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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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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说:“不愧是大腕主持人,脑袋瓜是爹妈型的。”

司马曼说:“近朱者赤!这里是林彪的故乡呗!你说说,怎么能把职工与企业贴近起来。”

中平说:“靠政策,激励政策。”就把他在四零公司的一套作了演讲,末尾说,“通过实践,我感觉布店的生意最好做了。”

司马曼知道他又要甩包袱了,心甘情愿配合地:“你不是卖布的,怎么吆喝操起布店的生意?”

中平说:“我买布呀?”

司马曼说:“做什么用?”

中平说:“做布兜兜,普通话叫口袋,叫市民多装钱,就叫它兜兜工程。”

司马曼说:“兜兜有时也装……卫生纸。”

中平说:“那在前加个字,钱兜兜工程!”

一阵掌声。

司马曼说:“大家的掌声都在期待你说下去,布兜兜做好了,钱怎么合法地钻进去!”

中平说:“还是那句老话,大河有水小河满。先一步,在全市推行股份制。”

一阵掌声。

中平说:“在W市建立全国第三个股票交易市场!”

又一阵掌声。

中平说:“国有股、法人股和个人股,都可以在市场上流通,一步到位!”

经久不息的掌声。

中平说:“光靠两点还不行,还要扩大员工持股的份量,才能使职工的兜兜是西装内兜兜,而不是西装外兜兜。”

司马曼说:“西装口袋内外还有区别?”

中平说:“西装外面的兜兜,好看,用线缝起来,是假的,里面的兜兜,是实实在在的。”

又是一阵掌声。

司马曼说:“绝大部分工人是工薪阶层,手上几乎没有积蓄,拿不出钱购股,是画饼,怎么办?”

中平说:“我可以设个基本水平点,把这部分与较有钱的区分出来。他们可以贷款,搞抵押,或租赁企业股份。”

司马曼说:“若是抵压物都没有?”中平说:“你有没有电视机?睡的床有没有?”

司马曼说:“生活必需品,怎么没有?!……哇,我明白了,对于这部分人,可以用大件日用品作抵押,这也是缩短贫富差距的好办法!”

掌声。

中平作傻状:“我还没想到这一点,幸亏你的提醒。”

一阵笑声。

司马曼心恼,就胀他:“一千二百万的人口,都是锅碗瓢勺,银行是你开的?”

中平说:“我不是说了,在基本水平之下嘛!比如,我一眼看你就不行。”

司马曼说:“凭啥,没肉多骨头的?”

中平说:“多了根金项链!”

又是一阵掌声。

司马曼说:“职工的积极性和利益起来了,那么其它行业的怎么办,行政事业单位?”

中平说:“全部实行公务员制,按香港的做法,上至行政长官、下至清洁工……”

司马曼说:“哇,冇搞错,清洁工?”

中平说:“我话没说完,政府内的清洁工。”

一阵笑声。

中平说:“公务员分二类,一类是政府公务员,二是专业公务员,如公检法、旅游、教师、医院、建筑师、律师、工程师。”

司马曼说:“你能透露一下,他们年薪大致有多少?”

“听司马小姐的口气,好像我已成了市长似的。”中平抓住时机又缓和了这个难答的问题,说,“原则上,高薪买廉政!”

掌声。

司马曼说:“还有最重要的成份,就是那些能把大河水涨满的经营者,他们的积极怎么调动?”

中平说:“实行基本年薪与效益浮动挂沟,二类企业经营得火红,年收不会低于十万。”

司马曼说:“这个问题得从你问起。W市最辣手的是什么?”

中平说:“我不是说了吗?!”

司马曼说:“我还没问到,你说什么了?”中平说:“我说全社会的积极性。”

司马曼说:“明白!还有吗?”

中平说:“有,没钱算一个。”

司马曼说:“指谁?”

中平说:“大到政府,中到企业,小到个人。没有钱,事情就难办!”

