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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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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出自真心的结合就像是一种血缘的传承。都说夫妻也是一种血亲,是因为在那时候,彼此的骨血曾经深深地融合在一起,从此就像是有了血缘的亲人,感觉和心情上都会从此不同。苍蓝有些庆幸,庆幸那个人是莲幻。她拖了张椅子在他的床边,靠着床柱浅浅地入了眠。
也许,这是史无前例的。也许莲幻在曾经的美梦里,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境。她将他多年来的付出,以万分之一的回报,送到了他的枕边。

第一二六话 牵挂

朝堂之上,一片祥和。众臣按章上奏,协议层层通过,井然有序。
苍蓝宣布退朝之后,楚惜寒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回去,而是直接去了月泠宫求见。
“皇上,平太君和平乐王闵南烟已经秘密被捕,我今天一大早,收到了这个。”她略扬了扬手里的密函,“请过目。”
苍蓝接过,很快扫过密函上的呈情,目光顿时为其中的两个字所吸引:“赤岭?他们是在赤岭被拘捕的?”
“可不是,据传信的人说,就是在边城赤岭一个荒僻的小山村,当属渺无人烟的地方。”楚惜寒小心翼翼地答着,好像在拘谨着什么。
苍蓝点头,“请夏洁连,派一队兵力,将他们押送回来吧。延翡翠和寰刘太君,也是时候给公众一个交代了。”
楚惜寒应过,两人又说了一会政事。快到午膳的时候,她向苍蓝请辞。
她向外走出,静庭轩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忽闻身后的苍蓝低声道:“这件事……和方静源有关吗?”
楚惜寒的脚步顿了顿,随即缓缓回过身来,“我以为……皇上不会问了呢。”她轻叹道:“确实,人是方静源抓回来的。我没提她的名字,是因为怕你不想知道。”
流落在外的时候,很多个晚上不和人说话,就无以慰藉漫漫长夜。苍蓝也曾经向楚惜寒提起过,自己远调方静源,是因为一段情事。虽然她从没有说过那个男子是谁,可了解她的人,总也能猜到其中一两分奥妙吧。
以楚惜寒的识趣,又怎么会提主子不想听的事情呢。现下既然是她自己先开的口,那她便如实呈情上报:“赤岭边守方静源,自从知道皇家在通缉平太君一行后,一直在赤岭各个地方都派着自己的探子。因为边城是流亡者最多的地方,她可能也是想伺机立这个功吧,人果然是被她抓住了。皇上打算怎么做?”
苍蓝背过身去,双手交握在身后,慢慢地踱了几步:
“论功行赏。不管抓到他们的是谁,赏赐照旧。”
苍蓝有心事的时候,便不太愿意在人前曝露自己。楚惜寒静静等待着,等待着掩藏着什么的帝王再开金口。
“惜寒……你说……你好像听说了不少事情,有没有一条,是有关她的家眷的?我是说,她现下家中几口人,家庭关系怎么样?”
楚惜寒在心里偷偷地哑然失笑。这些事情,如果皇上真想知道,只消金口一开,便有成百上千的人抢着为她去办,包管连那方静源的族谱都能查个清清楚楚,她想知道那个人过得怎么样,又有何难?
