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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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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自己给自己撒花~~~~~~~~~
庆祝《报恩》一文正文满了100章哟~~~~~~~~
值得纪念~~~~~~~~
到底有多少姑娘是买了V不能看到,如果有困难,药丸子会想办法帮大家一起找到解决办法。
105
105、101 血光生 。。。
作者有话要说:卷三的高|潮事件这就要开始一一陆续上演了。
以为阿月只是个单纯的呆瓜,已经被收入囊中的姑娘们,之后可能会大跌眼镜。
只有一个比一个难搞,既然分明是故意刁难常笙的,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记得,这一切都是长老们设下的考验啊~~~~~~
101 血光生
睡不着。
怎么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高床上的史朗和丫头早因奔波疲惫早早歇下,为何独独是自己,这般心悸慌张。
一句再多的解释也不给,几乎还在她未反应过来时,留下珍重二字,就不见了踪影。
明知道如今她武功全失,以这般速度离去,根本就是不想给她挽留的余地!
不禁有些怨,怨她们共同经历也不少,阿月却还是选了别的路,后来又忍不住气,气他根本不顾二人情谊,就算离去,也不该如此突然。
心口堵得厉害,光是这般想想,连让心情平静下来都难,怎么能安心睡下。
客栈是涚镇最好的客栈,客房是最好的客房,常笙却辗转,竟连前些日在路上连夜奔波都不如。
窗外明月高挂,原本明亮的清辉不知何时蒙上一层层薄雾,月色渐暗,在黯夜伴着轻微又断续的古怪啼叫,颇为阴森。
不是没有发现,每到十五,常笙就特别容易感到亢奋。
一次不知廉耻,做了与神使公子颠鸾倒凤、香艳又酣畅的春梦,另一次更为过分,将花楼里调教公子的道具全部取出,仗着承恩绝不会忤逆自己,在他身上亲手一一试过,差些将他玩得几日下不来床。
这种怪异只在十五之夜,仿佛有人轻声在耳畔教唆,此等月色陪伴的长夜,根本不应休眠。
等等……方才阿月,阿月他也同样提到了十五月圆。
莫非,莫非月盘阴晴圆缺,与妖力盛衰走势相关?
常笙原本是一肚子怨气的,怨阿月不仅假扮女子模样扮得入木三分,就是连果断冷静的性格也不失半分。
就是史朗要走,小荻还哭了那么多日呢,怎么换成了他,前后只用了一句话时间。
只是这么天马行空的想着,似乎不经意间,抓到了某些听上去离奇,却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再回想,路途的紧张,焦灼的勒令及嘱咐,车妇外出方便遭虫咬,进夜后的古怪,还有因为车妇古怪行为而匆匆道别的阿月……
……
不好!
她怎么不再早些想到!
若说有什么事情能让阿月如此紧张,必然跟妖魔鬼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今阿月只身一人匆匆离去,只怕是他顾虑会将祸事惹到自己和史朗头上!
一刻等不了,身影倏地从榻上跳起,才发现被褥之下,女子竟是和衣而睡的。
焦急离去前朝屏风后的高床上看了一眼——常念就在史朗身旁,一大一小,睡得安稳。
毅然转身,只希望天亮之前,无论是自己还是阿月,能够全身而退。
而此时更希望的是,现在出发,一切都还来得及。
呆子阿月!究竟是谁借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擅做决定?
常笙咬着牙,不遗余力的一路跑到涚镇城南门前,才发现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自己早已累得气喘如牛。
再不是以前一身武艺的人,自九死一生活过来后,连神使赐予的修为也全丢了,女子弯着腰,双手撑在曲起的膝盖上急着喘气,皱眉歪头看了一眼月色,心下算计着,怕是距阿月离开,怎么也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一个时辰时间,凭阿月的轻功和脚力,自己怎么能追的上?
更何况,向哪儿追都没有一点眉目。
该死,真该死!
当初为何非要觅死觅活?现在现世现报!
口口声声说需要他,说不要他离开,现在漫说站在身前保护他了,却是在关键时候,连最基本的比肩都做不到!