司马曼说:“你是怎么去想法的?”

中平说:“想兼银行的行长。”笑声。

司马曼说:“粥少僧多,当行长没有用。”

中平说:“那一心当市长,筹钱。”司马曼说:“说细一点。”

中平说:“我可不是女同志,该粗该细的分得特清。”掌声后,说,“我这些年下海也行,下泥塘也罢,最有体会的不是怕没钱,就怕没政策,所以W市的出路,还是在政策。”

司马曼说:“能不能透点筹钱的政策?”

中平说:“好哇,今天的机会比发红头文还有实效。无论是从国内国外,还是个人集体,凡能引资进W市的,第一年可以拿到一次性佣金3%;第二年引进的2%;第三年的,1%。”

司马曼说:“窍门在哪里?”

中平说:“投资环境好了,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有钱的都要上门来。”

司马曼说:“你说的投资环境,是指什么?”

中平说:“硬件软件都有,软件是大头。W市的政治气氛不错。今年二大盛事,香港回归和十五大,围氛比W市的火炉要火爆。你看得见,可以自由看国外电台了!能够直接竞选市长了!过不了多久,还要吸引国外来办报,办电影公司办电视台,有意识增加民主的空间。反过来,我们也要加强法治的建设,用三年的时间,基本完善地方法律规范。不能完善的,先出笼政策,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经济改革顺利进行。让外面来投资的人说,W城人虽说话的嗓门大,像叫鸡公,但人家说话还是算话的。”

又是一阵掌声。

司马曼说:“组织形式怎么规划?”

中平说:“这问题太大,不好回答。”

司马曼说:“不好回答就不回答了?这不是在法庭,不需要你说是,或是不是的!”

中平说:“这个提示好。漂亮的记者小姐,这是在选举市长,不是在选市委书记,你叫我怎么说?”

司马曼说:“你先谈政府一块。”

中平说:“结合W市的实情,按香港的行政体制来搭架。”掌声。

司马曼说:“你再说当书记那一块。”

中平说:“哇,有没有搞错,这不是选书记?”

司马曼说:“有好几种可能,说不准一肩挑,近的原W市,远的海南省不是这样的?”

中平说:“我真希望你不是记者。”

司马曼说:“希望我是什么?”

中平说:“中组部部长!”

掌声。

司马曼娇憨地:“去——我这票就不选你。”

中平说:“不要这样,你这话富有煽动性,拉不了选票,我不依你。”笑声,又说,“全市的大盘子,基本不动,但内容有变动。该务虚的务虚,该务实的务实。比如党委这一块,主要是改善党的领导。一是加强党的建设,二是加重对政府重大项目的审议。人大政协职能不变,该立法的立法,该参政的参政。但代表要普选,真正代表人民的意愿。减少退离休老干部、艺术家、劳动模范的名额。”

一阵掌声。

中平说,“你们一鼓掌,我心里发怵,我不是搁不得他们,而是他们的精力,时间顾不过来,深入群众中的机会就少了。要增大一些富翁和生活底层名额。两套班子的人不要多,各一、二百人。重大决策、立法、采用香港模式,对话并用媒体,增加透明度。”

司马曼说:“有点像两院制。”

中平说:“形式可以各自去理解,但内容和效果差不多。让全体市民知道:人民当家作主,总不能停留在背个虚名。”

掌声。

司马曼说:“你不怕人家骂你走资本主义?”

中平说:“不怕。江总书记‘五、二九’讲话替我撑腰!”

一阵长时间掌声。

司马曼说:“大连市长今年在全国传神了。你们三位看过大手笔陈祖芬写的报告文学没有?看了有什么要说的?”

一个说:“我没有,事务性太多。”

另一个说:“看了,尽是些花草树木,还有北方人的‘二五点’。”

中平说:“最近我很闲,倒是多看了几遍。向他学习,把草木与人的情感、追求都揉合在一起,用幽默的语言,把现代人贴近政治和经济生活。这点,南方人总比不过北方人。”

司马曼说:“为什么?”

