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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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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含之打着纸伞,陪同王雅竹穿过御花园,去中宫探望历劫归来的容君。这天气已经暑意逼人,才走了小半会,他身上额头都已经冒出汗来。迎面的,一抹茜色身影不期而至,王雅竹定睛一看,原来是东南宫的绯君只身一人,也是朝着中宫方向而去,怕和他的来意相同。
两人打了个照面,于是并肩同行。一路上,两个姿容绝色的少年都没有开口说话,走过的路上,只余下若有若无的香风,让人光凭气息,就能引出一番遐想。他们无疑是都城里、抑或放眼全国都少有的美貌少年,却各有各的特色,断不会被混淆起来。
王雅竹的美,出尘脱俗,就像天边淡淡的一抹彩虹,不张扬却也移不开眼神去;而夏绯砂则是生就一张妖魅的绝色容颜,只不过神情过于清冷,并不能让人感觉多么妩媚。可偏是因为如此,越烈的性格,就会引来越多的征服欲,所以也有着极为危险的魅力。
就这么沉默地走着,王雅竹有些尴尬。尽管善于察言观色的含之已经很努力地将一把小伞尽可能同时盖住两个人,甚至是绯君更多一些,但他好像并不在意,哪怕没有话说,他也自顾自走得怡然自得,将那竹君当作空气一般。入宫以后,他和绯君的交流屈指可数,也很少有共同话题。十君之中,他不屑于从前是伶人的柳容,不愿与邻国嫡主的冷幕月诸多牵扯,与将帅之子夏绯砂也是谈不到一块去。最为关键的,恐怕是他本身也比较清傲,遇到夏绯砂这个大冰块,自然也就不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冰凉的门板了。
“小心!”王雅竹还没回过神来,已然推倒在地上,含之丢了伞就去扶他。回头间,他只见绯君一个回身腾空一脚,将一个本应砸到他头上的花盆踢开了去。身手之敏捷,以他不会武的人来看,都知道这绝对是高手。
二楼楼台上,失手掉了花盆的宫人正瑟瑟发抖。夏绯砂冷着一张脸,“若是砸到了竹君,看你有几条命可以赔?”
宫人求饶,夏绯砂望向王雅竹:“竹君,没事吧?你看这个宫人怎么处置?”
王雅竹拍拍身上的尘土,即便是乱了几缕碎发,也依然风度良好地回答道:“我没什么,不过,这宫里就该有宫里的规矩,”他眼光利利一扫,宫人觉得仿佛一柄寒刀刺入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一个寒颤。
“就罚他,杖则二十,以儆效尤吧。”他慢慢走到夏绯砂身边,含之又接着为他们打起了伞。宫人虽被判了杖则,却是捡回了一条命,于是在千恩万谢中被拉出去了。王雅竹悄悄看了看夏绯砂的侧脸,柔嫩的嘴唇却有着坚毅的嘴角,心道原来绯君并不简单,身手如此了得,还救了他一命!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让他撇去了之前“热脸贴门板”的顾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也略为交谈起来。
他不知道,夏绯砂恰恰和他是两种心情。他握紧了拳头,在心里暗暗后悔,为什么看到花盆掉下来时,就身不由己地跳开救了竹君?这下可好,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需知道,他入宫的时候,就是凭着一张脸蛋,还有他曾经亲口对那时的皇帝说过:
“草民虽然来自将帅之家,但对于武艺却是没有造诣,只略略识得一些琴棋书画,让皇上见笑了。”
这件事倘若被拆穿,他实现目标的机会,就愈来愈渺茫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长评有质量的评优先送积分哈(送积分的意思就是送分看偶的文,不过暮月不希望大家为了凑字数而……)
今天说好三更的,可是暮月工作很忙,就写了俩,于是最后一更可能要今天再晚些,承诺三更不会变!