汗得濡湿的手下用力,果断自袖口撕裂一截布段,直起身子,双手开始在脑后鼓弄。
女子抿着唇,手指翻飞用力,一头松散挽着的青丝立马被紧紧束在脑后,月色照得常笙面上苍白,蹙紧的眉头在鼻梁上留下一个凹陷,如此紧张和严肃,几乎是前所未有。
她恨,恨自己竟如此不争,非要到用时,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么薄弱。
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常笙忽然对着无人的空场,放声喊起来,“神使公子!劳请公子现身,常笙有事相求!——”
仿若是肯定神使从来就不曾离开过她一般,若不是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如此对着空场怪叫的行为,不被人当做有病才怪。
最后一次见神使,是常笙自东江出走的那夜。
那时她曾使计诱他现身,欲取神使性命泄恨,不知被如此对待过的他,现下是否会答应帮助常笙。
但显然已经没了别的选择,唯能放手一试!
狠狠咬牙,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起来,常笙提气欲要再喊,却猛地觉出身后刮来一阵带着冷香的轻风。
转身看去,常笙睁大的眸中如愿映出一袭浅灰衣衫的无双男子,毫不夸张的说,有着世人根本不配拥有的清冷面容,挺鼻薄唇之上,是一双寒潭般的冰眸,虽然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危险讯号,在此时与常笙却是救星无疑。
她纵身扑了过去,紧紧抓住神使的双袖,仿若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说不见就不见。
神色紧张,口舌不清,“公子!公子!常笙有事相求!望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平视女子的冰眸缓缓下垂,视线自她灰败的面上,挪到她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中,眸内神情片刻便风起云涌,几经变化,却全数被纤长眼睫所覆,不欲人见。
常笙虽怕他走,却也惧自己一旦逾矩惹得仙人不悦,帮忙的事情就彻底泡了汤。
赶紧松开手,同时向后退开一大步,恭恭敬敬的深弯下腰,一拜到底,语气凝重,“万望公子施以援手!”
不是十万火急,常笙何时这般正经过,又何时需要如此低声下气?
神使若再是不答应,怕是连下跪的事情也容不得她考虑了。
担心神使嫌她没有诚意,低垂的上身一直不敢支起来,方才一顿猛冲狠跑早就将这身子里的体力用到极限,现下要维持这高难度姿势,常笙脑门上急出大颗大颗的汗滴,面色憋得发紫。
就在她几欲撑不下去,就差给神使跪下之时,那人毫无征兆的发了话,淡淡的嗓音如同薄雾般迷离飘来,与常笙无疑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起来罢——我何时说过不帮你。”
“真的!”惊喜叫出声,猛的跳起来却差些崴到脚,身子倾斜之时落到一个比想象中更温暖的怀抱中。
二人一经接触,那双有力的手臂兀的绷紧。
顺势抬头看去,第一次这般近的看神使,才发现他的双眸并非墨一般纯黑,而是带着几分星辰闪耀般的靛蓝,透亮得叫人一望到底,迷在其中,难以自拔,常笙看得有些痴了,迷迷糊糊之中又想起来那个……梦。
“说罢——你要我帮你什么。”
神使的话及时的打断了她不正经的回想,常笙轻咳了一声,低着头从神使怀里退了出来。
“公子,常笙不才,但尚有几分自知之明——知是下在我身上的这封印,封了我的力量;知常笙并非常人,怕是什么妖物也不一定;也知报恩一事,尽是表面说辞。”深吸一口气,女子焦灼的面容尽是担忧,“因果也好,轮回也罢,若既定我要将他们一一寻到,再亲手一一守护,如今不管到底因着什么,常笙我也不在乎了!因为他们就是此生我最重要的人,不管是不是命定,这也会是我心中所想!”
一口气将她长久深藏的心事尽数道出,已经管不了当着神使的面将他最一开始“报恩”一辞拆穿会有什么下场,常笙几乎是为了阿月全部豁了出去,“既然守护他们是我的责任,那么我需要我的力量!还请公子助我将封印解除!”
