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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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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血衣,摘了布头,破除黑痂,殷红的血又源源不绝的自肩头涌了出来,这才依稀辨认清楚,少女肩头有三道刀痕,伤口白肉翻卷,极是血腥,这还没开始治疗呢,郎中自己先晕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当这是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她也不敢多问,只顾着压制心中的作呕感,忙着手下的活儿。
先取火刃刮了死肉,又洒上去腐生肌的金疮药,一顿折腾下来,郎中满额头冷汗不说,常笙也痛得咿呀哇呀的疯狂乱叫,脸色变得又灰又白。
——小娘子莫要再叫嚷了,莫让他人以为是老妇手艺不精!小娘子如此怕痛,以后便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吧——
郎中忍不住流汗腹诽,却还得忙着跟店中其他本是来买药看病,现在一时间都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二人身上的客人陪笑脸。
前前后后去了几柱香的功夫,伤口被稳稳包扎好了,郎中收了银钱,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赶紧放常笙这座自己供不起的大佛离开。
被勒得死紧的右边肩膀还在跳动,不过已不比刚才火辣之势,想来这郎中的药,多少也有点作用。
今天都成这样了,怕是没法再去市集买菜,庖室里倒还有些余粮,要不然,今天先吃那个?
常笙双手拢在袖中,歪着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琢磨着,脚还未踏出医馆,便先闻得一个清脆的声音。
“哎呀,你小心点,不要撞到我家公子。好没规矩,快走快走!”
常笙抬眸,于是看到。
原来是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的女童横冲直闯,在行走间,不小心绊到童儿身旁那带着帏帽的高挑男子,这才惹得童儿不悦,出声警告。
声音很是熟悉,常笙挑起眉毛一想,听起来似乎是白日里,在百醉楼跟掌柜争执的那个小肉娃儿。
“实在对不住,这就走,就走!”撞到人的女童闻言,慌慌忙忙道过歉,驮着背,护着心口,赶紧应声道。
常笙下意识,朝那带着帏帽的白衣男子看去。
隔着幕离的羽白薄纱,她莫名觉出,隐在这层屏障之后,那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有着一双超出世人淡然的眸,桃花眼虽看似生就多情,但他的,却心湖如镜,竟装不进半点哀思,抑或欢愉,两弯淡眉,描尽尘世风霜。
视线相对之时,常笙脑中,居然有了一瞬间的留白。
恍恍惚惚,耳旁响起大群大群白鸟在眼前齐齐振翅高飞的嘹亮声响,唰唰唰的——满眼皆是白羽,铺天盖地飞落的模样。
本也不想管眼前这闲事,自己当下还负着不轻的伤呢。
可就在那对视的一瞬间,常笙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搭上了那小女童的肩膀,死死拿住,出声冷哼:“慢——着——”
女童应声缓缓回头,甫一看见满身都是血污的常笙,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泣声道:“大、大侠姐姐…不知有何…何贵、贵干…”
“贵干谈不上。”常笙手上用力一捏,疼得那女娃面上皱成一团。
善心的云雀最是看不惯欺善怕恶,难免同仇敌忾,当即跳脚嚷道:“她撞到我家公子,我家公子都不曾开口言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快些将人放开! 莫要为难小孩子!”
面对云雀面带愠色的呵止,常笙倒是没脾气。
只朝他微微一笑,和声和气道:“哪里是我在为难小孩子唷。”常笙伸手在女娃儿胸口一阵鼓捣,不管女娃儿脸色在瞬间变得是又青又白,她只从后者紧紧护着的胸前衣襟里,掏出一块由手绢包裹着的物件,递给云雀,“看看,可是你家公子的东西。”
顺着常笙的话,云雀懵懵懂懂接过,先是不解的瞪过常笙,再一下下展开手帕。
手帕叠成四方,一层层展开,看到内里,这才反应过来——
面前这女子,根本不是借机在公子面前成心邀功,果真是那女童,不,果真是那个偷儿,顺走了公子最最重要的玉佩!
