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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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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物件虽不锋利,但他毕竟曾是鬼面将军不是?
想让人死,只凭这一把小小的绣针挑刀,也有一百个法子。
哪怕,现在要送上黄泉路的,是自己。
闭眼的瞬间,心却无端沉淀了下去,一想到这次闭眼以后,去到另一个世界或许就能够再见到她。
不,就算无法见到,无论黄泉碧落,他也要找到她。
正因为如此坚定,下手时便是用了狠心。
就在挑刀尖要触到男子高昂着头颅,露出脆弱的又微微跳动的颈部动脉时,一阵疾风而过,纪月生整个人不妨节节后退,挑刀被大力震得脱手
149、不问何处是归期(二) 。。。
而出,在月辉下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清脆一声,砸在地上。
面前多了个灰衣男子。
是那个毫无生息的男子。
凭纪月生的直觉他也知道,这个人大概和常笙一样,和国师一样,并……不是人。
“你死在这里,就算不怕事后那个男童受罚,也总该别给常宅的正夫侧夫添麻烦。”
他淡淡说着,仿佛纪月生的生死与他并不相关。
既然如此,又何苦救他。
纪月生苦笑,踉跄几步,弯腰拾起地上物件,无奈道,“纪某受教了。”
“劝诫的话自不用我多说。你只消晓得,你的命不到时候完不了,再有,明日我便去接笙儿回来。至于还要不要出府寻死,都随你。”
作者有话要说:勤奋的药丸子!~~~
打滚~~~~
150
150、不问何处是归期(三) 。。。
不问何处是归期(三)
沈仕并没能带回常笙。
史承二人在听沈仕道来原委后先是怔了一刻,旋即貌美青年只淡淡“哦”了一句,便不在意地低头去查看床上出世刚刚满十日的女婴。
史朗见承恩表现得平静,也不好缠着沈仕多问。
知晓她确实安全无恙,才是至关重要的,毕竟他们一早已学会安静等候。
虽是等候,却也并非消极等待,那是一个人深深爱着另一人时,才会倾心给予的最大信任。
另一边,自沈仕与纪月生道来真相后,以往精通兵道诡也的镇国大将军,居然会在根本没有半点证据的情况下深信不疑。
细细想来,纪月生大概一直都是不愿意相信常笙是遭遇了不测的,但偏偏枭首又是他亲眼所见,想要自欺欺人都办不到,才会心魔成真。
是以,沈仕那番不冷不热的话,与现在的纪月生无疑是黯渊落下的求生绳索,何其重要。
生路已在眼前,接下来要如何做,全凭个人信念。
纪月生深刻又诧异地意识到,一如困兽的自己是何等的渴望光明!
自从知道她还活着,对生的浓浓眷恋在顷刻间膨胀到了极限,便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强烈。
他征战沙场多年,就算马革裹尸、粉身碎骨也从不屑皱眉头,懵故一事与战将而言就是家常便饭,却偏偏在遇见常笙后,硬被她折腾出几分眷恋,也不知这样究竟是好是坏……
四儿也明显感到纪月生的变化,而他对着纪月生的日益亲近,在纪月生扬着久违的淡淡笑容与他相认的那日,彻底化为了惊喜。
“月、月姐姐!?!——”
他、他莫不是听错了吧!
眼前的纪公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月姐姐呢?
纪月生早知任谁都会是这个反应,旋即随口说了些他们从前一道生活的秘密事,四儿登时目瞪口呆,却不能不接受。
从没想过,月姐姐……不,是阿月哥哥,居然是个男子!
