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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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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响,本快就寝的正君侧君,被不讲规矩的家主一竿子同时请到了正屋。
史朗和承恩衣衫外还添了件外袍,夜深露寒的,随着小侍陪伴一路行到常笙院落,一进门,就看到映在橘黄火光下女子精致消瘦的玉容,散发温润光泽。
这人不说话时,看起来更是迷人的,一开了口,什么气氛都破坏殆尽。
“快些来看看,我给你们一人准备了件东西!”
成天窝在家里的人,能上哪里去找些珠宝首饰讨美人欢心,再说,家里支出史朗承恩都要过目,常笙不出门,自然也从未有过什么支取。
将外袍脱下由灵犀收了,承恩在常笙身旁坐下,勾着唇角问,“究竟是什么,大半夜的还特地叫人过来。”
“且容我卖个关子。”说罢,牵得少年坐在另一侧。
大手一挥,灵犀暖玉应她屏退,屋中只剩三人。
常笙清了清嗓子,将桌上摆着的两张折起的信笺,一左一右,推至二人面前。
“我不是饱读圣贤书的料,舞文弄墨附风庸雅,就更不行了,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从简的好!”
看她一脸得意自豪,承恩眼角余光瞄到屋角摆设简单书桌下,坠满了揉成了团的纸,略带疑惑,伸手拈开了纸笺。
偌大一张纸上,整整十笔,一个“笑”字。
承恩一怔,抬头再看对面,史朗面前,同样白纸,同样黑字,还是不怎么好看的黑字,换成了个“乐”。
许是二位美人丝毫没有反应的原因,常笙面上的得意挂不住了,手握成拳,放在嘴下轻咳一声。
“咳——我的意思是,这名字啊,叫得越普通越好,这样孩子才好养,像是念儿的名字,我就觉得取得不错!”
伸手,一左一右握上身旁美人的手,紧紧攥在手里。
看向左边,“承恩的孩儿,无论男女,单名一个笑字。”
转到右面,“朗儿的,无论男女,单名一个乐字。”
常笑,常乐。
哪里光是她对孩子们寄予的希望,更是祈求他们能在她不在的日子里,踏实安定地过生活。
承恩半晌未说话,一只手被常笙紧紧握着,另一只流连在纸上,另一边的少年默默红了眼圈还不肯承认,哽着嗓子假装无事问,“长生,你何时走?”
女子挠了挠头,傻傻一笑,“还没想好,再过几日罢。”
而就在当夜夜里,过了五更,天还未亮,乘着大小夫君都还沉睡着,常笙悄悄起了身,背上承恩一早为她收拾妥帖的包袱,去前院管家那里领了马,牵着马缰,悄声离开了。
直到看见她安静的背影消失在巷角的那段,少年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淌了下来,呜呜咽咽憋在喉管里,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哭出声音。
“又撒谎了,等她回来,可不能轻易饶她这毛病。”
“嗯!不饶,决不饶。”少年鼻音颤颤,全是离伤。
承恩牵上史朗的手,用力紧了一下,“回罢,她走了,看不到了。天还冷着,该要冻病了。”
少年几番踌躇,心口一丝一丝勾着疼,再多不舍也是枉然,只能随承恩转身回屋。
管家命家仆上前重新锁好常宅大门,灰蒙蒙天色中,身后“吱呀——”一声清亮的响,终是将她离去的模样定格在了二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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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0 重山晓 。。。
120 重山晓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镇是小镇,夜是深夜。
官北这地方,日夜温差极大,白日尚能忍耐,一旦入夜,百姓便绝不随意外出,街道上唯一可觅见的,只会是三两成群、严密巡逻的士兵身影。
也正因为如此,比起天光时的安宁边陲小镇,夜晚的官北镇看上去才更像是边境上的军事重地。
将军别院,匆忙燃起昏暗火光的房里,传来一名老者的低声嘱咐。
“将军已无大碍,应是连日赶路导致风邪入侵。”老妇人说到此顿了一顿,余光瞄向屋角窗台上的更漏,看时辰尚早,道,“小人现在就去为将军熬些治风寒的汤药,只待饮够三日,应能康复如初。”
说是来问诊,就是连基本的切脉都不曾有,只遥遥隔了几步距离,觑着一双尚还明澈的豆儿眼看向榻间的纪月生,依着面上的症结结合近日状况,大致做了推断。
守在床边的人听罢,略微沉吟,冲医正点了点头。
着急为将军大人备药,老妇背上未曾派得上用场的医箱,步履蹒跚地往外走去。
甫一开门,斑花发丝便被吹得凌乱飞舞,她猛地耸肩缩短了脖子,上下牙关撞得咯咯作响。
夜风阵阵,银光朦朦。
正十月的光景,若是放在安化大都,该还是秋韵正浓、菊黄蟹肥的时节,可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官北,早已无不一处阴冷入骨。
莫说将军日夜兼程行军,奉令火速回官北布兵迎战,就是安稳驻守边境不曾奔波的强壮士兵,在这冬日极寒的鬼地方,稍不注意也易生出苦疾、落下病根。
行到院中,不小心呛了口凉风,老妇人扶着院墙没完没了地咳嗽了起来。
喉管如针扎痒痛难耐,正觉得心肺疼得一阵齐齐抽动,眼前发黑,猝不及防自背后被人突然重拍了下肩。
这下可不得了!