第四十四话 初击

柳容见到两人到来,虽知道他们这是为了身份所必要的礼节,还是请桑儿好生周全地招呼了他们。颜君早就来过了,陪他说了许久体己话才走;连月君也出乎意料地早早去看过他,虽然他们曾经大吵一架,但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当彼此真的有所了解的时候,所有误会就好像是雨过天晴,阴霾都烟消云散了。
竹君不待见他,他早就知道。事实上他这个伶人,也高攀不上那样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少爷。他们家教好、家境好、看得多、懂得多,和他们相处久了,难免会让他愈发自卑。这方面,颜君可能是个特例,不倨傲的他,带着一股特殊的亲和力,他说的体己话儿,仿佛句句都能说到他的心里去。
尽管如此,受了这么一个大挫折的柳容再也没有了那股强装出来的傲气,不管竹君是不是真心走这一趟,他心里已然没有了从前那种排他的感觉,和他聊得自然许多。说到伤心处,也是忍不住神色黯然。王雅竹见他这次受伤不轻,又想起他这一番历险,必然是惊心动魄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又是好一番安慰,直到柳容情绪平静下来,才告辞离开,留下夏绯砂继续陪着柳容聊天。
王雅竹一走,夏绯砂就走到柳容床前,打量着他缠着纱布的肩膀:
“听说你伤得不轻,看起来还算精神。”
话里听不出关切,倒有几分冷嘲热讽的味道。柳容睨了他一眼,“暂时好像还死不了。”
夏绯砂唇形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柳容的本意是想,如果他死了,夏绯砂的秘密就再不会有人知道。如果他是来看他死了没有,恐怕自己要让他失望了。可是话真的出口了,看到夏绯砂有些黯然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说重了,补了一句: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来看我。”
“你不怕我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快死了?”夏绯砂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看穿了他,柳容也不慌张,笑道:“我这样愚蠢的人,怎么样也不足为惜。我只是担心,你还在执迷不悟。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在意她一个人。”
“所以,”柳容正色道,大眼睛真挚地直视着夏绯砂,没有怯懦、没有犹豫、更没有妥协:“你千万千万,不要伤害她。你当我威胁也好,请求也罢,如果你能了解她,你就不会再忍心伤害她了。”
夏绯砂沉默了一会,媚眼冷冷飘过已经有些疲惫的柳容:“说教完了么?说完我走了。”
柳容看着他转身走出门口,茜色衣摆像一抹红云消失在视线尽头。他当是看出自己累了,这才离开的吧?也许,他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坏也不一定……
***
孟纤遥成功述职,倒是安分守己了几天,与孟瑞婕姑侄俩像模像样地搞起了礼部革新,好像定要作出一番成绩来给大家瞧瞧。而潜伏在延岭的楚惜寒每天都有密函送入宫里,说她初步估计了孟纤遥私人财物的价值,那个数字大得可以抵得上朝廷上下左右官员几年的俸禄;她也查到,孟纤遥喜欢和一干同僚饮酒作乐,这其中,就有调回赤岭守城军的方静源。
正是因为有着一干狐朋狗友,包括延岭的知府和知县等等,所以她平时如何嚣张也会有人包庇着,将苦主收买或是威胁了,对外很难听到什么风声。苦主虽多,但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楚惜寒在收集罪证的时候,也着实费时费力,为此,她请求苍蓝给予支援。
苍蓝想起已经回到赤岭的何眉欢和刘正勤,此二人可能因为生在淳朴之地,性子之中没有她所厌恶的、文官那文绉绉故弄玄虚的矫情,所以得她欣赏。于是她修书一封,令得两人以御史身份彻查那些百姓的冤案,她们在明,楚惜寒在暗,要尽快将孟纤遥的作奸犯科抓个实证。
那孟纤遥也算是个不争气的,尽管有姑姑千叮咛万嘱咐,可从那荒蛮边城来到这繁华的都城清云,见到这里的男子个个人杰地灵,不但生得样貌秀美,还有一种知书达理的公子气,自然是那些乡野少年无法比拟的了,一时间又是色心大动,口水横流。
待到有人通禀孟瑞婕知晓的时候,孟纤遥已经又当街调戏了两个良家少年了。都城不比边城,天子脚下,岂容她横行霸道?那两个少年也是富贵人家的,他们家人又不知她是谁,当下就差人将她一顿好打,于是孟瑞婕看到的,就是个头上裹着纱布,还一脸愤懑的侄女儿。
“真是反了她们了!竟然连我都敢打,看我不派人烧了她们的府邸,抢光她们的夫郎去!”孟纤遥仍然是从前的做派,以为自己是土皇帝,在豪华府邸中大动肝火。孟瑞婕去到,正好听到最后两句,踏进门张口就骂:“荒谬!你以为这里还是延岭?这里是都城!什么事都会很快传到皇上耳朵里的,到时候姑姑都保不住你!”
