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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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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平时这些人衣冠楚楚,见了面总是微笑,可在这神圣的会议上,却是针锋相对,淋漓尽致。
有的说,不求为快,只求最稳,刘书记说的只求最恰,应该有稳的含义。
有的说,是呀是呀!一下闹出格,那不是某个人的问题,而是一锅端。
陈国良始终没有发言,一个劲儿在抽烟。
“看来都有不同的看法,是正常的。这份文件还是要待咱们意见一致后,再报人大审议。”中平默默计算了一下,估计是平局,若再不发言,很可能争得脸红脖子粗,就轻笃了笃桌面,又说,“我先与大家通一通气,我准备以市政府的名义,先作政策性文件发下去。理由是,全市的各项工作,不能等我们认识一致了再开展!”
声音不高,在座的却感到如坐毛毡,全身不安。
他提了声音:“欧阳同志谈到的两点,是‘十五大’在邓小平之后总结群众的经验、集中全党智慧、对邓小平已有的理论的新发展,也是第三次思想解放运动的辉煌战果与理论结晶。这个新发展,宣告了长达四十年之久的、关于‘所有制’问题争议的结束,沉重地反击了作为主要危险的左倾思潮的诘问和刁难!前天我看了一篇文章,里面说外国人不要什么旗帜,而我们总是旗帜,道路的。书里回答这个问题,美日发达国家,‘资本主义精神’已经完全浸透在他们的宪法等法律里了。而我们的‘社会主义精神’却尚未完全在制度层面上形成。W市作为特区市,就是要带头走完‘举旗——立法——执法’这个完整的过程,将‘旗帜’变成法律,只有灵魂进入了宪法,才标志着社会的文明进步,已从人治进入法治阶段。所以,我们今天所做的,超出了‘十五大’的范围,是完全正常,也许就是‘十六大’要全面实施的!”
第二议题,是私资办和贸易发展局一同提出的方案,在W市建立美国、日本、法国、英国、德国、新加坡和澳洲七条街,标妹出门叫进已等候在外的黎萍和贸发局局长。贸发局局长是中平的同事,同一天同一张纸被任命付处长的。此人有能力,点子多,只是个人档案里,装有十几公斤的文革材料,一直受压。后来下公司当了一段时间老板,二年前任了外经贸委主任。这一次几大委撤消,他就任了现在这个职。
他汇报说,根据信函交往,初步同意在W市办一条街的,有日本、澳洲、新加坡、美、德、英、法等国家。他们不仅同意搞,只要答应两个条件,还额外援助一百二十亿美元的低息贷款。
孙怀玉是同中平竞争市长的三位候选人之一,因人大的普选需要有个过渡期,原职退下后,就接了现在的职务,并准备参加人大代表的普选。
他眼下按捺不住,几乎迫不及待问:“什么条件?”
贸发局长说:“他们要把四条街称之为租界,还要公开宣布推进民主进程。”
人大主任说:“这不是卡住咱们的脖子吗?咱不是俄罗斯,有奶就是娘。咱穷的下海去捞虾子,也不会向他们屈服。”
本来听说外国在W城兴办各自的一条街,能融进几十亿美元,而且是成片开发,连开发区里主体国有企业的股权都连带购买,常委们兴奋不已,说这是我们这个班子现实主义的表现。
但一听到条件,就又不是滋味了。狗屎不臭挑起来臭,连对肯定的日本、澳洲和新加坡三条街都有疑虑,是不是变相租界?担心曾经使长辩子国人头疼的高鼻子,会不会潮水般地涌进来,抢战咱的地盘,还不屑与东亚夫居住一处,还胡说华人与狗不得入内云云……
中平见此,知道不适宜再开下去,就说:“三条街肯定要搞的,一切故虑都是多余的,主权在中国国家手里嘛!国家能把土地租给农村的农民,同样可以租给外国人。美、德、英、法四国,请他们派代表团来正式洽谈,我出面接待。在往来中,有二个基本内容要明确告诉他们:一条街和租界,都只是符号名称,与具体合作没有关系。好符号往往会引起人的美好回忆,我们坚持不使用租界,就是让我们的人民,尽可能不憎恨你们曾侮辱我们的那段历史。我们的政改,文改是随经改的需要而循序渐进,我们决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小恩小惠。去改变我们的信仰,更不能接受他们所谓的恩赐,去推进他们所期待的民主进程!”
