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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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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再会去质疑她的身份。也许她这一生都要用湘玉的名字面对世人,也许在百年以后,历史的书页上不会有她闵苍蓝的名字,但只要她勤勤恳恳地当好了这个皇帝,真真实实地过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代湘玉过完这一生,又有何妨?
是夜,夏初的夜。树上的蝉鸣与天际的上弦月,可能还是亘古不变的美好,而在人间,在这辉煌雄伟的皇宫里,却是与寻常时分不同,处处宣溢着喜气。
皇上回来以后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宫里要张灯结彩,大肆欢庆摆开盛宴。这一日,御膳房、内务司礼处、御林军女卫……他们可一个都没闲着,在方方面面为皇上打点今晚的美宴。
于是,设在月泠宫的那盛大的圆桌,就像是迎着夜风而开的硕美花朵。上面摆着玲珑俏丽的餐前小点,每一样都精致得令人垂涎。十君中的六君依照次序坐好,晶繁和叶初蝶坐在珮璃的左边,加上主位的苍蓝,正好九个人围满了一桌。
那些小厮们今天也都到场了。有王雅竹的小厮含之、含巧,也有宁昭颜的小厮浅叶、柳容的小厮桑儿等等,虽然皇上有令今天人人都可吃喝尽兴不需要虚礼,他们也不敢造次妄想和主子们同桌。
贴心的秋尽和冬无想了个方法,在主子们的大桌背后开一个小桌,设在屋子的一角。上菜时,大桌上道道大菜,小桌上也色泽丰富,美酒充裕,断不会亏待了任何一个去。这样顺了主子的命令又开心了同僚们,岂不美哉?
苍蓝坐下以后,小桌上的下人们也纷纷围桌聚拢,还时不时有些怯怯地回头去看自家主子和皇上,生怕主子有个什么需要人服侍,自己却在这里大吃大喝没个规矩。苍蓝刚想举杯,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回头,果然秋尽冬无和莲幻三个还杵在自己身后,没有坐到小桌上去。
“你们三个也过去吧!今天我们要人人尽兴,哪能少了你们?”
秋尽冬无得了圣旨,揖了揖便向小桌去了。苍蓝见莲幻依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笑道:“幻儿,你怎的不过去?”
“回皇上,奴不能离开皇上身边,皇上想差遣的时候也能有个人候着。”
苍蓝笑着挥了挥手:“不用不用!这不有这么多宫人吗?再说了,我想吃什么喝什么,还有他们呢!”她的目光扫过语笑嫣然的十君们,“还是你嫌小桌太寒酸,想坐在我旁边?”
她玩笑的一句却让莲幻正了神色,即刻弯下腰去:“奴不敢抗旨。”说罢,他略甩开衣衫一角,在小桌上那群下人们的窃笑中,向他们走去。
所有人都就位了,宫人们已经将每个人的杯中都斟满了晶莹光润的珍酿美酒。苍蓝举起酒杯,杯中波光柔漾:“今天坐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跟着我,吃足了苦头的人。”
她的第一句,就让所有人会意地微微笑起来。一个皇帝说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人想笑又不敢笑。
“但我很庆幸,真的很庆幸,能有你们。”她动容地看过每一张出众的容颜,每一位如花的美眷,“虽然经过的一切不容易,但我保证,未来的路是坦荡的,会越走越宽!旁的我也不多说了,今天的主题就是酒足饭饱,不醉不休!其实,我就是想大声地告诉所有人:我回来了!”
她高高举起手中杯,然后一饮而尽。痛快!
“今天在座的都是我的自己人,所以能喝的不能喝的,都要陪我喝一杯!”
