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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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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董厉拘于表达倾慕之意,又不想告诉他人,却不料让不知情的林莘烨捷足先登,被她亲眼看到两人同游花灯会的场面。
林莘烨是个浪子,正所谓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也。她的幽默倜傥,渊博学识和人才风流,也是逗得那公子笑声频频。于是一场误会中,两个好友同时看上一个男子,自然是有些不愉快。董厉嫌林莘烨风流散漫,林莘烨嫌董厉刻薄古板,认为对方并不是适合那公子的惜花之人。尽管恼了一段时间,好友终归是好友,两人竟同时决定让出所爱给对方,以换取这段难能可贵的友情。
那位公子得知后,认为她二人竟将他当货般让来让去,丝毫不顾及他本人的感受,大为伤心,与她们断绝了往来。两年后,他嫁给了当时还是御前伴读的王涵之当了二房,按照他的出身,如今也算是衣食荣锦,飞上枝头了。只是这一段后,两人都痛失所爱,并觉得当年是对方的错,谁也不肯先低了头去。而后她们一个进了刑部,一个进了兵部,走进走出都当作看不到对方,缺乏沟通,嫌隙便越来越宽,宽成沟壑了。
这倒有趣。苍蓝听完这番陈年往事,觉得如今上了年纪的两位大人,都是真性情的人。最难交际的人是淡泊无情,只要她们有情,凡事便有一个开口能打开这个结。她习惯性地摸了摸系在腰上的结,有了它,就好像有人时刻在暗示自己,任何的结,都有一个开口能够突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得很急,字数也有点少,还望大家见谅。暮月这两天很忙,现在又赶时间出去了,若不抓紧码上,今天便又是断更,对不住大家先少看一些,明天和周末尽量补上。
最近有些人在我的文下留言广告,说招兼职什么的,暮月多嘴提醒一句,大家不可尽信,天下哪有容易钱?大家看看就好。
顺便一提,我的书《后爱》到货了,囧囧有,不过卓越当当好像还没有上架,广告留着以后还要做滴,爬走。




第五十九话 酣畅

也许正是因为当年心仪之人嫁予了如今的丞相,虽然这件事和后来的王涵之没什么直接关系,但董厉和林莘烨还是一个凭着向来强硬,一个借口懒散随意,都自成一派,不肯归附任何势力之下。
六部之中,尚书之位上依然保持中立的,除了她们,本还有一个宋蕊。所以,她们心中自然也明了,宋蕊的今日就是她们日后可能会有的下场。
苍蓝原是想先会董厉的,但知道了这段往事后,她忽然决定一同约见她们。她请了两个说客:一是前礼部尚书宋蕊,另一个当然就是杨宣将军了。
认真的董厉早早就赴了杨宣的约,她以为只她们二人,所以当她意外见到好友竟然跟着皇上一起走进来,惊得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而当林莘烨也懒洋洋地最后才到时,苍蓝分明看到董厉的面色顿时一暗,别开了目光去。
林莘烨原本是不知杨宣约她所为何事,懒懒赶来一看,不但是皇上,连董厉也在其中。她心烦得很,但碍于皇上的面子,她还是慢悠悠地走过去给苍蓝请安,然后微乎其微地向着董厉“哼”了一声,分明是用鼻子出的气。
董厉自然是听到了,越是讨厌的人,也就越是在意。她留意林莘烨的一举一动,闻声后腾得站了起来,红木椅子因为向后挪而发出难听的“吱嘎”一声。
杨宣轻咳:“董大人。”
董厉的余光瞄到正似笑非笑看着她们的苍蓝,又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想喝一口杯中茶掩饰尴尬,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
面对着董厉和林莘烨的面对面却视而不见,杨宣对苍蓝摇了摇头。苍蓝淡淡一笑,吩咐茶楼雅间的小二倒茶,然后让他退下。
