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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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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远不情愿道:“我已经饱了。”
喜郎忙道:“这是礼节,还请少君尝尝,一口便好。”
“每样都要?”
“是。”喜郎说着夹起一块花生酥放进小碟子里呈给顾宁远。
顾宁远无法,只能吃了一口,又咬了一块枣泥糕,喝了一口桂圆莲子粥。喜郎见顾宁远都吃了一口,神色才轻松起来,将三喜斋收到托盘内,带了下去。
虽然只吃了三口,顾宁远还是被腻到了些,倒了清茶,去了去嘴里的甜腻味道。
吃完饭,顾宁远起身回到正屋,走进屋子的时候,看见叶静致刚刚放下银匙,随意看去,似乎正是那三喜斋,他心里登时就有些不大自在了:莫不就是刚才那一碗吧?
他心里虽疑惑,却不好问出口,叶静致似乎也没有想说明一下的意思,放下银匙,就打发喜郎下去了。
“早饭可还合心意?”叶静致一边拿小侍递过的白绢擦手,一边问道。
顾宁远点点头:“尚可,就是腻味了些,我喜欢清淡些的。”
叶静致放下白绢,垂眸笑道:“以往,你最爱甜食。”
那个痴痴傻傻的孩子是惯来的没心没肺,有不合心意的便会哭闹,却也好哄,一颗花生糖便围着自己叫“静姐姐”,春天的桃花糕、夏天的莲子羹、秋天的桂花糖、冬天的梅花冻,一年四季他的绣囊里总少不了各色零食,越是甜腻越是爱吃。这个便是牙疼也放不下甜食的孩子,现在竟告诉她,他喜欢清淡些的,若不是一道长了这五年,闭眼也能描摹这孩子的样貌,现在还真是会以为被人掉了包呢。
也许,真是换了个人呢?现在这顾三郎的一言一行哪里还找得到当初那个傻孩子的半分影子。
顾宁远有些不自在地笑笑:“我……已经忘了。”
偶然听到提及的那个过往的自己,顾宁远都不知如何应对。那个自己全然陌生的人,在别人的心里烙刻下影子,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给他,他和他的不同,总让他有些莫名的不安,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时不时从心里冒出来的不适,总让他怀疑……
“是啊,现在,你已经长大了。”
顾宁远抬起头望向叶静致,只看到那寡淡的眉目里,琥珀的眸子盛满的暖暖的光,心里莫名舒服了些。
收拾新房的喜郎端着托盘,排着队鱼贯而出,低头列队在正厅一侧,领头的一个跪到下手,抬起的托盘里放着一幅叠好的白色绣如意纹的绢帛,顾宁远看着眼熟,记起似乎是昨日自己拿来裹放在床上的干果的帕子,心里不由打鼓,莫不是又坏了什么规矩吧……
只见那领头的喜郎朝着两人叩头道:“喜绢未见红,还请小姐示下。”
叶静致眉毛也没抬一下,淡淡道:“昨晚我与少君并未行合卺之礼,此事我自会给祖父父亲交代,你们退下吧。”
顾宁远见叶静致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也就放下了心。只是那喜郎似乎有些为难,不过最后还是叩首退下了。
此时,青璧也已经重新打理了自己,回来询问叶静致是否去荣华院敬茶。
叶静致点头应下,由几个成年的小侍扶着站起了身,顾宁远见叶静致摇摇晃晃的模样,不由担心她要如何过去,没料到,青璧竟变戏法一般从里屋推出一辆木质轮椅,做工精巧,颇费心思。
这轮椅是当年“鬼匠”巧手张的作品,可进可退,可由人助推,亦可自行控制前进。只是叶静致体虚无力,平日里多是李想或青璧推着四处走走。
顾宁远想帮忙推车,青璧忙道:“这原是奴下们的活,不敢劳烦少君。”
叶静致也劝道:“这车虽精巧,也好推动,只是不易把握方向,还是让李想来罢。”
