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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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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闹?本王倒是见识了两位别开生面的另一面啊。”苍蓝笑吟吟地从暗处走出来,几人顿时收敛下来。自由了的桑儿一把推开裕霖,上下拍打着柳容凌乱的衣衫,关切地询问主子怎么样。柳容一见到苍蓝来了,忍了许久的泪就马上决堤了,飞扑到她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轻轻呜咽着。
反观冷幕月,他只是在最初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别过了头去,不让任何人看他铁板到顶的脸色,十足的一只刺猬。
“事情的大概缘由,我已经知道了。”苍蓝依旧不咸不淡,既不安慰怀里的柳容,也不关心冷面的冷幕月,“月君,我上次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弄那些危险的玩意了吗,怎的你就是不听呢?”
冷幕月倔强地扬着头,也不作声。柳容见他竟然这么大架子,在心里替皇上觉得憋屈,只是轻轻抱紧了她的腰。
苍蓝觉得像被一头无尾熊赖上了,暗自好笑,面上却不露痕迹,依然训斥着冷幕月:“伤了人,不道歉,还要侮辱别人,这就是飞凤对嫡主的教育吗?这就是你作为高贵的嫡主应有的素养吗?你说,你该不该罚?”
明明是两个人吵架,皇上偏偏只训斥主子一个人,看来传言中她对这个伶人的偏爱是真的了。裕霖暗自气愤,这场合又轮不到自己说话,只得在心里替主子不平。冷幕月倒是出奇的老实,任由苍蓝训着一声不坑,连柳容看了也难免有些心惊肉跳。
柳容的气,其实早在以牙还牙的那一句,就已经出得差不多了。见皇上这么偏袒着他教训月君,他更是喜悦大过了生气,慢慢的有些于心不忍起来,便伸出缩在苍蓝怀里的小脸,怯生生道:“皇上……不要再说了……”
冷幕月咬了咬牙,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让柳容不要替他求情的话。苍蓝一扬眉,看向怀里的柳容,“你以为你就一点儿错没有?好端端的,没事跑西南宫门前做什么?容儿啊,别以为瞒得过我的眼睛,你们一个个,我可是看得清楚分明哦!”
她并未言明她知道些什么,心虚却让他的手脚都冷了下来。
“一个碗敲不响,你不和他吵,他又怎么能字字句句都针对着你?所以,你也要罚。”
听到“罚”字,桑儿也忍不住白了脸色。正想跪下来替主子求情,又闻女皇道:“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侍君之间的争斗。我继位以来,共立了五位侍君,都是才貌双并的人中之杰。此番你们开了先河,我是必然要做个教训以儆效尤的。我就姑且罚你们……罚容儿抄德经十遍,罚月君每日静坐反省三日,每日两个时辰吧!我会派宫人专门盯梢的,可别想蒙混过关!”
闻言两人都惊呆了。原以为会有什么可怕的惩罚,却没想到……只见苍蓝喃喃着:“怎么?罚重了?”罚最不爱看书写字的柳容抄那乏味的经书,罚喜欢活蹦乱跳的冷幕月静坐反省,不是应该很痛苦吗?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看到苍蓝一脸纳闷的样子,心里尚有郁结的气就不知不觉地消了。柳容风干了泪痕的脸微微笑着谢了恩,冷幕月也终于缓和了面色应了句,算是答应了。
苍蓝看着他们笑眯了眼,自家的侍君,真是俊俏的俊俏、可爱的可爱呀!她顿时有一种成就感,要让他们幸福地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虽然这羽翼还不够丰实,但也绝不能委屈了他们任何一个人。
“那现在,你们可不可以向对方赔个不是了?如果你们服气我刚才的处罚的话。”
柳容和冷幕月自是很自觉地走到对方面前,异口同声地说了声对不起。若说要生出好感来,此刻尚且是不可能。但经过一场大吵,两人倒是解开了最初的心结,好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爬榜无力,沮丧+郁闷,我天天码喷血码字,大家也请使劲给我打分呀。。。暮月蹲墙角。。。烦躁ING~
另:伶人,在我国古代的意思仅仅是指歌舞,音乐的艺人,在这里,既然是架空世界,我就作引申义啦,敬请谅解。
第二十二话 暗访
苍蓝觉得,太傅近几天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漠。想来,这必然是因为同僚宋蕊被诬陷的事情感到失望了。
其实纪允如自己心里也明白,哪怕小皇帝开口去保宋蕊,那么多人证物证摆在那里,这就是官心所向,如果不暂时顺从大局,很可能出大乱子。在这个时候,没有实权的皇帝说话又有什么威力?大家不过是看着这个皇位,才有所恭敬罢了。官场么,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小皇帝要扳回这一局,难,难呐!
