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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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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话 相聚
天青气朗,和风吹化了冰冷的冬日,带给人间融融的暖意。初春的太阳还很羞涩,时常偷偷的才肯露出半个脸来,还需用云帕遮了半个去,叫人欣喜之余好不懊恼。
当闵国的寒冬慢慢过去,羽大陆上的大部分国家都不约而同地开始了春的脚步。农民们开始播种,冬眠的动物开始苏醒,草木开始慢慢发芽……在闵国的后宫里面,有什么东西似乎也在慢慢萌芽……
“主子,最近皇上来得很勤啊,你觉得没有?”浅叶朝着宁昭颜挤眉弄眼的,明知他脸皮薄,偏又往他在意的地方说,果然是闹了他一张红脸。主仆两人相处四五年了,哪还有什么刻意摆出的架子来?
浅叶转过身去,捂嘴偷笑:主子明明早就当了人家的夫君,可脸皮比那些未出阁的小公子还薄呢。他是宁昭颜第二次被封侍君的时候,从一干小厮中调配给他的。说来也怪,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像有些人那样,对主子当那两朝十君的事情鄙夷。相反的,他觉得主子是个苦命的人,无法操控自己的命运,流离在俗世之中,还要沦为别人的话柄。
所以他们这段主仆缘分,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你呀,越来越没规矩了。看我哪天不把你嫁了,嫁给那守北门的女卫去。”宁昭颜轻轻睨他,眉目之中就连愠怒,也蕴着温婉风情,纤嫩的粉唇微微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昭示着它的主人并没有真的生气。
浅叶虽然也明白这一点,可脸色却好不到哪里去:“将我嫁给那个虎背熊腰的?主子您好狠的心呐!只消她轻轻一扯,我这条可怜的小胳膊可就要断了去了!”
宁昭颜低头忙掇着手里的绣工,只见他穿针引线,针尖如飞般游走着,嘴上却还能落得闲说话:“知道了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乱说话不?”
“不敢了,不敢了。”浅叶连连摆手,赶忙卖力地将擦了一百零一次的桌子又擦一遍,别说光亮,连漆都要擦掉一层了。
宁昭颜虽然低着头认真刺绣,可嘴角却是翘着的,几丝黑发适时地散落下来,替羞涩的主人遮住了这诱人的风景。
***
眷眷浮生,终又偷得了半日闲暇。苍蓝见天气日渐和暖,最近朝堂上又相对太平,临时起意要请侍君们一起到御花园喝下午茶。
令子发出以后,宫人们就兵分五路前去传旨了,她令得莲幻取来自己的宝剑和琴来在一旁候着,又让御厨多做些个花色的点心,准备好上等的茶叶。要说忙完这些事也需要不少时间了,可是她坐在凉亭里,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一个侍君到来,不由心里有些波澜:这可是她第一次把那五个侍君召集到一起,他们不是这么不给她面子吧?
正当心烦之际,遥遥望见一抹翠绿缓缓飘来,她心头一暖,还是小容儿最贴心了!可再定睛一看,那哪是柳容,分明只是小厮桑儿!
她的目力过人,这会儿她身后的莲幻和秋尽冬无,可是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偷偷在心里打着鼓呢。待到桑儿走到他们面前,一跪到底,她忍不住皱眉道:“怎么就你一个?你主子呢?”
桑儿在来的路上就想好怎么回答了,可被她的怒气这么一冲,吓得说话又结巴起来:“回皇,皇上,传令的哥哥来的时候,主子并不在中宫,而是去,去了颜君那里。那位哥哥说皇上请了所有侍君主子,所以奴想他们会一齐,过来的。”
见他磕磕巴巴的,苍蓝只道是自己语气严厉了点,有些于心不忍:“好了,本王没那么容易生气,你先去一旁候着吧。”
桑儿低着头退到一边,苍蓝轻抿了一口香茶,果然见着几个翩翩的身影朝她这里走来。宁昭颜、王雅竹和柳容三人,竟然是结伴而来的,而且排列很微妙:
王雅竹在最左边,穿着件青蓝色的缎衫,与宁昭颜礼貌地一问一答,倒也和睦;柳容在最右边,也是只与宁昭颜讲话,看起来还算投机。最可怜的当属夹在中间的宁昭颜了,左右都要应着。他同两人的关系都还不错,只可惜这两人势同水火,他可是半个身子在夏天,半个在冬天呀!