“董大人,林大人,今日召见虽有些突兀,却也正是有要事需谈。不知换了个场景见面,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林莘烨笑道:“不敢,不敢,未知皇上召我等前来……”
苍蓝却是不疾不徐:“今日风和日丽,不若我们品完这杯好茶再说。”
杨宣与苍蓝已经接触过几次,知道她是个凡事有打算的人,也就安心跟着她品茶了。可怜另外那一对冤家,坐得是勉勉强强,好像那椅子随时会烧了屁股似的。
饮完一杯,苍蓝忽然说道:“本王想去一下‘听雨轩’,两位大人稍待片刻。杨将军,此地是你介绍的,就劳烦你带路了。”
皇上想出恭,这又是宫外,身边自然是要有个人保护。杨宣引路,苍蓝跟着走出雅间,房内就只剩下董厉和林莘烨面面相觑、分外眼红了。
一个望着窗外,一个看着茶水里自己的倒影,空气安静得连麻雀在外边扑翅的声音都听得清晰。林莘烨似乎是想起了往事,心不在焉地放下茶杯时,袖子带到了杯口。清脆的一声,清茶沿着上好的红木桌直直向董厉流去,在她面前顺流直下。
董厉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幸好没有湿了衣衫。她瞪着林莘烨,却见对方扬起一抹笑容,“对不住,一时失手。”
这一抹笑容,是她最为熟悉的朋友,也是曾经最恨的情敌的笑容。年少时候,她曾经羡慕她活得轻松自由,不似她身负重担。她云淡风轻的一笑中,却包含着为朋友两肋插刀,肝胆相照的厚重,从来没有人敢因为她不够狠厉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也是同样的那个人,用同样的笑容,对着她心爱的男子……那时候看到的她,是多么的轻佻!她知道林莘烨是无辜的,可她是情场浪子,她怎能眼看深爱的人儿陷落?百般挣扎之中,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刺痛了。
能当得起好朋友,说明两个人自然会在某些地方有交集,比如——她们都有一颗固执而倔强的心。
往事历历,董厉挪到了旁边的位置,却不看林莘烨:“你总是这样,做什么都不用心。”
虽然这话是重的,但听在林莘烨耳朵里,除了讽刺,竟也有一丝关心埋怨的兴味。毕竟董厉是最了解她的人,这样的话,在她们年轻的时候董厉就总是对自己劝诫。可生来性情如此,她又怎可换了脾性做人?那时候,她总觉得是董厉嫉妒她,所以才挑她的刺,可多年以后,当她位极人臣,当她看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忽然觉得,那一番刺耳的规劝,曾几何时已经许久没有人会对她说了。
林莘烨还是改不了那抹单面向上的笑容:“这么多年了,哪还改得了。”
董厉终于正视着她,回忆里的容颜上,凭添了岁月的痕迹。
“哼,一转眼都二十多年了,你老了。”
“你又何尝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说到往昔,追忆往事,除了辛酸痛苦,也免不去更多快乐美好。两人有了第一句,便断断续续交谈起来。林莘烨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林公子怎么样了?”
林公子,自然就是当年她们都喜欢的那一位。说起来有趣,心里的人儿,多少年后依然是当年的翩翩少年郎,哪怕他现在已经人老珠黄、美色不再。
董厉语气不佳:“他早已嫁人,我怎会知。”
林莘烨并不太介意,“想不到,他最后竟然会嫁给丞相。造化弄人、弄人……”
“何来造化?事在人为。”董厉甩不开那股倔劲,“若不是自己抉择有错,又怎会错负佳人。”多少年来她常常悔恨,却也终究是午夜梦回空一场。她至今不曾娶夫,也许是执拗到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了。
“罢了罢了,”林莘烨摇头,笑容中却带一抹自嘲,“他早已在二十年前就嫁给别人了,现在孩子都生了俩,与我俩有何关联?我们不过是陌路人罢了!”