老妇“啊!”地怪叫了一声,一时间吓得三魂七魄颠倒,差些将药箱打翻,待拨云而出的月光照拂下来,她捂紧狂跳的心口再看来人,又赶紧弯腰作势参拜。
一把将老妇托起,来人身形魁梧彪悍,不觉连刺骨寒意都被她凛然的气焰驱走几分,嗓音中气十足问,“医正,将军可好?”
“回候副将的话,将军有些低热,正歇着呢……”察觉对面人在听了自己的话后陡然蹙了眉,眼里蓄起不满,妇人哆哆嗦嗦抖着罗锅背,补充道,“其实,其实也不严重,用上几幅方子定能痊愈,将军房里有人照顾着,我这就赶紧去煎药了。”
不等脾气一贯火爆的候信后知后觉,老军医打算猫着腰从偏道溜走,却生生被对方一声怒吼震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将军房里有人?!”
老妇不明就里,见候信脾气说来就来,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当,强壮镇定解释道,“回副将的话,就是同将军一道从北都来的,说是在她身边伺候的……”
“糊涂!将军什么时候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副将候信咬牙厉声喝道,“更是从没带什么人从北都过来!”
军医听罢,瞪大豆儿眼,彻底僵在了原地。
回想将军房中那面容光净肃穆的女子,眼中担忧并非作假,更看不出丝毫险恶之心,如果都是做戏,也太过炉火纯青。
而更让人恐惧的是,一切若真如候信所言,只怕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将军已遭不测!
反应过来后妇人吓得身如筛糠,三呼“小的糊涂,小的有罪”就要跪下,却只感到身旁刮起一阵疾风,勃然大怒的候信已经不见了踪影。
飞身而起,不过眨眼间已经来到将军房前,不待细查屋内动静,也顾不上礼数,候信一脚狠狠踹开雕花木门。
站定一看,高床前果然立着个背影,嘴里嘀咕声音虽小,但也叫耳力惊人的候信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女子分明寒声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正是徽琼木亚夷两国对峙关键时候,莫名出现在徽军军营里的人,不是探子刺探军情,便是杀手前来暗袭!
此种时候,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个,官北安危希望所系全在将军一人身上,又怎能容得她出意外?
候信双眼涨红,宝刀“噌!”的一声出了鞘,高吼一声“受死罢!”便全力刺向床边那人!
坐得上副将位置,论功夫谋略,候信均是上乘,可她却石破天惊地发现,将军床边的人影直到危险逼到眼前才慢悠悠地“咦”了一声,再下一秒,便从榻前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算什么?”
声音陡然从身后传来,候信一愣,咬牙侧首看去,那黑衣女子已挪步立在房角,正瞪着眼将她上下一打量,不悦反问,“你是什么人?”
