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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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落在我的眼角，我哭了。

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当年初遇你时不管你是否爱我，都该抓住你的手死都不放开。只是怯懦的我没能做到，才会有今日的一切。

冰冷的河水把我紧紧包住，我喝了口河水晕了过去。如果我死了，我希望在奈何桥头见不到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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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能如我愿，我还活着。玉无常也活着我对自己说，因为他说过不会死在我前面。所以我坚信他还活着只是不知漂到那个角落。

我蹲在街上吃着馒头，看着前面自己与玉无常的大头像高高的挂在城墙上。上面标着寻人启事四个大字，发愣。
“女人，怎么不回皇宫”。洪八手伸进衣服中抽摸着身上的泥垢问我。
他一个生活在市井里的臭要饭的那里知道皇宫的凶险。我抠抠鼻孔挖出点鼻屎夹在馒头中，咬了一口嚼起来。
“哎呀，小乞丐她是不是疯了吃鼻屎”！路人见我这疯癫的行为惊叹。
洪八见有人上勾立马变脸，黑土埋葬的脸上被眼泪冲出两条鸿沟。他仰天“哇”大哭，双手起，落下。如同朝拜佛祖，虔诚真诚没一点弄虚作假。
他哭着说：“我姐她疯了。可我这没钱给他医治，你行行好给点银两。大夫说她这病得花上千两的银子才治得好。你行行好，行行好”。
我嘿嘿的冲着路人傻笑，又抠出点鼻屎放在馒头上。白色的馒头上面立着陀黑色的物种，黑白分明，煞是恶心人。
我张口咬上去，这黑的屎混和着白的面，带着我清淡的唾沫有滋有味的一同进了我的肚子。我拍拍胸脯，打了个饱嗝：“好吃，好吃还要，还要”。我扒上路人的肩去抠他鼻子里的鼻屎。
他厌恶的推开我，丢下些碎银子，赶紧有多远躲多远。

“你这招真管用”！洪八拣着地上的银子佩服的说：“那天真是救对你了”。
“你TMD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还不收留我。我说给你赚钱才肯让我留下”。我气愤的把手中吃剩下的半个馒头向他扔去。
他接住馒头啃起来，笑着说：“不能浪费，这半个值上半个铜板”。
洪八就是一铁公鸡，我想上前咬死他。可他死了没人给我掩护。只得干吧吧的损他：“你看你长的什么破脑袋，我来了这十天给你赚了多少银子。天天跟我叫着说要成立丐帮，就你这德性等下辈子吧”。
他也不生气，清秀的像女孩子的脸笑得是春花灿烂。
我TMD更火，接着说：“帮主有那么好当？就如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底下一帮人要让他们齐心办事，又不能让他们齐心办事。可齐心吧怕反，不齐心吧也怕反。你现在手下才十来个人。一个比一个没用，天天讨的银子还没我这个零头多。混个屁啊，混。别一出没一出的光说不练，一辈子就是个臭要饭的……”。
“好，好，好，你别说了，我怕了你成不，别说了，别说了。今晚我们吃烧鸡”！

目地达到我赶紧闭嘴，继续充傻装疯子。

“你为什么不回皇宫”他又问我。
“街上找我的人，没一个熟悉的面孔。回去估计没踏入宫门就被咔喳了”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实我是在等。等时机成熟，等女皇她正君下一步的动作。
“呀，菜市口要斩人了，听说上次行刺皇上让正君受伤。把王爷与那位疯女人打入河里的两个刺客抓住了”。
“走，去看看去”。
街上的人都往菜市口挤，急着去看热闹。洪八伸长了脖子看着行人，眼光随着行人一起飘到了菜市口。
我立起对洪八说：“姐晚上要去皇宫吃大餐了。烧鸡你自个吃吧”！