不是没法知道,而是不想知道呵。她终究,是不想听到有关他们的事情吧,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微微地记挂着。
“我倒是不知道。报信的人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些不相干的事。”她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犹豫。方静源和她的家眷对她来说,对苍蓝来说,都是不相干的人,不知道又有什么奇怪,不追究又更有什么奇怪。
苍蓝沉默了片刻,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楚惜寒揖了揖,回身退了出去。大门之外,已经快到盛夏的天空,阳光有些刺眼地遍洒在大地上。不论世上的每个人心情是悲是喜,哪怕她是个一国之君,万千生灵的主宰,也不能改变自然的规律。有时候环境的光亮,不过是看它的人那道眼光的亮度不同罢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挡了挡额前的阳光,却蓦地在远处的花草丛里看到一抹可疑的人影。
她快步朝他走去,再定睛一看:那居然是闵湛翔!他摔倒在地上,木头轮椅也倒在一边,一个轮子正缓慢地空转着。
说起来也是不巧,这天闵之雁说了些刘太君的事,闵湛翔觉得应该告诉皇姐知道,于是便让近侍元春推着自己秘密前往月泠宫。在半路上,元春忽然捂着肚子喊痛,善良的湛翔便让他先去如厕,自己慢慢推着轮椅向月泠宫而去。
不知怎的,路上的一个小石子磕到了轮下,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天旋地转的闵湛翔抓不到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就噗通栽倒在路边的花丛中,人和椅子分散开两头。
楚惜寒飞速跑到他的身边:“十二嫡主?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吧。”
闵湛翔摔得不轻,脑袋昏沉沉的,浑身都痛。尤其是撑了一下地的手肘,刺痛得厉害。可他神智依然清醒,为什么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在面前的人,居然是她?
“不劳烦楚大人了,我、我自己能行。”他心里还记着,她分明是看不起他的,这时候怎么能让她再看轻了自己。
他挣扎着从上爬起来,重量压倒受伤的手肘上,痛得他低呼一声,又重重地倒了下去。但小半会,他又努力地将上身支了起来,仅靠着一直手,极其艰难地爬了几步,够到倒下的轮椅旁边。
面对摔倒的庞然大物,无法站起来的闵湛翔恨得咬住嘴唇,用尽最大的力气让自己坐直了,一手撑在横躺的轮椅上,企图以绵薄之力去扭转乾坤。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满头细汗,眼眶却一点都没有湿过。从他不能再站起来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遇到过多少次了。如果没有别人在旁边扶住,他需要花费多少努力才能重新坐回去,这其中的苦只有他自己明白。
所以,他不会哭,至少是在人前,在他重新战胜自己之前。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被他冷漠推拒的楚惜寒,在一旁默默地看了片刻他的狼狈,竟然蹲了下来:“情非得已,只有得罪十二嫡主了。”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她用脚尖一点,整个笨重的木轮椅就那样轻盈地被翻正过来。
下一秒,他只觉自己身上一轻,就已经被她打横抱起,随后被轻轻地放回轮椅之上。虽然这个过程短之又短,可能比“刹那”还要短暂,他还是清晰地闻到了她身上那种冰冷的麝香味道,以及,她温暖得和冷漠面容完全不同的怀抱。
令他脸红的事情并不曾结束。楚惜寒执了他的手微微一抚:“嫡主殿下,我想你可能受伤了。我送你去月泠宫吧,那里有最好的御医。”
闵湛翔这时候也顾不上记什么恩怨情仇了,只忙不迭地摇手:“不,不要送我去那里,我现在的样子定然狼狈极了,我不想让皇姐看见。”
“那你的下人呢?”她四下里张望着,微微皱眉。
“元春他……他,马上就会回来的。”他有些局促,不敢看她的脸。心里对她的记恨不知怎的,也随着她的那一个温暖的怀抱慢慢被散开许多。
楚惜寒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凝看着他微微涨红的脸:“后宫我进不去,不能送你回去。那我便推着你先到边上休整,待到你的小厮回来,便将你交还给他罢。”
闵湛翔慢慢回复了原来的样子,低下脑袋略微点了点头,当是同意了。于是楚惜寒便推着手脚都拘束的闵湛翔,慢慢走向了那密密的花丛里。

第一二七话 迎心

初夏时节,午后的天气温热得让人觉得有一丝慵懒。迎面而来的风暖暖又缓缓,吹得人好像眼皮子都要即刻耷下去。
风里,夹杂着淡淡的花草气息,融合交杂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花发出来的,恬淡温柔地拂面而过,一种令人愉悦的氛围。
楚惜寒推着闵湛翔一路走到花丛深处,随后停了站住。闵湛翔感到世界顿时清凉下来,抬头一看,原来他们此刻正站在一棵茂盛的槐树之下,浓密的枝叶将猎猎骄阳尽数阻隔在外。而眼前的视线却是明亮开阔,直对着他来的那条路,若是元春回来了,他一眼便可以看到。
看起来,她倒是个思虑周全的人。闵湛翔在心里模糊地想着,只觉心跳不曾减弱,反倒是愈演愈烈起来。
有那么小片刻,两人都没有说话。风静静吹过,闵湛翔始终低着脑袋,连元春是不是回了来,都忘了去看。
“我在想……”他身后的楚惜寒淡淡开口,他闻言抬起头来:“臣在想,臣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恼了十二嫡主?”
