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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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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话背景 如梦似幻

作者有话要说:前记:想对那个世界有所了解?随着时空的轨道我们一起飞跃到那里吧!

几近腐朽的木门缓缓向两边而开,一片刺眼的白光铺天盖袭来。
欢迎来到这个梦幻国度。
这是一个被历史遗漏的世界,在我们任何的书上,都没有关于它的记载。
浩瀚星宇,掩藏着许多不同的时空。历史诞生又陨灭,继而重生,不同的世界开始从同一根系中慢慢繁衍出相似但又不尽相同的过程。
同气连枝,却又平行而过,永不相交。
而这个不为人知的世界,也是其中之一。从上古时代以来,这个世界就过着与世隔绝、自成一派的生活方式。它有点类同我们的古代:民俗、风情、文化,一个时代的发展过程总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当然,也有着截然不同的地方,且容我慢慢道来。
我们现在脚下的大陆叫做羽,我们所在的地域属于闵国。这是一个三面与其他国家接壤,一面临海的国度。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大陆,还没有人完全走遍过。在羽这片大陆上,一共有着五个国家:闵,与之相互连接的飞凤、柳、定西,以及海之彼岸的雪国。
无人知晓从何时开始,这片大陆上的所有国家都沿袭着以女子为尊的制度。女子为王,男子为民;女子入朝为官,封侯拜相;女子在外打拼,养家糊口;而男子要待字闺中,贤良淑德,守节重道。除了以妻主为天之外,还要担负起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历史重任。
女皇是一个国家的绝对统治者,也是平民百姓万般敬仰的对象。凡是与皇家沾点边系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同。于是每朝每代,都有许多人绞尽脑汁希望能将自家年轻的小公子送进宫去,一朝受宠,全家鸡犬升天。
一般国家的后宫,是以凤后为首,辅以君、侍等头衔的侍者,各封品级,以区分地位高低及例俸多寡。凤后的地位极高,乃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其他国家不同的是,闵国历来传统中,女皇的后宫没有凤后,只设有十位侍君,哪怕女皇有再多的侍宠,也不可再多立一位侍君。
传说之所以有这样的制度,是因为当年闵国祖先的后宫之中,曾发生过为争夺后位而彼此谋害、以至使那位女皇痛失所爱的悲剧。自此以后,她便下令废除后位及它的实权,而改为十位侍君的制度。这样一来,十君既互相牵制,又彼此合作,一方面不影响为皇家开支散叶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对子孙们可能沉迷美色不务国事的一种警告。侍宠如想晋升君位,需获得女皇的首肯。
十位之中,排名不分先后尊卑,都是人上之人,其本人与家族皆可荣华富贵。而他们之间,不得争风吃醋,互相倾轧,做出有辱天威的事来。要和睦共处、以博得皇上之乐为荣,以为皇上分担苦闷为任,尽力做好一个仪表天下的侍君。
这些集万千宠爱与荣耀于一身,全国身份最尊贵、最传奇的,女皇的男人们,是为十君。




第一话 醒梦

暮夜沉沉褪去,天际微露一点白。
婉转清脆的鸟鸣若隐若现,和润微凉的晨风拂面而来。
华丽宏伟的皇宫在浅色晨曦的映照下肃穆而神秘,坚固的金门紧闭着,像是不愿向外人轻易吐露其中难以数清的五味杂陈。
在大部分人家还在酣睡的黎明,这金灿灿的宫殿之中,却早早有了仆从走动的身影。再过小半会儿,就该开始服侍有些主子起身了。穿衣、提水、早膳……他们可是一刻也不敢贪睡的。
然而此刻,也有一间房沉浸在绝对的静谧中,这是整座皇宫最令人敬畏的所在——女皇殿下的寝宫。不到时辰,哪个会觉得自己命太长,敢打扰女皇的安寝?
偌大的床榻上,着青色缎袍的少女沉沉地翻了个身,那乌得不含一丝黯淡的黑发,如泼墨般在枕席间铺散开来。她一只手习惯性地搂住身子左侧那人的腰,一条腿却架在了右边人的小腿上,只听得那人低呼了一声,几不可闻。
被打乱了片刻的空气又渐渐安静沉淀下来,少女却是缓缓睁开了眼,澄澈空明的眼眸一片幽暗,像一汪极深极冷的水潭。懵懂、茫然、困惑、惊诧的情绪一一闪过之后,她看了看左右两个少年,松开腿手,以极其缓慢的语调问道:
“你们是谁?为何会在本王爷的床上?”
***

