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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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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因为这怪物陡然发怒,才并未让它发现常笙出现的异常,她摸了摸身下快摔碎成四瓣的屁股,咧着牙心中骂骂咧咧。
玉台离地面一丈有余,环绕玉台的浅渠还陷在地面之下,是以此时常笙窝身的地方,不偏不倚的说,隐蔽至极。
抬头一看,面前正是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幽径。
无论是通向什么地方,总比换来个妖怪发狂后连她也一起吞下的结果来到好,要说逃跑,只待黑蛟重新昏睡过去,就是大好机会。
心里一边理智地策划逃跑路线,常笙却不自觉握了拳,面上呈现难言之隐的挣扎。
黑蛟腹中之人……还活着。
若这时斩杀恶蛟,将其救出,兴许还有活的可能,只是再拖上一时半刻,等破开蛟腹拉他出来,也只会是具被化了大半的尸首。
凡事最忌自不量力,或许此时她真该放下这要人命的善心,但方才那一声宛若幻觉的呼救,淹没在妖物沉重嘶吼后,依旧在常笙耳边,久久萦绕。
那分明,分明还是个幼童的声音啊……
走还是救。
走,不知幽径的尽头,还有没有第二条恶蛟,第三条在等着她,救的话,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件像样的武器,莫说攻击,防身的都没有,又拿什么去救。
常笙坐在水中,任质地浓稠的不知名液体沾湿了全身,灭顶凉意沁入身体,居然让她在混乱中不可思议地冷静了下来。
不远处,渠中水下,银光一闪,又一闪。
常笙像突然通了电般猛地扑了过去,如获至宝,手忙脚乱地赶紧将水下东西拾了起来,放在手里细细观察。
本以为至少该是把利器,细长物件拿到手中才发现,是条七八尺长的银鞭。
银鞭质地坚韧,其上布满利齿,虽然比不上匕首,看上去也极是锋利,唯一古怪之处,便是这鞭并没有捏柄可供人拿握。
既然已经找到兵刃,或许,那孩子命不该绝……咬了咬牙,常笙复又想起家中小胖子的憨态可掬,还有史朗承恩腹中那两个未出世的,不知会不会也有那样可爱嗓音的男娃娃……
拿破烂袖口蹭了蹭满额头冷汗,鞭子在腕上绕了好几圈,像是不放心,又多绕了一圈,权当固定,手攥着拳握紧了,另一手扯动,试了试力道。
虽然从未用过鞭,当下,却也只能这样了!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常笙提鞭翻身而上,哽着一口气重新飞到玉台之上,定睛一看,恶蛟浑圆凸起的地方,分明比方才下移了许多。
糟。
一切计谋在真正情急之时是派不上任何用场的,当下顾不上多想,常笙一个跃步上前,跨脚直接骑在她本避如蛇蝎的黑蛟肉身上。
显然这鞭子作为武器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她干脆大喇喇地揪起蛟身,用银鞭整整绕了两圈有余,一番动作完成后,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着,常笙又冒了满头汗。
一头一尾,两手各执银鞭一端,气沉丹田,猛地开始往反方向拉扯,当下只有一个年头——不能让这孩子再往下沉了。
这番凶狠暴戾动作之下,就是死人,也该被勒活了。
黑蛟腹中涨痛,起初那阵鼓捣并没有给它带来多少感觉,却在常笙发了力后猛地察觉到危机,故技重施,再度疯狂咆哮起来,一时间又是几番地动山摇。
常笙千斤坠,是铁了心压着黑蛟身子的,耳旁虽然动静可惧,她却渐渐摸出门道——这玩意它光会吼,半夜也动弹不得,无疑是雷声大,雨点小!
弄明白这些后,常笙信心大增,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感般,也不管掌中鲜血如何顺手肘蜿蜒而下,只一心咬紧了牙,使尽了全身的劲,硬把恶蛟肥硕的身子勒得只有人大腿粗细。
常笙手掌手腕皮开肉绽,黑蛟又何尝不是?
眼见努力得到效果,嘴边不禁漾出一分笑,眸光一亮,中气之足地在妖物狂乱咆哮中,丝毫不逊色地喊道,“好孩子!你给姐姐好好挺住了!姐姐这就救你出来!”
