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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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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尽生辉,不无得意说:“本来嘛,我这不成了做饭的小阿姨?!她还说什么的?”
他想了想,照实说:“女人就有女人心,还推荐你当我三零的……管家。”
她说:“我就这简单地当上了你的特别助理?”
他轻“哼”一声,喝下汤才说:“当时只见了你二次,怎么能定下来呢?何况,还有二、三个候选。”
她说:“话里埋了玄机?”
他说:“其它人都有推荐人选,倒叫我失去了主意。”
她说:“不会是搞林立果那一套吧?”
他说:“挨得上吗?你知道这个位置的重要吗?在我认识的女人里,只有小菲替我半壁江山,可她就为了一个……名份,要重新调整三零的股份,生分离开了我,分道扬镖去闯自己的事业。一年前我深有感触,竹叶呕心沥血,却还是使三零出了漏洞。所以准备把牡丹换回来跟小菲学习,结果是廖厂长介绍,与你是误打误碰着了,才使三零基本稳定下来。所以,我要感谢你。”
他话中有好多鲜为人知的事儿,她怔了半天,说:“人家林公子只是选美,而你,却是在选武则天,才貌双全。”
他说:“也许你说得对。你跟了我九个月,事实说明,选择你选择对了。”
她说:“只可惜,自从跟在你身边,连高跟鞋都不穿了!当然,还有一条,就是忠心。我……我只想这么表白,准备想做你的……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这才是主题,他吸了一口冷气,好半天才说:“你就这般自信我能要你?”
她说:“只要你不要被我的坦率吓倒,不要以为另有他图,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同牡丹一起竞争的机会。”
他拿起勺子,不见有汤,只好一个劲喝稀粥。
她知道卡壳了,但又不甘心,又想了一会,说,“坦率说,的确,牡丹温柔,能听你的话,人也漂亮。我与她相比,我个性张扬,多了一点权欲。假设我想自己有钱,这很容易办到,国外称我们这类人为太子党,对不对先不论它,只说当官的儿女占点特权是避免不了的,当官的儿女把好几个沿海城市治理有声有色,也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当个有权欲又要有钱的女人,就得找一个等同的男人。我爸那阵儿,钱并不重要,妈愿意什么都不要,就委身于他。瞅的是他的能力,权势,在这二者的熏陶下才有了感情。……你不要用这眼光瞧我。叫我看来,他若是现在,没钱,我就叫妈不要跟他。”
他被逗笑了,说:“没有他,怎么会有你站在这里说话。”
她也笑了,眉飞色舞,说:“人家不是个比喻吗?中国的经济发展日新月异,人的观念却越变越现实,合常理为正,涉虚涎为邪,我这种女人的要求,是正还是邪?”
他沉吟一会:“都扯不上。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至于爱不爱得着,另是一个说法。喏,顺手帮我盛一碗粥。”
她接过碗,想起儿时她妈替爸盛饭,扶进浴室洗澡,自己还看不惯,此刻,心里却涌上一种温馨。她曾替多少人盛过饭,啥就没有这份感觉呢?
见她没有动步,他说:“你不习惯大男子主义?”
她才慌乱盛了粥递过去,岔开说:“没呢!我在想……一年前哩,那时只想通过小菲,慢慢接近你,了解你的性格、才能,是不是像人们广为传颂的:随和、心好。如果性格怪怪的,像厕所里的石头,你就是用金山买,也是买不动我的。”
话说得很巧妙,言外之意,九个月后她认可了他的性格。
他欣赏她的直率,然而,他有了牡丹在先,尽管他不得不承认心中能容下玫瑰,也不用玫瑰表露心机,他从她相处九个月中的眼神里就读懂了她的心机,或者说是野心,只可惜一切太晚了……
他放下粥碗,起身说:“明天早晨见!”