顾宁远仔细打量了那车一眼,似乎有些不信两人的话,不过也没再纠缠。李想却是做惯了这活,推得极为稳当,速度也掌控地好,遇上门槛什么的,连轮椅带着叶静致一道搬起来,面色也不动一分,顾宁远心里倒是叹服了,自己大约还真是没李想这般技法。
按着叶家的规矩,新婚第一天应是先去父母处敬茶再去祖父母处敬茶,第二天再去宗祠上告先祖叶家添丁的喜事儿,顺便让众人见见新夫,认识一番,第三日则是由长辈领着给内院各处的侍从仆丁发喜银,称为“散福”。三天过后算是正式认可了新夫的地位,真正是叶家的少君了。
为了让叶静致好好养病,宜兰院是安置在叶府最东边的地方,隔着一个花园,翻墙而过就是街道,荣华院荣禧院是主宅后院的中心建筑,离宜兰院有不小的距离,差不多穿过了半个宅子才到。
顾宁远见这家宅虽大,来往的仆从却不多,树木遍植,花草葱茏,却都十分开阔疏朗,不似南方的精致奇巧,倒见北地的拓落不羁,而且一步一景,可见这叶家人原是会享受生活的,只一个院落也是各有滋味。
走了一刻钟,终是到了荣华院,叶静致、顾宁远一行人才刚刚转弯,遥遥见到荣华院的院门,就有老爹爹带着一队小侍来接。
“小姐可算来了,夫人和主君都在正厅等着呢!”领头的周爹爹笑得一脸洋洋喜气。
“累父亲母亲等候了。”
“能喝上这杯新人茶,夫人和主君高兴还来不及呢,等这一会儿,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叶静致但笑不语,顾宁远跟在叶静致身边僵笑着忍受着身边洋溢的脂粉香气,忽然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好不容易进了正屋,众人才散去,只周爹爹并几个看上去略高级的小侍跟在一旁。
顾宁远刚从脂粉香阵中回过神来,就看见坐在上首的中年夫妇,女子清瘦,男子和蔼,都穿着玄色礼服,微笑看着自己。顾宁远有些不自在地低了头,余光见叶静致想要起身的动作,也没多想,便伸手扶了一把,原本想要动作的李想见顾宁远似乎能扶住叶静致便收了动作,隐到了一边。
叶静致虽然病歪歪的,不过除了起身多靠着顾宁远的帮忙,起身后倒是自己能站住,不过为了防止摔倒,顾宁远仍抓着她的手,让她略靠着自己。
神色一直有些紧张的叶敏硕见此景,放心不少,吴氏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些。
周爹爹拿了跪垫,叫新婚的夫妇二人行了礼,顾宁远又单独敬了茶,听妻家父母训诫,叶敏硕夫妇也没有为难这个他们看着长了五年的女婿,只嘱咐他日后好好照顾妻主,为叶家开枝散叶,云云。
顾宁远叩头应下,上首的夫妇俩则喝了新人茶,吴氏又从周爹爹手中的锦盒里拿出一块两寸见方的青玉玉牌,起身挂到顾宁远的脖子上,笑道:“今后便是一家人了。”
敬了父母茶,叶静致和顾宁远又由叶敏硕夫妇带领着到荣禧院向叶龄修和姚老君敬了茶。一家三代六人坐在一处吃了饭,便算是礼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〇〇五

吃了午饭,叶静致被留在了荣禧院,顾宁远则由吴氏带着回了荣华院,各自开起了小灶。
吴氏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新娶的君卿,心里感概颇多;顾宁远则是坦坦荡荡看着吴氏,不见一点初为新人的羞涩,吴氏心里暗暗点了头:“不骄不躁,不急不缓,倒是颇有大家风范,便是寻常的少卿也少有如此磊落大方的。”
“三郎,”吴氏斟酌着开口道,“现在你既然已经进了叶家的门,我们也受了你的新人茶,你便是叶家的人了。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章法,只是希望你日后莫任性过了,叫大家都为难。”
事实上,顾宁远对这个近乎将自己绑进叶家的中年男子没什么好感,只是今天看了这么半天,这内院还是吴氏当家,为了今后日子轻松些,顾宁远自然不会傻得和他正面起冲突。就像他说的,他已经进了叶家的门,今后就是叶家的人了,自然需遵守叶家的规则。