而宋蕊呢,那日抱病以后,自然是不会再上朝了。传言说她在病中,听到这么个消息,气得当场吐血,从此更是奄奄一息。苍蓝得知以后,也顾不得细细安排,三日之内得了个空,连夜就携着莲幻徒步出宫,直奔宋府。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的夜里,苍蓝与莲幻着深色的衣服,悄悄地从暗门出了宫。
每个国家的皇宫都是设计得错综复杂、四通八达的。表面上的门,哪个没有侍卫把守着?可暗里的门就不同了。暗房、暗阁、秘密通道——皇帝总是会为自己的安全多铺条路。这些通道,有的甚至只有历代皇帝才知晓,这才得以绝对保密、绝对安全。
苍蓝就是择了这么一条通道出的宫。唯恐宫里有多余的耳目,她只能选择这么做。莲幻随行护驾,秋尽和冬无留在月泠宫,如果有突发状况则可以替她掩饰。
记忆里,最后一次出宫还是在十岁的时候。苍蓝握了握腰间别着的剑柄,步履轻快。都城的深夜不可能繁华,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睡了,自然看不出与当年有什么大的不同。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巡夜的守城士卒,安心地看着每家每户关上的门,仿佛看到里面的百姓正在酣然入梦。
两人走走看看,步行至宋蕊府邸,也花去了大半个时辰。莲幻轻轻拍门,许久也没人来应。无奈,他只能加大了手里的力道,忽然,门里面传来了狗吠声,接着宅子里的灯也亮起来了。
“这是谁啊,大半夜的来敲门……”宋蕊的老管家揉着惺忪的睡眼前来开门。只见门外是两个陌生人,一女一男,男的看不清长相,女的却是俊俏中透着英姿,她既疑心又不敢怠慢:
“请问两位是……”
“本,我们是宋大人的远亲,听说她病了,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希望这位大人行个方便。”苍蓝微微笑着抱一抱拳,眸子灿若天上星辰,笑容皎如夜幕明月,贵气非凡。老管家颇有眼力,即刻引了两人进客厅,“两位稍坐片刻,容老奴通报一下便来。”
宋蕊的管家,在宋家做了一辈子,官场上的人经常能见着,却不是对人人都会说出个“奴”字来的。老管家匆匆去往主子房间的时候,还在回味着自己适才的话。尚不知来人身份,这谦卑的话语,怎的就脱口而出了呢?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绝不是简单的人物。
趁着老管家进去的时候,苍蓝略略打量了一下宋蕊的客厅:有些陈旧的红木家具,好倒是顶好的,就是看起来年数长了,有些黯淡。简单的摆设,仅有几件贵重物品,多半是皇家的赏赐。环顾一周,最引人注目的乃是墙上的梅兰竹菊图四幅,半是图画半是题诗,全是由宋蕊一手完成。
栩栩如生的画,刚柔并济的一手好字,宋蕊的字画技艺可谓到了一个境界,诗画的意境得以合而为一。饶是苍蓝这样并不擅长笔墨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精妙来,难怪母皇当年钦点她为“秀笔”,真真是妙笔生花,朝中恐怕无第二人能及之呵!