不等云雀有机会再谢她,常笙已经拎着那女娃儿的领子走远了,边走还边笑着说道“我跟你到那边单独谈谈…”,吓得女娃儿要哭,又不敢哭,说不哭,眼泪却像暴雨倾盆,纷纷滚落,活像只被老鹰逮个正着的小鸡仔。
过不多久,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主仆二人的视野里。
手里捧着公子向来视如珍宝的玉佩,云雀抖着声音请示:“公、公子,这…那……那女子……”
白衣男子隔着帏帽,不知将视线停留在何处,随口答:“不必感谢她,中了奇毒,将死之人,怕也是没机会接受你的好意了。”
“什么!”云雀听罢一抖,差点没拿住手里的东西,已经吓出了哭腔,“可…可是,可是公子!那女子,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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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云雀听罢一抖,差点没拿住手里的东西,已经吓出了哭腔,“可…可是,可是公子!那女子,那女子!”
“莫提了。”知道云雀向来心软,连死只蚂蚁都会哭上半天,现在得知那女人会死的消息,慌了手脚倒也不稀奇,说罢男子不管云雀,自顾自往前走去。
云雀见状更是焦急,一路在后面追赶,手里小心翼翼捧着玉佩,高高举起,嘴里还在不依不饶的说,“可是公子!公子!你快看这个!快看看!”
白衣男子终是抵不过自家童儿的纠缠,这才回头去看他。
颔首敛眸,视线淡淡扫过,顺着云雀泛红的杏儿眼一路向下。
隔着浅色幕离,所看到的一切都变得雾蒙蒙的,直到童儿战战兢兢举过头顶,捧在掌心,那玉佩上泛起的诡异红光,刺痛了他的眼……
一块手掌大小的青白玉佩上,刻有一捧狐尾,狐尾蓬松活泼,形态逼真,尾尖儿上一摸翠绿,生得这玉是剔透玲珑,珍贵不凡,是他随身带了二十多年的信物。
而此时,那玉佩竟通体泛红,宛若烧红的铁块,只怕比午时在百醉楼那会,更要炙热烫手!
当下他已顾不上云雀和那会认主的信物,一把扯下帏帽,慌慌张张冲出巷口,四处张望,任青丝被风吹乱,在鬓角飞扬,想要寻那血衣少女的踪迹,却是再难以见到一丝一毫。
“……不必感谢她,中了奇毒,将死之人,怕也是没机会接受你的好意了。”
方才自己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眩晕急促爬上眉梢,一瞬间,只觉全身都凉透了。
定是,定是哪里出了错……
那少女…少女未曾及笄,而自己却快进而立,她怎、怎会是那人?
不可能…不可能……
…定不是…定不是…………
他只敢这么安慰自己,脑子里,却还有那双凤目顾盼嬉笑的模样。
可…要万一是呢?
我、我要怎么,才能寻回她,才能救回她,那毒,自己是能解得,要快些,快些派人寻得她!
若…若解得之后,那之后,自己又该怎么办?
该开口告诉她吗?
就算告诉她那些,她又会信么?
不…不会,并不会信吧,不只是她,没人,没人会信那种话。
是啊,一切都是那么荒唐,荒唐…
自己现在,又还有何种身份,去跟她谈这些?