“自然。”顾宁远应得很干脆。
吴氏喝了一口清茶,慢慢道:“我听今天收拾喜床的小侍说,你们昨晚没有合房。”
顾宁远挑挑眉毛,心道,听说什么,只怕已经摸清楚了罢,于是也不废话:“昨天叶静致发病了,就歇在了矮榻上……”
顾宁远话未说完,就被吴氏以眼神制止,道:“三郎,你之前蒙昧,现在也才醒来不久,规矩没学好我也能理解,只是日后还是学着些,莫让人看了笑话。”
吴氏见顾三郎一脸不明的样子,轻声道:“叶家祖上也是书香人家,后来虽从了商,规矩也不敢尽丢了,只是比起世家贵族要松泛得多。日后你在人前称静儿好歹要称一声‘妻主’。”
顾宁远抬抬眉毛,道:“我尽量。”
吴氏点点头,愿意学习总是好的,又说:“静儿身体不好,以前多亏马道姑照顾着,总算平安长到现在;虽说马道姑说有了你,静儿的病自然而然会慢慢好起来,我也不敢尽信,总归日后你需多费心照顾静儿。”
顾宁远微微颔首:“这是自然。不过我还有一事要向主君讨个恩准。”
“你说。”
“我想另置办一个房间。”
吴氏皱眉:“你们才新婚,怎么就要分房?以后如何替叶家开枝散叶?”
顾宁远一听,囧了,饶是他修养不坏也极想大叫,就你女儿那身体,分不分房有区别吗?不过到底记着自己是人家新娶的君卿,万不可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又将话咽了回去。
吴氏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静儿现在身体的确有些差,若要合房只怕对她的身体也不好,日后还是请萧太医再来看看,等时机合适了再说。”
顾宁远自然是点头,吴氏斟酌了一会儿道:“宜兰院主屋东边的那屋子原本就是预备给你的,不过按规矩需婚后一个月方可迁出主屋,否则不利家宅安宁。”
原来在这里夫妻不一定要睡一个屋,顾宁远恍然,想想也就一个月,凑活凑活也能过,便道:“那自然还是应在新房里住满一个月的。只是叶、妻主体弱,每夜都少不得人进出,有时也免不了要侍女使女进出,若同睡一榻,我怕要添许多麻烦,还带累她。”
吴氏一听也觉有礼,便道:“你能这般为静儿着想,我很高兴,也好,下午我便使人去新房另支一张长榻,这个月,你先委屈一下。”
顾宁远思量一番,点头答应:“多谢主君。”
“你这孩子,太见外了,好歹静儿也是从我肚子里掉下的肉,以后你就随她叫我父亲吧。”吴氏笑得和煦。
至于顾宁远突然听到叶静致是这个中年男人亲生的,心里那股怪异的违和感又开始缠绕在心头,只是嘴上仍轻轻应着:“是,父亲。”
顾宁远和吴氏正聊着,被叶龄修拖着开小灶的叶静致由青璧推着来了荣华院。
吴氏听叶静致来了,忙起了身向屋外走去,一看见叶静致便道:“身子不好,怎么还四处走?老夫人可叮嘱了什么?”
叶静致笑道:“今天女儿的精神还好,也不觉累,祖母只是和我说了些明日祭祖的事情。”
吴氏一边引着人向正堂走,一边微微笑道:“老夫人既然已经认下了,明日也不会有什么纰漏。倒是你,巴巴过来是想来接你夫郎罢!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对与这种调笑,顾宁远只能装作没听到,叶静致则道:“我是想着父亲定然有不少宝贝要给三郎,想过来也沾沾光拿点回去。”
吴氏笑道:“便是给了他,还不是和给了你一样,现在倒小气了。”
一行人说笑着进了屋,吴氏又说起顾宁远要求分房的事,叶静致忙道是两人一起商量过的,吴氏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给了顾宁远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侍,当是顾宁远的贴身小侍。顾宁远也没推辞,淡淡地道了谢。
然后,两位新人便从荣华院出来,叶静致原不想问,只是仍是有些介怀,不觉就问出了口:“为何特地向父亲要求分房?”