只消这么小半会管家就折了回来,喘息未定地躬身道:“两位既以知道我家主子的近况,那老奴就实不相瞒了。主子病重,这会恐下不得床,迎接不到两位贵客,还请移步寝室探望。”
苍蓝闻言爽快地应了,一手甩开脚边的袍子就跟着她往里边走,莲幻则紧随其后。老管家在前头带着路,纵然困倦,也丝毫不敢怠慢。
“请问这位大人,来这府里这么久,我怎的一个下人也没看到呢?”苍蓝好奇而问道。
老管家微微侧过头去,“贵客切莫这么称呼老奴,折煞我也。老奴乃宋府的管家,鄙姓宋,是大人、是主子的远亲。”
想起自己适才扯谎说是宋蕊的远亲,苍蓝笑得有些微妙,却听得她继续道:“两位有所不知,这府里下人本来就不多。主子只一个夫郎,偏偏过身又早,留了两个儿子,也早就嫁了出去。主子常说,一个人哪里需要这么多下人,所以一直就只老奴这样的几个人照顾着她。
直到前些天,主子官场变故,被贬为庶民,家里还留着的那些小厮女仆们,也都被她送走了,这才看不到下人的。”
苍蓝点点头哦了一声,便不再出声。宋管家只道是自己老了话说得太多,也就闭了嘴专心带路。说实话,她照顾主子床前,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好不容易今天主子的徒儿来替了她,才可以安心睡一会,却又来了两位客人。也罢,也罢,想起主子听到她通报时那重视的样子,她的瞌睡虫也就都压下去了。
绕过回廊穿过庭院,宋蕊的寝室还亮着昏黄的光晕。
“幻儿,你在这里等我。”她将莲幻留在门口,自然是不会让不该听到的人接近这个房间了。
宋管家也识趣地等在了门口,苍蓝独自推门进去。借着朦胧的烛火,她来到床边,帘帐已经被拉开,宋蕊就在床上半坐着,像是在等她到来。
她留意到,床头坐着一个人,是现任吏部尚书沈芳。两人先前听到通报,以为来了什么重臣,却不想来的竟然是女皇!沈芳即刻起身下跪,宋蕊也挣扎着想下床,却被苍蓝一手拦住:“宋大人有病在身,不必多礼。深夜来访,原是本王唐突了。”
如此翩翩风度,与上朝时懦弱的小皇帝判若两人。苍蓝看看她们俩,笑道:“我原先不知,宋大人与沈大人的关系竟这么好?”
左一句宋大人,右一句宋大人,好像贬谪一事不存在事的。宋蕊也不敢耽误,即刻使劲用虚弱的声音答道:“回,回皇上,沈大人以前,曾经是我的学生……”
“师傅,你还是别开口了,由我来说吧。”沈芳服侍着宋蕊靠到床沿,看着她闭了闭无神的眼,又回道:“回皇上,当年微臣刚入吏部时,只是小小的文书,是宋大人一手提拔栽培,才有了微臣的今天,所以宋大人是微臣的恩师。如今恩师重病,臣这个做徒儿的,自然是要服侍陪伴了,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苍蓝点头,“果然是师徒情深。”她打量了一下两人,她们一接触到她的眼神,即刻移开探究的目光去,纷纷低垂着眼睑。她释然一笑,“本王生性爽直,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宋大人,对于这次贬谪你的事情,可曾在心里记恨着我?”
两人大骇,连沈芳的面上也是白了三分。皇上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为难于她!若是答错,岂不是忤逆圣上的大罪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暮月有点累,就先写到这里了~
其实有时候呢,也觉得有点玄乎,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逻辑嘛,在剧情上,暮月好怕就是思考不周,犯一个自己也解释不到的错。在人物上,这么多男主,很可能有亲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暮月尽量让他们都齐头并进~所以,一旦暮月有逻辑问题,还请大家轻拍哦~希望我能尽量做到最好~鞠躬~
人生真是寂寞如血啊~本章内容是有点枯燥,不过还是必须滴过度,朝堂不会一夕改变,小苍蓝也必须暗自努力,同时,这里面还有一条暗示哦,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来~(*^__^*) 嘻嘻……
第二十三话 因缘
沈芳刚想开口为恩师说话,宋蕊已经抬手示意她安静。宋蕊知道,这个问题是皇上特意问她的,其他人不能代替。
为官数十年,朝堂内部激流暗涌,她却从未偏帮过谁。原以为会一直这样风平浪静、与世无争,却不想自己的务实还是招来了祸端。
自从她秉公办理了那件案子,而没有收同僚的礼时,那位同官不同路的大人就给过她警告。她不信这个邪,终于走到了今天这步。现在,唯有忠告和自己同样耿直的沈芳,万不要步自己的后尘才好。
自己一生命苦,缘于自命清高的个性,她也认了。病重之时,能看到沈芳服侍在旁,已足够欣慰。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这个徒弟能好过她的命,顺顺当当做到衣锦还乡。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竟然深更半夜的亲临自己家里,还问了她这么个棘手的问题!她闭上眼睛想了又想,然后缓缓答道:
“皇上想听真话,还是皇上只是玩笑于草民?”