她明知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仍是心花怒放,至少,她一次当面表明了自己的示爱,起码,只要他不与牡丹拿结婚证,她仍然还有一线希望。
05 酒灌玉人胸
乘桌上的人不注意,他站起身,用大衣挡住人家的视线,扯起她的领口,把一杯酒贴肉倒进了脖子里。
玫瑰一呆,恼怒成羞,泪水在眼眶里划圈,忙扣上外衣,冰了身子站起来,挽起中平的胳膊,说:“谢谢P县的一番好意,约好与北京打电话的时间到了,只好先告辞了,恭喜大家发财。”矜持与人们握手,携了他上了车。
****牡丹回到W城,已经是夜色朦胧。
她蹑手蹑脚打开了大门,见客厅没有人影,轻手轻脚上了楼,看到书房与卧室各自泄出了灯光,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卧室跟前,轻轻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才推开门,当看见中平半躺在床上看电视时,才高叫一声:“老公!”欢呼雀跃地扑进中平的怀里。
一别好几个月,自然胜新婚。
而睡在书房的玫瑰,从牡丹进门到第二早晨起床,几乎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没有逃过她的耳朵,因为她一夜未曾合上眼睛。她很后悔,向中平表白了心机之后,就应该走,起码不当人家的电灯泡,更何况牡丹进屋那些鬼祟动作,是把她当了贼,偷人养汉的贼,既然挑明要与牡丹公平竞争,干嘛要偷偷摸摸哩。
当他们仨吃完早点之后,又见他俩视自己不在场,卿卿我我时,玫瑰赶紧拉开中平,嘴里打起了哈哈,说:“好了好了,就这样像大姑娘上轿般的磨蹭,说不准过完年才能赶回来。”不等牡丹说什么,拉了中平下了楼。
中平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上了车就睡觉,一睡就是三个小时。进了P县城,见一条长龙汽车排在前面,玫瑰从前座下来,摇醒了他,递上纸巾,说:“给,擦一擦眼角。昨晚心疼心怜,看样子一夜没少折腾,哼!”
中平伸出头瞅着前面,说:“到了吗?唉,年龄来了,贪睡。”
玫瑰嘴一撇,说:“这就奇了,年龄越老,瞌睡越不值钱,平常打四、五分钟的盹,就管一天的时辰,你倒好,越活腰扳越硬。”见前面车上的鲁林山向自己方向走过来,急忙收住了口。
鲁林山是W城土著人,曾是W市中行行长,因替三零集团开出一笔八千万美元的信用证,被人举报,停职审查了半年,当确定他没有收受三零任何贿赂之后,W市再要恢复他的官职时,他要求调至中平的四零集团。对于金融财务人员,中平当然是求之不得,安排他任了四零集团的财务部长。既然四零集团的一把(手)要巡视下属企业,他是当然的开路先锋。
鲁林山走至中平的车窗跟前,俯身说:“老板,在县城搁滩了,不知前面在闹什么?”
中平下了车,瞅了天上一眼,忧心重重说:“还有多远?正午都过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打回转。”
鲁林山说:“离厂还有三十多公里,全是山路,有的像得了吸血虫了的,男不长,女不生。‘老少边’区都窝在一块了,连路都跟着一个姓,穷!”
玫瑰像老朋友般的跟他搭话,说:“可不,穷山恶水出刁民,贫富悬殊,是社会祸乱的根源。既是还没有到,怎么又出现一条龙的?”
鲁林山是第一次见到玫瑰,但早听人说过此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可以与未来夫人牡丹媲美,个子高挑,模样有前有后,与三零集团实际掌门人,名副其实。看今天的样子,她是他的贴身跟班。他不免暗自担心,一号小首长,你可别顶风而上。他称刘中平为小首长,这是四零集团一班人背后的昵称,军企沿引军队的称号,称领导为首长,又因为他比那班人都要小。而他也乐意接受,居然还说,我还年青吗,克林顿普京像我这年龄,都当上总统了。所以,骄狂,胆大和好色,是他的三个致命弱点。
玫瑰从他的眼神知道他想什么,大大方方作了自我介绍,说:“鲁部长,往后的日子要多关照。”
“这话由我来讲,中央首长边上的烧火佬,也比七品官大。”鲁林山一脸嘻嘻笑,说,“前面看样子在搞静坐示威,把路堵了。老板,我看一时半刻是走不了,不如先坐下来抚贫(平)肚皮。”
玫瑰踮起脚往前瞅,说:“去年W城也搞过几次,都是选三、八妇女节,六、一儿童儿的时候,聚集在长江大桥桥头上。不想这玩意也有幅射性,转到边远县城了。”
中平眼瞅着前方,说:“饭暂时压一压。我们先过去瞅一瞅,有没有咱们工厂的人在闹事?”率先往前走去。
W城禁鞭炮,这里却像炸碗豆的,“劈劈啪啪”增添了县城浓郁的节日气氛。街道两旁摆满了五颜六彩的货档,购货的大多数是山货,男的穿着像出土文物,又土又皱油腻腻的。女的穿着大红大紫,紧绑着的身子像快要炸了似的。
玫瑰鹤立鸡群,走到哪都是亮,哪里都给腾出一条路。走着走着,她陡地立住脚,蹲在一位脸像树皮的六旬老人的摊前,脆声声:“大爷,怎么个卖?”