有落败的屈辱,亦有后知后觉的恐惧,候信摆开架势,气沉丹田,提起砍刀划破静空,挥得噌噌作响。
杀机外露,一砍一削间尽是狠招,招招欲取人性命,却轮着胳膊在房中空斩了半晌,连那女子的衣角都没碰到。
尽管如此,那人还仿若受了天大屈辱,扯着嗓门抗议,“说清楚再打!说清楚再打!”
来人花言巧语,候信充耳不闻,越是逮不到她心里就越是急迫。
刀光交错,衣袍翻飞,青丝错落,缠斗几十招,身形魁梧的候信不自觉呼吸渐重,虎口发麻,心知肚明对方轻功了得,自己怕已落了下乘。
看准时机,用尽全力向被逼到墙角的人轰然砍去,只见那女子躲无可躲,灵机一动,伸手抓了什么事物冲她勉强一挡。
只听“桄榔”一声,火花擦溅,候信心口热血翻涌,咬着牙根后措几大步,稳住身子瞠目看去,只见那女子手中偌大的铜盆,已经被直接斩成了两个半扇。
将废铜烂铁愤恨扔在了地上,忍耐了半天的女子也急了,“本来还想说打些水给他擦身的,现在倒是好!连个装水的东西都废了!”
“你……究竟是何人!”要不是硬撑着,此刻只怕一口血早就喷了出来,相较之下,对方却根本没有半点受伤迹象,反倒忙着竖眼横眉地与她争纠铜盆破了的问题。
候信气息已乱,将砍刀横在胸前,粗哑的嗓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将军从北都来,根本未带任何人!你方才同军医说你是随将军来的,分明是想蒙混过关!说!你混到徽营,究竟是得了谁的令,又是为了什么!”
“我是不是你们将军带来的,你稍后问问他不就得了?动不动喊打喊杀,前线的形势有这么紧张吗?”
话音落下,人又从屋角消失不见,下一刻来到榻前,一把抓起纪月生的前襟将他提了起来。
披散着乌发,只着了雪色中衣的纪月生随着女子手上动作猛的摇晃几下,看得人心惊胆颤,她却不依不饶,口气不悦道,“你再装睡!再装睡,你手下就要让我血溅当场了!”
正是这番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质问后,候信居然看到自家将军尚还苍白着的双颊上,渐渐浮上一抹堪比胭脂的嫣红薄晕。
纪月生脑袋后仰,双眼紧闭,若仔细看才能察觉,他的呼吸早已紊乱,眼珠在眼皮下不堪重负地动了动。
又如此熬了片刻,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病怏怏的将军大人将头扭向床内,闷闷的声音轻悠悠飘进候信耳里,“候信,你且下去,此人,确实是本将军旧识……”
性子火爆的副将远不像她看上去那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候信本是想再问些什么的,但也不能不承认现在并不是好时候,沉声应了句“喏”,抽身退了出去。
顷刻房内风平浪静,仿佛方才激烈的打斗只是常笙一人的幻觉。
不错,这个夜探官北镇将军别院的陌生女子,正是今日才赶到边境的常笙。
“不分青红皂白就提刀砍人,边境的守将都是这么凶狠的么?”常笙将手摊在眼前看了看,刚才硬生生接下候信灌满力气的一招,虽不至于受内伤,一双手还是被震得通红,直到现在才觉得隐隐发麻。
纪月生撑着身子逞强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软枕上,气息极轻,“方才……方才我真不是装睡,若是早一步听到动静醒来,也不会让候信……”
“行了行了,怎的这么认真?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常笙撅了嘴,斜眼看向满头湿气的男子,几缕乌丝服帖在嘴角,显得人是从所未有的孱弱,端得惹人怜惜,是以常笙方才还抱怨频频,如今却不禁嘘了声。
伸手将发丝从男子嘴角拨开,指尖触及之地是一片滚烫。
常笙下意识皱了眉,那副担忧摸样看到纪月生眼里犹如饮蜜,男子出奇坦诚地笑弯了眼。
有股莫名的气恼油然而起,好像是叫他看透了,“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了?”
