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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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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天“咯咯”地笑了起来:“殿下的惊讶我很明白,只不过,我可是认真的。”他半垂下眼睛看她,那其中醉人迷离的光泽,和着曼陀罗的危险气息,在袅袅的水雾里,几乎能让任何人迷失了自己。他轻吻她的唇,在她紧闭的抗拒中慢慢融化她的强硬。
荒天下之大谬!从来听闻只有女子强要了男儿家去,曾几何时,这世道上是非黑白统统颠倒了?苍蓝猛一使劲,右膝盖顶开了他的钳制,扬手便向他劈去。
可云景天的身手却在她之上。过了数十招,她又一次陷落他的手中。
“别总想着逃跑……过不了多久,你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这里。”他柔柔地说着,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衫。
他、他居然不是说说而已,竟动起真格来!她竟反过来成了他的猎物!
“云景天,你究竟有没有羞耻心?别忘记你是个男人!”她低低警告着他。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视着她依然没有过分激动的面孔,露出一丝欣赏:“谢谢你提醒我……但我也要警告你的是,我最痛恨的,便是有人提醒我男子这个身份!谁说男子生来不如女子,无法顶天立地,无法做主决断?只要是我想要的,多难也能得到。哪怕是一个帝王,或是一个国家!”
说罢,他又继续起侵占她的行为。然苍蓝却不是轻易服输认命的人,她冷冷笑道:
“云景天,即便你得逞了许多事,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对男人的看法。况且,你做这么多事来证明自己,无非最在意那些条条框框的人,却是你自己罢了。”
趁着他有一瞬间的怔忪,苍蓝用力在他上手臂上咬了一口。他低呼一声,她迅速翻身而起,从窗口窜了出去。
云景天追到门口,两人正要再次交手,忽然一个黑影挡在苍蓝面前,顶下了云景天的一掌。他定睛一看,那是个黑发及腰的男子,从束发到穿着都很简单,却沉静得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杀气。
“幻儿,你一直跟着我?”苍蓝拢了拢自己凌乱的衣衫,莲幻却已经拦腰将她搂紧,向远处快步而去。
192、第一九一话 大礼 。。。
云景天见那个男子揽住苍蓝快步离去,原想再做追击;柳叶的女卫们却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纷纷从远处集结而来。他拢了拢散乱的衣袍,将念头作罢。
他在心里细细回忆着:与他对了一掌;方觉此人功力似乎并不在他之下,闵帝的身边,竟也有如此身手的男人……果真是藏龙卧虎呵。
只是,那个男子……让他感觉到一丝虚假。他将自己掩藏得很好;甚至他无端端从天而降时;自己竟没有丝毫察觉。他那平凡至极的面容,当是伪装吧?若不是此番交手,单单是看过那个人,想必谁也不会再记得他那张脸。
莲幻却是趁着这个当口,带着苍蓝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倚在他略带温存的怀抱中,苍蓝的心情由紧张慢慢转为惊奇:“幻儿,你怎么知道……”
莲幻并没有将她放下,更没有停下急速回宫的脚步。依稀的夜的微寒里,他只是静静而又谨慎地看着前方,继而吐出几个字来:“奴见主子离开月泠宫,心中担忧,便跟了出来。”
虽然从小开始,莲幻便大多是这样波澜不惊的样子。但苍蓝却很想知道,在他的面具之下,此时是否掩藏着一丝嗔怪?
“幻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又犯了冲动的老毛病?”