中平走过来一瞅,见地上的报纸上搁着几块像核桃肉的巴干和乡下灌肠之类的腊货,轻轻一笑,城里人到乡下的玩头,看西洋镜。那老头也没抬头,指了指核桃干,伸出五指,又指指灌肠,点了下食指。
鲁林山一旁说:“什么东西这贵的,五十、一百的?”老头瞅了一眼看货看得很专注的玫瑰一眼,对鲁林山说:“这是神农架顶尖上长出来的,五十一百你想摸我还不让哩。”
玫瑰一边点头,一边说:“让点价,四百、八百的。行,咱全买。”
中平大吃一惊,蹲下来欲要拿起,却被老头儿拦下。他只好小声问玫瑰:“像牛屎干的,你还主动抬高价格?小心江湖骗子。”
玫瑰待老头包起三块巴干和三根肉肠,递给他三千六百元,拿起纸包说:“看你老实巴交,不会拿水货哄我吧?”
老头捏紧钱,说:“不是水货,是山里的干货。”
鲁林山见他屈解了玫瑰的意思,大声说:“我们说的水货,是指假冒伪劣。”
老头却不回答,自顾颤抖抖数完钱,老成持重对玫瑰说:“外行看玩头,内行瞧行头,我这货儿假不了,正宗野生野长,挺灵性。若是稍为拾掇一下,再来个精包装,换外汇至少是万字头的价。”
玫瑰手挽起中平站起来,说:“大爷,我信。只是太少,腥不腥、臭不臭的。”
老头仿佛来了精神,后悔不已,说:“哪晓点今日碰上了大行家大买家,平常十天半月卖不了一个。我家里还有一对鸳鸯娃娃参,活脱脱的人见人爱。看来你是过路客,没有缘分喏,只能讨个眼快活。”
玫瑰把包塞进军大衣口袋,心一动,说:“我到6789工厂办事,只要你天黑前送到厂里,我会看质付钱的。”
老头喜笑颜开,乐呵呵说:“这一说缘分来了。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一对宝贝至少要一方钱,只怕你出门……”
玫瑰眉笑目笑,说:“只要是货真价实,我可用美元。”
老头说:“我这就回家去取货,只是6789厂里有站岗的,看我这身破烂,把我当特务,不让我进厂门。即使进了,那地盘比县城大,怎么找你呵?”
玫瑰笑了笑,说:“你对站岗的说,是给上头来的老总送宝。进去后专找一辆最大的小汽车,你等于找到了我。”似有几分远处夸称、近方卖弄的陶醉。
老头高兴地咳了几声,想起不动,说:“喂,姑娘,你该不是诳我?乌龟车一大,不就成了卡车的?”
玫瑰好笑,却也耐心说:“大爷,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大是指长,比你见到的乌龟车长。”
老头喜眯了眼说:“知道了。”收摊离开了。
玫瑰仿佛知道中平要弄清其中的奥妙,慢腾腾落在众人后面,对中平说:“那巴干是灵芝,呈散伞肾形,粟褐色,生添光泽,是上乘的灵丹圣药,比药店里的真。”
中平这才大悟,说:“乡下人出身,犹如称砣落水。只是这乡下灌肠,八百元一根,你想救济老少边贫因地区,也用不着使这种法子呵的?”
