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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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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能这样啊!”浅叶见他急急忙忙就要套上干净的衣袍,连忙阻止。“现在都这个时辰了,皇上来您寝宫,照规矩,是要按,按侍寝的要求装扮准备的。”
“侍寝”两个字如迎头一盆冷水,将宁昭颜从头到脚浇了个彻底。看他面色惨白的样子,浅叶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细细开导了一番:“主子,我知道你的苦。可你是十君之一,这件事,早些晚些,它都是一定要的呀!皇上风姿出众,又青春洋溢,正是好时光呢,您就学着慢慢接受,您是她的侍君这件事吧!”
宁昭颜还没来得及消化浅叶的话,就被推出了房间。苍蓝等在偏厅,倒也不急,反而细细观赏起北宫的装饰来。
虽说每个宫的格局都大致相同,可各位侍君的喜好,从装饰上就可略知一二。雅竹哥哥的东宫,虽然不是富丽堂皇,却也古董字画一样不缺,风雅之中透着富贵,满是大户人家的味道。
柳容的中宫呢,是很奇怪的两种风格。外堂是金碧辉煌,华丽到简直有点俗的地步。值钱的东西都在眼前闪闪发光,好看的装饰都放在一眼就看得到的地方,让人猜想此宫的主人是个俗不可耐的人。可走进寝宫,却发现简洁得就像百姓的家里——
满屋的绿意葱茏,多是些青翠可爱的盆栽。造型玲珑,各不相同,长得健康茂盛,看起来受着精心的照顾。偶有小花几朵的,也能带来缕缕馨香,衬得整个房间芬芳怡人。摆设多是木刻,偶有几件玉器的,也纯属点缀。虽不是大风大雅,倒也别有情趣。
相比之下,这北宫就是另一种感觉了。来到北宫,也真像是到了北方,屋外寒风飘雪,屋内纯净洁白。饰品多是温润的羊脂玉,有人物、有草木,造型迥异。墙上倒是有一些书画字卷,却都不是出自颜君之笔。除了玉饰,屋子里最多的便是腊梅。这个季节,正是梅花怒放的时候,有了这些,清雅之处便所到皆是了。就在她心中暗自比较时,宁昭颜走了进来,向她行礼请安。
苍蓝见屋里还有几个小厮和宫人,恐说话不便,就都打发了他们走。门一关上,宁昭颜的苍白就更明显了,待到她发现时,只见他额上隐隐有一层冷汗:“颜君这是怎么了?大冬天的,为什么流这么多汗?”
自然而然的,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向后退了一步,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她便更疑心他是病了,腿脚无力。
这情景,实在是太像那一年……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也是个冬天,也是这般的晚上,雪下得特别大,她只身而来,斗篷里盛满了晶莹的雪花。那时候,她已经即位,他作为前朝十君,过着清静寡淡的生活,以为他会就这样一直到老。
人都说他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就这么守了寡,着实可惜,但宁昭颜却不以为然。选秀入宫之前,他就不是家里最得宠的儿子。他不擅长诗词歌赋,也不精于计算,有赋闲的时候,往往是阅阅小说,抑或是做做绣工。说到绣工,或者是做衣衫,他倒是顶拿手的。可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擅长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送到宫里以后的几年,他凭借着年轻貌美,婉约风情,又比女皇小了那么十五岁,深得她的怜爱,被封了十君。他一直循规蹈矩,虽说与女皇算不得伉俪情深,好歹也是嫁了人有了依靠,这一辈子并不做其他打算了。