孟纤遥到底害怕姑姑,笑着讨好道:“姑姑放心,纤遥知道分寸的。再说,有姑姑照应着,谁不看我三分薄面,也要看姑姑的呀!”
孟瑞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警告她不要胡来,她自然是满口答应。可过了一晚,她横竖还是气不过,悄悄买了五六个外地杀手,一把火把人家的府邸烧了个精光,还杀了两个看到杀手面容的家仆。
都城里很少会发生这么严重的案件,何况那一家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城百姓一时间惶恐。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这事和谁有关,但苦于没有实证,那几个外地杀手拿钱交易后就走了人,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她们。
苍蓝心中非常震怒,但她在忍耐,她在等楚惜寒她们帮她准备好一切,准备好那个成熟的时机。她这招“请君入瓮”是冷幕月的主意,目的是调虎离山,从而搜集罪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那个灾星自己露出马脚。当罪证确凿,就算是国师也保不住她!
又过了十五日,夏天已经过去快一半的时候,一直蛰伏在外的楚惜寒终于为她带来了好消息!于是在上朝的时候,她出人意料地将一幅万人签名的“万家书”呈递给朝堂上的百官,称这是她近日收到,来自延岭百姓的一卷签书。
随万卷书一起上禀的,还有一封声泪俱下、字字泣血的万言信,其中每一字一句,都是在详细控诉孟纤遥在延岭当员外部的时候所犯下的罪行,大到杀人放火,小到当街调戏少年,事无巨靡,一一尽数。
苍蓝差女官将这封万言书当众阅读出来,孟纤遥见百官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顿觉从未有过的压力,开始慢慢变了脸色。那万卷书上的签名,恰恰都是那些受她迫害的百姓自发自愿写上去的,合着那封信,已经没有人想去怀疑这信是不是伪造,因为内容太多太真,字里行间太苦太凉。
这书卷和信,自然是楚惜寒张罗的,而不是什么所谓来自民间。她在密函中曾说,当那些苦主知道皇上派了御史来调查孟纤遥的事,立刻争先恐后的来告之,场面之混乱和凄惨,远远超过这两样东西所带去的震撼。这孟纤遥,但真是不除不快!
“孟爱卿,对于这两样东西,不知你有什么解释?”
孟纤遥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是回过神来,“回皇上,臣是被人陷害……绝对是被人陷害的呵!”
孟瑞婕也帮忙参奏,“皇上,老百姓哪有这么周全的准备?实在像是有计划的设计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几位大臣纷纷为孟纤遥辩解。苍蓝早就想到会有这一招,她们能将宋蕊的白色说黑,便能将孟纤遥的黑色说白,何足为奇。她打开手里的一本折子,慢悠悠道:“可是这里,还有几样东西,本王忘记给众位卿家看了。”
女官传递出来的,是孟纤遥的家财统计,详细到庞大的夫郎个数,是现下立刻可以去她家对证的实证。还有延岭知县、知府的悔过书,写明她们很后悔助纣为虐,现在求皇上能够饶恕她们的罪过云云。
孟纤遥见着两位好友的书信,再也忍不住反驳出来:“不可能的,那信一定是伪造的,她们不可能出卖我!”
好在她不打自招,否则,苍蓝还准备了更多的实证,打算就好像大山,一坐一坐地慢慢压在她身上,直到把她压垮。
“爱卿,本王对你真的很失望,”苍蓝叹气摇头,“或者你见过宫门外等候着的方家太君,会想起上月方府纵火案一事的真相?”
