说:“对不住,老身并非有意……”
  燕戎摇了摇头,“没关系,您别在意。”
  老板见他不再多言,大概又感觉自己很是失礼,便赶紧跑回她店里去了。燕戎低着头掏出手帕擤擤鼻子,拿出了一张笑脸,开始吆喝他的生意。也许是因为大街上人声鼎沸,肚子里的孩子也听见了,兴奋得很,一直动个不停,一早上燕戎坐得颇为费劲,他摸摸肚子,与孩子打着商量,“好孩子,让你爹爹我消停会儿,多卖几张刺绣,中午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不过孩子好像没听懂,依旧欢快得不得了,燕戎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自己肚子里跳舞。他身上难受,也没力气与人家讨价还价,几张明明很好看的刺绣,被人家几文钱就拿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顾客,挑选着他的刺绣,燕戎有气无力地靠在那里,“您随便挑吧,五文钱一张。”
  那人呵呵一笑说到,“这么便宜,那我全要了吧。”
  没想到是个大主顾啊,燕戎打起精神一看,这不是上清宫的那个道士嘛!
  “怎么是你?!”两个人一起惊呼。
  “哟?你嫁人啦?”洞玄道长打量了他一番,问到。
  燕戎脑筋一转,“不关你事。”
  “哈哈哈!”洞玄笑着,“还害羞?不过贫道还是要和你道声恭喜啊,你这些刺绣我都收了,十文钱一张如何?”
  燕戎一也不知这道士什么意思,不过心中一算,十文一张,那他倒是乐意的很,便麻溜地都帮她包好了,“呐,都归你了。”
  洞玄道长掏出钱递给他,然后问燕戎,“你从前不是在贺府浆洗吗?怎么又到这儿来卖刺绣了?”
  燕戎数着钱说:“贺相公不让我去了。”
  “那谁照顾他啊?”
  燕戎把钱滴溜溜倒进钱袋中,高兴地一抛一接,“他院子里那些下人啊,贺相公说贺大人到他院子里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顿,如今他们大概都不敢再怠慢贺相公了吧。”
  洞玄若有所思地笑到“原来是这样,倒害得你丢了饭碗了。”
  燕戎开始收拾他的摊子,好不容易今天可以早点回去呢,他也没兴趣与这道士瞎聊,便说:“没有的事,贺相公过得好我替他高兴,你让让,别挡着我收摊子了。”
  这时总跟在洞玄身边的那个小道士也来了,洞玄把手中的刺绣都摊开给他看,“晓行你看,好看吗?”
  小道士点点头,“可是买这东西干什么啊师父?”
  洞玄狡黠一笑,趴到小道士耳边说:“给你缝嫁衣啊。”
  那小道士双颊瞬间飞红,电光火石间,一掌就把洞玄糊到地上,足足滚了三米远,然后提着剑像神行太保一般,头也不回地就飞走了,燕戎简直看得目瞪口呆。洞玄道长翻滚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又把头上的道髻扶正,然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燕戎在一旁掩着嘴偷偷笑,怀疑她大概早已经习惯了被这么虐待。
  转眼间,北征大军也已经回来三个月了,白凤呈的衣冠冢也已经下葬封土,白凤寅在墓碑前,亲自浇奠三杯薄酒,所有葬仪就算是都完成了。山岭巍峨,庙宇轩昂,然而在宋澜亭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么的虚无与苍白,那耗费巨资修成的陵墓中,甚至连她真正的尸身都没有,只有那副残破的盔甲,她的魂魄,早已被烈焰吞噬,消失在北坤茫茫的草原之中,甚至连再回首望一望故乡的机会,都没有了。
  “凤呈啊~”宋澜亭跪在陵前,低声诉说着,“只愿我们下辈子,不必再相见,如此不必再相欠。”
  回到安京,白凤寅面临着另一个问题,白凤呈已死,她名下的慑王之位和殿禁兵司都需要继承人,无论嫡庶长幼,只要是白凤呈的孩子,靠着白凤寅的斡旋,都可以把这控制权继续牢牢地掌握在她手里,然而,白凤呈却偏偏就是连一个亲生孩子都没有,这个问题,眼下真是愁坏了白凤寅。