“主子,不好了!事情不好了……”小厮含巧口中嚷嚷着,连规矩都顾不上,推开房门就冲了进去,却被坐在那里的男子轻轻一瞥,登时忘记了下文,竟怔怔地定在了原处。
少年静静侧坐着,将乌黑柔软的青丝顺往一边,一下一下仔细梳理着,露出半边光滑如玉的颈项来。那随之露于含巧眼中的,还有只玲珑可爱的润白耳朵,一颗黑色珍珠恰到好处地停在耳垂,含蓄而又微微透着七彩,衬得本就天仙般的主子更加出尘脱俗。
王雅竹心知自己这小厮毛躁惯了,放下梳子,琉璃似的眸子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了?刚才这样急匆匆,丢了魂儿似的,这下又不说话了?”
含巧这才回过神来,一口口水吞下去,“主,主子,大事不好了呀!皇上她,皇上她……”含巧憋得小脸通红,眼睁睁地看着主子的脸上慢慢失了血色。他酝酿着妥善的用词,怯怯道:“皇上她,好像失忆了……”
王雅竹轻轻站了起来,身上烟灰色的纱衣翩然欲飞。
“含巧,我们去看看皇上。”
声音还是那样笃然清雅,但语气听上去却有些变了味。
这个清晨,仅仅还只是日头刚起,宫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但凡有点耳目的人都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闵国现任女皇闵湘玉,今晨醒来以后指问昨晚侍寝的两位侍君是谁,还自称是“本王爷”!
王雅竹迈着小步踏入女皇的寝宫之中。床榻之前,已经稀稀落落围上了不少人。女皇喝完定心凝神的茶汤,只低着头看自己鞋上的金线牡丹。自她出口第一句话就将那两个少年吓得全无血色之后,任凭其他人怎么问她,也不肯再开口说话。众人以为帝怒,也不敢再寻东问西了。
女皇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沉沉,什么也无法思考。醒来,自己竟睡在两个绝色少年的床榻之上,周围的宫人口口声声地叫着她皇上!
她脑中虽然混沌,也仍可清晰记得自己明明是闵国的七皇子,皇上乃是她的母皇。宫中有谁不知道,皇位岂能随便乱安,这究竟是谁在戏弄她?可是,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却又似曾相识,她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连梦境与真实都分不清楚。
这时,只听一个柔缓清润的声音在她耳边轻道:“竹君参见皇上。听闻皇上龙体违和,不知究竟哪里不适?”话是问得极小心的,王雅竹再过忧思,也不敢贸然抬眼窥探天颜。
谁知女皇听见他的声音一抬头,乌黑的眼眸中顿时一片喜悦飘开,一声“雅竹哥哥?”脱口而出,喊得清脆响亮,雕瓷般的面容上笑出白玉无暇的牙齿来,俨然是孩童模样。众人松气,女皇没有失忆,但她怎的变成了这副小孩子心性?那边王雅竹却是周身一颤:她,她适才唤了自己什么?自他嫁入皇宫之后,她只称他为“竹君”,和别人并无不同。像先前那样的昵称,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她喊出过了?听说皇上现下谁都不认得了,但她,她独独还记得他! 
他的湘玉……不,他属于的女皇湘玉……他们自小青梅竹马,她总是轻轻地唤他:雅竹哥哥!面容白皙中带着潮红,声音甜丝丝的,一直浸润到他的心里去。但他却不能如此放肆,每每在宫中遇见,他必将恭恭敬敬地跪拜她:“给八皇子请安!”然后把头悄悄抬起一点点,看她比男儿家更羞怯的模样,如三月和煦的春风。
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唤,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还来不及细细体会欣喜,他听得女皇又脆生生地喊了一句:“颜君叔叔!”顿时头皮发麻,凉意一直透到了指尖上。众愕然,目光纷纷投向那尴尬地立在门口,不知究竟是进是退的男子。他的脸比那墙壁还白上几分,只睁着一双含怒的美眸盯着她瞧。