若说从前是碍于主仆身份,如今得知纪月生身份,四儿伺候起来越发贴心贴肠。
饮药一事上,纪月生没有寻常男儿家的娇气,从不讨价还价,通常都是摊得半凉,举碗,一饮而尽,而那些一道送来消苦的梅子果,全部留给了四儿做零嘴。
不仅按时服药,还特地吩咐四儿每日定要牢牢跟着自己,千万再莫纵容他闹出什么乱子,更重要的是,要认真仔细记录他的病情。
比如哪日什么时辰,又为了什么触了他神经,如此一来,等到纪月生清醒时候再仔细读过,也方便他了解自己的近况。
自身求生意志强烈,病情便从根本得到很大缓解。
四儿是喜闻乐见的,却不懂纪月生真正心中所想。
纪月生的想法很单纯——自己这条命,是她历百苦艰辛换来的,等到她归家之日,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好意思拿这么一副人模鬼样去见她。
闷在房里时,纪月生偶尔也会试着生涩地对镜梳妆。
那双骨节分明、带着厚茧的手掌,既不如别人的来得白皙,也不如别人的来得柔软,就算是拿柄木篦的姿势,都显得极为别扭。
间或落寞地抚上脸颊,四儿便看得镜中那个面色黯淡的男子,消瘦面颊虽深深凹陷,病态明显,平静的一双眼中却有异样情绪在火热地沸腾翻滚。
四儿读的书不多,说不好那些情绪究竟应该用什么来形容。
若非要他说,姑且可以当做,当做是男子对着容貌美相追求时,那种无法掩饰的自卑吧。
而那以后,纪月生不仅在吃药时爽快,在吃饭时也比平时更用心,偶尔还会问四儿,若他要穿男子衣褂,什么颜色才最衬他。
匆匆问完以后又像是后了悔,整个人结结巴巴,面色虽然一如平常,放在腿上的拳却是握了又握。
每到这时四儿必然笑着安抚说——阿月哥哥啊,男儿家爱美爱衣都是再正常不过,实在不必要羞愧的。
哪能怪他。
他穿了二十多年的女衣,不是戎装便是朝服,哪懂得男儿家为了姿容该怎么修饰?
又赶上四儿也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山村孩子,说不出一二三四五,二人在房里试了一套又一套,最后才统一意见说,还是宝蓝色的缎料,配他最为亮丽。
虽然身处偏远南阁,府中上下却从未将纪月生当做失宠男子,反倒都和气十分,想来,这些该与正夫在私下的嘱咐脱不了关系。
平时对着四儿,灵犀和暖玉也都多有照拂,是以纪月生这番改变,即便史朗和承恩足不出户,还是第一时间知道得清清楚楚。
五月的天,日头还不毒辣。
日里,正夫侧夫令人摆了美人榻在院中喝茶赏花。
两个多月的常笑、常乐被乳公抱着,沾了光得以出房吹吹暖风,而一岁多的常念,已经可以不在暖玉的扶助下,东倒西歪地自个儿走路了。
虎头鞋尖上各缀着一颗樱桃大小的银铃,娃娃一走一顿时便有悦耳铃声传来,每到这时,史朗总会微笑着对小念儿挥手,让她冲自己这边过来。
一时间院中欢声笑语不断,看起来怎么都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除了一直未曾发话的承恩,和坐得离众人稍微有些距离的纪月生。
今日赏花,是史朗亲自开口邀纪月生同来的,对纪月生而言,他万万没有拒绝的理由,就顺势应承下。
他既有错在先,还能有什么理由再去挑拣,同坐时低眉顺眼,表现得煞为安顺。
那边,史朗手里摇着小念儿平时最喜欢的拨浪鼓,“咚咚咚”地响,而冲着少年走了一半的常念不知怎的,脚下突然拐了弯,却是朝反方向的古树奔走而去。
一岁多的常念还不会说话,平时无论史朗怎么教他念“娘娘”“爹爹”,她都只道“依依呀呀”,此刻,娃娃嘴里正是叫嚷着这种表达开心的稚嫩音节,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
暖玉看了自己主子一眼,本来想追上前将常念抱回来,谁知史朗却一句话拦住了,“让她不听爹爹的话,摔倒了活该,吃点苦才好呢!”