“自然,是听那发自肺腑的、真真之话了。”
宋蕊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呼吸困难,然后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吐出句子来:“回皇上,草民半生为官,自认虽没有大功大德,也算是恪尽职守……咳咳,草名对浮华与功名并不执著,可是,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被冤枉了去,实在是,草民就算是死,也难以瞑目啊!”
沈芳在一旁听着,也慢慢红了眼睛。
“说记恨,实在是谈不上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人臣子的,首先就要绝对的服从。只是回忆起这半生,真真是……恍若黄梁一梦,醒来竟终究是一场空。皇上,草民斗胆进谏,虽然可能已经没有这个资格,就当是草民这一生,最后为我朝所做的进谏吧!今天也许只有宋蕊一个被打下来,明天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宋蕊……到最后,朝堂之上,终剩下都会是谁?皇上既然来到草民府中,自然是能明白这番话的意思了,草民只是希望,我朝,能够安定繁荣下去……”
说一番话,宋蕊已经开始喘着粗气,沈芳忙不迭地为她轻拍胸口。她偷偷地看了苍蓝一眼,只见她袖着双手,低着脸颊,不知在想什么。沈芳见状,还是忍不住跪道:“皇上念在师傅对我朝忠心耿耿,连阿谀的谎言也不识得说的份上,饶过她的直言不讳吧!”
闻言苍蓝转向沈芳:“你也同她一样的想法吗?”
沈芳愣了愣,然后坚定地点头道:“师傅的意思,就是微臣的意思,还望皇上恕罪!”
宋蕊又是几声咳嗽,不住地摇头,像是在指责她还是没有学得圆滑些。
苍蓝向着宋蕊,忽然重叹了一声:“爱卿,此番实在是委屈你了啊!”
两人不解地望向她,只见她略为神秘的样子:“贬谪宋大人这件事,其实是本王的一着暗棋。既然两位立场一致,那我也不妨直说了。
我十岁接掌朝政,事发突然,始于懵懂,竟让别的势力慢慢抽走了我的实权。现在本王已长大成人,又怎能眼看母皇的基业毁在我的手里?既然她们要铲除眼中钉,那我就来个顺水推舟,这才是暂时将你保全的方法。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只是需要时间慢慢完成。宋卿家,本王现在问你,如若有机会重返朝堂,你愿意帮我吗?哪怕就当是,多个机会一报陷害之仇?”
宋蕊茅塞顿开,激动得面色有些绯红,不住地喃喃着:“我朝有望……我朝有望啊!回皇上,若还有机会,草民必将鞠躬尽瘁,竭尽所能!”她原本对朝堂的事情,说不得是上心的,哪怕是圣明德女皇在世的时候,也仅仅是忠心不渝罢了。可这一回,她忽然觉得,年轻时初初为官时那满腔的热情,仿佛又回来了。似乎用自己的双手,就能重新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同样的事情,经过比较可以有不一样的感觉;觉得自己有价值的时候,那种满足是无以伦比的。她现在仿佛是死过再生的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倘若她的身子能支持的话。
沈芳看着这一切,却是不作声。她和师傅不同,虽然她也耿直,却终究是顾虑更多。家里的夫郎小爷,事业初有成就的长女,一大家子人等着她养活,她不敢随随便便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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