“皇上,那是您的侍君,北宫的颜君,不是什么叔叔啊……”一旁的宫人冒死悄悄提醒,却见女皇娇憨地笑道:“你当我是糊涂了么?他是我母皇的侍君,怎的成了我的?”眼见那男子面上妖魅的五官几乎错了位,似要转身拂袖离去,少女疑惑地说道:“颜君叔叔,为什么生气?难道你不认识本王爷了吗?我是苍蓝啊!”
宁昭颜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棍,怔愣当场。王雅竹的芙蓉面上血色全无,只紧紧地攥着衣角。众人大骇,都惊得不敢出气儿,房内登时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出来。女皇拉住允自打扫着屋子的少年:“幻儿,你可也不认得本王爷了?”
话说这屋里人人都惊骇得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只有那宫人装扮的人儿,一头乌黑长发几欲垂地,他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活计,仿佛房内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似的。此刻女皇问他话,他便微微垂过头去,轻声回答:“回皇上,奴认得皇上。”说罢又转身搓起抹布来。
女皇失望地放开他的衣襟,脑中比刚才更为混乱。连从小服侍她的莲幻,竟也称她为皇上!奇怪的是,她竟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这一细想,后脑上便隐隐作痛起来,一星一点地蔓延,终于一片撕裂般地将她的思绪拉直紧绷,四散断开。
“玉儿,玉儿喂——”人还未进门,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已然袭来。伴着一阵甜腻的香风,两个宫人搀着一个云鬓华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不小会,又走进一个素雅清秀的男子,正是前女皇的两位侍君。她认出他们,正欲欣喜地上前,却见他二人神色紧张地对房中众人道:
“适才皇上只是年少调皮,和大家开了个玩笑。记住!若今日之事传出去半个字,我保证让那个人得不到好下场!都听清楚了?”
跪了一地的人们大多是宫里的下人,还有现任女皇闵湘玉的四位侍君,皆应承了不敢乱嚼舌根。接着,那两位将所有人都挥退下去,这才如临大敌地握着她的手:
“玉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女皇闵湘玉的父君——前西宫凌君,现在的凌太君,既关切又惶恐,说着话,眼神却瞟过一旁冷眼看着他父女的寰太君,有如惊弓之鸟。
女皇惊讶地抽出自己的手:“凌君,你叫我什么?你竟是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得了么?本王爷不是湘玉,是苍蓝,闵苍蓝呵!”
本应是女皇父君的凌太君此刻面如宣纸,冷汗直下,“玉儿,你可是病糊涂了?你是闵国女皇闵湘玉,我是你父君呀,你怎么……”
闵苍蓝本就有些昏沉,这会就觉得头更重了:“凌君,我知道你是湘玉的父君,但我是苍蓝,不是湘玉。”说罢,她也不顾男女之嫌地脱下鞋袜,露出脚底的一颗红痣,只见连寰太君的面色也是沉了又沉。
“我与湘玉虽是双生子,但真要分辨起来,总还是有些不同的,比如这颗红痣……说来奇怪,我此番醒来,竟仿佛置身云里雾里,脑袋也不好使了。这发生了许多莫名的事,竟让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我究竟是怎么了?”
她的话让一边的凌太君抖得如筛糠一般,仿佛秋季过冬的叶即将凋零。闵苍蓝只觉眼前人看起来愈来愈模糊,几番抖动之下,却是向后一栽,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可能会有点悬念,接下来会慢慢揭开谜底的。