董厉也苦笑道:“纵然在路上相遇,怕是他也认不出你我了。”
两人说着,也不曾觉得皇上怎么去了那样久还未回来。有的时候人之所以有心结,是因为话不曾说开,而当事人又不肯主动制造这个机会将话说开。于是一耽误,便是经年,乃至终身再不往来。董厉与林莘烨在林公子的话题上苦笑而终的时候,终于也意识到了当年的结局并不全是对方的错,除了三个人彼此的抉择,天意如此,岂容人间私自揣摩。
这时苍蓝和杨宣终于姗姗来迟。她边就座主位边笑道:“传闻中两位有所误会,现下看起来,倒真是谣言乃多嘴多舌的产物,不可尽信了。”
林莘烨迟到的敏锐这才发作起来,难怪官场中传,皇上已经暗中吸纳了不少势力。她和董厉对皇上看法,相信都只停留在傀儡政权和当众杀人这两件事上,年龄和阅历的差距让她们做不到将皇上不当一个小辈看待。新官上任总是太嫩,纵然她是皇帝,也只是没有实权的皇帝,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前路也很曲折,这一切,她们这些老官都懂。只是碍于势力,碍于这趟水太过浑浊,她们明哲保身,没有必须去偏帮的理由。只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是对得起自己的乌纱帽,对得起老百姓,对得起皇家给的俸禄了。
苍蓝知道两位都是常年在官场,厉害关系自然不用她去分析。她让宋蕊进来的时候,两人都显得有些意外。传说一直在养病的宋蕊看起来精神奕奕,哪有半点病容的模样?三位新老尚书总有一番老交情,加之杨宣在旁,彼此都有些亲切。
“不管奸佞如何得势,辅佐正帝,才是我等的责任。”杨宣的义正词严,让在座三位都有些惭愧。
董厉和林莘烨看得出苍蓝是聪明人,虽然年纪尚浅,却是知进退懂人情的,心里对她有些认可。再加之她们本担心自己中立的下场是终有一日,落得和宋蕊一样,叫其他势力吞食得骨都不剩,现下真的见着宋蕊过得不错,心中自然是动摇起来,辅佐少年天子,她们责无旁贷的同时,也算是有个依靠。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我等应该做的。”哪怕只是第一步,苍蓝已经开始向两人抛出绣球,只待她们接收以后慢慢向她而来了。
每一步,虽然都只是一小步,但也都是坚实向前的一步。
人生若能努力到酣畅淋漓,无论只是路边卖酒,还是高居皇位,都是不枉此生的畅快体验。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一章应该能补走朝堂的繁冗哦。不过私以为这里面有很多东西,放到现在也是合用的。



  第六十话 戏假

柳容自尽那日刺杀苍蓝的刺客,到最后依然是没有找到。敌在明,她在暗,除了增加皇城内外的守卫,她似乎处在了挨打的被动局面。
自从王雅竹背后负伤以后,苍蓝又是有段日子没召侍君侍寝。偶尔晚上去得几君宫里,也都只是点到即止。她难以忘记那次一冲动险些要了语儿,他又是如何流下了清泪。她后来才明白,那是不甘不愿而流的泪,只是当时她犹在梦中却不自知罢了。
这一日,苍蓝有事要秋尽去办,却横竖找不到人。冬无说他可能在后厢房,却是说得吞吞吐吐。苍蓝疑心他是不是病了,按奈不住急性子就让莲幻随她一起到后厢房看个究竟。谁知甫一进门,正对着门口的床上,一座光溜溜圆滑滑的丘壑就映入眼帘。她轻咳一声转过身去:
“秋尽,你怎么不着好衣衫?”
秋尽由后走上前行礼道:“皇上息怒,奴在此。”
苍蓝微微侧头,果然是秋尽衣衫齐整地跪在她面前。“那你床上的是何人?”
“回皇上,床上的是澄烟。适才奴刚要回静庭轩,却听说澄烟洗衣服时不小心把腰跌伤了,这才让他来奴房中擦点药,请皇上恕罪。”
“罢了,罢了。”苍蓝挥手,“快些搽好,本王还有事要你去办。”
“奴遵旨。”
“皇上,”苍蓝刚要离开,澄烟却是连滚带爬地跪到了秋尽身边,“求皇上饶恕奴不敬之罪。”
苍蓝转身,见澄烟草草抓了条床单将全身裹了,偏偏下身那玩意儿好像还若隐若现。她移开了目光去看他的脸,他的面容和她第一次在寝宫见到的一样,清秀得有些楚楚可怜。
“你有伤在身,本王不怪你,去搽药吧。”苍蓝与莲幻离开,澄烟失望地跪坐在地上,连腰上的疼都忘记了。秋尽将他拉了起来,“你想做什么?有些事,那不是你应该肖想的。”
澄烟任他上药不吭声,只紧紧咬住嘴唇。
苍蓝离开以后也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仅仅见过澄烟几次,却有两次先见到的都是那圆圆的小山丘?她对澄烟冷淡,并不是源于憎恶。他是寰太君的人,以她少人暖床为借口硬塞来的,她怎知他会把这里的事传出去多少?
