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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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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蓝大笑道:“好!那我往这边!”
她用力一扯缰绳,墨驹嘶鸣一声,掉头向右跑去。叶初蝶也一夹马肚快跑出去,何眉欢本欲紧随其后,无奈她骑术不如另两人,渐渐的就开始有心无力了。
跑着跑着,前头的情况愈发险境丛生起来。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粗壮的枝干低低地横生长在半空中,挡住了来人的去路。苍蓝见状却微微一笑——“驾!”
黑马尽职地全速奔跑起来,眼看着树干就要撞到头上,却见苍蓝向后一仰。绝佳柔韧的身躯卷成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弧度,树干就从她的脸颊正上方呼啸而过。
何眉欢是看得心险些提到了嗓子眼里。皇上的胆大她知道,也非要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她才会一露真本性吧?她扬了扬嘴角,看样子,自己是要绕道过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苍蓝起身回位的瞬间,一只不知是什么的动物“滋溜”一下快速穿越狭窄地面,墨驹本能地脚下一顿抬起前足,将马上的苍蓝直直向后送去——
“皇上!”何眉欢惊叫起来,这要是皇上后脑就这么撞上树干,后果怎么设想?!
苍蓝虽也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她当机立断地松开了手里的缰绳和脚镣,让身子尽量朝上弹去。被抛出去的一瞬间,她在半空翻转过颠倒的身体,用尽全力蹬踢了横在半空的树干一脚,以求将冲击力缓到最小。
何眉欢的额上冷汗几乎是在顷刻间滋生出来的。她只觉一个身影在苍蓝松开骑乘的一刹那飞扑了出去,在她足蹬树干的同时,也在半空中点踏着那树干凌空一跃。
轻盈而美妙的身姿,一刹那在空中接住了失去重心的苍蓝。然被甩出去的力量太大,叶初蝶也不可能一下子承受得住,两人还是齐齐跌落到了地上。
“皇上,您没事吧?”何眉欢早已翻身下马,弯腰钻过树干一路跑到苍蓝身边。
一丝丝的疼感袭来。苍蓝睁开眼,浅浅的柔色天空倒映着孤独的树枝,世界宁静。
然下一刻,她就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坐起身来:“小飞蝶,小飞蝶!你……”
叶初蝶安好地坐在她的身边,微微抿了抿嘴唇。
心安下去,手上的疼痛才渐渐弥散开来。叶初蝶抬起她的手臂:“你……你流血了。”
“皮肉小伤,不碍事的。”苍蓝若无其事地想站起身,却被叶初蝶轻轻按住。
他摘下蒙在脸上那碍事的东西,用它在她搓开的手背上缠绕起来,一圈一圈。
一张清俊俏丽的少年面孔露了出来。何眉欢只敢偷偷看上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啧啧……如此姿色,还有这样的身手……这大概也只有皇上,才有福消受吧……
她并不知道,叶初蝶认识苍蓝的时候,她有多么狼狈。他那时候怎么会想到这笔“买卖”,竟会亏得如此之大,史无前例。
看他们四手交握看着对方,何眉欢忍不住咳了一声:“微臣先回去一趟,将皇上的猎物送过去……”
她默默地退出了他们的世界。虽然是少年飞身而出救的皇上,可最后,垫在底下的依然还是她……