气沉丹田,昂头一声尖啸,不知从何处爆发而出的极大能量灌与双臂,自常笙胸口照射出万千银白光束,那些光束贯穿了女子纤瘦的胸膛,一时间将四周照得异常明亮。
紧接着,常笙手中银鞭像是受到感应般陡然变了形状,其上细细密密的银钩暴涨伸长,居然化作千万利刃,伴随闷哑的破皮削肉之声,齐齐扎入妖物身体。
※※
此处无月无星,静得连风都不存在。
幽暗怡人的光亮,像是萤火点点,她才想到,这地方或许没得日夜更替一说,又何谈日月星辰。
常笙浸在池子里,无边无际地想着,既然找不到合适水源,也只能用这不知名的碧绿液体暂且洗上一洗了。
池子位于六角玉台的正西方,而环绕玉台浅渠里的碧水,就是从此处所出。
看向凭空高悬的玉台,常笙神情恍惚,脑子一时成空。
方才那一场交战,顺利得像是一场梦。
不知是从哪里爆发出的力量,竟然唤醒自己手中的银鞭,神器顷刻化作无上利器,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将黑蛟割成了两段。
来不及去抹溅了一脸的污血,常笙眼见银鞭像是感知到任务已完,突然又在万千银光中缩成发绳大小,有灵性地乖乖缠到常笙腕上,成了死物。
常笙不置可否地怔住,却才发现眼下根本不是吃惊的好时候。
焦急伸手,在黑蛟断裂的身子边缘挑挑拣拣,半天没有任何发现,只好卷起袖子,手臂直接捅到血肉模糊的肠壁内急急摸索,好一顿心慌意乱后,终于捉到了孩子的小手。
可怜那孩子在黑蛟腹中憋得久了,拖出来之时面色已经呈黑紫死气,全身破破烂烂,衣物尽数被恶蛟肠液烧化,连身上也有多处灼烧溃烂。
常笙叹了口气,看向半瘫在自己怀里的男童,乌发玉面,粉琢玉雕的娃娃,卷曲丰盈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俏丽地搭在眼下。
所幸这无名绿水有疗伤功能,她只不过赤着身子抱着男童在其中浸泡了片刻,方才二人受伤的地方,居然奇迹般得复原如初。
孩子不足十岁,柔嫩身娇,五官精致得夸张,讨人喜欢得紧。
这还稚嫩呢,万一大了,说是倾国祸水也一点不为过。
她真的不是在吃这么点小孩子的豆腐,却无法不感叹,幸好刚才拼命相救了,否则这么个美人胚子身葬蛟腹,真是可惜了。
没有什么当娘的经验,给男娃娃洗了个囫囵澡,将还晕迷着的小人放到一旁石壁上,这才为自己打理起来。
常笙刚刚动手洗好头发,耳边却陡然响起一阵夸张繁乱的脚步声。
乌泱泱一大群身着银甲的士兵从玉台正对着的幽径长驱直入,很快将目标锁定在池中赤身沐浴的常笙身上。
说实话,池子不大,水也不深,整个人坐在池底都不见得能掩住上身,更何况当下她正呆呆站立着。
这么多人齐齐将她包围在其中,此时若再躲,反倒有些矫情,常笙头皮发麻,心里只道大事不好。
人头攒动,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瞪着光溜溜的她,真是丢人也丢得大方。
不知何时,人群中开了个豁口,常笙略一挑眉,看着豁口处走来三人。
两人一左一右,稳稳架着中间的那个,急忙忙地向她靠拢,片刻已经来到眼前。
走进了方才知晓,被人架在中间的那个华服男子,是不良与行的。
如此狼狈又艰难的步行方法何等仪态,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考虑了,在首先瞄到□女子腕上系着的银绳,他早已大惊失色,面露恐惧,而一旁石上躺着不着寸缕的男童,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防卫。
推开家臣的搀扶,华服男子便彻底失了重,整个人直接栽到常笙怀里。
见他要摔倒,常笙下意识伸手相护,立马接受到自四周射来无数寒光,人人却都揣着敢怒不敢言的矛盾。
这已经够让常笙摸不着头脑了,哪想华服公子还未言道已是满面绝望,充沛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着转。
“岐……岐臾,你要九荧台修炼,我都允了你,如今你得以脱了蛟身,化成人形,已是功成圆满。霄令他年幼不懂事,也是听说了你将我……才……只要你,只要你愿意留他一命,我、我我什么都应你,什么都应你!”