一岁以后常念就没有小时候肉呼了,比同龄的孩子似乎还要长得更快,更高一些,最热衷的运动就是自己走路,偶尔被暖玉抱久了还会闹小脾气。
此刻她脚下小碎步越来越快,笔直向前而去,边嚷边冲,手舞足蹈地似乎高兴极了,眼见就要撞到树上却刹不住脚,史朗这才后知后觉地惊呼了一句。
就在众人心惊胆颤,以为常念要受伤之时,树后忽然伸出一只手,稳稳顶住常念的额头,止住了她冒失的脚步。
小胖子流着口涎,“唔呀”地疑惑了一声,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抬头向来人看去。
还在疑惑间就被这人突然抱起来,间或还抡到空中转了好几个囫囵的圈。
耳边的小风风呼呀呀地吹呀,小念儿呼噜噜地转呀,开心之极的常胖胖突然认出了面前抱着自己的锦衣女子。
双眼一亮,握着小拳头,开口就来,“吖凉!——”
“哎呀!小胖子都会说话了?”那女子笑了,也不抡常念了,稳稳将她抱在胸前,朝众人走去。
一下下轻拍着常念的背,好笑诱哄道,“不是吖凉,是阿娘啊胖胖——”
“啊凉!——”常念学习的态度十分配合。
摸了摸戴了小帽子的脑袋,常笙眼露赞许,“不错,有进步!保持啊!”
而后无比自然地走到众人身边,寻了长榻一处空地坐下,看了看已经有些呆愣的史朗,又瞅了瞅面色略有深沉的承恩,笑问,“赏花好情致啊——都吃过午食了么?”
仿佛是今日商铺歇午,她便顺道提早放工回家了。
一时间院子里静得可怕,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下了一般。
片刻后夹风汹汹飞来一物,常笙迅速将常胖胖放到一旁,游刃有余扬手接住,脸就顺势躲在枕头后,以防对方再次攻击,对着黑沉脸的承恩问,“哪个没眼力见的惹承恩气不顺了,为妻这就去教训她!”
对她匮乏到可怜的幽默感,承恩自然是笑不出来的,凝重的面上渐渐带了委屈,“你怎么就,就这么回来了。”
常笙不明就里,笑得忐忑,“我不这么回来,还能怎么回来?莫不是要提前三日送帖知会,再让常宅上下挂鞭放炮庆祝?”
话音落,承恩手中第二个枕头也飞了过去,而后还嫌不够,急急在榻上摸索,却再也没有可以教训她的物件,便气不打一处来。
前几月的镇定在顷刻灰飞烟灭,承恩咬牙切齿,“怎么别的人都回了,你还见不着影。莫不是又跑到别的地方风流快活去了?”还故意咬重了“别的人”这几个字。
常笙笑得干巴巴。
这种时候,答或者不答,都是有错,万一答得不好,再罪加一等,是以常笙只好曲线救国。
承恩看她光笑不语,也就明白了一大半。
其实也只是随口一句话,哪晓得这也能说中,当即就扯着史朗同仇敌忾,“看你还想不想她——人家是要多风流就有多风流。”
承恩说的这些,史朗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但在少年心中,常笙只要回到自己身边,他便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哀怨又没骨气地看了承恩一眼,转头就扎进常笙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承恩怒气不争,却也没了办法,哼了一句便不再发话。
常笙心里又是甜又是酸,面上看起来还算自然,其实早就冒了一背冷汗。
这两个人就是她的死穴,除了捧在心尖上护着,就是捧在心尖上护着,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但凡他二人联手,她决计是讨不到半分好的。
天知道她早就躲在树后半晌了,就是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契机现身,也深知万一做得不好,保准两位美人日后还要芥蒂许久。
若不是常胖胖母女连心地发现了她,说不定此时常笙还在树后,做她的缩头……狐狸。
当下,史朗紧锢着她的腰,差点将常笙勒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模样分明就是在说——现在有谁上来跟他抢常笙,他是要拼命的!
