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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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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史朗心中极是不悦,明明已经解释过不需要她的照拂,做如此纠缠之事,实在枉为女儿。
史朗瞥了那香喷喷的小笼屉一眼,下意识咽了口唾液,还是“哼”的一声,扭头走了。
自己腹中“叽咕”乱叫不打紧,但这小猫崽儿看起来,是精贵的,是万万饿不的的,史朗这么想着,提了自己编的竹筐,打算去山涧摸几条猫鱼回来。
摸鱼这事,史朗当然是从未做过,自己学来编的这个捕鱼筐,也是头一次用。
记得看人捕鱼是极容易,无非是在竹筐上系一根绳,将其投在溪水当中,朝鱼群多的地方逆向拉动,溪水顺鱼筐筛眼滤出,将鱼网在筐中,再整个拉起。
说起来是简单至极,但史朗在溪边忙活了一上午,却没有半点收获,总是眼见鱼儿都进了筐里,可怎么自己手忙脚乱一扯绳,到手的鱼儿又溜了。
早春有些微寒,岸边大树枝杈上,仅仅冒了些零星的嫩芽,葱绿都算不上,最多只是鹅黄,除了这么丁点的颜色,余下全是黑压压的干树枯枝。
早上未进食,又走了近一里路,忙到大中午,史朗的内衫都浸了汗,风再一吹,冷得他打哆嗦。
手下越气越急,越急越乱,鱼儿死活就是不上套,史朗负气地将竹筐一把扔在地上,觉得不够,又补了几脚,硬是将筐儿踹得“扑通”一声,滚了几滚,落到水中,他才反应过来。
“…呀!”见状史朗有些后悔,思量着是否应该脱下鞋,褪下袜,挽起裤管上溪里捞去,就算是不怎么值钱的那么一玩意,他也有些舍不得,毕竟是自己头一次学着编的东西。
可仅仅这么想着,他又迟迟不敢动手。
男儿家的脚,是极为羞秘的地方,除了自家妻主,旁人是看不得的,若是不小心真给旁人看去了,可是要坏名节的,他还得清清白白的嫁给岳家姐姐。
史朗左顾右盼,再三确定了近百米内确实没有旁人活动的迹象,这才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动手脱鞋。
史朗皮肤极白,一双小脚从足袋中褪出,居然像是上等白玉精工雕成,十个脚趾各个圆润饱满,玲珑可爱,指尖甲面上缀着点点粉色,极是惹人怜爱,小腿笔直又纤细,仿若轻轻一折,便会断掉,哪里有半点乡野村人的粗糙,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简直比镇上的富贵公子,都要来得娇嫩。
他忍着溪水的冰凉,艰难的淌了几步,越到河床中间,溪水越深,直到溪水没过小腿,弯腰时弄得上襟都沾湿了,才勉强捉住竹筐上的绳子。
这一下来还不打紧,史朗却发现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兴许是在水中操作竹筐更为容易,他站在浅溪当中,又试着投了几次筐,这会儿,竹筐不知道是随波逐流还是怎的,居然自行飘动,自顾自扎往鱼群里,飘来荡去,几番下来,还凑巧抓上来些小鱼儿!
已经到晌午,橘红的暖阳就顶在头上晒,史朗心满意足的收了渔具,穿戴整齐,即便衣裳还有些潮呼呼的,也含着浅浅的笑意,慢慢往家走去。
“看不出来恩公长得如此小巧玲珑,心思倒是出奇的大胆啊。”
史朗刚一离开,就从枯树顶上传来一声娇俏的感叹。
这会再看已经空无一人的溪边枯树上,分明卧着一名身形优美的粗衣少女,若不是她刚才借用掌风,助竹筐漂游捕鱼,只怕史朗玩水玩到太阳下山,多半也要空手而归的。
看着恩公远去的背影,及他那不慎流露的雀跃之情,女子捏了捏耳垂,心情也大好,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
※※
史朗刚拎着滴水的鱼筐进屋,看到桌上冒着热气、香喷喷的饭菜时,一瞬间,肚子里的火就“腾!”地冒了出来,当下立刻跑去庖室,发现早上蒸锅里的点心小笼,已经没了。
那…那女子,究竟有什么毛病?
自己不吃,她便收了去,然后耐心的继续做下一顿,怎么这般乐此不疲!