三人按礼给苍蓝请了安,宁昭颜又低眉顺目地解释着他们缘何迟到:“我和竹君本来相约一起喝茶,不料容君今儿兴起,也来到我北宫。那么我就打算做些点心招呼二位,刚起了个头,皇上的圣旨就到了。我们三个整理了下仪表,这才携伴而来。”
“原来如此。”苍蓝笑着点点头,并一拂手示意他们坐在她身边。柳容轻巧地坐在了她的左边,王雅竹与宁昭颜对视了一眼,宁昭颜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一步,王雅竹见状知道推辞就显得自己矫情了,于是坐到苍蓝的右边,宁昭颜则坐在柳容身边。
苍蓝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三人连选个位子都激流暗涌的,怎会相信宁昭颜刚才说的那套借口?如果三个人真的在他那里遇上了,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兄弟情深?她实在无法想象。
传令的宫人陆续回来复命了,却依然没有看到其他两君的身影。苍蓝问及情况,一说夏绯砂正在沐浴,很快便到;还有一个支支吾吾,盘问了好几句才肯说出月君端架子不肯来的事情,说完连连磕头,生怕女皇一个盛怒就将自己当成了替死鬼。
“这个月君,架子还挺大的呵,本王请他都不来。”苍蓝摸摸光洁的下巴,忽而生出璀璨一笑,将几个宫人看得不明所以,更是有不祥的预感:
“去,你们俩再去西南宫跑一次,见着月君,就说他母皇来了信函,想看的话就自己来取。如果再不行……”她琉璃般漂亮的黑眼珠滴溜溜一转,“如果他还是不肯来,本王打你们俩十个板子,然后再去,再不来就是二十个,你们将我这话如实带到,知道了吗?”
两人得了令,飞也似地跑了,但愿这一次能请得动那个子小小、架子却大过皇上的嫡主殿下,不然自己这小身子板非断了不可,他们可还要等着放出宫去嫁人呢。
“来人,斟茶。我们先喝着茶,看看此地美景,不必头疼心烦。”苍蓝悠哉地吩咐道,好像认定了他一定会来似的。
“皇上怎么突发雅兴,邀臣君们出来共赏美景?”王雅竹的声音犹如溪涧流过山石,温润叮咚,听起来甚是享受。
“我下了朝路过此地,见花草嫩绿,柳莺鸣翠,想请你们共赏罢了,可是打扰了雅竹哥哥和昭颜原本的雅兴?”
“怎么会……”他还没说完,桌子下的手就被她轻轻捏住了,让他的后半句话尽数吃尽了肚子里。她或急或缓、细细抚摸着他的手,虽然旁边二人并看不见,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的面色还是有些红了起来。
“仔细看看,这熟悉的御花园里,竟然有这等不曾留意的地方。”宁昭颜倒也自在,径自欣赏起美景来。几人所在的凉亭建在明湖边上,不但望得见波光潋滟,还能嗅得到土地芬芳。宁昭颜进宫这么久,实则从来没有心情去留意享受过这里的风光。此时心情已与那时不同,看待这里任何东西的感觉,自然也就不同了。
果然不出苍蓝意料,一柱香过去,携着香风的夏绯砂与一脸别扭的冷幕月纷纷来到,六个人围满一桌,这个后宫里的年轻主子们,也就算是来齐了。
“月君,怎的改变了主意?”苍蓝揶揄他,只见冷幕月倔强地扭过头去,可是耳根却有点可疑的粉红。
“要不是你拿宫人的安危要挟我,我才不来呢!”小野猫闹着别扭,丝毫不肯妥协。
“哦?那你飞凤皇室的来函,我替你回了可好?”苍蓝微微眯眼,装模做样地摸着腰带,像是信就放在里头似的。
“你给我!”冷幕月飞身扑到她的面前,两手猝不及防地抵在她的腰上。她轻轻一伸手,就将他搂了个满怀。
“我原不知晓,月君竟然如此心急……”她语带双关,他怎会听不出来,忙从她怀里挣脱开去:“你占我便宜!”