中平说:“南方人,个矮,脸黑,心里装多的是钱。北方人,憔悴,个高,心装的是快活。大部分北方人到南方去,保准个个都像赵本山。”

笑声。

司马曼说:“既是这样,你如何去把W市的花草与环境规划好?”

中平说:“我比起来,甘拜下风,或者,我还有想到。”

司马曼掏出一张纸条,极生动地:“我来提醒你想到——这里只有音乐,只有舞蹈,只有快乐。音乐从天上洒下,射灯从草坪射上。天上洒的和草坪射出的,交织起一个幸福的境地。叫人进来了就想摇曳,就会忘忧,就觉得人生原来这么美好,人生原来可以这么美好。在这里摇曳、陶醉、畅想的人们,就会懂得想象、懂得独到、懂得潇洒、懂得情调、懂得浪漫、懂得创造、懂得对大地回报……”

中平鼓掌说:“大连新生城市,总体规划没话说,想怎么美就怎么美。我们要向大连学习,把W市这几十年混乱的格局,在修建中得以修正,让绿和红的第五季节,快一点走到W市里来,走到在座的各位中去!”

掌声。

司马曼说:“你说没想到,又是什么含意?”

中平说:“W市的主要矛盾不是富了,有闲情去栽花植草皮。而是彻底解决温饱。城郊还有‘老少边苏’县,城里,还有百分之四十的亏损企业,一部分拿六十八元的还可能要增加,草皮能把肚皮给撑起来?当然,除二万五千的长征外。”

笑声。

司马曼说:“你瞧不起花草,也瞧不起大连的好多冠军,王军霞,大连万达足球队,一场不败……”

中平说:“但我不知大连有没有亏损企业?若是没有,我服!这是硬道理!”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鼓掌。

司马曼说:“你怎么去减少贫富之间的差别?”

中平说:“你们记者也学演戏的,把压轴的放在后面。这是个难题,坦率地说,我想起台湾的……”

司马曼说:“我的天,什么不好比如,怎么学台……”

中平说:“台湾怎么啦?不是中国一部分?你不要以为台湾以前宣传的那样黑暗,没搞经济,只搞特务训练班!人家从四九到八八年,人均生产值达到六千多美元,还不谈这十年。台湾也提倡均富的,在收入分配方面,抑制贫富两极化。工资收入中,所占份额中不断增长,而财产收入所占份额相应下降,这就缓解了社会的矛盾与动荡。W城一定要订好这个政策,让它从一开始就得以实施。”

司马曼说:“说说如何使这两个份额下降、上升的。”

中平说:“我现在只有这个信息,还没拿到具体资料。不过,若我当了市长,哪怕是打个借条,也得向李登辉先生借一份的!”

掌声。

司马曼说:“我访问你多次,今日听了你不少论谈,我发现有四个字始终没讲!”

中平说:“女孩子,是要心细些,哪说哪没说,都有数。这么精,小心可爱的男人都会离得远远的。你说哪四个字?”

司马曼说:“精神文明!”

中平一愣,极快地:“我看我的竞对手讲得多,我就干脆不讲。到了将来实际干!”

司马曼说:“据我所知,你的人生很成功,请你说一句你成功的秘诀?”

中平说:“自己少吃点亏,让人家多受益!”

掌声。

司马曼说:“听说你近几年,有不少……艳遇,很会认识……女人?”

中平神情紧张,说:“有!人长得像南瓜,但眼福不浅。喏,就说你吧,就是其中一位。”

司马曼脸红了,说:“你……我怎么能算得上,只见过一、二次?”

中平说:“一、二次怎么啦?明天大街小巷都传说,未来的刘中平市长,与大婉节目主持人,一见钟情,还有什么……连电视上竞选都不放过……”

司马曼急了,分辩地:“我们……根本没谈过!”