都说女子远庖厨,她若是进庖厨,草草糊弄一回二回,便也罢了。
如今不仅精心张罗,看似更是精于此道,那诱人的香气和令人垂涎的菜色,每每都让人欲罢不能,惹得自己肚子咕咕乱叫。
本来就饿了一上午,此时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史朗看到桌上好几道家常小菜,虽不是海味山珍,却实在诱人的很。
白嫩的鸡丁配着红亮亮的辣子,绿油油的叶儿菜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还有一碗比豆腐还嫩,面上浮着几朵油花儿的蛋羹……对于紧衣缩食已久的史朗而言,这无疑是人间美味,饶是他从前教养再好,都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腮帮子里全是酸溜溜的。
鸡肉不是寻常日子就能吃得上,自己好辣这口也已被禁了很久,叶儿菜虽常见,可这也绝不是普通的新鲜,再说鸡蛋,一般只有姨姨领牙牙到自己这里学珠算的时候,才会顺道给自己捎上几个白煮鸡蛋,而这蛋羹,只有儿时家里的厨子给做过。
这女子,不是说失忆了么?究竟哪来的钱,哪儿来的功夫张罗这饭菜的。
要知道他已经浪费了两顿没吃,虽不是什么贵重食材,却也是需要银钱的。
这么想着,史朗忽然觉得那陌生女子,有些不容易。
自己若还是从前的史家公子,顶着这张还算过得去的面皮,她若看上自己,也说得通。可现在的史朗,一无家世,二无财富,皮相也被拮据日子磨得没有光彩,她又怎会,是因为贪图自己的便宜才接近的。
再说,口口声声要自己收她做侍儿,换了别的女子,怕是舍了命也是不愿的。
难道,真的是为了…报恩?
而且,怎么连一贯严厉的姨姨都默认了她这种想法,自己虽然一个人过得不易,却也不是非得有个下人来伺候不可……
“…咯咯…咯咯…咯哒!…咯咯咯咯…咯哒——”
正想得入迷的史朗,忽然听到屋外传来响动,他三步并两步的冲了出去,眼瞅着屋外西侧柴房边,居然多出来一个扎眼的小棚,而刚才自己兴冲冲地拎着鱼篓回家,压根儿没注意到这样的变化!
棚是新筑的,三尺来高跟手掌一般宽的木板,整齐的围了一个圈,棚外一圈做了高至小腿的食槽,装满了碎食稻谷,棚上搭个尖尖的棚顶,棚顶和圈内铺满了干燥的稻草。
走近去看,五六只公鸡正在棚里咯咯咯的叫得欢实,角落里还孤傲的站着一只颜色鲜艳的母鸡,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一堆一堆圆形的稻草中央,居然躺着两枚白生生的鸡蛋!
不知不觉脚就迈入了鸡棚,那些公鸡颇为安分,任由史朗拣了窝里的蛋也不造反,母鸡颇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随后便把头侧向另一边,高高的昂起。
摸着手上那温热的鸡蛋,外壳似乎还有些软,“天哪……”,史朗不自觉的叫出了声,自从救下那女子之后,接二连三的惊奇,让他实在消化不了。
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拒绝和忽视也就罢了,她是怎么…怎么乘着自己外出捕鱼的一上午时间里,在做好了一顿香喷喷午饭的同时,又在院子里弄了这么个鸡棚,还将母鸡公鸡也一同买了回来!?
当然,史朗自是不知道,除了这些以外,她还偷偷摸摸寻去了水涧,隔山打牛,帮着他捕了绒儿的晚餐,几条猫鱼儿。
史朗心下思量着,脑子里原本被自己忽略的某个问题,突然炸开了一朵白亮亮的火花。
6
6、005 。。。
作者有话要说:尽说些没用的话……我可真是的……
迄今为止出现的地名+地局分布——
东江村(史朗现在生活的小村子)》 乘马车两个时辰就到
东江镇(史朗小时候生活的镇子)》 乘船南下二日就到
燕菱(贸易大都)
005
史朗心下思量着,脑子里原本被自己忽略的某个问题,突然炸开了一朵白亮亮的火花。
绒儿…这么说来,莫不是她昨夜发现自己怕老鼠,连绒儿都是她特地寻来的?
