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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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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倒瞧不出,绯君原是这般细心体贴之人。我还以为……只有颜君和柳容那家伙才会干这种事呢。”冷幕月一口一个柳容,一听就知道他和他关系最好。
“我恰好是看到这里有两丛菊已经盛开……”夏绯砂扭过头去不看他连嘴角都写着揶揄的脸,“何况我采来是自己,自己喝的。”
“哦——”调皮的冷幕月将哦字拉得老长,凑过身去,”那回头记得分我一半,我这把双头剪子可是起了不小的功劳吧,比你一个一个剪花蕊快多了!”
“你还说呢,本来我都是精挑细选,被你这么一弄,好的坏的都剪下来了,还剪得七零八落,回去又得慢慢挑。”见冷幕月很诚实地当场沮丧,他又改口道:“不过这些菊本来就都是上乘的品种,就算坏也坏不到哪去,大多是可以用的……”
嬉笑话语间,洁白的菊花衬托着那一抹火红,就像是雪山上的红莲那般脱颖而出,楚楚动人。他的倾城绝色,他的修长身材,他谈话中一闪而逝的那抹倔强而妩媚的笑容……
原来他就是夏绯砂!闵南烟百感交集,只恨恨地捏着拳头。夏绯砂觉得远处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他这里,抬头张望间,闵南烟已经转身离开。
回到暂居的宫里,闵南烟的正夫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她这个正夫也算是美色过人,可性子太过内向,让她总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见她回来,他起身迎接,淡淡笑道:
“王爷,今天忙完了吗?”
闵南烟看了他片刻,忽然笑道:“你猜我刚才见着谁了?我见着了皇上的绯君,你的亲弟弟!”
夏绯云面色一白,“王爷怎,怎认得绯砂?”
闵南烟不理会他的问题,只坐下喝茶,任夏绯云将她的斗篷拿下挂好,“一直素闻夏将军的两个儿子都是天姿国色,今天一看果然不假。云儿,你们兄弟俩真真是倾国倾城呵。”
夏绯云看她红光满面的脸,就知道自己妻主那点小心思又动了。闵南烟好美貌少年,这在她的封地谁都知道。只是自己的弟弟,那可是皇上的十君呵!
他不曾料到,就是最初的这点念想,加上无数的助力,让这个才只有十四岁的少女在未来的岁月中,做出了一番连自己也不曾料想过的事情。

第六十三话 制衡

苍蓝和柳容的一朝缱绻缠绵,两人都竭尽了身心去交融,自然是心灵愉悦。苍蓝食髓知味,她身子骨好,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快被频频传诏的柳容就余力不足了。
男儿家不比女子身体健朗,如果接连几天都行了房事,怕是就腰肢瘫软起不了身了。所以即便在寻常人家,妻主多娶几个小爷、夜里让他们同时服侍,也并是什么稀罕事。
后宫里宁昭颜算是资格最老的,听说柳容这两天身体不适很少出宫,便知他是怎么回事了。最近其他几君很少谈起他,怕是听说他夜夜专宠,心里多少也是有些芥蒂的。他呢?他也许是故作大方,但对于他这个经历过两个妻主,懂得帝王家感情的模式,又终于明白情爱滋味的人来说,难道还学那些少年们争风吃醋?找对自己的位置,还是知足消受眼前的幸福罢。
“容君。”宁昭颜进门的时候,柳容听过桑儿的通报,已经坐起身来。
“我身体有些不适,真是过意不去。”柳容虽然一脸倦容,可肤色却是白里透红,光泽细腻,一看便知被滋润得极好。
宁昭颜浅浅笑道:“与我还客气。你这会定然是腰酸背痛吧,我带了一罐子玉晶膏来,这可是宫里的秘宝,抹了它会好受得多。”
柳容被他说中,羞得面容浮上一团粉色,“颜君就别取笑我了……”
宁昭颜依然笑着,只是这笑容泛上了一层涩:“我哪里是取笑你,我是过来人……好了,不说这些,要我帮你擦药么?”