暖床,说到暖床,若再不召侍君侍寝,甭说暖床,就怕是群臣又要合力进谏让她开宫选秀了。她脑中没有宠幸侍君的场面,仅仅是一种身体的记忆,让她时有疼爱他们的举措。若要真的一本正经地召寝,她到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秉信的,是情为动时的真情流露,那种自然而然的爱,胜过人间最好的一切。
“今儿召容君侍寝。另外……传话给内务,让澄烟不要呆在浣衣局了,转到织绣部去吧。”
莲幻躬身领命。
这是柳容阔别近一年的侍寝。曾经以色侍人的他,不知为何,在听到圣旨到来之后,紧张之情尤胜以往。
她传他侍寝……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这侍寝一事,也开始有了新的含义。这是她在表示,对他疼爱吗?不知道以往王雅竹都是如何“侍寝”的柳容,让桑儿打发宫人们走,以略去熏香身子的步骤,然后穿着媚惑诱人的侍寝装由中宫来到月泠宫,穿过层层宫门,走过重重灯火,就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来到挚爱的人身边那般虔诚。
侍寝的侍君所着的衣物,都是经过历朝历代不断改良的,专为这个时刻而准备的式样。他们无一不是若隐若现的惹火,欲拒还迎的娇羞,让苍蓝见着这样一个媚色的柳容而忍不住有些顿滞。
柳容侍寝,相信便能堵住寰太君他们的嘴——苍蓝初初是这样想的。柳容见她坐在床边,也便小步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旁。曾被称作狐媚侍人的他,刻意不让自己主动,而苍蓝也没什么动作,只是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轻轻问道:
“容儿,讲点过去的事给我听好吗?比如,我们是怎样识得的?”
柳容面色一凛,但很快舒缓开来。说好忘记过去,也就是看得淡然,如果连说都说不得,又怎么能说是放下了?他淡淡笑着,像是在讲述一件街上看到的小事那般尽量让自己平静:
“那时候,我还是……幻月楼里的荷倌,每天卖着笑,期望有朝一日能够,逃脱那里。”
苍蓝看出他有些勉强,握住他的手,“算了容儿,别说了。我不过是一时好奇,在我失忆的这五年里,同你们是如何相识相处,我想找回记忆罢了。”
柳容摇摇头,绾得松松的发髻被摇散了,几缕黑发垂到眼眸前。苍蓝伸手替他轻轻顺到耳后,却听得他道:“容儿没事。帮皇上找回记忆,也是在帮我自己,将过去替换成普通的回忆……”
“我记得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登台舞蹈,台下还是有那么多看客……幻月楼里人很多。我回房后爹爹找到我,说有个达官贵人想见我,还塞给我一锭金,我应了。然后,我遇到了你……也许,不能称之为现在的你吧。你很沉默,很忧郁,你告诉我,从我的舞中看得出我的寂寞……那一刻,我的心忽然刺痛,觉得一种感觉触动了我的心。”
柳容说着看向苍蓝,发现她也深深地看着自己,虽然感觉不尽相同,但那双黑眸却和那晚的一模一样,黑得那么深沉。于是他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她,只是由那一天开始,一切都被改写了。
“你的神情告诉我,我们是相同的沦落着。于是那天……我们互相排解着寂寞,你成了我的恩客之一……你后来又来过几次,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却也猜得出是一位有权有财却不得势的小姐,因为你好像满怀都是伤心无处宣泄。可我却万没想到,你竟是当今皇上……我跟着你出了幻月楼,来到这里,后来的事,你多半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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