应该不是,史朗转眼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平白无故,她是怎么会知道自己屋里进了老鼠,难道说……
她整夜不曾睡过,一直守在自己屋外?!
假想着那个俏丽少女在夜里席地而坐,为自己吹了一宿凉风,史朗就浑身犯冷,皮肤上凸起一颗颗小粟粒,忍不住抱着手臂,摩挲了好几下。
第一次,他发觉自己对着除了岳闵以外的女子,生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虽说心下似乎是勉强接受了她所谓报恩的好意,可又不愿这样草草拂了自己的面子。
先前果断的拒绝了,这会也不好再反打自己一嘴巴,沉默半晌,拿定主意,史朗当下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冷哼了一声,放声道:
“别再干些多余的事情了!史朗不是弱质男儿,也不需要谁的多加照料。因为帮我筑了鸡棚,为了聊表谢意,我就勉为其难,将你准备的午饭吃了吧。”
尽管觉得自己对着空气说话有些痴傻,但姨姨说过,那人是有功夫底子的,没准她正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呢,所以,应该,或许,大概…是听得到的罢?
又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总有那么一双媚人的凤眸盯着自己看,史朗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有点烫。
小步跑回屋里,看向一桌丰盛的饭菜,史朗便将刚才情动的尴尬忘了干干净净,说罢就美滋滋的开始口腹大战。
哇——辣子鸡丁好好吃,多吃一点!嘶嘶,就是好辣好辣,要喷火了。
嗯~~~青菜好爽口,吃了几口,嘴里居然都不辣了。
恩……那再吃几口鸡丁吧…
哇——好辣好辣……
不消片刻,桌上几碟小菜就被扫荡一空,史朗摸了摸自己涨饱的小肚肚,嘴里还吮着嫩得不得了的蛋羹,心下直感叹道,恩~真是色,香,味,俱全,俱全!
这边史朗吃得不亦乐乎,却是忘记了,就连这饭菜,明明都是那女子给做的,怎么这会,居然成了他酬谢她的理由。
看着他这般可爱骄傲的模样,躲在院子里树后的常笙,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她的小恩公,总是人前一个样儿,背地里另一个样儿,有意思得很。
※※
许是早些时候淌了水,当下又饿极了,史朗吃过午饭后止不住困意袭来,混混沌沌忘记收拾碗筷,便爬上床睡觉,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
睡醒后精神依旧不太好,觉得脑袋木木的,嗓子也紧得发疼,忍不住咳嗽了好一阵。
“啊……啊……”史朗捏着嗓子,试着发了几个音,甫一出声,咽喉处就火辣辣的疼,他重重叹一口气,一人独居时最怕是这病痛,趁着还未发热,赶紧找姨姨拿点草药才是好。
摸摸索索下床,忍着全身的酸痛,史朗想到了什么,突然“啊!”的惊叫了一声。昨日抓给绒儿的鱼,竟是忘记处理了,那不是…饿坏了绒儿了?
史朗赶出外屋,一眼便瞄见绒儿正在躲门后,懒洋洋的窝着,它面前的小食盆里,盛着几根被舔得干干净净的鱼刺,分明是昨日自己抓来的猫鱼呢。
还好还好,史朗顺了顺自己的心口,就算自己忘记了,她…她总会记得照料绒儿的。
当不知是第几次看到桌上已经准备好的午饭时,史朗也能勉强做到镇定自若了。
揭开干净的竹罩,罩下摆的居然是清一色的清淡之物,一碗小米粥,一碟咸菜,一碟清炒的竹叶菜梗儿,缀了点蒜泥,香味扑鼻,另外还有一小盅不知道是什么,而昨日的辣子鸡丁,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奇看向那瓷盅,揭开棕色的盅盖儿,一股子熟悉的川贝和雪梨混合的味儿,就溢了出来。
“小朗,这川贝炖雪梨只能生病之时才吃,你怎的全当做甜食了,莫不是盼着染上风寒?”