欧阳琛第一个走出会议室,头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甚至比趴在司马曼身上那几秒钟还要刺激。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给司马曼打电话,说:“你在哪里?”
司马曼回答:“我在W城大学,采访十八所高校建立集资最高奖学金基金会的活动。”
欧阳琛说:“我也有这份请柬的,那里还有哪几个领导?”
司马曼说:“据说是九个常委都发了帖的,眼下只是市长夫人来了,看她一脸春风,好像有大动作。倒是你让人难得想,今日还记得我在哪儿的?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兴奋的?”
欧阳琛说:“刺激,刚结束常委会,那个九斤书记首次显露英雄本色,第一次批了极左的诘问和刁难,真是大快人心事。我立即赶过来,咱俩一起吃饭。”
“是吗?”司马曼说,“难得看你有一次男人的冲动。我和第一夫人在一起,准备到校门口一个餐馆吃饭,你在那儿找我们。”就挂了电话。
欧阳琛赶天赶地到了W市大学门口,找了几家像样的餐馆没见人影,却在露天排档里找到了玫瑰和司马曼。
她们在啃炭火烤的羊肉串,好远好远就能闻到一股辛辣味。第一夫人今日穿得端庄大方,但仍没有掩饰了她一身魔鬼的身材。欧阳琛正要走过去,听她们的谈话也涉及到了政界,就立住了脚,侧耳听了下去。
第一夫人问:“我就搞不懂,工厂减了上班时间,反而增加了就业机会?”
自己的老婆身子缩在太阳照不到的树荫里,说:“我也不懂,只是听说生产厂里要重新排班,原是开一班的,现在二班倒,原是二班倒的,现在三班换。”
第一夫人说:“是这个理,同样的活儿,现多了人,匀着去做,这不增加了工厂成本?”
自己的老婆说:“特别时期,都在给社会承担压儿,咱们出身时都赶上了敞生敞屙的年代,这不都让现在的年月给夹磨夹磨的?只是你,怕是有了,干净的饭馆你不去,站在这里挖地脑壳,想辣的吃。”
第一夫人说:“我也不知道,就身子软,口食腻,还特想吃四川泡菜,真是有了,我去摘掉。”
自己的老婆说:“咳,真羡慕你,也不知怎么搞的,都困了半年,腰越来越细,也不知是哪个没用。”说完了,就像母鸡“咯咯”般的笑了起来。
第一夫人说:“我也想要,只是特别时期,总替他揪心,要是这学生、工人都上了街,他的日子能过得下去?……哟,好一个大部长男人家,还偷听咱娘们唠嗑的?”
欧阳琛这才走了过去,讪讪说:“该找的地方都去了,没想到你们在这里当电杆的?”
玫瑰说:“会议从简,像香港那样只摆红酒,不摆主食,我俩妇道人家,先给肚打一点底子,怕会还未开,人倒是先晕了。”
司马曼拿了两串羊肉串,连同二张餐巾纸,一起塞给他,还替他拿下胳腋下的包,一副贤妻娘母的模样。
欧阳琛感激她这一点,即便他们之间有隔代的仇恨,她在外人面前演戏,比真实的她还可爱。
然而,他嘴里眼里却是对玫瑰说:“看到第一夫人,我就想起戴安娜。由于她的慈善,和平事业的开展,特别是不以她的荣华富贵、千娇百媚的身份和形象而言,能纡尊降贵,接触、同情、济助苦难者,极为难得,应该受到世人尊敬。”
玫瑰却没感激他的美言,眉毛上扬,淡淡说:“我怎能与她相比?她死后,人们对她的报导,已超过了对二战的报导。”
欧阳琛没听出话里的不快,仍兴致勃勃说:“W市有她的化身,你的善举,美与善的精神,形象……”
玫瑰没让他说下去,说:“我虽然不及她,但我也不想学她,我想多活几天,更没有她偷情的本事。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听说学生们在骚动,我想拿钱堵他们的嘴,帮我丈夫渡过万事开头这一难关!而她,一个王妃去做偷人养汉的事,上天知道也不容的!”