到底叶静致是他妻子,被这么问,顾宁远还是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道:“你身体不好,总是歇在床上更好些,不分房,使女们也不好进来伺候你……”
嘴上的话是这样说着,也用同一个理由说服了吴氏,甚至说服了自己,可是顾宁远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借口。
虽然答应了会好好做这叶家少君,但是他仍没有做好准备,和这个还不算熟悉的女人同床共枕,大被同眠,便不自觉得想分开住,少些尴尬,至少,至少等更熟悉一些……
叶静致再没说什么,面上也看不出喜怒,众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宜兰院。
到了正堂,青璧领着吴氏刚送过来的小侍给顾宁远和叶静致磕头见礼,叶静致见顾宁远看着那孩子却没有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便温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圆脸的小侍笑弯了眉眼,道:“奴下四喜,今年十三了,是前院长喜副管事的四儿子。”
叶静致道:“是个有福气的名字,不过进了宜兰院,跟了少君,这名字不免有些粗糙了,不如我另起一个。”
四喜跪下叩头道:“小姐若肯赐名,是奴下的福气。”
叶静致侧头看了青璧一眼道:“你日后就是少君贴身的人儿了,就随了青璧的叫法,以后就叫——‘绯玉’吧,‘绯红’的‘绯’,恰好应了个‘喜’字。”
“多谢小姐!”
“下去吧。”
叶静致见顾宁远看着自己,道:“怎么,那名字不喜欢吗?是你的小侍,你可以再改改。”
顾宁远原本正腹诽叶静致的小姐作派,也不问缘由就改人家的名字,没想到她转身就想让自己也尝试一下这种特权,忙拒绝:“不用……起得挺好。”
叶静致似乎并没有什么精神,也没在接话,顾宁远问:“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叶静致点点头,又示意青璧扶自己进屋,顾宁远也十分自觉地搀住了叶静致另一边胳膊,把人扶到内室。
绿梳等人也进屋帮着点起暖炉,和青璧一道替叶静致换下了婚服,顾宁远站在一边帮着拿过叶静致脱下的衣服,眼睛却不好意思往她的方向看,只能把视线牢牢放在挂在自己手上的衣服。
直到叶静致被安置到床上,顾宁远才终于有借口逃出来:“你好好休息吧!我,我先走了!”
叶静致原本有些闷闷的心情莫名地疏散了许多,闭上眼慢慢沉入睡眠。
等叶静致睡醒,已是掌灯时分,青璧伺候叶静致吃了药,又道:“少君还在等小姐吃饭。”
叶静致突然心里莫名一动,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一道吃饭,但却是他第一次等她,他向来贪吃,因为自己纵容,在饭桌上也没什么规矩,喜欢什么就占着什么,自己吃得不多,每日看他吃也觉得欢畅,今日他竟等着自己,叶静致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受。
受宠若惊?不对,或者并没有那么强烈,但是却是让她心里有种不同的涌动。
叶静致穿了件常裳,裹着裘衣便由青璧扶着到了偏厅用饭。
宜兰院离主宅中心较远,自己另有厨房,只是叶静致不常吃饭,时不时还有主君老君送菜过来,厨房煎药比做菜用得更多,大厨们也没机会一显身手,现在来了少君,厨房里的仆从瘪着劲儿要给少君做顿好的,这第一晚的饭菜真真是色香味俱全。
不过顾宁远显然没有被这桌菜给征服了,每道菜都略略尝了一口,细嚼慢咽,吃了七分饱就停了筷子。叶静致饭食吃得向来就少,现在也就是陪着顾宁远稍稍尝了几口,见他比过往少了一大半的饭量,对青璧道:“吩咐厨房,日后不必备上这么多,每日四菜一汤或一羹就好,上些时令的菜色,不要日日重样。”
青璧点头记下,顾宁远见满满摆了一桌的饭菜,道:“这么多,确实浪费了。”
叶静致笑道:“是你胃口小了。”说着放下筷子,让人收拾桌子。
顾宁远没接话,站起身扶起叶静致道:“你现在要去哪儿?”
叶静致想了想道:“去书房吧。”
宜兰院的书房就在主屋的西侧,书房十分宽敞,也许是为了配合叶静致轮椅的行动,物件与物件之间的距离都保持在一个相当大的距离水平,书桌、书架也都相应比常见的低矮许多。
叶静致此刻已坐在轮椅上,青璧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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