“哦?虽然是你自己扑上来的,不过我好歹是你的妻主,说话可要摸着点良心呐。”苍蓝觉得他很容易生气,生气的时候又很可爱,逗他真是特别有趣。一边的柳容看在眼里,忙用小手轻轻抓起她的手,“皇上不要伤心,您还有容儿呢,容儿会一直陪着您的。”
柳容今日没有束发,一头青丝倒也是天生丽质,光泽柔顺。他着了水色的衣衫,被发丝遮掩着的小脸和苍蓝一般巴掌大,楚楚可人的大眼睛仿佛是水亮亮的,时刻都等着妻主夸赞宠爱。苍蓝摸摸他的脑袋,发丝穿过手指像流水滑过,一瞬间的快意让人眷恋。
“还是我的容儿最乖了。”她这句话,有五成又是拿来气冷幕月的。
“哼。”仿佛是看不惯柳容,冷幕月转头就坐到了王雅竹的旁边。雅竹礼貌地对他点头示意,他也只一扬脖子,算是看见了。
“我说你们五个,我们第一次一起喝茶赏景,能不能和睦些?呼呼,真是好累。”苍蓝发现,对付男人比对付朝堂上那些女人还难呐!可是他们个个都那么俊俏可爱,她又不忍心加以任何哪怕是渺小的伤害,所以才是难上加难。
“那你还要开宫选秀?”冷幕月不怕顶撞,快人快语。苍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得有些暧昧,他又冷着脸别开视线去。
她道是为什么前几天还好好的,月君又闹起了别扭呢!原来是为了她广开选秀的事。其实不光是月君,恐怕其他人也有这个想法吧,只是不好意思明说罢了。她知道面前的这五个,她尚且没有做好准备一个一个纳入帐中好好宠爱,却又将眼光瞄向了宫外的……若是可以选,她也不愿意这么做呵。
“这个选秀的事……”她清了清嗓子,却又停了下来,想想怎么解释他们听了才会舒服些。
“皇上,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不如先喝杯茶。”出乎她意料的是,坐在她正对面的夏绯砂竟然对她开了口,还亲手倒茶给她喝!她这才留意到他今天打扮得特别妖魅,穿着也很鲜艳,领口开得特别低,朦朦胧胧的诱人遐思。
他不是一向对不待见她的么?怎的今天突然转了性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大开宫门之前,让五只聚一下先^^
看来大家都比较钟意竹君。为什么呢,是因为他风度翩翩,还是因为他是苍蓝的青梅竹马,所以大家觉得他是最真心的呢?
设定中,每个侍君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都会有故事,然后有改变。所以现在所看到的不代表以后都是这样咯。
其实暮月自己最喜欢的是柳容,想不到吧,因为他最坚强,最人性化。虽然我把他写得不那么好,也许以后还要为他自己的个性付出代价,不过还是希望这孩子得到幸福啊~
这文有点慢热,还请大家耐心。感情戏上,因苍蓝是从十岁记忆跳到十五岁的,虽然五年中的时光也是她过的,可是她不记得啊,所以我们要多给她些时间。剧情展开以后,自然是多多感情碰撞,多多滚床单了~
第二十六话 美眷
不光是苍蓝,见过绯君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想他素来冷冷淡淡,怎么忽然像换了一个人?柳容盯着他看了片刻,却没有出声,只见夏绯砂微微红了脸:“大家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为皇上倒杯茶罢了。”
宫人上前为所有人替换掉冷茶,又斟上了热的。花式玲珑的小点心也纷纷被端上桌来,模样精巧,入口更是绵软好味,让这些男儿家见了不由得喜欢。
至于他的态度,大家没有细想,道是可能刚才气氛尴尬,绯君是为了替他们解围罢了。关于选秀这件事,一旦颁布下去施行,后宫之中自然也就以最快速度传了个遍了。在座的几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芥蒂的。
王雅竹自小接受的就是如何谦忍大度的教育。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长大以后必然是做人家正室的。所谓当正室,就是除了要持家有道,更要懂得为妻主物色偏房小爷,让妻主能够多多开枝散叶,绝不可独霸了妻主、小气嫉妒。可没想到他竟然进了宫,这套理论更是受用,所以他一早已经准备会有那么一天,只是隐约有些不安:不知道什么样的少年会被选进来,她又会对他们宠爱到什么程度呢?