“封印一旦解除,你的记忆便会全数回归。虽然还能记得此世发生过的一切,但性格或许不会再相同,到那时,他们,是否还能同你所说是你最重要的人,你用什么去保证?”
“其中利害,常笙考虑得再明白不过,就算记忆回归,就算我变得与如今不再相同,但常笙好歹对自己还有几分把握,也定不会抹了他们在我心中的位置!恳请公子明鉴!”
常笙咬牙,拱手又拜。
她哪里不知道神使说的这些,只是现下不允她过多时间去考虑。
神使若施以援手,只要能解开她的封印、取回真身,就算遇上修炼千年成精的妖物,至少还有把握搏上一搏。
“请公子……”
“解不了。”灰衣男子扬手截断了常笙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拜,冷眼扫来,云淡风轻,“你说的不错,也将以后假想得很好,可是这封印,我解不了。”
“……”
怎、怎么会,会这样?
本以为找到神使,一定会有办法。
毕竟,毕竟他是仙人,不是么?
脚下绵软,常笙连连倒退好几步才得以定住身子,眸光呆滞,唇间半张,却不知再拿什么话来说。
“我虽解不了,但好歹能送你去那人那里。”神使略微一顿,给了常笙一个折中的法子,“解不了封印,如今你失了武功,与常人无疑,送你去与他一道,无疑是再添一条性命。即使如此,你可是要去?”
眸间恢复清明,忙不迭答,“去!”
※※
自神使指端逼出的莹白光球逐渐自小变大,浮在常笙眼前飘飘荡荡,忽而“嗖!”的一声响,罩到了她身上。
再之后,自己究竟是怎么就突然到了这个满目遍布等身高的密集草地里,常笙却毫不知情。
四面八方全是连片的干枯草芥,放眼望去,没有尽头。
在月色黯淡朦胧的夜晚,突然陷入陌生境地,饶是常笙,一时背脊也凉透了。
见鬼,这到底是哪里,她又不是什么夜行动物,这伸手不见五指,两眼一抹黑,上哪里去找阿月?
屏住呼吸,刚小心翼翼迈了没两步,广袖的衣袍就因挂在枯草枝上而发出接连不断的摩擦声。
早知今夜会发生如此变故,她怎么也不该穿这闲人才穿的松散外衫。
咬牙一狠心,直接将外袍的两个广袖扯了下来,在掌间撕成一段段的长布条,将亵衣自袖口一路捆绑到手肘,再褪下靴子,将裤管也绑紧了,最后干脆连腰带也重新束过。
虽然模样惨不忍睹,但好歹也算是她急中生智,经改良的短打衣衫,稍后要是动作起来,怎么也比原本的会利落一些。
摸着黑在草丛里慢慢挪动,走出一段后便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常笙的方向感本就很不算强,如今也失了听声辨位的本事,要在大黑夜里寻人,真是雪上加霜。
本以为会一直这般毫无线索的想法,片刻后被眼前血腥赤|裸的现实完全推翻。
就算月光再怎么稀薄,也足够她看得清清楚楚,前方地上分明滩满了偌大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常笙顿时愣在原地,下意识将指端深深扣入掌心。
残肢碎骸,无疑原本应该是一整个人,至于惨成这样的死法,不能不说太离奇了些,就像是,像是从内部爆炸开来一般,而叫常笙觉得更加胆寒的,是包裹着这些血肉的橘色衣片,恰好跟先前送她们到涚镇的那车妇穿得一模一样……
耳中嗡鸣声乍起,常笙摇了摇头,尝试将脑中仅有的线索碎片串成一串。
假设阿月知道有什么妖物一路跟随她们,所以才马不停蹄的向涚镇赶,在路中勒令不让她们停马下车,也是怕遭袭击,而那不知就里的车妇在野外方便时,就正巧被什么东西叮咬了。
假设叮咬她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妖物化了形,从而钻进她的身子里,那现在在面前炸裂而开的肉体碎渣,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冷汗一滴接一滴的从脑门滑过,常笙哽着喉咙去忽略面前令人作呕的一幕,转头继续前行。
几乎是竖起耳朵去捕捉来自草丛中的一举一动,就怕早有妖物织好网,只待阿月和她踏入陷阱。
这么一想,更是担忧不止。
虽然明知道自己也不是人,以往经她手的命也有过几条,但毕竟都还是这人世间的东西。
谁能告诉她,若是稍后碰见了想也未想过,见都没见过的怪物,该怎么去对付?