42

42、心中留点纯真　。。。　
　
　
十几天的相处他自然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张口想劝我，但又咽了下去，笑着说：“那中午吃烧鸡”。
还没到中午我们便收了摊，挤在人群中看了场砍头的表演，确定了是那两人。
这才回了洪八的老巢。

今日的天气很好，太阳高照。刺眼的阳光照在地上虽没夏天的热辣，但刺皮肤上不知为何有些痛。
洪八的老巢是在偏僻的小胡同里。胡同口小，但里面却很大。小小的院落自成一家。数一数有个上十家人家。但这里住的大多都是穷人，卖艺的，算命的，跑腿的，要饭的。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说不好看着很普通的人便是个武林高手，就如洪八般。

天气好街上人多，出去要饭的一帮小孩还没回来。我俩在这破旧的院子中。坐在地上，我一口他一口的喝酒吃肉。
他问我：“你回去做什么”？
他很多时候喜欢问些废话，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今我不用寄宿在他这了，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说：“找死”。

他愣住没想我说的这么直接，鸡腿堵在嘴里有些说不出话。等了会他笑着说：“开什么玩笑”。
我真是去找死，他不信我也没办法。咕噜，咕噜我又咽下一杯酒，吃了口烧鸡。
跟洪八在一起很舒服，没一点压力。虽是最后的中餐吃得倒是挺高兴。
嘴里忍不住的哼起歌：登高摘月，志气欲冲天际。明月依旧，…………
唱得是这风华正茂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心中有了那登高摘月的气势。开阔的让人舒心。
他被我这热力感染，顺着我这调调跟着哼起来。有时我在想，做一个乞丐比做一个皇帝要快乐。虽说有时三餐不饱的，但过得多自由。

酒吃得高兴，一杯，一杯下肚。他终于醉了，睡颜如孩子般平静。我拿起地上旧脏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拿出了藏在墙里的一包毒药，换上落水时的那套衣服。出了这院门，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我经常被挂墙头是名人，把脸洗干净后估计这城里没人不认识我，更别说守皇宫的士兵。

守门的士兵面生的很，但他一眼就把我认出。
我毫不费力的进了皇宫，直奔女皇的住所。路途中没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动作可真快。
到了承阳宫女皇不在，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你回来了”。女皇她正君清幽的声音在我耳边，如同久等妻子的丈夫发出的呢喃。好听得让人心醉。
他从背后把我抱住，双臂紧紧的环住我。嘴唇在我耳边婆娑：“我知道你会回来。回来杀我”。
他很了解我，就如我很了解他一样。我俩每一步的行动都被对方料到。

这宫中已然都是他的人，只怕女皇被他软禁在某处。
“你杀了周文之他们，不就是在对我说你控制了一切”？我任由他抱着，因为我与他从未如此亲近过。我有些贪恋。
“是啊，那样就告诉你。女皇在我手上”。
“我不来，你是不是会杀了表姐”？我问他。
“会”！他没有一丝的犹豫。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我跳脚，为他的狠心。
“亲情”？他停顿了下问：“那是个什么东西”？他说的极不经意，听起来却让人如在腊月天，寒冷的看不到春天。

亲情什么都不是，要不然你我也不会活得这么痛苦。可我们活在这世上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纵使这世界再怎么的无情，但心中留点纯真才能开心的面对生活。

“静哥哥”我叫他。
他没回应，解开我的腰带，手由颈伸入我的衣内。慢慢的搓摸像是在享受美食。一点点的要把我吞食。
“你可知，我每晚想的都是你。”他说，如情人在耳边低吟述说这几年来的岁月：“十二岁那年初遇时我便喜欢你，那时我在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至情至性的女子。只是母亲让我嫁给女皇。我把对你的喜欢放在心中想想时间长了总会把你忘记。可当我听说你死时，我也里有多痛吗？我不过是想摸摸你，玉无痕不让我碰一下。我不过是去看你，他却以为我跟你之间有什么。我都忍了，我不奢救什么只求这一生就这么过了。可他要带你走”！
“所以你就借这次机会除掉无痕，你就借这次机会把表姐软禁。表姐对你不好吗？你就这么爱权力！这一切都是你的借口”。我咄咄逼人。
“我不爱权力，但有了权力会得到很多东西。我恨玉无痕，恨他的出身。恨他的目中无人，恨他能对全世界的人宣布，他爱你”。他发疯似的扯拉我的衣服，把心中的那股恨意宣泄在这衣服上。
衣服碎落在地，我赤/裸的背对着他。如木头一样站着。
他正对我给了我一个笑，这笑容如仙人般出尘。他的心却如恶魔般让人生畏，多么可怕的组合。