然世事难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改变了他的安定的生活。妻主走了,侍奉了她近五年的他也没能生下个一女半儿,只得孤零零守着自己的下半生——或者,哪怕她仍然在,他的大部分岁月也将是一个人渡过的,这是他入宫以后,慢慢总结出来的感悟。
就在那个冬夜,她,当时大家以为的闵湘玉,来到他的宫里。她流着泪,说她想念母皇,想念父君,自己感到多么无助、多么孤独。楚楚可怜的少女,让他减去了疑心,只好言相劝她节哀,却不想她慢慢、慢慢靠近自己身边,无助的唇竟然吻到了他的唇上……
窗外风雪肆虐,屋内暖炉里的火熊熊燃烧。他想挣扎,但她小小年纪臂力却大得惊人,轻轻松松就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额,大家先不要激动,咳咳。




第十七话 迷乱


他犹自记得,他被迫向她展示自己那隐秘至极的身体……他挣脱不过,于是只能不停地提醒着她:他是前朝十君,是她母皇的侍君,这事,是有违伦常、天理不容的呀!而她却丝毫不管不顾,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昭颜哥哥,你知道吗?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从你的眼睛里,读到了和我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
热气卷着香味,一阵一阵喷到他的耳边,引得他忍不住轻轻颤栗。
她轻笑他的可爱,笑得唇红齿白,少女青涩的面容还未完全长开,隐隐带着童稚:“我呀,前阵子从珮璃那里,学到了一些好东西呢!我早该知道,这件快乐的事儿,是应该属于我们的……”
他的力气到她的手里仿佛是游丝,他柔滑的身躯任由她摆弄,甚至最初的惊恐慢慢都变成了令人羞耻的快感……就在这样的禁忌中,他成了她的新宠,在他是太君她是新君的情况下,暗度陈仓。
那时候的她,内向沉默,很少有这么放纵的时刻。他深深知道,表面上愈安静的人,心里可能愈复杂。事实上,他猜对了。在明目张胆地将怜人柳容封君后,狠事做到底,她又在朝堂内外呼天抢地的反对声中,将他封了君。
可是她何曾问过他愿不愿意?他自是不愿意的呵,一男怎可许配二女?还都是女皇!
他宁愿死!可是在这里有谁不明白,进了宫的,这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身后庞大的家族都和自己一脉相承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娘爹姐弟跟着遭罪。
忍吧,哪怕是千夫所指。默默躲在屋里也便算了,他最怕见到的人,除了女皇,就是寰太君。如果说女皇总是向他索取、让他想起二嫁的羞耻,那寰太君看他那轻蔑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尖刀,一刀一刀,那都是往心窝子里头捅的。
忍受良心谴责的日子,让曾经的婉柔少年再也不敢迎风而立,或是大方地站在阳光之下。因为他的心里,总有一处是阴霾的,他只愿身上的白衣,能略为带走一些身子的肮脏。
苍蓝摸摸宁昭颜的额头,只觉得潮嗒嗒的,倒也不烫,反倒是偏凉。她又摸了摸他的手,竟是像冰一样冷!她有些心急地用两只手替他搓着五根手指:“怎的手这样凉?”
那手细腻、香滑,绵软无骨,就若最上好的蚕丝织成的绢。每一只指甲都光泽得晶莹剔透,细细看来竟是白玉无瑕,保养得宛如一件艺术品。想起上一次无意中抓到他的手,还来不及好好品味就已经被抽走,这一次,她竟是有些迷恋地放缓了动作,由最初的揉搓变成了轻微的抚摸,仿佛要将那每一节指骨都摸到似的。
宁昭颜见她只细细摸着自己的手,并不见有下一步动作,原本的惊恐也慢慢放松下来。他记得她失忆醒来的那一天,她说自己是苍蓝,他压根就没有相信过。这世界上难道还真有灵魂易主的事儿?要不然,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呢?莫不是想掩饰自己曾犯的错,于是就推了个一干二净?