一屋子的男儿们在她的倡议下纷纷端起了自己的杯中酒。豪爽如夏绯砂也一饮而尽;淡雅如宁昭颜细细品尝;活泼如冷幕月大口喝下,却又辣得直伸舌头……宫人们开始将一道又一道珍馔美食端上餐桌,苍蓝与十君边说边饮,回忆着每个人入宫时的样子,又回忆起逃亡在外的那段时光,感慨唏嘘。
斛光交错间,酒壶空了一次又一次,苍蓝喝得多,吃得少,本来总是有些苍白的面孔此刻红彤彤的,笑得大声、说得畅快,哪里还有半点内向的影子?倒十足十显露出女儿家的本色来了。
叶初蝶大病初愈,只小小的喝了一杯,看着他心中的明玉回到宫里,回复了她真实的身份,一切就像做梦般不可思议。
说来奇怪,明玉变成了闵湘玉,从一个商人变成了堂堂一国之君,理应是不同的两个人。可他却觉得,她还是那个女子。有时豪迈、有时温柔,哪怕她是什么尊贵的身份,她都不曾让他觉得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皇家的东西,他要学的,不少。他见十君也纷纷换上了素日里的锦衣华服,一个一个,身上那本就难掩的贵公子气息,这番更是发挥到了极致。他隐隐觉得有些压力,但转念一想,自己都算是大家出身,从小也是锦衣美食被养大的。他娘的那宅子,恐怕除了皇宫,还没什么能比的呢。
他输什么?这样一想,他便又静下心来,细细聆听他们的故事,分享他们胜利的喜悦了。
晶繁在他的身边,也是安安静静的。他可能是害怕这样热闹的场面,人声嘈杂,让他本来就黑暗的世界,因为声音的混乱而没了方向。珮璃见他们两人一个是看不见,一个是手脚还不灵活,很是照顾他们,每道菜都不忘给两人夹到碗里。叶初蝶本就对珮璃的淡泊有些欣赏,见他如此善良体贴,心里对他就更服气了。
酒过三巡,苍蓝已经微醉。她喝红的脸一直绽开着笑容,因为这次的胜利对她来说,太不容易了。她双手在空中向下压了压,在场安静下来:
“各位,各位,”她努力收起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有件事,趁着今天这个好光景,我郑重其事,这么宣布了吧!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到了——珮璃,就是你们桌上这个珮璃,他已经答应了我,正式嫁于我。从此以后,他就是十君之一,璃君了!”
小桌上的下人们闻言,都纷纷站起躬身,齐齐道:“给璃君请安!”
珮璃被苍蓝这样正式的一说,又被昔日的同僚们跪拜着,局促地红了脸,轻轻摆手:“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你们快些起来吧。”
众人回座,欢笑继续。在这样难能可贵、齐聚一堂的开心时光里,大家都喝了不少,苍蓝更是饮得酩酊大醉,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十君被各自的小厮扶回房间去休息。秋尽和冬无扶着苍蓝,摇摇晃晃地向月泠宫里的寝宫走去,莲幻则跟在他们后边。
“哎哟!”秋尽一个绊脚,左膝跪在地上,幸好手中扶着的苍蓝没被他拖下来。莲幻忙上前去扶,一边的雕花灯柱勾开了他的发绳,满头黑发顿时飞散开来。
冬无见状笑道:“秋尽,你怎么了?你……你喝多了?真没用!”
莲幻瞧着这两人,分明都喝多了。他接过秋尽手中苍蓝的右臂,将它搭在自己的肩上:“你们都喝多了,还是快回房去休息吧,主子这有我看着就行了。”
冬无比秋尽略清醒些,看莲幻的脸白白的,想起他好像没怎么喝酒,就撒了手道:“行,那就交,交给你了,我放心!”