如果说现场只有一个人看清楚这全部的过程,那么,她想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坠落的一瞬间,她将他轻轻向前一拉,两个人的位置就调转了过来。
天寒地冻,但那两个人当是不会觉得的吧。能被一国之君,在危险关头这样呵护……她忽然觉得,即便皇上不是皇上,对于那少年而言,也已是幸福足够。
“好好的狩猎就狩猎吧,叫你贪玩……这下知道痛了吧?”叶初蝶絮絮叨叨地埋怨着苍蓝,却也一刻都没有松开她缠着纱绢的手,“被晶繁知道了的话,他又免不得数落我。偏偏是我跟你出来,你就受伤了。”
“你知道吗?我已经欠你三条命了。”苍蓝假装听不到他的话,笑吟吟地望着他的眼睛。
片刻之后叶初蝶眼睛逃开了去:“别说得好像是为了还我恩情似的。”
“第一次,是你捡回了我……”苍蓝可怜巴巴地说道,并将叶初蝶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摩挲着,“第二次在海边,你为我生死一线;现在,又多了这一次……”
“你不是有后着了么?我、我不出现,你最多也跌一跤罢了……”叶初蝶的双颊微红,嘴上却仍然不依不饶,“你看,我一点事也没……”
语句未完,话音却骤然消失。叶初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待到他回过神来,她已经离开了他的旁边。而脸颊,却还留着那湿湿的余温,和淡淡的青木香气。
“奖励我最可爱的小飞蝶。”苍蓝笑道。叶初蝶难得的没有反驳,只是抿着小嘴跟在她身后。忍不住,还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上来。”苍蓝先行上马,对站在原地的叶初蝶伸出手去。他微一怔仲,随后释然地微笑起来。
苍蓝几乎没有感到任何分量,只觉手心被他轻轻拍打了一下,他就已经轻盈地坐到了她的身前。她将另一匹马的缰绳系在自己的良驹上,两人同乘一骑,优哉游哉地游走在寂寂无声的冬日之林里。
微微泛着霞光的金色,照耀在两人的身上。冬日暮色之美,美在白茫茫雾色间,一切依稀朦胧。园林深深,马匹漫步而行,谈笑间,仿佛路没有尽头,走到了永远永远……
到了夕阳西沉,统计战果的时候,苍蓝自然是又一次“表现平平”,没能获得任何名次。而露出真容的叶初蝶,也在归来的途中独自先行折返回去了。好事将近的楚惜寒力拔头筹,冯书波英雌出少年,获第二;老将成淡云发挥稳定,排第三,场面皆大欢喜。
晚膳的时候,楚惜寒追问何眉欢:“我离开的时候皇上还打了不少猎物,怎么回来以后统共就这么多了?还有,她的手好像包着什么,是受伤了吗?”
何眉欢想了想,“美人在侧,皇上小露一手便也足够了。至于她的伤……那可以算是甜蜜的负担吧。”
除了楚惜寒,其他听的人都一头雾水。楚惜寒想起晚上不见了叶初蝶,心中有几分了然:“皇上的武艺定然会更精进吧……你我可也要加把力才行了。”
何眉欢连忙摆手:“别,千万别算上我!”
此时苍蓝已经在主位举起手中的酒杯:“各位,让我们为来年的闵国祝福吧!祝福她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刹那间杯觥交错,所有美好的祝愿都碰撞到了一起。繁华盛世里,美梦一朝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像无语飘过的人多了。默念:快些浮出水面吧。
莲幻的戏份,要在后面那件事发生之后。而且初步构想,苍蓝会出现情敌……哼哼哼,奸笑ing。
另:关于新坑忽然想弃了,有一个新的构思,是重生文。女主重生在亲戚身上,时光没有倒退,算重生还是灵魂穿越呢?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这类哎。
》《 让我努力地存出稿来吧!