闵湛翔闻言一惊,同时也有些羞恼:“你……楚大人何、何出此言?”
因为被她说中了心事,他显得有些局促,诚实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更何况,他又几乎没见过什么宫外的女子……心里有些小小的混乱,却也在她挑明之后,慢慢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臣的错觉,就从上一次灯会开始……嫡主似乎对臣颇为不满,但若有什么臣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望嫡主殿下大人有大量,稍以提点。”
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她楚惜寒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虽然还没有位极人臣,但在百官之中,试问谁能够比得过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然此刻,她却在他的面前一个一个“臣”的,如此谦卑,莫非也是一种不满的表现?莫不是在讥讽于他?
闵湛翔此刻已经略为平静下来,“楚大人无需如此谦恭,皇姐经常会提起你,说你和她亲如挚友,想必你在她面前应当会更自如些吧?至于你说的事,我认为当是空穴来风,我与大人属萍水相逢,几面之缘,缘何会心生不满?”
措词优美,姿态从容,言语间滴水不漏。在片刻的慌乱后,纵然是摔得狼狈不堪的闵湛翔,身上终究掩不去那骨子里高贵的嫡主风派。
楚惜寒听得分明,他那一席话,虽是礼貌有余,却也在暗地里和她划开了界线。她本想沉默以对,可看着他线条明晰的侧脸,泛着微微的红晕,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是吗?那便太好了。我原本担心,嫡主殿下是因为生我的气,才忽然间对我不加理睬的呢。”
果然,一朵红霞如期飘上了闵湛翔的脸颊,红得醉色三分,清秀的面容带上了些许媚态,引人侧目。
“楚大人是……多虑了,素闻你骁勇善战,没想到却也在这些事情上,心细如尘。”
他对她的逗弄,以诚实的姿态予以了回答。这样一个纯洁无暇的少年,却因为早早地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而一并失去了看这个世界的机会。
楚惜寒曾经在心里深深地为之可惜。可就在今天,当闵湛翔在她的面前倒下,却依然倔强地想要靠自己站起身来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他并不是一个命运能打倒的人。于是她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站起,又倒下,再站起……终究,她怮不过心中的柔软,终于上前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像她这样一个,上了战场便能杀红眼的人,自以为心里早已是铜墙铁壁,哪个角落还有温暖余存?
可偏偏,她就是没能忍住那份冲动。她怀里的他轻得就像是一根羽毛,所以她以为,他的心也是这般轻柔。可他却很坚韧地,坚持要将她推拒在心门外,在言语中隔开他们的距离。
如此,他反而引出了她的倔劲,想拉回被他扯开的距离。她不曾发现,自从遇到他以后,在不知不觉里,她的话比平时多出了不少。
两人就此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和风絮絮,枝叶依依,他们竟然越聊越投机,连元春如厕归来找不到了主子,害怕得一个人没头没脑地找了好几圈,他们都不曾发现。
最后是直到元春吓得就地哭了出来,闵湛翔听到响动,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那样多。楚惜寒将他送回破涕为笑的元春手里,交嘱过他的伤需要请御医包扎,才默默地离开了去。
元春推着闵湛翔行了几步,见主子突然回过头去,也好奇地回过了脑袋。可他们身后并没有人影,只有那条绵长蜿蜒的小道,以及花丛深处,那棵茂盛的槐树,酝酿着满枝的花苞,星星缀缀。
***
五月初十。本应是初夏里寻常的一日,街上却早早的有了人声。
“今儿的包子买两个送一个!”