对于宁昭颜而言,后宫里面的规则,他早已是摸熟了。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没有长盛不衰的侍君,只有接连没落的旧爱。就连他自己,不也是选秀的进的宫?所以选秀也好,贬入冷宫也好,他也算是见多了,自然没其他人那么大反应。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少年,会将一生断送在深宫之中,而这个皇上,她还年纪这么小,又那么天真,万一进来一个心计重的,岂不是反过来被谄媚得不知方向?
冷幕月的心态和他们都不一样。他虽然不甘心嫁过来,但男子一生只嫁这一次,他多少 也是对妻主有所期待的,何况苍蓝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堪。他年纪还小,只是隐隐有一份期待,希望自己没有嫁错人。他其实是很傲的,眼瞧着被冷落到现在的自己刚刚和妻主开始有了接触,她立刻就又要准备纳入新人了,难道叫他堂堂的嫡主去争宠吗,叫他怎么能痛快呢?
柳容的心理,是典型的争宠心理。在充满竞争的环境里长大的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弱肉强食,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大程度上保全自己。在这样的心情里,他很难分清自己对皇上是抱着怎样的感情,就像溺水的人抱着块浮木,死也不肯放开。感情还是生存,他真的没有去想过,但至少她是他的妻主,就是他的一切了。他无论花多少心思,也要让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占据一个特别的位置。
六个人悠闲地品茶观景,气氛较之前好了许多。这亭台建于水边,风拂过时,带着微凉的水气,夹杂着缕缕花香,还有侍君们身上的香味,真是叫人不饮自醉。
如花美眷,良人在前,个个是青春娇俏、风姿翩翩。美景、美人、美食,天上人间,满足的感觉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而已。
“我前几天刚学了一套剑法,今天这么高兴,就舞给你们看,如何?”
几人笑着称好。苍蓝一跃而起,莲幻已经双手将剑奉上,她左手横向一扫,看似袖口飘飞过去,剑已然被她捏在手中。
出鞘,寒气;起式,沉稳;慢慢的,她开始旋转跳跃,气势一飞冲天。她是套路之中带着几分随性,身姿轻灵,身材秀拔,这其中的美妙自不必多说。酣畅之时,王雅竹走到不远处的琴边,十指略略一拨,泠叮之声从琴弦中倾泻而出。他的琴艺,本就冠绝都城,意境很快就被袅袅带出。
这琴,本是她备着的,想品茶之时寻人伴乐。上次舞剑时,就憾没有瑶琴相伴,想不到此次,雅竹哥哥竟成全了她的期盼!她嘴角噙笑,一个空翻,合着这乐曲而舞,慢时柔缓,快则刚硬。舞动间,两人目光时不时空中相接,彼此心有灵犀,配合自然天衣无缝,大家纷纷拍手称好。
一曲毕,苍蓝收剑又入了桌,柳容的小手轻轻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我天生怕热,这样的天气还不算太暖,稍微活动下筋骨就这么热了。”她笑道,秋尽冬无忙上前为她打扇。
“皇上的剑舞,配上竹君绝妙的琴声,真是相得益彰。”夏绯砂笑着赞道,但苍蓝总觉得他那笑容很是尴尬,像是硬挤出来的。
“这么精彩的表演,真是叫人意犹未尽。”宁昭颜指尖的茶杯里冒着袅袅热气,他动作轻柔地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皇上,”一直不曾开口的柳容似乎有些兴奋,“既然如此,容儿也为您献舞一曲,以作助兴,可好?”
“好啊。”苍蓝笑道,“容儿的舞,我倒是不曾见过呢。”
柳容面色微微一黯,可苍蓝并不曾发觉,宁昭颜见王雅竹已经回了桌,道是他断不可能为柳容伴奏,忙自动请缨道:“就让我为容君伴奏吧。”
苍蓝笑而不语,只点了点头。柳容对宁昭颜感激一笑,两人分两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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