柳容一身的青紫,哪里敢让人看见?他连忙摇头谢过宁昭颜,收下那玉晶膏。两人又说了会话,宁昭颜才离开。他出了中宫以后,思忖到现下后宫的格局,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五君之间,因为柳容的专宠又出现了很微妙的嫌隙。
以往就算任何一个人受到专宠,其他人也并不以为意——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对皇上一片真心,又怎会为了这些事心怀芥蒂?可现在不同了,他看得出,那四个人,连同自己,每一个都或早或晚地将她看作妻主,看作一生一世的挚爱,所以当她为了一个而完全忽略其他人时,这种平衡必然会被打破。
请求雨露均沾,顾全后宫和睦,是宁昭颜回宫以后,提笔草拟那一份奏折的概要。他的字体娟秀整齐,言辞恳切有理,当苍蓝第一次收到从后宫传递上来的奏折时,若不是了解他的性子,还以为这是他的某种暗示呢。 不过,家和万事兴,宁昭颜的思虑细密和顾全大局深得她心。他的提点确实正确,不然下一次,就换他侍寝吧?
***
国礼大典办得很成功,闵国的威望和兴盛慢慢在其他四国中传播开来。事情都结束后苍蓝和湛翔送别了三位姐妹,总算在这段期间,朝堂没有出什么纰漏叫外人觊觎了去。接下来,便是要关起门来处理米缸里的米虫了。
在她的安排下,督查府的人在早朝上当众揭发户部尚书秦礼表面赈灾实则贪污的罪行,指责她身兼要职,却在这个时候发国难财,实在人神共愤。秦礼早有准备,自然是矢口否认,并狠心将其正夫和他的妹妹何万方拖出来当替死鬼。王涵之也是她一早就通了气的,皇帝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她本人干的,待丞相大人也站出来为自己担保,这事儿便能蒙混过关——这是秦礼本人最好的幻想,她按倷住怦怦的心跳,口口声声喊着冤枉。
这个时候,国师派的大臣们一个接一个地站了出来,称自己愿意证明秦礼本人是罪行确凿。以往让她们为子民捐献家财的时候,可从未见过这样的热情。
苍蓝冷眼隔山观虎斗,朝堂上两派人争辩激烈,只有几个人从头到尾不曾出声:国师延翡翠,吏部尚书沈芳、丞相王涵之、还有那一对老冤家董厉与林莘烨。太傅纪允如一派的人,自然是保持中立。除却太傅和苍蓝自己的人,其余这些,都是狐狸中的狐狸。尤其是王涵之,竟然神色丝毫未变,好像秦礼不是她手下的重臣,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区区九品芝麻官一般。
何眉欢在堂下偷望着苍蓝,看看是否有需要自己站出来的地方,但苍蓝始终都是冷冷淡淡的,甚至什么表情都没有。秦礼遭遇众口讨伐,她未曾料到场面会如此激烈,绷紧的老脸上忍不住还是起了一层冷汗。
她为自己争辩,说这都是夫君和小姨子的主意,自己全不知情。此话一出,刑部侍郎汪蔚那大个子马上站出来反驳,称最近关押的犯人中有曾经是秦礼部下的招供过,吞吃灾银,秦家那几个是人人有份,没有谁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此事她介入调查过,她可以立刻派人传上罪证。
就在国师派的争锋相对和添油加醋中,秦礼渐渐感到孤军奋战有些顶不住了,几次三番看向悠然而立的王涵之。可对方似乎全然没有接收到她求救的目光,直到她清晰地听到皇上寻视着堂下问道:
“据各位爱卿所见,这般罪证确凿、祸国殃民的重臣,应当如何处置?”
场面何其熟悉!当时她们合力抹黑宋蕊的时候,曾为了皇上的这一句幸灾乐祸,以为少帝无能,什么都听之任之,朝堂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所以国师派的人说什么,她们也便附和什么,踩尽不归自己的势力,唯恐天下不乱。到最后,完全不知情的宋蕊被罢了官、抄了家,一夕之间财势名望尽丧,从此与她们断绝往来。由白到黑尚且如此轻易,自己那罪名是落了实的,黑伪装成白,岂非难上加难?