第一六零话 怀念
这个冬天,元景八年至元景九年的一页翻过去了。年关时分,要处理的事情特别多,苍蓝每每都要在静庭轩呆到夜深。
宫里过年的习俗每年都大同小异,皇上既无暇拨冗来处理这些繁杂琐碎的事情,这也便成了考验十君们掌管后宫的时刻。
以经验丰富的宁昭颜为首,除了有孕在身不得操劳的柳容,几乎每个十君都参与了后宫里过年的安排。大家分工合作,就连初来乍到的柳玲珑也跟在一旁学习,所以虽然到了忙碌的年关,后宫里的一切如常地井然有序,让苍蓝省心不少。
十君之中,宁昭颜最倚重的便是珮璃。相对的,除了他之外,在宫里资历最老的便是珮璃了。曾当过宫人的他,至今仍然没有住进任何一间十君的行宫。非是苍蓝不安排,而是他总有些惴惴,说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虽平时总是不言不语,但他恬淡有礼的为人和作风,都为他赢得了不少赞誉。
***
熬了几天的晚睡,苍蓝终于在一个阳光充沛的午后,将手头的政务暂时处理完了。她坐在椅子上深深地舒展了一□体,忽然想起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闵之雁,于是便走出书桌前,打开房门:
“来人,备轿,去文太君的行宫。”
莲幻抱着剑斜靠在房门口,冬日淡淡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发梢,柔和得真实。见她出来,他抬眸,在她面前微微一揖:“皇上已经操劳了几日,若非有急事,奴请求皇上先回月泠宫休憩片刻。”
苍蓝看着他低下的脑袋,微微扬起了嘴角。
幻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若是换了从前,他只会绝对服从她而已,这是锦祠的规矩。
没有听到苍蓝回话,莲幻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正盯着他瞧,忙又低下头去:“是奴逾矩了。”
“无妨,我喜欢被幻儿关心。”她一本正经地回道,心中却笑想,怕是他面具下的脸已经红了吧。她并不想让他难堪,便又道:“只是很久不曾见过之雁,又快过年了,文太君那里不知道年货充足没有。好不容易得个空,去看看他们,我也好放心些。”
见她这么细细地解释给他听,莲幻略点了点头:“奴这就去安排。”
一路行至文太君的行宫,却只见到了他和闵湛翔。文太君告诉她:“之雁刚下了学,现下正在行宫的后花园玩耍。皇上可要见她?我让人将她唤回来。”
苍蓝阻止道:“不用了,她苦读了一天,也是应该休息一下的。像她这样的年纪,我何曾不是下学后不愿回行宫呢?稍后她回来了我再见她无妨。对了,文太君这里年货可足够了?”
文太君笑道:“这两年开始十君渐渐开始从内务府接手操办过年的大小事务,我们这些当太君的,可样样都少不了去。也只有昭颜和那些孩子,才能真真切切地想到我们这些过了气的人儿——哦不,当然,皇上也在其中。”
苍蓝笑道:“文太君对我说话时不必拘谨的。湛翔最近怎么样?再过不了几个月,就要嫁出宫去了,准备好了吗?”
闵湛翔红了脸:“皇姐问得这么直接,我……”
文太君替他答道:“我最近也一直在教他一些为人夫君的道理。皇上也知道湛翔这孩子生性内向,从小便只会读书,不然就是摆弄花草,哪里懂什么生活里的人情世故。嫁到妻家之后,当如何主事家族,如何与人相处,都要一样一样学起来。好在离开婚期还有一段时间,我想当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如此便好,我还担心你适应不来呢。”苍蓝点头轻轻拍了拍闵湛翔的肩膀,“不过,惜寒的娘爹都不在清云,这对你来说,也可算是轻松了不少呢。”
“就算,就算他们都在,我也……”闵湛翔声如蚊讷,“我会努力适应的,皇姐。”
“哈哈,皇姐这下便不说你心急了,改用男大不中留吧!”
在苍蓝的调侃中,文太君感叹道:“幸好,这里还有一个之雁……否则湛翔嫁了以后,我这日子,可就太清静了。”
说到这里,闵之雁恰好从后花园回来,“文叔叔,请问你可曾看见乐儿?”
她一进门便寻起自己的小厮来。见到苍蓝坐在那里,她惊觉自己失礼了,憨笑道:“之雁鲁莽,皇上恕罪。”
她已经不会再叫苍蓝做明玉姐姐。在文太君这里学习生活的日子,关于皇上、关于她的父君,她不明白的一切都已经从他那里逐一释疑。她知道皇上是她的姐姐,也依稀懂得这段关系因为父君的错误而变得复杂。所以她还不敢称她一声“皇姐”,只是从心底接受了她新的家,新的亲人。
“不需多礼,来,坐这边来。”苍蓝对闵之雁招招手,后者乖巧地坐到了她指的位置上。
“怎的自己的小厮也会找不到?”文太君假意严厉以作教育,只可惜他的本性如此,即便严厉起来也是一番慈父的模样,“适才不是在后花园玩么?”