可我爱他，因为我与他是同一类人。只是我有表姐与玉无常而他什么也没有。
我平静的回了他一个笑，手轻轻的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他没有反抗，只是轻说了三个字：“你真美”！

衣物褪尽我俩赤/裸相见。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倒是像老夫老妻一样熟悉。我拉住他的手，走到里屋的床边，拿起梳子给他梳头。
他笑着，很自然的接受。对着那发黄的铜镜看不清我俩的脸。我轻轻的吻上他的额头：“静哥哥，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我已嫁给无痕，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
“我知道”！他很了解的说，拿过我手上的梳子。换作给我梳头。
“他从未给你梳过头吧”他问我。
我笑笑说：“他心虽细，但他不懂我。而我也从未给他梳过头”。
他笑了，这次笑得极开心。如初见时的模样，茉莉花开芳香四起。
多美的一个下午。
人生在这一刻停留，再好不过。

我起身，当着他的面打开手中的毒药，放进他准备好的酒壶里，摇一摇倒在杯子中。
拿起，递给他一杯。
“喝了这交杯酒，你我就成夫妻了。”我说。
他接过酒说：“那天上地下永不分离”。
我说：“好”。
四目相对，双臂缠绕，酒在唇边……
　

作者有话要说：改几个字。




43

43、这只是个开始　。。。　
　
　
“碰”空中飞来一个石子打破我的酒杯，落在床上。
“女人，你真是来找死的”！洪八身影极快的落在床边，拉着我往外跑。
“我们逃不掉的”！我甩开他的手，立着不动。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给我披上，看着身后的女皇她正君问我：“你俩想殉情”？
女皇她正君穿上外套，手中提着剑向洪八走来，轻声说：“刚刚想，现在已不想”。
人想死，只是一瞬间的事。过了就再也不想。
他死了女皇才会安全。我错过了与他同死的时机。

我输了！
我推开洪八，平静的对他说：“你走吧，今日我必死在这”。
“要走一起走。以我的功夫带你出这皇宫不难”他坚持不走。

“她不会跟你走。因为她放不下女皇。”女皇她正君替我说出来。
我回来就是为了女皇。
女皇她正君拍拍手，门外串出十几个人提刀把我们围住。
“之蓝，我真心的想与你同死。可惜天不遂人愿。你恨我吧，我现在已不在乎。即使你每时每刻都想着杀我，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他如王者般，掌控一切。我找不到一点突破口。
我输得很彻底，没一丝翻身的机会。
“我只能与你同死，不能与你同活。因为嫁给了无痕。活着是他的人，今生是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就算是被逼的也不可能”。我有我自己的坚持。
“这可由不得你”！他挥手下令让这十几人围攻洪八。
“我命由我不由你”！眼前晃动着一把刀，我向刀口扑去。

“之蓝”！
“女人”！

奇迹出现了。持刀的人极快的收回刀，拿出一个蛋丸，捏碎。顿时间屋内飘出股香气。随后加入到打斗中。
十几人在他的加入下死伤的只剩下几人。
刷刷刷，屋内突然多出十几人。各色的打扮，宫男，侍卫，厨子……他们手持长剑。出手极利索。剩下的几人一眨眼间都倒地。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自己。
来人是敌还是友我分不清。
女皇她正君同样也懵了，已被不知从那里杀出来的人马制住。
洪八蹦蹦跳跳的来到我身边，调侃的问我：“女人，你有这帮人还找死。刚刚吓死人了”。
“他们我不认识”！我低声说，怕后面的人听见。
“啊，这次死定了”洪八面色难看，这十几人武功都不在洪八之下。