第二话 失忆

经过御医的细细排查,女皇龙体安康,并无病痛症状,只是她的后脑上,有一道极小的伤口,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发现。难道就是因为这小小的伤口,竟导致她如今翻天覆地的改变?
休养过后,女皇的身体很快好了起来,但却迟迟下不了床。其实这几日,闵苍蓝一直在反复思索着凌君口中自己的“失忆”,终于让她整理出一些头绪来:
她叫闵苍蓝,是闵国的前七皇子,父君为前南宫李君。她有一位双生的妹妹,名唤湘玉,两人非但长得一模一样,身形体格声音皆是相似,是一对玲珑的姐妹花。然皇家是不准许有双生子的,经过母皇与几位臣子的商讨,将年幼的湘玉过继给了一直无所出的西宫凌君,而自己则跟着生父李君。
一直到姐妹长到懂事的年龄,因着和对方一模一样的外表,才了解她们身为双生子却只能以普通姐妹相称的事实。然双生的毕竟心有灵犀,避开耳目的她二人私底下如胶似漆,自是姐妹情深。
闵苍蓝想来想去,记忆到十岁那年的母皇寿诞,她与湘玉二人一起在宫里放烟花之后,便是一片空白。任她再怎么努力回想,也只能是到此为止。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现下竟已是十五岁了,并于四年前登基为女皇!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连同别人对她的称呼、一并长大了的雅竹和莲幻,她既熟悉又陌生,仿佛那女皇确实就是自己,但又记不真切。
那么这空白的五年,究竟是去了哪里呢?
***
几日后,凌太君和寰太君妃见她已神智清醒,又与她私下谈了一次。他们震惊地发现,这位女皇确实不是闵湘玉,而是她的双生姐姐闵苍蓝!
谁也不愿提及的五年前皇宫一场大火,不仅上任女皇火中仙逝,连储君三皇子和当时他们以为是闵苍蓝的八皇子湘玉也未能幸免。当时被救的女孩,她着的是闵湘玉的衣服。
他们不疑有他。随着女皇驾崩与几位皇子纷纷出现意外,在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情况下,十一岁的闵苍蓝顶着闵湘玉的身份登上了帝位,由太傅与国师从旁辅佐朝政,一直至今。
可是这些,闵苍蓝却一点都不记得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去主动提起那场不堪回首的灾难,只能是小心地对她提醒再提醒:
“玉、蓝儿啊,你记得自己是谁也好,不记得自己是谁也罢,你只要知道现在的你,是闵国的一国之君,臣民认可的女皇闵湘玉。你必须是湘玉,而不是苍蓝。否则国家得出大乱子,你明白吗?”
先镇住混乱,再另想办法,这是寰太君的主意。
闵苍蓝胡乱地点了点头,面上虽未露出表情,心头却早已一片悲怮。短短五年间,自己的母皇、父君、胞妹,均已离开了人世!想到她失去了如另外一个自己般的湘玉,想到昔日与家人共聚天伦的欢乐,苍蓝心中像被生生剜去一块肉,疼得鲜血淋漓。
夜晚,她躺在床榻之上,只觉眼泪断线般地无声滑落在玉枕之间,悲痛得难以呼吸。究竟五年前她与湘玉如何遇险,她如何被救,醒来之后又怎么会被误认成湘玉,她全是茫然。
湘玉,是不是你?你素来心疼我,知我性子冲动,怕我行事鲁莽,所以附上我的身子,替我走过了这艰难的五年?那你可否托梦给我,你和母皇父君的不幸,是不是遭奸人所害?
湘玉不会回答她了,再也不会。
房内一片寂静荒芜。无边的黑暗中,苍蓝孤独地抱紧自己的双臂。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从小到大,她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这夜那么静、那么长,长到眼泪流尽,天仍未明。然在这漫长的一夜中,她想了有生以来最多的心事,也强迫自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毕竟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还有太多的惑要解,她已经摇身一变,坐上了帝王的宝座。
五年王权,一场醒梦;
昔日天伦,一夕幻灭;
前途未卜,一片茫然;
痛定思痛,一身勇敢。
当沉甸甸的担子压上肩头,这个十五岁的少女仿佛是一夜长大。
***
“皇上,求求您救救绯君、容君吧!”好不容易睡着的闵苍蓝,却在一早就被吵醒,难免愁眉紧锁、怒由心来:“大胆!有没有规矩?什么事大清早的就咋咋呼呼?”
那小厮装扮的少年被她一瞪,竟吓得趴在地上,眼泪却还在哗哗地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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