他愤愤然想着,却没发觉苍蓝的眼神愈发迷乱起来。
自己与颜君并不熟悉,可以说,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母皇的侍君,即便是小皇子们,也是知道避忌的。只是因为他如今是自己的侍君,她便想学着对他好一些,和其他人一样。可为什么,特别想靠近他……想亲近他……仿佛他身上有一种熟悉,这种感觉她很熟悉……
鬼使神差般,她的手离开了他的,慢慢抚上了他的玉颈,并一点点向脸颊探去。宁昭颜微微一惊,低头只见苍蓝乌黑一片的眼眸渴求地望着他,手指已经伸到了他的唇边。他玉唇微启,含住她的食指,轻轻吮吸起来。
苍蓝从未尝试过这般暧昧触动的滋味,仿佛是指尖的感觉已经蔓延到了全身,滚滚的都燃了起来。这是种什么感觉?是她的记忆里所陌生的,却是她身体所熟悉的,叫嚣着膨胀着,耳朵里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向他的衣衫探去。只轻轻一拉,着在外面御寒的袍子就落了上半身,直露出内里一件几近透明的纱衣来。
原来当时宁昭颜着衣时,被浅叶提了醒,又匆匆脱下原来穿上的里衣,换上用来侍寝、若隐若现的纱衣,外边罩着一件厚的,也只是粗粗地系了下带。刚才被苍蓝这么一拉,原本就系不牢实的衣服马上就翻落了下去,连纱衣也是衣衫半开,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膛来。
强烈的视觉刺激引得苍蓝迷乱不已,她贪恋而新奇地抚摸着他,手指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柔滑细腻,令人享受的触感。正当她懵懵懂懂地将唇凑近他的胸前时,忽然手指狠狠一痛!惊得她满头满脑的情‘欲都在瞬间清醒了下来,再看自己的手指,竟是冒出了深红的血珠。
“颜君,你!我……”她不明白,不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想亲近他,更不明白情‘欲热烈时,他为何咬破自己的手指。十指连心,那滋味真的是疼得叫她龇牙咧嘴。
宁昭颜此刻不再是苍白如纸了。他面色微红,气息略急,眼神却是一片清明。“若臣君不这样做,皇上是不是还打算故伎重施?和以前那几次一样?”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像变了一个人。说话流利,眼神坚定得有些狠戾,而不是先前动不动就被吓得流眼泪的颜君。她不知道,他其实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因为他知道,有这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与其日日自我折磨,倒不如现下求个痛快!
主意打定,说话自然也底气足了起来。
她感到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变冷。“颜君,以前那几次……你说我与你……”
宁昭颜气急反笑,“怎么,皇上竟真的失忆了么?若是真的,怎么一来臣君这里,又记得如何宽衣解带了呢?”他已经气糊涂了,全然不觉自己现下说的话多么大逆不道,只是一气儿直抒胸意,将积压了几年的怨气都爆发出来:
“我不知道提过几次,我是圣明德女皇的侍君,你这样强要了我,也不会得到世人的认可,可是你听过吗?结果非但坏了你的名誉,也害我一世再不得安宁!每每到我这来,总是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轻薄于我。如若是为了那点心思,何妨不开始就露出本意,还要装作无辜的模样!”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竟急急喘气,面容也更红了几分。苍蓝愈听心愈沉,知道颜君已经失了理智了,才这样你啊我啊的,也不管他自己和家里人的几个脑袋够不够砍。她深吸一口气,难得好脾气地看着他已微有泪意的眼睛:
“这话,只我俩私底下说。在外头,哪怕是说了其中一句,你也是要掉脑袋的。”
“我不怕!”他顶回,只是语气已经弱了三分。
原来他也有稚气可爱,强头倔脑的一面。
“噢?那你家里人的性命,你也不管了吗?”苍蓝微微眯眼,细细剔着自己的手指甲。
说到家里人,仿佛是一盆冷水兜头浇熄了他的怒火,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无可挽回的话了,于是只能难堪地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俯下身去:
“臣君知道自己失言了,还望皇上念在与臣君……臣君与这宫闱有缘的份上,饶臣君家人一命,昭颜即便是在地底下,也会感怀圣恩的。”
怕是怨恨地诅咒不已吧?苍蓝心里叨念着,决定试他一试:“颜君,我问你,是否嫁给我真让你这么难过?”