莲幻低垂的眼眸微微上移,极轻极浅地看着她,一直不曾放慢下来:“从未。”
从他跟了她的时候开始,她在他的心中,就一直都是一个真切的存在。她曾经性急、冲动、脾气暴躁,也曾温和、细腻、偶尔感伤,这一点一点的细节,都让她这个人分外鲜明真实。
岁月荏苒,也许很多人都不会觉得。尽管昨日之时仿佛还近在眼前,在不知不觉中,时光就已轮回了一个圈。
唯一不同的是,每个人都在累积和改变。她的变化,虽是悄然,却也明显。
“其实这一次,我是思虑过才行事的。”苍蓝鲜有地嘟囔着,孩子的模样。也许在别人眼中,她一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威严而不可侵犯,面对任何问题,都应该独当一面。
但莲幻就像是她的影子。从小到大,都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身边。在他面前,便无需任何伪装,也不需要设防。
“湘玉和母皇走了这么些年……算起来,我登基都十年了呵。”夜寒露重,她不经意的吐息,氤氲成了淡淡的云雾:“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距离真相那么近。倘若被他们走了,人海茫茫,偌大的柳国里,我将如何再寻出那云涵和卢桢来?若是要侵占了柳国才得以达成,既不容易,也不是我想见到的。”
“所以我,孤注一掷……打算利用那个万千宠爱的人,制造一出绝处逢生的戏。却万万是没想到……”说到这里,苍蓝苦涩一笑,“以为自己是猎人,却分明只是猎物!”
“别说了。”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庄严的皇宫,莲幻的步伐这才放慢下来。看得出,从刚才开始他便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生怕背后忽然有敌人追上前来。
苍蓝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有微微的放松,似是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她索性撒娇般微微将他一揽紧,不让他轻易松开这难得的亲密。
莲幻低着的脸上,认真地注视着苍蓝:“主子说的这些,莲幻心里明白。主子想为八皇子报仇雪恨,这个念头,在主子的心里,已经埋了好多年……或许其他人都忘记了八皇子,但主子却是和她,不曾分开过……”
虽然早就明白,幻儿懂她。但真当淡泊的他说出这些体恤的话来时,仿佛触动了苍蓝心里已经生锈的一根琴弦,“嗡”地一声,一种难以名状的温暖便满溢开来。
有些感觉,只有共同经历过的人,他的体会才能让自己觉得,真的是感同身受。苍蓝这一天里累积的苦闷、紧张、挫败、焦躁,到了这会儿,竟不知不觉都消散了。她又向他的怀里紧了紧:“幻儿,不准你离开我。”
“遵命。”依然是低低的音调,看不清晰的表情。可苍蓝却觉得,他是含着笑意的。
回到宫中已然夜深。这一来一回都轻手轻脚的,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倒也没有惊动宫里的守卫。但苍蓝想不到的是,当她摸进漆黑的寝宫,点燃桌上的灯火时,赫然发现有个人安静地坐在她的寝塌上!
“谁?”她疑惑道,在就渐渐燃起的灯火中,那张清秀可人的脸蛋也慢慢清晰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容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个灯都不点?”她向他走去,一边寻思着秋尽冬无当是以为她早就睡了,是谁为他引的路?
“蓝……”柳容站起身来,纤瘦的身躯看起来有些轻盈:“别担心,除了莲幻,没有人知道我来了,而你不在……”
“是幻儿让你在这等的。”苍蓝陈述道,并很快明白了就在自己出去的时候,柳容来到时遇见莲幻。为了不惊动秋尽冬无,莲幻便让他在苍蓝房中等上一等。
却不想,这一等便是大半个夜。连烛火都默默地烧熄了,王的房间陷入如常的黑暗里。
还未等苍蓝问及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柳容却已凑近了她,细细地问了问,忽然变了脸色:“你……你果真是去寻了那个人?”
“我?什么人?”
“我认得,这个曼陀罗花的香味……”柳容讷讷道。曾经沦落风月之地,他看人的眼光一直都还是锐利,尤其是男人。像云景天那样,外表温文柔顺,实则妖孽附身的男子,当他站在十君之中,第一次见到他和柳叶时,便已有所察觉。
看他向苍蓝不经意地眼波荡漾,却又故意掩藏的模样,他明白大多数女子都禁不住这样隐晦的勾引——尤其那个人还长着一副魅惑众生的脸蛋和身材。
“我确实是去找云景天的,”他没想到苍蓝竟然爽快地承认了,本想生气,却被她后面的话吸引了注意:“我去,是为了别的事。不过我失败了。”
她显得有些颓丧,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柳容也就着她身边坐下,“我以为……连你都受不住曼陀罗的诱惑……”
他的声音很小很轻,眉头却已渐渐舒展开来。必究做了多年的夫妻,误会的事,只肖解释几句,便会彼此明白。苍蓝淡笑道:“曼陀罗?那不过是一种麻痹人感觉的东西,哪能麻痹得了人心呢?不过容儿,你对我的话就这么深信不疑么?”