众臣的回答宛若宋蕊获罪当日,说要抄了她的家,说应该斩了她的九族去。本来一直在帮秦礼说话的那些丞相派的人,在这样的压力中纷纷噤声,她左顾右盼,酒肉官友中,竟然连一个敢赌上身家姓名为她辩驳的人都没有,心中不禁有些哀凉。
“那就依众卿家所言,罪臣秦礼,私吞赈灾银子近十万两,利用职权执法犯法,置万千子民的生命于不顾,这种罪行应严惩不怠!现本王判决将秦礼即刻拖出去斩首示众,何万方也要处斩,其家产一律充公国库,其直系家室包括其正夫通通发配边疆,以儆效尤!”
“皇上英明!”众臣异口同声的这四个字,像四块大石一声一声重重锤击在秦礼的胸膛。官场无情,自己混迹了多年,怎会不知!只是究竟怎会沦落至此,这事于前一月她风光时,可能还如同一个恶梦让人难以相信。
直到女卫一人一边架住她要将她带走,秦礼才如梦初醒地大叫道:“皇上,这事实在是冤枉啊!丞相大人,请你帮下官向皇上解释一下吧,微臣尽心尽力,一辈子都是为了我朝江山呵!”马上就要被拖出去斩首,任凭她城府再深,此刻也是沉不住气了。
王涵之默默看向一边,似乎并没有听到秦礼声嘶力竭的呼喊。谁也想不到的是,此时秦礼狗急跳墙,全然没有了平时的狐狸相,恶声指责道:“王涵之!枉我全心全意跟了你十几年,我的门生尚且知道为我求情,你在这个关口竟然一句话都不为我说!你可别忘了,论银子你也有份。我平时孝敬你的那些,你该不会是忘了吧?幸好我早有准备,皇上,那份清单就夹在臣昨日呈交那份奏折面上的夹层里!若我今日保不住自己,那我要王涵之也不得好死!”
王涵之那从来不变的笑容面具也终于裂开一条缝,她微微侧过头道:“满嘴胡言乱语,连临死也不肯悔过,叫我如何为你求情!快些将她带出去吧!”
苍蓝这才松开托腮的手,微微将头转向何眉欢,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一直在等候暗示的何眉欢会意,即刻上前一拜:“皇上,秦大人虽然罪恶滔天,但微臣斗胆,此事是否应当再查清楚?就算她真的有罪,念在秦大人家族世代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微臣与秦大人素无交情,但大家同在官场,又都是为着皇上效力,微臣实在不愿看到一个老臣就这样丧命,她的全家从此离散,实在是人间惨剧呵。这样的结局,会令得我们多少为人臣子的心中悲凉?望皇上三思!”
董厉和林莘烨的性子,一个认真一个淡泊,都不是为别人求情的料。在这个时候,沈芳竟然也站出来附和道:“微臣也请求皇上轻判秦大人。”
苍蓝点头道:“两位卿家说得有理,是本王一时气愤,太过心急了。林大人,秦礼就暂时交给刑部关押审问,可别叫她在牢里出什么事。”她眼光一转,从众臣脸上掠过,心中有愧的人自然有些紧张,“待到有了翔实的结果,再上奏予我。本王纵然要判罪,也要判得你们,判得天下人都心服口服。”
延翡翠犀利地看着苍蓝,从始至终她都好像是在人云亦云、全无主见,可她相信就在秦礼最后抖出王涵之之前,一切还都在苍蓝的盘算之中。这一场王涵之算是棋差一着,她怎么会一声不吭任人宰割,她必然是想在朝堂上为秦礼求情太高调,不若事后再以他招取胜,必要时,她甚至可以牺牲秦礼。
延翡翠猜想,在王涵之意料之外的事情可能有三:自己的人早已得了风声,于是不惜歪曲事实的在朝堂上添油加醋;向来对她最为忠心耿耿的秦礼竟然会反咬主人一口;还有就是……让秦礼乱了方寸的,皇上当下判了她斩首,不给她们思考后招的机会。
错就错在,王涵之太高估了秦礼,又太低估了皇帝!自从她在展虹的事上吃过苍蓝的亏,已经知道对皇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所以王涵之若没有她看得清,那她便是输定了。
林莘烨领命,女卫将秦礼押解去刑部。王涵之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对沉不住气的秦礼恨之入骨。皇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着了?完美的伪装,为的是下一个最具吸引力的诱饵,引诱她们一步一步走入她下的套还全然不知。她瞥了一眼延翡翠,看来,她是早就知道了。

第六十四话 勾引

丞相派少了一员大将,重创之下元气大伤,一连几天在朝堂之上都沉寂下来,只得国师派的人耀武扬威。其实令她们惴惴难安的不是秦礼的下场,而是秦礼最后说的那句话,那本攸关丞相大人的奏折,究竟是不是会令她们背后这座靠山轰然倒塌?