“爹爹~小朗就喜欢这味道,甜甜的,小朗吃了,连心里都是甜甜的!爹爹好嘛~好嘛~”
不知不觉,居然想起了小时候跟爹爹撒娇的事情,许是病时情绪容易波动,史朗觉得双眼止不住地泛酸,硬是哽下要流出的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正当他细嚼慢咽之时,村长喘着气、红着脸的就赶了过来。
甫一进门,拉出凳子一屁股坐下,将一包草药搁到桌上,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灌了几大口,才清清嗓子,开始说道:
“伤风可好些了?等会将这包药草兑水熬了,将药汁放在房里熏上一熏,这鼻子也能舒服些。”
史朗放下手里的调羹,“姨姨怎知道小朗身子不爽利?”
村长并不着急回答,似乎嗅到什么,皱着眉抽了抽鼻翼,史朗见了,只觉得像极了隔壁家的大黄,敢笑不敢言,“好大的川贝味儿……”村长继续说着,伸长脖子,向史朗面前的瓷盅里看去,待看清了盅里的东西,双眼瞪得更圆了,满是惊讶,又道:
“还略通岐黄啊,知道川贝去火止咳。啧啧,要我说,还真不简单,是个疼人的主儿!要不怎么非催我快些给你送药过来。还有啊,不是姨姨说你,你自己的身体,难道不清楚么?怎么三月里就敢下到溪水里摸鱼?身子受了寒,以后可就不好养了啊!我看门外那大水缸里,少说也储有三十条鱼,够你用上好一阵子了,今后,可不许独自去摸鱼了。”
见村长一语道破了昨日自己干的那些事情,史朗的脸色先是红,又是白,来回变了好几次色,问道:“姨姨怎知我…什么?外面水缸?”
史朗刚想站起,却因起得太急,一时头晕目眩,恰好被一旁的村长扶稳,村长严词厉色道:“着急干什么!专程为你摸回来的鱼,还能跑了不成?”
“专程……为…我…………”史朗眼冒金星,反复念着这几个字。
姨姨不可能平白无故知道自己去水涧,也不可能突然就通晓自己受了风寒,加上屋外突然冒出来的大水缸……
其实,其实问也不需得问,史朗也是知道的,定是,定是她。
煎好的药汁倒进木盆里,在卧房里放了一下午,虽说那草腥味不太好闻,但是喉咙和鼻子,着实都舒坦了一些。
史朗躺在床上,吸着鼻子,盯着浅青色的帐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原本,是不愿意自己的生活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平白无故冒出来,叫他这个早看破人情冷暖的人,怎么去相信?可是,不管自己是拒绝,还是置之不理,她…她总是变着法的,为他做事。
为他做饭,为他修房,为他筑棚,为他捉鱼…所有女儿家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她都为自己做全了,就连…就连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病痛,她都能发现,不仅做了药膳,还去找了姨姨来告诫自己。
想来,她是不敢那么贸贸然地,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吧?
若真是那样,自己应该会发火的,毕竟都说了不需要她的报恩,作为女子一再纠缠,确实不怎么雅观,所以只得背地里,偷偷的做那些事。
做小侍啊,若她真的是小侍,那恐怕也是全天下,最有本事的小侍了罢!
要知道,从头到尾,自己可是一句话也没提点过,一分钱也没分给过她的啊……只不过在雨中救起她,哪里是什么天大的恩情,需要身为女子的她,这样来报答,饶是闵姐姐从前偶尔嘘寒问暖,也从未这般细心呵护过。
难怪挑剔的姨姨早些时候就对她不错,想来定是她人品值得信赖,姨姨才会同她一起来说情。
只不过,女子多薄情,这样的日子,自己若是一直不回应,她又能坚持到几时呢。
噢对了,“外面夜里这么凉,她…她会不会,也染上风寒啊?”
万一邪气入侵了可就遭了,那岂不是,会跟自己一样这般难受?
到时候,又有谁,有谁会不顾身份的下厨,又有谁,会给她做那般好吃的川贝炖雪梨……
史朗忆着那甜滋滋的蜜炖雪梨,轻轻咂了砸嘴,从心里尝到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
说起来,就像是绒儿那肉肉的小爪子,在心口深处,最柔软的内里,挠啊挠,挠啊挠,就挠得他不能消停,直到喉咙干涩,嗓子发痒,却还是不知究竟是哪处让他这样难过,只得让他焦急,只得让他苦愁。
被这种异样的情绪填的满满当当,他觉得奇怪极了,怎么,怎么会让人晕晕乎乎的,真是讨厌,讨厌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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