在云景天那个可怕的男人面前,连她自己,也有偶尔疑惑的时候。
柳容却是认真道:“从我跟你入宫的时候开始,你说什么我不信了?孩子给你生了,你还骗我有什么意思?”
看他倒有点小男儿家撒娇的兴味,苍蓝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好意思说已经是别人的爹,还像个少年模样。”
淡淡烛火下,柳容低下脸去羞涩一笑的样子,倒真是像最初见到他时一样,让她禁不住有种舒心的感觉。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将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说,柳容在吃惊之余,也不免提醒她提防着云景天,必究那是个能将王室都操纵在自己手里的人物。
苍蓝点着头,忽然问道:“容儿,今天……见到你的,姐姐,有没有……”
柳容很快明白了苍蓝想问什么,“蓝儿不必顾虑,柳容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也……没有抱过什么期望。本就是孑然一身长大,和那富贵的地方没有半点联系。即便是如今他们知道了,对我又有什么用处?倒不如让这个秘密从此永远封藏罢了。”
“可你必究是你母皇最疼爱的侍君所生,是他唯一的血脉,继承天生奇香的体质。倘若不能在柳国的史册上留名,不只是你,还有你父君,会不会是一种遗憾?容儿,那个尊贵的身份,本就是你的,你值得将它要回来。”
她想让柳容彻底告别卑微的过去,想让他的未来从骨子里辉煌起来。却不料他已然摇了摇头:“现在,即便是不需要那样的身份做衬托,我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我虽然不是柳国的嫡主,但我是闵国、闵千千皇子的父君,难道这样还不够荣耀吗?”
苍蓝闻言欣慰地揽过他去:“容儿这样想,我便放下心来了。”
“只是蓝儿,我与柳国皇室必究从来没有什么牵扯,可玲珑就不同了……”柳容认真地看向她:“玲珑他,看起来迷迷糊糊,其实心思也细腻得很,你可要多加关心他呵……”
“容儿真真是成长了,也将表弟放在心里了。”苍蓝淡淡地说着,却不无动容之情:“如果我不疼惜十君和我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又还有什么值得追求的呢?”
在她即位的十年以后,当闵国的一切已经步上正轨,十君和乐融融地围绕在她的身边时,却依然有当年皇宫血案的那根刺,如湘玉苍白的小脸一般,深深地刺痛在心上的某一个角落。
但让她没想到的却是,在柳叶和云景天结束访问回到柳国去之后不久,竟派人送上了一份大礼——
那是她心心念念不惜一切想要交换到的人儿。被落魄地堵上了嘴巴,塞在马车中送了过来。直到此刻,卢桢都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怕是也不会明白了。
193、第一九二话 预感 。。。
闵苍蓝一直以为,自己虽不是什么好色荒淫之人;但身居帝位多年;各种姿容出色的男子,也算是遍阅无数。然像云景天这般离奇出格之人;放眼望去,却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
此番他和柳叶甫一回国,便立即双手奉上大礼——他若是另有他图,大可以吊高身价;将卢桢收藏得密密实实;叫她的探子也无从下手。
到她束手无策之时,他再坐地起价,岂不是更有利可图?而现在,他竟然轻易地便了了她的所想……莫非,他是在笑话于她?