他低着头,空气沉默着。
苍蓝叹了口气,“我不是湘玉,这件事,你也是知情人。虽然我不知道五年之中究竟你是怎么成了我的侍君,但此事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了。哪怕我现在放了你,杀了你,你的名誉和我的,都不可能再回头。”
宁昭颜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话。
“人说,嫁鸡随鸡,嫁了我这个皇帝,应该也不会这么差吧?我这次醒来,仿佛是重生了,而你——是不是也能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呢?你活的是你的命,不是你的名声。我既然娶了你,我自然有办法叫他们通通闭嘴。”
一字一句,就像豆大的雨点稀稀落落,最后终于越下越大,变成了倾盆大雨,宁昭颜的世界顿时笼罩在一片迷蒙之间。他面前的这个女皇,她扬着眉微微翘起嘴角的表情,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重生?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际遇吗?
还是,这不过是她玩的又一套把戏!他在宫里头已然十年,不再像小时候,被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晕头转向了。不过女皇的这番话于他,也许会是一线生机的开始。宁昭颜那颗强逼着自己坚硬起来的心,突突突突地跳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看谁第一个抓住亲妈我~拿号码排队了~
想看H戏的童鞋们不要急,肯定会有的,但咱也要根据剧情发展不是~
大家努力给我打分留言啊,偶暮月在冲榜中,念在偶辛苦日更挥汗如雨滴份上。。。。。。(要打2分哦,0分偶就泪奔给你看。。。。。。)




第十八话 重生

苍蓝替宁昭颜拢好衣衫的时候,他还在犹自愣在那里不敢相信,怕感动过后,又是惨淡的打击。苍蓝见他小心翼翼地避让着,心道后宫之中,果然个个都是风里浪里滚过来的。
小容儿原是风月场中人,以色侍人,所吃过的苦当是最多;颜君一人嫁给两朝女皇,传奇的背后惹的更多的是非议,日子怎会安生;月君虽然贵为飞凤嫡主,可却被母皇远嫁千里来和亲。而且入宫都一年多了,非但自己从未关心过他,整个西南宫只他和小厮两人,毫无十君的排场;另一方面,他的母皇竟也对他不闻不问,一年间的通信中,只有一封问及过他,由此便知他从前的生活有多冷清了。
一时间,苍蓝竟有一种怜惜之感,生出了唐突佳人的歉意:“颜君,刚才的事……确实是我冲动了。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所以我不该这么做的。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你,君无戏言。
还有,若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昭颜吧,反正我们都……这已经是事实了,我希望你能接受,你看呢?”
宁昭颜谦柔的眼里闪烁着惊奇。皇上……这是在给他道歉?虽然没有那几个字,但她的解释,不就是安慰着他吗?纡尊降贵,这可真是太新奇了……若他还要推辞,就是自取其辱了不是?
“臣君谨遵皇上的旨意。”他微微低下头,又恢复成她最初看到他时,那种柔柔怯怯的模样。但苍蓝已经知道,如果他是只兔子,也是会咬人的兔子。他柔弱,但并不怯懦,相反的,他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隐忍。若不是委曲求全,他该有属于自己那一片天空的。
“你如果愿意,”面对他的退让,她的语气也愈发柔缓下来,“同其他几位侍君一样,人后同我用你我相称吧,妻主亦可。”
“这样,也能让你快些忘去从前的身份,接受一个全新的自己。”她急忙补充了一句。
全新的自己?宁昭颜哑然失笑,难道这样的自己,还能再重生一回吗?如果可以,他倒是愿意……如果能忘了从前那些事,多好!
颜君,昭颜……她是长大了,还是真的忘记了?那个时候,她一直叫他“昭颜哥哥”,就像现在她叫竹君一样。说起来,他虚长她足有九岁,她却忘了再称他一声“哥哥”!这是不是在说,她把他,当作平等的存在?不,他不能随便说平等的,毕竟,她才是这个国家的王者……
宁昭颜思绪乱飘的时候,苍蓝终于在美人汤里苏醒了,想起到这里的本意来:“昭颜,我有点事,关于前朝的,想问问你。”
“皇上请讲。”宁昭颜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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