任由混乱在脑海里沸腾,男子不着痕迹的收紧了身侧的手。
这世上,若还有人能左右他的思绪,只会是,只会是那玉佩唯一认定之人。
那个叫他守候思忧,又爱又恨,一直寻寻觅觅,单凭一番诡言,却无论如何也舍不下的人。
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还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合眼一世悲伤,前尘往事,过眼云烟。
※※
晋渊三十四年,六月十五这日,好像发生了许多事。
许多后来他们仔细想来,或许都是命中注定了,必须要像如此这般,一步步发展下去的事。
常笙能记住,大概是因为,这还是自从她来到这个世上后,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那个不知名的白衣男子会念在心头,或许是源于自小贴身的信物终在这些年后,如那世外仙人所预言的一般显了相,却在自己极不在意的情况下,丢了苦苦追寻了多年的线索。
而至于史朗未能遗忘,却并不是像店中其他人所知,因他这日里,在王员外威逼利诱下浑身颤抖,硬咬着牙,忍受着来自老得可以做他娘,那个肥女人不堪重负的施压和轻薄。
所有的厌恶和作呕,不都曾真的停留在他记忆里。
而真正的刻骨铭心,独独只是因为在那个夜里,史朗一度以为,那日之后,他是真的或许,永远再也见不着她了。
这种恐惧,让史朗第一次尝尽魂不守舍。
那挥之不去的悔意像深埋在体内的蛊,日复一日的慢慢累积,本未曾在心上,再待到他真正发觉的时候,才知晓,自己整个胸膛,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苦楚蚕食成空。
……
六月一十五日,午时后。
彼时常笙正寻着一路不太显眼的痕迹,焦急赶着去解救尹秋雁一行人路上。
而“史铺”后堂中。
史朗泛着白玉光泽的右手,食指指尖指向契约上的细则,余下四指、手掌及手腕,却被禁锢得完全动弹不得——那只纤细、光洁的小手,被王员外黑黝黝的肉掌牢牢抓住。
大抵是不满意史朗的全无反应,王绪昌只好将掌中的小手摸来又摸去,柔荑稚嫩、软弹质感荡在心中,意犹未尽。
她一身横肉倾斜而至,靠得很近,近到史朗不曾抬头、侧首,便能清楚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浓重酒气,加上一股子肉类在口腹中发酵的酸熏味,搅得少年胃中频频恶心,却又不敢表现在面上。
从手背传来的微热潮湿,更是不想则已,甫一细想,厌恶之感就席卷而至,仿若一头不知名的丑陋动物,正在用它那带着肉刺,湿热肥厚的大舌,狠命舔舐。
怎么好端端的会面,竟就成了这样?
他到底,该怎么办?
“王员外,您看这细则上……”史朗暗自清了清嗓子,忍着巨大的不适,希望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本该细细商谈的正事上面。
“小朗啊——”王员外嗓音浑厚低沉,手一掀,直接扯开桌子上的契约书,干脆从座椅上起身,朝少年这边跺来。
她正对向他,上身前倾,双手各扶在黄梨木椅的把手之上,用自己厚得似堵墙的身体,将史朗死死的困在位子上。
王员外脸色泛红,哑着嗓子,眯着眼睛悠悠道:“就别老说那些让人觉得没兴趣的事情了。就算要谈生意,也要先给点诚意,给本官看看,是不是呐——”
说罢,她用一种几乎垂涎的渴望眼神,从头至脚,细细打量着身下紫衣少年的每一寸。
那馋渴的视线扫到哪里,就让史朗难受到哪里,这种直言不讳的攻势,让她和史朗在这一刻,居然产生了同一种错觉——好像在少年身下的,并非是一张小巧的黄梨木椅,而该是一张,挂着红帏纱帐的镂空雕花大床。
史朗被面前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晕了头,一直避世的他,曾几何时与异性这般近的接触过,就算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女,但凡自己不允,也不敢像这样轻薄自己。
早就知道面前这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仗着自己有个官衔,家中富贵,便尽做些欺良的事儿——见她之前,贾容没少嘱咐史朗,只是他从未细想过,王绪昌竟如此大胆,又这么单枪直入。
“诚、诚意…什么诚意,恕小朗不知。”口中喃喃,少年侧过小脸,不敢去看她,唯恐自己言辞不当会激怒王绪昌,又怕挣扎之下,惹她生出更大的征服欲|望,只好绑手绑脚,假意躲避。
“不知?”王绪昌听罢反问了一句,肥猪手从木椅扶手渐渐向上爬去,起先轻触史朗肩膀,史朗小身子惊得一抖,王绪昌眼中便燃起更多的兴奋。
肥手移至他饱满的下颚,张开手掌,食指曲起兜住下颚,拇指在上方紧紧按捏,强迫扳了他的脸过来,正对着自己的,“你不知道该给什么诚意,难道…你最敬爱的陈叔,没教过你?”
……
陈、陈叔……
关陈叔…什么事。
“雏儿就是不一样呐,这要人老命的羞涩劲儿…”王绪昌嘴里不干净的说着,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张,那股腥臭气就迎面而来,让史朗当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赶紧将本官伺候得舒服了,这契约的事儿,便就定下来。要不然,等本官这点耐心耗完了,到时候可别又哭又喊的闹得难看,又求着本官来要你的人!”