“你人已经在这里了……至于为何会来,何时来的,与月生而言,已不重要……”
男子婉转的闷哑嗓音听上去勾人心弦,配着那副格外柔弱的表情和姿态,极度挑战着人的忍耐力。
常笙吞了几口口水,视线从他光洁汗湿的额头看到俊秀的眉,再到半眯半睁的潋滟水眸,挺翘鼻尖下的一张薄唇略显苍白干燥,常笙禁不住本能教唆,撑着身子向他靠去,而男子因为惊讶而轻启的唇间,正是一排贝齿雪白,映衬着沾染水光的香嫩粉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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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21 晓拂风 。。。
121 晓拂风
该死,他看起来恁地可口。
伸手扯松缚得死紧的劲装高领,常笙觉得呼吸渐热,仿佛是被眼前这个眸里噙着无边春泉,正被高热折磨得上气不接下气男子传染的。
纪月生平素向来束得干净利落,几乎从未披散过的青丝此刻撒乱不堪,更因为体热,肌肤中透出极不正常的红晕,显得他纯真无比,又单薄得惹人垂怜,轻轻开启的唇瓣不言不语,时不时因为紧张而抿上一抿,却怎么都嫌干燥。
常笙视线上扬,定格在男子饱满光洁的额上。
不怪她此刻轻佻又放浪的胡乱肖想,这艳丽又不失妖娆的图案,与其说是沙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鬼面纹,不如说就算比花楼公子的贴额妆,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常笙倾□,不知不觉又靠近半分,享受般深吸了几口气,面上神情已是沉醉。
闻到她的气息,感觉她的逼近,有什么情绪开始争先恐后蜂拥而出。
纪月生心口跳得发疼,四肢也因为生病软得没有力气,分明应该制止对方靠近,心里又生出别样不舍,抿着唇,拿那双火里溶着水,水里燃着火的星眸去看常笙,半晌只吐出一个“你……”,没了下文。
纪月生这般鲜有的娇态,常笙没有来勾起唇角,眯着凤目,像是在观察一件独属于她的宝贝,女子面上写满了的骄傲和自满,更直接叫阿月粉透了脖颈。
“……真不想知道,我究竟为何而来?”女子低沉嗓音像是揉进了树叶被夜风吹动的沙沙声,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安宁,想让人听了再听。
“那是为何。”纪月生有些不甘心地向后靠去,像是本能抵触她的靠近,嘴上又好奇地随了她的问话。
常笙低低一笑,“自然是为了,阿月前来。”
又近了许些,女子哑哑继续道,“说完我,那我再问你。阿月又是为何,会邀我同来呢。”
她一不会调兵遣将,二不能指点沙场,当然,只要他愿意,无论何种险境,保他全身而退对她而言,还是不是问题的。
只不过,这绝不会是纪月生邀常笙同回官北的原因。
“我、我是……”男子踌躇着,听常笙的嗓音在耳边蛊惑着,瞪大的双眼中翻腾云雾,眸光明明灭灭。
分明离得如此近,倒叫常笙一时看不懂了。
旖旎颓散,房里静得出奇,让人渐渐不安起来,仿佛是暗夜随行而至的心魔,总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出现,将人生吞下去。
纪月生握紧了拳,定定神,再去看常笙。
女子面上虽然沉醉,眼中却异常清亮,他一时难堪到了极点,才明白过来方才那场调戏,不过是她为向自己寻得一个答案罢了。
纪月生别开头去,不敢再去看常笙澄澈得让人心怵的探究眼神,唇边开合几次,艰难道,“我寻你同来,是因为想……”
“大人,打搅了——”
房门吱嘎一声响,老妇抖抖索索地端着药碗推门而入,顺着门扇方向看去,空荡的院落中似乎还守着个高大人影。
当真好事多磨,答案明明都在嘴边了,她还是没能听到。
常笙丧气地踱去矮榻边,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去看那搅人好事的老军医。
她自然知道,这场仗对于阿月的意义,她也知道,守候帝王对于纪家人的意义,只是不管如何,只要他一个答案,只要他心底一句话,哪怕是要她现在只身去木亚夷取了那狗屁二皇女的人头也行!
只要他肯同她分担,她归总可以想方设法,去替他守护他想守护的东西。
这场战事及早结束,与国与家,与常笙个人,都是件迫在眉睫的事。
思忖间,服侍纪月生饮药的军医已待退下,却在离开前百般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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