“主公”！这十几人突然跪拜我。对我心存敬意。
“你们是”？我问。
“皇上的影卫”！其中一人很机械的回我。
“那个皇上”？我好奇。
“先皇，不，是先先皇”！他回我。
玉无常她娘！我摸摸胸口的那块玉。玉无常经常对我说它很重要，原来是他母亲留给他保命用的，他从未用过给了我。定是刚刚往刀口上撞，被他看见了这块玉。
“可是这玉”？我想确认。
“是，我们是潜伏在皇宫中。只认玉，不认人。而这玉是由皇上单独传给下一任皇上。玉出现我们跟人，等人死后。再由玉跟人”。他向我解释。
我听懂了他的话，也就是说他们只听我一人的命令。

“呵呵”女皇她正君不知是哭还是笑问我：“他还是赢了，对不对”？
他被一人押着，无法动弹。长发贴在脸上，白净的脸上沾满泪痕。
多戏剧的转变，任谁都没料到。
“呵呵”我跟着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要伤心，终究我还是要亲手杀了他。
我提着剑向他走去，挥手命令把他放开。
他直起身，面露微笑安静的看着我。

“你砍瞎了无痕一只眼”我说。
“他死了”！他确定的说。
“他没死”！我反驳。
“受了一只箭，瞎了一只眼落入水中怎会没死。你别自己骗自己”。他刺激我。
“是你杀了他。你可知他与表姐对我有多重要”。
“我对你不重要吗”？他问我。
“重要，可是他们更重要，你伤害了他”。
“我恨他，他该死。只恨当初没多砍上几刀。你真以为还等得回？这都多少天了，如果回早回了。定是死了，别做梦了”。
“他没死，没死。”他激怒了我，剑提起放在他颈上。他颈上被划出一道血痕，血顺着剑锋流成了一条线，已到了剑尾。
他闭上眼，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
我使了些劲，血流得更快。他还是面露微笑没见有一丝的痛楚。
他这是在等死。等我杀了他！
我的手抖起来。杀自己爱的人太费力。
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剑身右转，削掉了他一头长发。发丝落地，他睁开眼。

我说：“你走吧，只愿今生不再相见，若相见必杀之”。我转过头不看他。
他说：“我会回来的，只是下次我不会输”。
我信，这次我只是侥幸。下次？那下次再说。
他走了，是往未国的方向。听说，王丞相的祖籍在未国。

而一切都未结束，只是个开始。

“之蓝，你说这世上什么最重要”？女皇问我。
“不知道”！我看着皇宫上那顶蓝天，迷茫的说。
“这世上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随心所欲的活在这世上”！女皇说着奇怪的话，人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活在这世上。
“表姐，御医说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你别担心”。孩子在那次变故中没了，中间发生什么事我不敢去问她。
她那么喜欢孩子想必是因为这件事，让她变了许多。
“之蓝，表姐以前觉得自己喜欢孩子。孩子没了后才发现，自己最喜欢什么”。
“最喜欢什么”？我问她。
“最喜欢之蓝”。她牵着我的手温情的说。
我笑笑，这句话听得太多了。我说：“我也最喜欢表姐”。
“表姐说真的”。她收住笑容。
我的心突得跳了下，用力说：“我是女人”！
“那又如何”？她反问。
“你也是女人”。我说。
“那又怎样”？她不放弃。
“我喜欢男人”！我强调。
“你喜欢静远”！她不留情的说。
我像是被雷击了，呆愣着。
她说：“静远也喜欢你，我都知道。”她捧住我的脸：“我是自私的，我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