当天退朝以后苍蓝就找到了秦礼所说的奏折,她横看竖看,甚至将折子的封面封底都裁开了,那里面哪有什么证据?怕是秦礼知道自己性命不保,狗急跳墙说出来吓唬王涵之的罢!但观之那天王涵之的反应,秦礼说的恐怕是确有其事。像王涵之这样的老狐狸,莫说是无凭无据,就算折子里真有清单又能拿她怎么样?她将那奏折翻来覆去把玩了一番,然后放进房里书桌案头的柜中上了锁。
这天夜里,苍蓝本是打算,让写奏折建议她“雨露均沾”的颜君侍寝的。欲 望这个东西,有时候就像是罂粟。若不品尝兴许永远都没事,若一旦上了瘾——她不愿做那荒淫无度的昏君,只是年轻的身体里那懵懂初开的情 欲,加之后宫里那一众她疼到心坎里去的侍君们,总让她的心如三月春风拂境,蠢蠢欲动。
还未来得及让秋尽去通传侍寝,刚从静庭轩回寝宫的苍蓝就迎来了玉姿临风的王雅竹。本以为他是来为王涵之探口风的,没想到他却只字未提,只说她政务繁忙许久不曾相叙了,特来陪她用膳。
自从他为她挡刀之后,苍蓝就再也没有传他“侍寝”,不过两人自小亲近,就算他不约而至也丝毫不显突兀。苍蓝临时改变主意不召颜君了,只吩咐莲幻让御厨多做几个雅竹爱吃的菜,两人略喝了点小酒助兴,都是面上红润,心情乘着酒意的风而愉悦飞翔。
谈及那场混乱中还未找到的刺客,王雅竹的观点和苍蓝一致,就是这个人绝对来自宫里。苍蓝唏嘘刺客砍到雅竹的那一刀,吓得她那瞬间心脏跳得飞快,幸好他终于康复,现下健康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其实我的伤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其他,王雅竹的面色有些异常绯红,漆黑的羽睫比平时更为灵动,“蓝儿无需太过担心。”
这话在酒醉三分的苍蓝听起来,恰恰像是一种暗示——他特意告诉她自己的伤口已经痊愈,所以他又可以侍寝了……她如此推测,他竟也是期盼得到宠幸的么?
“真的好了么?”苍蓝笑得有三分醉意,“万一伤口再裂,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蓝儿不信么?”王雅竹低下眼眸,片刻又对上她微微眯起的眼,转过身去,轻轻拉下自己的外衣。青蓝色的外衣里面,他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单衣,是几近透明的蚕丝织成,玉背上一道淡粉色的新肉绵延了足有两寸多长,但确实已经完整愈合,不再像当日般触目惊心。
一向如谪仙般飘逸轻尘的王雅竹,此刻虽然只露出了香肩和一小片玉背,加上那个微微侧过去的脸,却已经足够惹人遐思。乌黑的云发披散在肩头,黑珍珠的耳环安静出彩,从挺拔的鼻端到玲珑的下巴,再到光滑的肩背,线条无一不是流畅而完美,看得苍蓝忍不住有些燥热起来。
她向他伸出手去,想抚摸一下那道粉色的痕迹……他却已经轻轻一提将衣衫穿好,再转回脸来,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她有些讪讪地饮酒,他这么坦然,倒弄得她想让他侍寝的念头有些急色了。她压下那股躁意,看面前的王雅竹清越的面容,仿佛透过它,看到了他小时候白皙可爱的样子。她和他的过去就这样交织在一起,也许无论过去多少年,等到他们都老得鹤发鸡皮的时候,她还是会记得他们的童年时,少年时……这样的记忆在她的一生里,并没有几个人可以替代。
酒过三巡,秋尽轻拍房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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