死死咬着唇,绝望如泪汹涌决堤而下,单薄的胸膛在她眼前起起伏伏,分明抽得说不出话来,却依旧试图去维持那份该有的气势。
手上承了他身体的全部重量,却仍旧觉得轻得厉害,而常笙眼前正对着的,是一双异常蛊惑人心的金色妖瞳。
丰姿饶饶,澄光濯濯。
常笙彻底痴了。
眼下分寸之处,男子方才吐露妙音的唇艳丽得像是抹了绯脂,更加衬得他肤色如雪,眸光金澄。
蛾眉皓齿,淑质艳光,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虽生得异常妖艳,却有挡不住的天真纯粹,绝不是属于世间的美。
公子绝色,求而不得,舍亦不能。
那种倾尽所有的恐惧眼神像一拳直接打在她心口,常笙呼吸有点困难,更是突然坚信,方才救下那孩子长大之后的倾城面貌,许正该是眼前这公子模样。
“别哭……”不知为何,这句抚慰之辞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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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30 白龙郡子 。。。
130 白龙郡子
“别哭,”双手自男子腋下穿过,常笙牢牢将他托在身前,尽量放软调子,侧过头与他耳边宽慰,“有什么,慢慢说,我听着呢,你先别急。”
许是他生得太好,太美,美得有些失真,在今日以前,常笙就是连想象都无法想象出来,好比就是件绝世精工艺品,单是远远地拿眼看上一看,就得心荡神驰好一阵。
但往往越是珍稀的物件,隽秀的人,越透着一种脆弱的美,仿佛只要微微一用力,顷刻就能用一握粉碎其所有。
她无端心生怜惜了。
不知是不是有了情郎的女人嘴边功夫都练得好,一股浑然天成的柔情,在常笙的叹息中融化开来,化作娟娟暖流划过华服公子的心口,将他几欲痛苦到碎裂的心间缝隙填得满满的,再感觉不到伤痛。
男子略怔,妖魅的玉容上还挂着浅浅泪痕,正眼将望过去,与常笙满目的坦率方一相触,惊得金澄瞳仁猛的一缩,方才豁出命的冲动轰然消散,惊得他不得不本能向后缩去。
“别动!”
耳边嗓音响起,揽着他的手臂猛地用力回揽,自己无意识的退却倒让对方真真正正将他抱了个满怀。
独属于女子的,强劲又蓬勃的力量,完全不同于男儿的异常柔软紧贴着他,还有种种既怪异又不失甜美的安抚话语,让华服公子在起初的震惊后,后知后觉想到……
这、这人,不是岐臾。不可能是岐臾!
那……那真正的岐臾呢?
再抬头探望,面上不是先前的恐,没了被生人轻薄的惊,唯余下满眼质疑与防备。
而看在常笙眼里,便是对方在向她的无礼行为,讨要个交代了。
“我说别动,并非是恶意胁迫,只是公子若动上一动,我这般□的,该叫后面那帮人看全了……”说着,常笙也是窘迫至极。
这句话算是完全点醒了华服公子,只见男子面上强装的威严莫名减淡,下意识将目光往紧贴自己身前的□女体扫去,常笙心里咯噔一响,旋即换用单臂稳稳揽住他,另一手及时捂上男子探查的眼。
“叫你帮我挡挡,可没说你就能看啊……”这声嘀咕带了几分怪罪,却又分明不是真心怪罪,听得他心惊肉跳,不知该如何反应,眼上略硬的触感,温温的,热热的,是女子的手心。
男的臊得红霞飞面,女的动作轻佻得风流,如果当下没有重兵包围,倒像极了痴男怨女私会时的感觉。
不知是热意从心尖上化开,再逐一传到四肢百骸,还是根本是从她温乎的掌心而来,华服公子身子一震,拿捏着开口,
“阁下……阁下,究竟是何人?”
“郡子殿下!”
“殿下当心!”