中平说:“这就对了。你听到了艳遇,都是类似这种说法。你口里说的艳遇,在众人耳里就不得了,按大清宫廷的律法,发现就得斩首示众。在西方就是人生自由!所以传说可不信,希望你不信。说我会认识女人,各位选民,不是我卖弄拉选票,我写过小说,这位记者说的是实情。中国的美女,还是出在东北。苏杭美女,体态娉婷、含情脉脉,就有点病态,像林黛玉。潇湘的美女,姿色俱佳,热烈豪放,就有点生硬,像倩雯。W市的美女,骨体适中,丰盈有韵,就有一副铁一般性格,且不弱大方,像王熙凤。只有东北佳人,艳若桃花的健美秀气,又有南方靓女窈窕多姿的风流灵巧,眼前的这位记者小姐,肯定是其中的一个。”

一阵掌声。

司马曼红彤彤,羞怯怯,问:“你的婚姻?”

中平说:“第一个离了,第二个自然死亡,第三个未知数。若是选举必须要带夫人亮相,我明天就找一个。别忘了,请提前二天通知我,让我有一个准备。起码,我的选民参加婚礼,总有一口喜酒喝。”

司马曼说:“这么说你已有了候选人。”

中平说:“‘候选人’这个词不妥当,用它就说明有三个,像我们竞选一样。我只有一个,跟你一样,东北姑娘,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太如意。”

司马曼说:“不温柔、不漂亮?”

中平说:“她要是穿了高跟鞋,比我高半个头!”

一阵掌声。

牡丹看了就气,把灯拉开,相录也关了,说:“他也邪,硬是应了他说的,上电视里竞选都不能放过的。”

丁嫂说:“这是剪辑他幽默的方面,在每一次演讲,并不觉得他怎样。见人说点笑,多了三分亲。要不,他一人怎么会得了55。3%的选票!”

丁辟也不沮伤了,忙说:“是啊,听说那天三零农场全部停产,全聚在广场里,起先电视都不敢看,都揪着心呵,当听广播里说中了,只是没有放原子弹,连路边的电视机都当鞭炮给摔了!”

丁嫂说:“我们那天聚集在霖霖那里,她出奇的没有闹。这是给做爸的当形象。牡丹妹,就像老板在电视里说的,自己多吃点亏。关于我娘的事儿,后天请记者来,但最终的结果,还是接……他们二老回家。”

牡丹说:“谢你们了。他总是走狗屎运,危难之中总有人拔刀相助!慢走的。”

送了好远,牡丹才懒散散回屋。

27 拿文化开刀

后面这人是司马曼。她见一个戴墨眼的人窜头窜脑在窥测,联想这几天在办公室她丢了包,连身份证都没留下,以为这人是贼,就贴的近近的,偷偷打量,还没有看清楚什么,只觉得胸前双峰给人撞了,她又羞又急骂道:“你这胚子好下……”“流”字没说出口,就认出了是那个人,心里又如装进了小鹿,又惊又喜,一时反倒惊惶失措。

中平也认出了司马曼,好生意外,说:“对不起,两头都让你受惊了。”

司马曼的表情在瞬间转换,接着恢复了常态。她笑呵呵地:“我以为你是贼,还准备叫人来抓,没想到是个贼市长,哈哈……”见中平手指压在唇上,她只好低了声音,“我怎么两头受惊了?”

中平说:“我撞了你的……你本是又羞又脑的。不想这人不仅不是贼,还是老熟人,从头到脚,又是一惊一喜的。”脸上一抹一个先知先觉很霸气的微笑。

“你呀,总是那么……贼?”司马曼脸一热,掩饰似的轻轻撩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长发,露出了娇媚的脸庞,那浓黑清秀的两道弯眉,男人一见就腿软。“我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只好请你到会客室坐一会。”话儿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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