他扶着秋尽晃来晃去地回房去了。莲幻抱起睡着的苍蓝,一路来到她的寝殿,将她放在龙床上。
他为她脱下鞋袜,又拉过薄被想替她盖上。苍蓝在这一阵响动中醒了来,睁开朦胧的双眼,但见一个黑发披散的男子在她面前,面上白白净净的……
是谁?她一伸手,触到了这个男子的腰。结实、柔韧,与柳容那样纤柔的身躯截然不同的触感,只有习武之人才会拥有。
“绯儿……”她脑中闪过这个念想,呢喃一声,将他一把拉下,紧紧地抱住了他。

第一二零话 迷夜

这一晚,是深宫里大部分当主子的人,都特别安静的夜晚。苍蓝回归宫里,摆宴大肆庆祝,十君和下人们无不顺应帝意,喝得人事不省,在自己房中昏昏睡去。
苍蓝亦然。她喝得最多,也是最早倒下睡着的。待到欢笑散去,宫人们前来清理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酣畅的睡梦里遨游了几个来回。
秋尽和冬无也喝得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了。莲幻抱着主子回到寝殿并服侍她休息,没想到她竟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地醒了。他见她睁开一双深邃无垠的眼眸,半是懵懂:“绯儿……”
她呢喃了一声,将俯着的他一把拉下,拦腰紧紧抱住。
莲幻身形一僵。她说了什么他听得分明,她是将自己错认成绯君了。他心中凉凉的,也有些惊惶,感觉她的手伸入了自己的衣襟,他不由自主地心跳急促起来。
她的手抚过他的脸颊,他的颈项,一路向下。他看着她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丢到一旁,灰色的宫人装沿着床缘纷纷坠落,散乱地摊在地上。
她微微半眯着眼睛,分明是不知道此刻自己在做什么,宠幸的是谁。倘若此刻他推开了她离去,她也定然不会知晓,兴许翻个身便又睡去了。
苍蓝轻轻侧身,将他彻底压到了自己身下。温柔的鼻息撩拨着这个暧昧的夜晚,然后红唇印落,开启了他唇齿之间,一个崭新的纪元。
此刻的莲幻已经僵硬得像一个石块,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回应,仿佛连呼吸都被压住了。主子是想要了他吧……受过训练的他自然明白。可主子想要的,真的是他么?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感觉她的手温柔的触碰,每每触及一片肌肤,便火烧火燎般滚烫。他忽然想起了师傅们说过的话:“当近侍的,非但要服侍皇上的起居饮食,更要保护皇上的安全和周全。皇上有任何需要,你们都要满足。她若想宠幸你们,你们便要服侍尽力。即便是作了她的人,也不能骄傲忘了自己的本分。”
兴许那些人,并不能称之为师傅。他们只是一些,世世代代为帝王家训练近侍的特殊宫人而已。
他们阴戾、凶狠,以折磨小少年们为快乐,从而选拔出最坚忍、最经得住考验的人,成为可能是未来一代帝王的近侍。莲幻三岁前就被送进了宫,一路经受着这一番非人的训练。直到八岁时,他才被分到了苍蓝身边当了近侍。
那时的她,还只有四岁,睁着一双圆珠般的大眼睛,好生活泼。从此以后,那双眸子,便成了他命里唯一的星辰。
然也有一些事,是莲幻不知情,甚至历代皇帝,也只是略知一二的。
在宫里,每位皇子长到三四岁能自己走动的时候,训练近侍的部门“锦祠”便会派出一到两名合适的少年,陪伴在她的身边,当她的近侍。因着每个皇子将来都可能坐上帝位,所以“锦祠”是不会偏心的,一定是通过了最严苛训练的小少年,才能脱颖而出,得到他们的推荐。
这些小男孩,自然都是来自民间。可几百年来,都不曾有人真的清楚,究竟他们从哪里来?任务完成之后,又要到哪里去?
他们不像宫人。那些宫人少年,虽然也是小小的年纪便进了宫,但他们是签了卖身契的,待到了一定的年岁又不曾婚嫁的,便会放回民间去。他们大多家里有老有小,每月得了例奉,便总是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看各自给家里寄回多少贴补去。
从“锦祠”走出来的少年,从来就不曾听说过有家人的。他们总以为自己是孤儿,是“锦祠”的老前辈们好心收养,他们却不知道,那些收养他们并折磨训练他们的人,便是杀光他们全家的罪魁祸首!