“沙沙沙……沙沙沙……”
无论常笙怎么小心前行,总避免不了带起微小的动静,可渐渐的,这动静开始在耳朵里一分为二,像是月亮升起又落下,影子从人背后渐渐拉长、脱离,无法再与主人重合起来一般。
这么说……这里除了她,分明还有别的,别的东西。
常笙定在原地,不敢再挪动,哽着喉咙吞了一口唾液,强制压下心口的狂跳。
“沙沙”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不过片刻时间已经近到她无法回避,常笙这才发现,那动静其实是自她身后发出的。
而速度之快,离她只怕不过丈余远!
再也顾不上对方是人是鬼,常笙当下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猛地向后全力刺去!——
就算冒自己会受伤的风险,只要这一举击中,对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一击,常笙几乎是灌注了这残破身子里所有的真气,电光雷火间长臂向后迅猛挥去,一声沉闷重响,手掌连同虎口被震得酸痛发麻,才发现明亮如雪的刀刃,有大半就那么生生没入树干内。
腰间一紧,从身后被人抱紧,离这匕首不过分毫距离的,是阿月一张面色铁青的脸。
“……”看着一同被削落的发丝,常笙忘了寻到阿月的激动,甚至有些后怕自己方才出手时的决绝。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想着是否应该问什么,开启的唇就被面色一凝的阿月紧紧捂住,整个人被他强行拖到树后。
阿月手上力气不小,常
105、101 血光生 。。。
笙憋得大气不出,难受至极,却在折磨中发现两件怪事。
一来,阿月面色铁青,或许根本不是因为恐惧她差些亲手伤了他。
自阿月紧捂着自己的手间,一股再明显不过的血腥味道源源不断传来,怕是受了极重的伤,才会有如此味道。
来不及细问他,“沙沙”的声音又在草丛间响了起来。
全身的汗毛竖起,常笙感到一股鼠窜的凉意直至头皮。
她适才单纯的以为,那与她在草丛间行走无异的动静是身后阿月发出的。
可此时,阿月就在自己身后,但那摩擦声并没有消失,显然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似乎根本是寻着阿月身上的血腥味道追来的……
除了她和阿月,这片月色照也照不到的黑暗四方中,真的有别的东西!
常笙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腿软,阿月颇为轻蔑的低哑嗓音从耳畔气急败坏的传来,“呆!明明怕还来!你是脑子出毛病了么?”
本来还想与他顶几句嘴,却又心疼他受了重伤。
自己和他不一样,既然不是降妖师,会怕妖物只是人之常情!
当下万千疑问,只汇成了弱弱一句话,“你就老实告诉我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等阿月回答,那“沙沙”声忽而戛然而止!
捂着常笙的手就那么松了下来,仿佛是阿月根本放弃了隐匿这么一回事。
须臾间,常笙便看得眼前等身高的草芥飞速的由远及近荡起波纹,层层叠叠如轻风低抚过麦穗田般,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活物正恣意穿游其中,且速度快得根本不够让她细想。
“唰!”的一身巨响,什么东西爆发般的,由密集的草从中高高扬起身子,腾到半空之中,由上自下,虎视眈眈的俯视着常笙和阿月。
常笙瞬间被眼前一幕吓得瞠目结舌,双腿像灌了铅,半分也挪动不了了。
阿月紧捂着四肢上潺潺冒血的伤口,顿了一顿,沉沉道,“是什么,也不用我多说了,这下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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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102 生死劫 。。。
102 生死劫
看到眼前陡然现身的东西,常笙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下不能只用骇然二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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