一语过后,竟有无数冷光兵器相继出鞘动静,银铠兵将皆微微屈膝挪动脚步,包围圈在渐渐缩紧,瞬间有强烈压迫感逼近眼前。
此时被常笙牢牢按在胸前的,正是东海深宫白龙王族两位尊贵郡子中的兄长——霁光殿下。
常笙眨了眨眼,瘪着嘴环顾了下四周,但见白龙卫士各个严阵以待,她颇是为难感叹道,“郡子殿下,可否下令遣退众将呢?我眼下赤身裸体,插翅难飞,也怪不容易的,根本无需大家这么戒备着。他们散远点,我才好不紧张,才好认真回答殿下的问题。”
初一听,倒是有几分歪理。
霁光垂在身侧的手略微一怔,冲后面的人做了个手势,众将虽全身心戒备,却也无法不听令,成片的刀光剑影旋即被整齐地封回了宝鞘。
常笙长舒一口气,压低声音在霁光耳旁道,“可否让我先问两个问题,问完之后,再答殿下的?”
眼前被蒙得一片漆黑,黑暗里,霁光除了听见自己骤急的心跳,就是面前女子低沉嗓音。
若说通晓音律,歌声悦耳,六界当中,他霁光称第二,恐怕就没人敢说第一。
这样的自己,怎么独独会觉得这女子说出口的话语,哪怕一小句,几个字,都这般让他安心。
霁光下意识就点头答应了,而后听那女子问,
“被殿下唤作霄令的男童,是不是殿下亲人?”
“是,”霁光点头,声音里带有一丝颤抖,“霄令是我亲弟。”
“那好那好……”那声音听上去有些侥幸,顿了一顿,片刻未语,似乎在考虑措辞,才继续道,“那再有岐臾,又是不是黑蛟的名号?”
常笙语毕,感到怀里的身子明显一震,像是听见什么极恐怖的话,这次怀里人再一点头,就变得十分艰难。
得到他肯定,常笙复又忆起老乌龟的提点,顺藤摸瓜道,“这么说,岐臾就是作乱东海的那尾恶蛟,而白龙族上下,都受她胁迫?”
“岐臾霸我东海皇位,占地称王,屠我白龙族人,血债不共戴天。”
有了霁光这颗定心丸,常笙脑中绷紧的弦终于找了个机会松了下来,撤回了手,不再盖住那双清澈透亮的妖瞳。
在霁光朦胧眨眼将望过来的间隙,勾起个单纯的笑。
“霁光殿下,我误入东海,侥幸救下殿下胞弟,又助殿下手刃血仇……殿下的话若在东海还管用,我在此有不情之请,肯定殿下做主。”
最后这话说得响亮,分明是为了叫那一帮煞有介事的兵将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听罢也是一愣,纷纷对视后,向常笙投来的目光中便不只是试探那么简单了,仿若她话中有半分作假,便有可能血溅当场。
将她当做岐臾时就惧怕得要死,一旦知道自己不是那肥虫子就这般耀武扬威,常笙摇着头轻笑起来,方才沐浴过的湿发无意擦过霁光面颊,与男子冠玉面容上留下一串凉意,皮肤一阵紧绷,麻麻的。
但无论是何种失礼的亲昵,亦或者陌生异性带来的窘迫,都盖不过霁光此刻内心的汹涌澎湃。
他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迟疑好长时间,仿佛是为了肯定女子不是说错了话,而他也不是听错了,反口问,“岐臾……死了?”
“对,我的殿下。岐臾死了,死绝了,干干净净的。”看得出霁光的慌乱和激动,常笙再三出言肯定,像是为了助他摆脱旧时梦魇,建议道,“若是不信,自管派几个人去那个台子上看一看。”
说着,下巴朝玉台方向抬了抬。
人群中有人稳不住了。
眼神交错暗示,没用言语沟通,便已有五人成队,从队伍里整齐退出。
满是戒备地超玉台方向离开,不过片刻时间又折了回来,五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常笙见带头的将领冲自己……应该是冲霁光抱拳,沉声报告,“郡子殿下,那妖物,真的死了!”
话语中分明有毋庸置疑的欣喜若狂。
“这次信了?”常笙颠了颠怀里的身子,浅笑问道。
自四周散发出的幽蓝荧光极是柔和,白龙郡子霁光殿下画一般的眼睛此刻却被映得晦暗乌沉,意味不明
※※
那日本欲要与霁光说明离去之意,不想话还未有机会说出口,就被不知何处冒出的家臣贸然打断。
那人为霁光推来木质轮椅,二话不说从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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