史朗的脸色吓得惨白,任由王绪昌捏着他的下巴,不敢动作。
虽然那么难受,那么疼,那么不甘愿,那么多的那么,可他,却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东西,甚至没有将王绪昌的污言秽语听个仔细。
为什么会提到陈叔,为什么说陈叔会教他…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之前的几笔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日进斗金,让史朗不禁信心大增,却是忘记了,这个世道里,男子做生意,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长期来囤积起来满足和自信,几乎在瞬间,被王绪昌那几句莫名的暗示完全颠覆、摧毁,少年本来明亮的眸子失了焦距,蒙上一层怎么看也让人看不清迷雾,竟就呆呆的,迷失在了自己的思量里。
忽而闻见内堂珠帘响动,史朗恍惚一瞥,却见得陈玉琴领着店中管事张佑,二人一前一后,从内堂前的走道间,悠悠走过。
陈玉琴不紧不慢,转头向内堂淡淡一扫……
作者有话要说:年上美人,玉佩,世外仙人和常笙之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网呢?》《
嗯……长吟。
说起来,虽然是上了八仙红字,可是收藏依然上不去,也没有收到新读者的留言。呼——
我的大人说,怀才像是怀孕,要过段时间才能看出来,那我现在大概正处于难过的孕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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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闻见内堂珠帘响动,史朗恍惚一瞥,却见得陈玉琴领着店中管事张佑,二人一前一后,从内堂前的走道间,悠悠走过。
陈玉琴不紧不慢,转头向内堂淡淡一扫,将王史二人叠压在木椅上的情景收进眼底,却不言语。
史朗被禁锢得不能动换,只能斜睨一眼,恳求的眼神对上陈玉琴波澜不惊、犹如寒潭的深眸,陡然心痛如针刺。
只那一眼,便懂得了一切。
陈叔知道,他都知道…
他明明看见了,明明看见这个又老又肥的女人,几乎是骑压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他都看见了,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无助和绝望,却又为何…为何装作没有看见?
陈叔…陈叔!!
眼见着那翩翩艳红衣角从珠帘这端闪现,又自另一端渐渐消失,史朗最后的希冀,仿若黑幕降临伊始的微弱光亮,随之落灭——如果陈玉琴都佯装没有看见,如果连他都不肯出手相救,在他这般默许之下,那么这店中,怕是再也没人,再敢为史朗出头。
…怕…好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可。
只是想,只是想将铺子经营下去,不曾…不曾想过,为何…为何要这般…
谁来,谁来救救我。
……
…你…你在哪里……
你就在我身边对不对?快来,快来啊…我好怕,好怕——
紫衣少年内心惶恐,面如死灰,王绪昌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史朗一点反应也没有,以为他这是变相默认了自己的逗弄,不禁喜从心来。
捏着史朗软嫩的下颚,心中龌龊肮脏的想法沉浮荡漾,顺着他单薄纤瘦的腰线,慢慢向下抚弄,移到腰间一摸,再用力一拧!
猛的睁大眼睛,史朗就要冲出口的惊呼紧接着被王绪昌而后的猥亵动作,成功地堵在了喉咙之中,吃豆腐的手从腰间滑到股侧,大掌摊开覆上,用力揉捏起来,她紧箍着少年的身子,头一伏低,照着少年的唇瓣就要啃去!
“午间在茶楼吃花酒不说,竟然还在商铺里胡作非为!难道就那么不择地方吗!?”
正当老色狼要得手之际,陡然传来了一声高亢的叫唤。
王绪昌兀的停下了动作,僵硬地朝声音所发之处看去……果然见着一个红衣翩翩的窈窕公子哥儿,大大咧咧地夺门而入,满面怒色,还在嚷道,“难道娘娘就不怕孩儿告诉爹爹!?”
来人不过是个妙龄男儿,一身红装,衬得他眉目间艳丽十足,本不算太出色的面容,看上去也耀目得很,且着实还将这人的性子,描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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