“我也……我也不知道……”闵之雁有些犹疑。苍蓝心道不可一味温柔包容,便也正色道:“之雁,究竟适才发生了什么事?做人要诚实,千万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失去自己的信用,知道么?”
闵之雁想了想,然后抬起眼睛望着苍蓝:“皇上,如果……如果我想要一个宫人当小厮,不知道可不可以?”
苍蓝见她一眨不眨地直视着自己,知道她这次没有犹豫:“之雁可是在这宫里看上了什么人?”
闵之雁面色微郝,微微地点了点头:“他叫……澄烟……我很想让他陪着我……”
澄烟?苍蓝面色一禀,那个头脑简单又喜欢作怪的少年,一张甜丝丝的面孔浮上了脑海。
怎么是他?为何偏偏是他?他曾是寰太君派给她的暖床,极可能是他从前的眼线。后来因为妒忌莲幻想博得她的注意,又在她面前揭发了莲幻已不是处子之身的事实,一个头脑并不聪明的家伙。
虽然他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不过在苍蓝心里,这个少年不值得多加好心。可现在,闵之雁偏偏看上了他。
“之雁我问你,你可得老实答我。你和那个,那个澄烟,是怎么认识的?”苍蓝装作对澄烟这个人毫不之情,以试探他们的相识是不是澄烟的刻意为之。
闵之雁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的,将之前她在宫中迷路,无意间误打误撞到浣洗局,见到澄烟辛劳洗衣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觉得澄烟很辛苦也很善良,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也还是为她领了路。为此,后来他还被浣衣局的老宫人罚了,因为擅离职守。
她觉得很内疚,也为他感到可惜。慢慢的,她便习惯偷偷去那里看他做事,愈发萌生出将他带到身边的想法。这次正好苍蓝在她的面前,她便将这件事当面请求了出来,盼小小心愿得以实现。
算起来,闵之雁八岁了吧……虽然对情事是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心中喜爱的道理了。想起自己在她那个年纪,也是和湘玉每每下了学便偷偷跑去御花园玩耍,而她们最喜欢的,便是王宰相家的三公子,王雅竹。
现在想想,这也就算是非常非常懵懂的情愫了吧。后来,她十一岁时遇见了珮璃……那清新如一朵小花的美貌少年,让她萌生了将他留在身边的想法……
“皇上……皇上?”闵之雁看苍蓝忽然有些怔仲,焦急地在她面前挥了挥自己的小手。
“嗯,”苍蓝回过神来,“这件事我知道了。稍后我回去问一问澄烟的想法,再给你做个安排吧。”
闵之雁欣喜不已,连忙行礼谢恩。苍蓝站起身来,“今儿来主要就是看看你们过年的东西备齐了没有,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文太君留道:“皇上不留下一同用了晚膳再走吗?”
“不了,”苍蓝轻轻说着,“说实话,忙了几天我也有些倦,想早些回宫休息。你们一同吃吧,我让御膳房给你们多加几个菜。”
“如此,那皇上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处理政务也莫要太操劳了,龙体重要呵。百姓们会明白皇上的仁德英明的。”
苍蓝微笑着同几人道别,出门入了轿。暮色渐渐昏沉,她掀开轿窗的帘布,看着宫中熟悉的景色从眼前缓缓而过,脑海中却回想着闵之雁适才的请求。
那时候的她,那时候的湘玉和雅竹,那段似懂非懂、无忧无虑的年华……因着不断涌现出来的往事,气氛变得有丝丝缕缕的伤感。虽然她现在不过是初初长成,还正值盛开的年华,但不知为何,心中就有了些喟叹:人,终究是敌不过时间的呵。从一无所知的傀儡皇帝到现在,不敢对自己妄加赞誉,却已足以独自掌握整个朝堂。她,究竟在这其中得到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呢?
年华流逝,一代代新人更替。如今站在自己的位置去看闵之雁,虽觉她的想法有些大意愚昧,可若是当年,自己也未必能看得清楚。她,能忍心拒绝闵之雁的请求么?
一座座华丽宏伟的建筑掠过眼前,不知不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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