司马曼见欧阳琛一副尴尬相,忙挽了他,却也责备他的:“玫玫看起来如花,心地却是纯的。而戴安娜作为一个媳妇,她是不合格的,公开承认偷情算哪门子事?她漂亮、富有、有爱心,应该也不笨?可她偏爱听甜言蜜语,在选择男人方面,却是十分糟糕。”
欧阳琛倒是看重了玫瑰的人格,为她的坦言所动,心里却骂司马曼,人家只是公开承认了偷情,你他妈的是当着你男人的面,承认心里装了人。
他这样想,却低下头说:“对不起市长夫人,是我低看了你。但愿你今日的好心,能让学生们有所理解。走吧,离开会的时间差不多了。”
司马曼说:“是呀是呀,你们都是让人等的人物!”就拉了玫瑰一同走,嘴里却问他,“电话里激动得要命,说有话要对我讲,你讲呀!”
欧阳琛哪敢当玫瑰的面说会议里的事,只好说:“也没什么,只是刘书记在会议结束时,不轻不重说不要做当代平面人,把几个老头说得懵懂懂的。”
司马曼说:“我也不懂什么是平面人?”
欧阳琛说:“这是心理学上的说法,用在现实生活里,则是形容人的,说起话来海阔天空,做起事来却是万金油……”
司马曼说:“你怎么不去理解退一步海阔天空呢?”
一时把个欧阳琛给噎住了,真没出息,刘中平话里有这层含义吗?
会议开得很好,欧阳琛和玫瑰出尽了风头,以至在第二天玫瑰上中平办公室看新闻时,中平衷心地说:“奇怪,他今日个讲话很得体,不偏激,处处妙语连珠,特别是把市场经济比成八宝饭,很形容,也贴切。糯米为主,红枣、莲子为辅,掺合在一起才叫八宝饭!”
玫瑰说:“今日讲民主进程,与竞选会上说的是两种调,低沉、实务多了。学生都称他是精英,他把在美国的实际情况照实说了,能让学生服气!”
中平说:“你们俩人在里面真是一对金童玉女!玫玫嫁我是嫁糟蹋了!”
玫瑰不依,手摔了他一巴掌,说:“我是体面苕一个!喂,你今日会上是说了平面人的?”
中平说:“是说了,又怎么啦?”
玫瑰就细说了她们三人在一起叨唠的事,末尾说:“什么是平面人?我理解,通过传媒学到了不少流行语言,时髦作派无所不通,但未有所专;无所不晓,但未有所精;终日繁忙,却无目标,只是在平面上打转转,而不能纵向深入,最终落得个庸碌一生,无疾而终。你说,是不是这个用意?”