每个皇朝都有一些潜在默认的规矩,没有人会去追寻真相,比如“锦祠”的存在便是一例。他们如何选人,如何训练,皇家的人都不会去管。而他们内里的规矩,也只有自家的传人才会知晓,断不会外传。
“锦祠”选人非常严苛。从小男孩的筋骨看他能否习武;从他的五官看他将来能否美貌;从他的出生背景看他的家世是否清白;甚至要看他的父母性情,知晓他的遗传是否精到……然当他们被相中以后,一家老小,便再不可能留下活口。
为了一个将来可能要一辈子伴随帝王的人,让他还未长成的心里断了尘世的牵挂,便要赔上他一家的性命。这个秘密,除了“锦祠”里面的宫人,就连帝王都不能知情。
于是这些小少年被当成孤儿,在宫里一个最黑暗的角落慢慢长大。他们没有亲人,也不被允许有七情六欲,甚至连所谓的师傅,他们也不能对他们的照顾有一分感激。他们被灌输的只有唯一一条理念:他们唯一的主子,便是将来要侍奉的皇子,便很可能是未来的帝王。他们只需要有一个方向,一个念想,其他的,都是多余。
他们经得起挨饿,经得住鞭打折磨,经得过互相残杀,终于将这些人训练得面无表情,淡泊冷漠。虽然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却一个个已经身怀武艺,能忍别人所不能忍,当别人所不能当,皇家对“锦祠”的训练成果一向满意。
莲幻从那里出来,分到苍蓝的身边,已经超过十个年头。他一路都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成长中或甜蜜或艰辛的历程,默默无言。他从没有松懈过自己的习武,也不曾有过任何其他的念想。他像一个真正的石樽,除了跟着她保护她,多年以来没有自己的私人感情。
比起当年的其他伙伴,死的死残的残,他算得上是最幸运。不仅因为他跟的主子最后当了帝王,终于实践了师傅们说的众多守则,更因为他的主子,是千里挑一的真性情,从来都没有将下人不当人看待过。他对主子一向是敬重有加,特别是这几年,她的癔症好了之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愈发显露出成熟的光华,好像她人生的黄金时代,已经到来。
他上身最后一件里衣已经遭受了她的攻陷,乖觉地离开了他的身体。他清瘦柔韧的身子在橘色灯火下微微有些光润。手臂上,腰腹上也少不得从小受训时弄出的各种伤疤,淡淡地绵延着。
她吻过他的唇,又驾轻就熟地含住他的左边的茱萸,轻轻舔舐中,舌尖或轻或重地打着圈。他虽然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却依然初次体验这般快感……臣服在最敬重的主子身下,被她这样撩拨着汹涌的情感,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子,都把持不住……
可是他拼命压抑着自己,额头上已经细细渗出了一层汗。他应该尽力服侍她的,不管她当他是什么人,只要她需要,他就应该献上自己。可是他隐约觉得,倘若自己一旦释放开来,那种隐忍的、主仆之间的情感便会荡然无存,便会被一种更激烈的东西取而代之,到那时候,他还能正视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吗?
莲幻的内心犹豫挣扎,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越来越无法压抑住身体的叫嚣——或者,这种叫嚣并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他一直不敢正视的某种情感。当她的手轻轻婆娑在他的小腹之间打转,他炙热的欲想便再难自持地爆发出来。压抑了多年的、本应属于男儿家的潜能,在这一夜,被她悉数引出,再无保留。
她满意地握住他最敏感的部分,像一座素来平淡的火山,忽然之间蓄满了热源,滚滚待发。她以一种极致的温柔宽容含纳了一切汹涌,潮汐般掀起而坠落,在迷离的半梦半醒间,他们颠覆了一切束缚,瞬间抽空了身躯和灵魂中的最后一缕空隙,紧密交融。
苍蓝感觉夏绯砂像往常一样,被自己带出了藏在身体中的热情,准备在第二波反攻领地,欺身而来。她躺在他的身下,捧着他的后脑接受亲吻,细细抚摸他的耳根。甜腻的液体略略溢出唇角,她胡乱推抹间,不知是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他的动作顿时停下,与她四目相对间,她依然是不清醒,只是眸中略带疑惑。
妖娆绵延的凤眼,如夏绯砂一般倾城到极致的眼眸,却更狭长更深刻。右眼角下,不知何时多出一颗泪痣,乌黑乌黑的一点,衬得那双眼睛更加妩媚多情。
夏绯砂的五官都是媚惑精致的,眼前的男子却不是,他大气的轮廓和立体的五官,都比夏绯砂多了一丝英气,有点似女儿家的深邃明快,峻拔中含着妩媚。
兴许这不是传统审美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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