种种难受她哪敢表现出来呀,间或对上承恩幸灾乐祸的玩味眼神,似乎在说,哼哼,知道谁才是终极武器了吧。
常笙却只能耐心地抚摸着少年的后背,十分有经验地先放任他发泄一会儿。
抚摸着少年柔软的背脊腰肢,常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好了嘛,我都回来,你还哭得这么伤心做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没哭……呜呜呜呜……”
众人对正夫这种自欺欺人又掩耳盗铃的做法统一无视,各个都是该干嘛还干嘛,徒留主子一人在原地孤立无援,被正夫“泪水炮弹”轰得体无完肤。
“哎呀哎呀,你要是那么不想见我,一见我就哭的话,我干脆还是走好了……”说罢居然真的站起身来了。
这话真管用,泣声几乎登时都止住了。
小脑袋猛地抬起,幽怨十足地瞪了常笙一眼,少年鼻音浓浓,“你——敢——”
她哪敢啊!当然只是说着玩儿的。
于是又十分狗腿地坐了回去,“诶——不敢不敢,不敢不敢!那朗儿也不哭了好不好,你看,眼睛都哭丑了……”
“啊!”一听之下,少年赶忙去擦眼泪,就怕自己真同她说的一般,跟丑字沾了边。
常笙脱了人肉“捆仙绳”,这才得空喘了口气,接过一旁暖玉送上来的茶,心满意足地抿了一口,叹气道,“啊!——走遍四方青山远地,果然还是家里舒服啊!”
却在一望之下,看到坐在角落里,那个着宝蓝缎衣,一头乌发向来束得利落,此时却只用一根玉簪松松绾了发的男子。
纪月生在常笙的视线扫到自己后,本就紧张的一颗心更加无处可放了。
任由过往数十年哪一场战役面前,他都从未如此害怕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若不是坐着,他这双腿是铁定软得迈不动步的!
承恩看到常笙直勾勾看向纪月生,毫不掩饰不悦之心,狠狠哼了一声。
真是好,刚一回来就被那个倒霉催的疯男人勾去了魂!
还没等他出口教训,反倒是常笙笑靥盈盈,十分有眼力地坐去了承恩身旁。
伸手一揽美人柔软腰肢,将他往自己前面一按,顺势摆出一派风流潇洒,冲纪月生道,“这是打哪里来的公子哥儿啊,也是个别有风味的美人儿呢!”
此话一出,惊了场上所有人。
纪月生面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满身寒意让他止不住发抖,却又自卑得不敢表现出内心的怯懦。
承恩不知常笙想玩什么鬼把戏,却听常笙勾着那把低沉的好嗓音问史朗,“小朗儿,莫非是你为为妻讨的侍郎?”
说完也不管史朗如何回应,笑得颇有深意,自问自答,“是了是了,定是我的好朗儿替为妻做主,讨回来的人。美人儿姓氏名谁,常笙该怎么称呼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了诶!!!
快来看啊!!!
151
151、不问何处是归期(四) 。。。
不问何处是归期(四)
沙场上,单枪匹马便可横扫千军,杀戮戾气满身的鬼面战将,最终归宿既非遁入空门,也未深山归隐,偏偏就委身于女帝眼皮下都城一户府邸,任任何人都无法解读其中玄妙。
但纪月生却是知道的。
如今得银枪歇,铁铠卸,战袍褪解沙场别——只是为了她,才会心甘情愿做回男儿郎。
青丝披散在肩,脑后的白玉簪穿插与乌发间松松斜斜,柔顺发束便像是时时有可能从水头十足的盈玉簪间滑走,微风徐徐,发绺轻扬,柔和了他曾经刚毅的面部轮廓,亦无人会知,那身宝蓝水缎绸衣下的身体,是何种结实强健。
他看她无比自然地拥美入怀,端得风流不羁,主人气十足,对自己问话时,却有毫不在意的轻佻。
“蓝衣美人儿姓氏名谁,还不快快报与家主我?”
纪月生是前镇国将军的名讳,他如今恢复了男儿身,定是没法继续用了。
踌躇片刻,抬头定定看常笙方向,斟酌着答,“……名唤,月生。”
蓦然皱眉头,女子眼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身为侍郎,在主夫侧夫同在的场合下并未自用谦称,答话答得也毫无礼数,小辫子一揪一大把。
若换了以前从不把家主身份当回事儿的常笙,倒也无伤大雅,只可惜现在她远不如看上去那样相安无事。
就连沈仕去接她那日,谈及常宅家中近况,甫一提到“纪月生”三字,就被常笙不耐烦地打断。
并非是记仇的吧?她又哪有那份闲工夫,去跟区区一介男子生气。
可偏偏……这男子真不是一般男子!
又有谁敢保证,他这次吃过苦头后是学乖了,还是打算依旧我行我素?
压抑了数月的质疑在此刻全化作女子眸中的不耐,纪月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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