玫瑰脸“腾”地通红,身子紧贴了上来,娇滴可人,说:“猪!你知道什么呀,那是双阳鹿鞭,给男人补肾……壮阳的。”
中平也怔住了,半晌才说:“听是听说过,谁想到这不起眼的竟是……这玩意儿。”就要打开包。
玫瑰慌张地摁住他的手,四下瞅了瞅,嗓声低低的:“你呀,说风见不得雨的。这双阳鹿鞭,不是内行人识不出货。在鹿的生活群圈里,一般都有一万头鹿,而公鹿却很少,一种是人为的,像太监那般的阉掉。一种是自然的,勇猛的公鹿挤走弱小的。因此,一圈鹿群里,只有十多头公鹿,每天和母鹿那个……上十头,而且最猛的,年龄是十二岁左右。江湖骗子,一般用阉掉的……来骗人,而这老汉的三根,决不是水货,若是在国际市场,他说赚外汇要翻倍,一点也没有说错。”
中平听出了神,下意识说:“一个服装人才,怎么成了内行的兽医?”
玫瑰手掐他的腮帮,不依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懂,是人家给我爸进贡的多。你……好心当作驴肝肺。”
说说笑笑走了一公里,一行人才来到县城中心的十字路口。果然,街口上稀稀拉拉坐满了人,老年人居多,身上还持了水壶干粮,坐在马扎上,像是要打持久战的。中年人少,报纸垫底,一屁股坐在地上。静坐的人大都举着纸糊的小五星红旗,也有的拿着标语牌,上写着:苦不苦,想想六十八元五!累不累,半年拿不到生活费!
玫瑰瞅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圈在中平胳弯里的双臂,变得愈来愈热,愈来愈沉。
中平十分敏感,想抽出负重的胳膊,反而被她不耐烦地拉了个踉跄。他只好任由她挽着,拿话平掩饰自己的窘相。“不就是静坐,怕什么?这是前进中的问题,人走在这路上,不小心还有个瞌瞌绊绊的。何况这场经济体制的转轨太突然,太前所未有,上上下下都不一定有时间来预见各种新出现的问题。所以邓公说了,摸着石头过河。眼前闹静坐毕竟是少数,P县少说也有百把万人口,凑在这里的顶多万把人,年青人是瞧新奇的,他们只听说过‘文革’里动不动集会游行,这年月偶尔来一次两次,自然跑来挂眼科。喏,还有一对正搂着亲嘴,举标语牌的老头看忘了形,把上面的‘我要口饭吃’拿倒了,就成了‘吃饭口要我’。老人家,我鼓励你勇敢点,冲上去打争夺战。”
玫瑰“啐”他一口,说:“呸,这镜头都让你一个人逮着了!”顺了他的目光望去,果真有一对时髦男女在啃嘴,啃的还带扭。看着,自己的身子也偎紧了中平。
中平无可奈何乜她一眼,说:“由于各种思潮,各种观念,各种企求在这里汇聚相撞,难免要冒出一些浊浪,当然,包括我本人。但被浊浪冲击最大的,总是身体弱、经济底子薄的社会上班族,除承受同样的灵魂冲击,还要倍受生存的磨难。我在北京前后读了近七年的书,没收入来源,靠助学金过日子,衣食和日常用品都要靠过去的恋人来供及,我还觉得苦,难熬,吃不惯窝窝头、捧子面,就偷偷泼掉。有一次见我陕北的同学,拿着窝窝头像吃海鲜龙虾沾芥辣,津津有味。我问,像石头般的能打死人,怎么啃得下呵?你知他说什么话?这难啃的东西,在我老家算是苏联人的土豆加牛肉。我怎么会信呢,说,还有比这更苦的?他说得我差点掉下泪,你们南方人,不知我们苏区是怎么在苏的?旧社会有人吃过观音土,我们除这之外,什么都吃,树皮、草根,若是像当年红军腰里有皮带,也是一顿美味佳肴。我才知道新中国还有人过着教课书里教育我们不忘旧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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