虽没有只字片语,她却似乎从中嗅出了几分笑意。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做出夜访邻国侍君浴房这样的事情来,只为了要区区一个三品官员……
苍蓝忍不住微微蹙眉。那天在那个房里发生的一切,又一次浮上眼前,连同那曼陀罗的迷醉香蕴一起……
“皇上,玲珑君和莫公子求见。”门外秋尽的通传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应了声,不一会儿,两个少年就连同门外的阳光一起,涌入进来。
“蓝蓝!”柳玲珑笑得灿烂,脸蛋上还微微散着两抹微霞:“我问过秋尽冬无,他们说你没在批折子,我才带着小草进来的!”
说罢他看了看莫小草,对方才略略低下头去,轻声道:“锦枫见过皇上。”
看来,小草还挺喜欢自己为他所取的名字。苍蓝心中一悦,向着柳玲珑道:“小馋猫,今儿又是被什么香味吸来的?好像还没到晚膳的时候呢!”
玲珑撇了撇小嘴,不满道:“先前我在容表哥那儿,听说你这几天烦心事多……我一听他这么说,便立刻就带着小草来逗你开心了!不过蓝蓝究竟有什么事儿烦呐?虽然玲珑不一定能为你分忧,但是我能保证听过就忘,反正我的记性原本就不那么好。”
玲珑的率真惹得苍蓝会心一笑,积压在心头的疑虑忧烦也仿佛减少了几分。她想起几天前柳容的担忧,再看看眼前的柳玲珑,觉得柳容似是多虑了。但她决定暂时还是不提起他的皇姐,反正人都走了。
如果他的记性真的不太好,倒不如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反正从今以后,她不会再让他那般委屈。
“玲珑,锦枫,谢谢你们。”少年们用他们的方式,来表达对她的担忧。这样含蓄而又晦涩的温柔,叫人不得不由心底温热起来。
“皇上,您要找的人,很快便会一一寻获。”许久不曾出声的莫小草,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苍蓝先是一愣,而后轻轻点了点头:“锦枫的祝福,我收到了。”
莫小草微微摇了摇头,似是想说什么,却被柳玲珑抢白道:“蓝蓝,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拖了来!我见他整天闷在房中,东西也吃得极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里受苦哩!”
苍蓝闻言关切道:“锦枫,可是过得有什么不惯?还是有思乡之情?你可以尽管说给我听。”
莫小草略显惶恐,低下头去:“锦枫不敢。我……不擅表达,但我对皇上的感激之情,是……是千真万确的……”
苍蓝看着这个内向的小小少年好不容易丰实了一点点、却依然显得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当年的珮璃来。他们都有不易被察觉的自卑,但与珮璃不同的是,莫小草是敏感而内向的,他常常沉默不语,却偶尔语出惊人——
“皇上,也许您会觉得我很奇怪……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能感觉到,浣洗房中似乎有什么事发生……”莫小草的声音很轻,秀气的单眼皮慢慢抬起望向她,见她看着自己,又赶紧收了回去。
“什么事?”苍蓝倒不质疑他奇怪的话,只是好奇。
“不,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我,在向我求助……”
说着,莫小草转过身去,下意识地向身后的方向望了望,随即躬身道:“皇上,请允许锦枫,去去就来……”
“不忙,我随你同去。”苍蓝站起身来,星星点点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肩头。在此时的莫小草微微仰望的眼中,她高瘦而精致,脸部轮廓如雕刻般深邃,实在是英姿飒爽极了。
“反正今儿的天气不错,出去走走,有些事或许反而能想得明白。”苍蓝自顾自地说着,柳玲珑也立刻挽住了她的手臂:“那玲珑自然也要去瞧瞧了!”
十君之中,大多人都曾比他更亲近苍蓝。可入宫这么些时间便如此肆无忌惮的,大抵他是唯一的那一个了。
苍蓝很受用这种无戒备的感觉,她亲昵地抚了抚他挽住自己的手,几人迈步向门口走去。
刚来到浣衣房门外不远,便依稀从里头传来一阵阵鞭打哭喊之声。少年的声音凄厉锥心,混在哭声之中,说的是什么并听不真切。苍蓝见莫小草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心道这声音在远隔数宫的静庭轩是无论如何听不到的。
有可能吗?小草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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