现在连傻子都知道,这事是谁布的局了。什么来自民间,什么偶然得知,就连升迁孟纤遥,都是小皇帝下的套!孟瑞婕看向国师延翡翠求助,她深深地看了苍蓝一眼,只是微微撇起嘴角摇了摇头。
这一局,她竟是棋差一着!轻敌的下场,往往就像是现在这样满盘皆输。小皇帝动了她们一个小棋子,却泄露了她一直在装傻的表像,这样算来,她也占不去多少便宜。
孟纤遥在延岭任职时作奸犯科,罄竹难书,现判斩立决,所有家产充公国库。家中夫郎,若有强行抢来的,则放回民间去,其余无辜人等不予追究。原延岭知县、知府革职查办,其姑姑孟瑞婕包庇侄女,知法犯法,罚俸禄一年,以观其效。
下朝后,延翡翠和一班同僚在孟瑞婕府邸议事。其中一人道:“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孟纤遥大人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才来都城两个月,就被抓了现行呢?”
孟瑞婕悲伤过度,抓着延翡翠的袖子:“国师大人,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就救救我家纤遥吗?我们家女丁向来单薄,我姐姐就只得这么一个女儿……”
“救?怎么救?”延翡翠狠戾道,“现在没有牵连到我们更多人,已是万幸。难道你没有发现吗?皇上,已经不是最初我们能看清摸透、掌控摆布的那一个了!”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出了第三更,实现和大家的承诺了!可能有点晚了,看不到的亲亲就明天再看吧,看完要留言哦,顺便补分也是好的嘛~~大家晚安~~~做个好梦~~~~




第四十五话 勇气

苍蓝朝堂大胜,心情自然分外明朗。她办完正时后直接去了西南宫,冷幕月这个小猫正在睡午觉,裕霖慌头慌脑地来报皇上突然来了,他还眯着惺忪的猫眼一脸茫然。
“谁来了?”
“主子,是皇上,皇上来了呵。”裕霖抓耳挠腮的,皇上可不是经常会来的,主子却还在这里犯迷糊。
听到是妻主来了,冷幕月的睡意一扫而空,一个猫跃就跳下了床。
“裕霖,快快,将我那套薰香的衣服拿出来,青莲色那套!饰品我要蓝玛瑙配橄榄石的那个簪子!鞋子我要……”嫡主就是嫡主,就算再怎么着急出门之前都要准备齐整,衣着配饰要一件不差,苦了裕霖只有一双手脚,冷幕月又不喜欢让别的宫人近身,他听了这些吩咐忙得就差左脚绊住右脚,向前一倒了。
于是苍蓝饮下小半杯茶的时候,适才还睡得一头乱发的冷幕月已经容光焕发地走出来了。无论了衣着、鞋子还是身上的配饰,无一不显得他品味富贵精致。半年多下来,他本来才齐肩的黑发现在已经快到背上了,于是也像模像样地绾了一个小小的髻,但还是有很多碎发稀疏散开,倒也别有风情。
苍蓝告诉幕月,他上次说的那个办法很管用,那个坏人果然上当,然后自食苦果了。冷幕月显得得意而又高兴,因为作为侍君,他好像对妻主有了价值。从前他喜欢做那些小玩意,大家都不觉得那是多有用的,他总有些不得志的感觉,现下能帮得上皇上妻主的忙,又怎不令人欣喜呢?
前一天夜里下过雨,所以今天并不特别晴热。苍蓝见他老闷在宫里,除了捣鼓些小发明也没和什么人来往,不由拉着他去御花园逛逛,裕霖识趣地送到门口,便转身回去了。秋尽和冬无只是远远地跟着,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主子的视线中。
“最近和几位侍君相处得还好吗?”苍蓝随意地问道,但冷幕月好久也没回答,她不由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垂着眼睑,挡不住的两抹红晕让可爱的小脸灿若云霞。
她的视线下移,原来是她太粗心大意了。她将他拉出宫去,这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至今没有松开过。
她牵走他,牵得自然而然,仿佛不是第一次,彼此之间已经很亲切熟悉;他情窦初开,被她这么一路牵着小手,忍不住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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