中平说:“我有没有细说,只是要他们各自去理解。你借题发挥,贬你老公。”说完了就去搔她。
搔着搔着,她就说:“不行了,身子发软,要……”
中平看了外面一眼,说:“不行,但你今晚就睡这里。”
玫瑰平时要来这里睡,他没有答应,只说回来早点,却不松这个口,现知道他的心情,就说:“我想在你的基金会下成立了一个公司,把那五亿元死钱变成活钱,多挣一点来源。”
中平一下子松开她,说:“不行,生意场上惹是非,还是少出头露面的好。”
玫瑰鼓起了嘴巴,说:“我闲不下来,早知这样,打死我也不和她对换的。”
中平捏住她的嘴,说:“吃甘蔗甩皮,只有从你兔子嘴里说的出来!怕生闲,就生个孩子,等孩子大一点,我也退下来了,你再去做生意也来得及。”
“你都有了一个班的崽,还想害性命呵你?”玫瑰心一动,最近身子发腻,怕是有了,夸张地说,“不办公司可以,有些短平快的项目可以入股,分红倒是不麻烦的。”
中平认真思虑一会,说:“这是个好法子!比较缺资金、项目来的快的,有市里的微利房,还建房。你可以直接找建设控股总公司一把手谈。”
玫瑰说:“我这就去。还是我晚上来接你。这里没有东西宵夜。”就要往外走。
中平拉住了她,要她给市就业培训中心捐一笔款,在全市掀起就业与培训同等重要的风气。
玫瑰乐衷于出这样的风头,对市民有吸引力。中平竞选市长,有一次她伴他出场,她得到的掌声,比司马曼的还要时间长,还要多。
想到这里,玫瑰就眉开眼笑答应了,还说,上电视碘雾灯照多了,对脸有害,怕对不起你要害的那一条性命。
见他又要捏她的兔子嘴,玫瑰“咯咯咯”出了门。
稳定隐患
31 走访下岗工
中平说:“这是稳定社会的隐患,特别是这阵儿,我怕搅了大局……”
中平的话没说完,玫瑰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是一个很好听的手机铃声,蓝天,白云,温馨,惬意,让人一下就想到了春天原野的广阔和温暖。
可玫瑰没有听完两句话,手里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可怜僵在脸上,眉毛皱了起来,表情很滑稽。“快走吧,黄鼠狼专择病鸡子咬!”
中平被她像逮小偷般的往楼下跑。
****周兰回到家就四处打听牡丹的下落,得到的回答是牡丹现在澳洲。她只好去找中平,被市府门口当兵的拦住,问,找哪个部门。她说,不是找“门”,而是找市长大人。当兵的问她的姓名,是哪个部门的。她说了名字,又说我没有什么“门”,是他的……姨妹。当兵的说,你等一等,就进了岗亭,一会出来说,对不起,市长的秘书说,市长的爱人不姓周,也不认识叫周兰的,不愿意见你。她说,不姓周姓什么?当兵的说,不是我想保密,而是我不知道。
周兰没有法子,只好问了市府总机,回到了家里,躲在房里打起电话来。
电话通了,总机也给她转了,接电话却是女秘书,问了姓名,说:“你就是刚才冒充他姨妹的……那女人?”
周兰说:“我是他小时候的朋友,那阵儿都还光个屁股玩过哩!行行好,我找他有急事。”
女秘书说:“你等一等。”就没有声音了,一会儿秘书又说,“周小姐,你又骗了我。市长说根本不认识你,他那阵家里穷的叮当响,更没有一起光个屁股的女朋友。”断了线。
财兰仍然没有法子,只好又打总机给转了进去,沙哑了嗓子说:“我是来投诉的,要当面给市长反映。”
女秘书说:“你等一等。”
周兰等了一会,听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兴奋不已说:“刘市长,我是张强的‘大娘’。”
怕贵人多忘事,只好用这种方式提醒他。
可电话里说:“我是市政府信访接待办,什么大娘大娘的,请直接报姓名,我也是一大把年纪,还听你什么爹的娘的?”
周兰兰一时怔住了,下意识地:“报告政府,我叫周兰……娴。”
电话里说:“说慢一点,你把我们政府当管犯人的?名字也怪怪的,‘都难寻’?”
周兰换回嗓子,大声又报了假名,准备假戏真作:“我是一区向阳村的住户,要求政府做主。我们那块地要给外国人做租界……”
电话里:“你听谁说要做租界?”
周兰说:“电视台成天在讲,高鼻子成天一拨拨看地,还会有假?”
电话里说:“叫一条街,不是租界。”
周兰说:“都一样,租界顺口,好记。我们要求政府不能卖这块地……”
电话里说:“土地是国家的……”
周兰不让电话里说下去,胡搅蛮缠说:“是国家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住在上面生儿育女,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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