“来店里看看吧,今儿您看中了什么,半价卖给您!”
如斯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非是百姓都富有到可以肆意挥霍,全因今天是个不同的日子——闵国女帝湘玉十八岁诞辰。
这是个大日子,比节日还要隆重的日子。街道上张灯结彩,百姓们脸上喜气洋洋,好像是冬天里的过年突然间搬到夏天去了似的。
苍蓝还是老样子,诞辰之日也照样上朝处理政务,然后接受满朝文武争先恐后的膜拜、送礼以及真假参半的恭维。
这一年对她来说,是命运转折的一年。披挂上战场、生死悬一线,被迫走下帝位,千枝带来新生……她第一次当了娘亲,也重新当上了皇帝,更对帝王之道有了崭新的认识。
她巩固了政权和兵权,铲除了觊觎帝王多年的异势力。在朝堂之上,谁是忠谁是奸,在这次患难中全都一一展现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被锻炼更坚韧而勇敢了,所以这一番波折磨难,也便不觉是辛苦而成了收获。
几君们送的诞辰贺礼已经都被她放进寝宫了。他们都很有心思,每年都能做出不一样的东西让她惊喜。可今年,唯独月儿这个小灵精还没动静,不知他会带来什么令人哭笑不得的——哦不,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发明?
下朝之后她回到月冷宫,只觉静庭轩安静得很,细细一看,连往日里站在两边的宫人们都不见了。
“秋尽,冬无?”她试着唤道,却没人回应。她的心中暗暗有些警惕,前进的步伐也变得细琐而谨慎。
视线里,书桌之上赫然出现的大木箱,让人颇觉突兀。她慢慢走近了去,然后小心翼翼将它打开——
红的是热情的爱,黄的是温暖的心。嫩绿的枝叶是新生的希望,又是生命传承的感动。幼小细嫩的花蕊犹如初生的婴孩,在露出空气的一刹那微微颤抖着,仿佛是第一声轻柔的啼哭,苍蓝的眼中,满目芳华。
在她的心里,箱子里装的仿佛不只是迎心花,而是一件湘玉的至心爱之物。眼前慢慢浮现出湘玉温暖的笑容来,十岁时的湘玉,永远都是十岁的湘玉。她蹲坐在迎心花圃旁边,笑着对自己说:
“姐姐,一朵看似寻常的小花,为什么能有这么多功效、那么神奇呢?我好喜欢。”
那一天距离今天,足足过去八年了。可每每闭上眼睛,这样的场景,还是会清晰如昨地显现出来。仿佛她和湘玉的昨天,永远都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不会消逝。
“恭贺皇上诞辰吉祥!祝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祝我朝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两排男子由左右侧小门分头而出,齐齐向她而来。他们齐声的贺词倒让沉浸在怀念中,已经颇有些动容的苍蓝惊了惊。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明白今天的一切不寻常,都是为了这个姗姗来迟的礼物的铺垫。
冷幕月是走在最前边的。已经十五岁的他,略略褪去了孩子气的容颜,除了那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他咧着嘴走到她的身边,仿佛是在期待她的赞扬般,用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望着他。
“月儿的这份贺礼,实在是给我太大的惊喜了。”她小心翼翼地将迎心花盆重新放回箱子里,不知怎的手上竟然有点潮湿,“这迎心花种得很好,能养出这么多来,怕是很不容易吧?”
冷幕月微微一笑,丝丝俊朗气息已经渐渐生成在他的脸上:“其实,这花并不是我一个人种出来的,还得感谢两个人。”
他身形微微一让,站在后面的叶初蝶和晶繁便露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苍蓝面带笑意看着他们,但在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
叶初蝶有些局促移开目光:“其,其实都是靠珮璃公子牵线搭桥……”
苍蓝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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