  殿禁兵司乃大申最重要的三大禁军之一,其余两支都已经落在了贺仕馨和贺钰茗手里,如果再保不住这支,迫不得已让外人当了殿禁兵司,那白凤寅的江山就算是彻底交到别人手里了。她不禁埋怨起宋澜亭来,怎么就会这么不争气,整整五年,硬是一无所出,好不容易怀上,还能流了,这让她说什么好。宋澜亭也不是不知道白凤寅此时在想什么,殿禁兵司这个位置,无数人虎视眈眈地看着,白凤寅压在手里这么久,始终没有任命新人,他又怎会猜不到这其中厉害。而与他关系更密切的一点是,如果没有子嗣继承白凤呈的爵位,按照规制,慑王府将由内务府收回,分配给别的亲王居住,而他们,便要另择安身之所了,于公于私,没有为白凤呈留下留下任何血脉这一点,都是一个极大的失误,同时也让宋澜亭和白凤寅变成了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使得宋澜亭理所当然地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男孩,燕戎。
作者有话要说:  

  ☆、岁岁长相见

  而此时的燕家,着实快要乱成一锅粥,郑婆婆几天前病逝了,郑群香连棺材钱都拿不出来,燕戎咬咬牙,把自己几个月来攒的那点私房钱拿了出来,结果勉强够买副棺材板,都不够打成棺材的工钱。没办法,就买了副薄皮棺材板回来,郑群香找了个一同担货的工友过来,临时开始做棺材,而尸体只好被放在郑婆婆生前睡的那张床上,都已经有味儿了。
  燕戎肚子老大的一个了,本来不该再去集市的,然而家里整天乱糟糟的,木屑锯条满地都是,害得他好几次差点滑倒。郑婆婆的尸臭又不时顺着风飘到他鼻孔里,不仅害得他一阵阵恶心,更让他心里发憷,况且他几个月来的积蓄算是被一朝清空了,燕戎只得又背着他的刺绣跑到集市上卖,也算是寻个安生点的地方。燕杜带着两个孩子,没办法到处跑,白天只好到隔壁领居那里避避。 
  这两天燕戎一直都觉得肚子发紧,后腰又酸又胀,无比的难受,这天下午还没卖完,他只觉得肚子一阵一阵的疼,燕戎赶紧收了东西往家走。还没走到家,就见燕杜向他走来,手里拎着一堆粗麻布,一见燕戎,就连忙把那堆东西纷纷往他身上披挂,“快走快走,他们可算是把那棺材做好了,我刚把婆婆入殓,这便要抬到外面埋了。”
  “我……”
  “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先让婆婆赶紧入土为安才是要紧的。”
  燕戎还来不及解释,燕杜已经麻利地把丧服穿到了他身上,丧带也已系到了头上,燕戎揉了揉腰,看到巷口几个邻居们已经帮着把郑婆婆的棺材都抬出来了,他也就赶紧跟着燕杜过去,加入了出殡的队伍。 
  送葬的路程并不算远,不到十里,若是平时,燕戎一口气走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是现在他身前挂着这么大个肚子,而且今天又特别的酸胀,燕戎才走了一半,已经是汗流浃背再走不动了。燕杜也是七八个月的身子了,一样累得很,便去求郑群香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郑群香嫌他们麻烦,不耐烦地停下来歇了一会儿,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又催促着人启程了,燕戎肚子里闹腾得厉害,站都站不起来,可是也没办法,还是被拖着上路了。
  等把郑婆婆下了葬,终于可以回家的时候,燕戎已经脸色发白,一头的虚汗。燕杜这才注意到他不对劲,摸摸他的肚子,真如翻江倒海一般,他赶紧搀着燕戎回了家,燕戎累得瘫在床上,又被肚子压得难受,他爬起来坐着,又觉得腰疼得不行,燕杜看他这情形,估摸着八成是要生了。邻居们帮着送葬,按照礼数是必定要酬谢的,都是邻居,一样的穷苦,别的没有,但至少要请他们吃顿饭,燕杜想了想,反正燕戎是第一胎,没个半天估计也下不来,就让他躺着,自己赶紧出去做饭招呼了。燕戎缩在床上忍受着,睡也睡不安稳,他一会儿趴一会儿跪的,觉得怎么都不能痛快了。
  好不容易把邻居们都送走,已经是傍晚了,燕杜赶紧进屋一看,燕戎把被子夹在腿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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