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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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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又完全不同的两世记忆,他心里的惶恐远大于得救的欣喜,而身上,据云叔说,只有那块玉是大木救起自己的时候就有的。
那两年里,这暖玉几乎是他的依靠,虽然直到一年多以后他才记起关于暖玉的一切。
“那段时间,很辛苦吧?”叶静致轻声问。
两世凌乱的记忆,身边的却是完全不存在于记忆中的人,他能信任谁?又该何去何从?
叶静致不知道,顾宁远是怎样静下心来,接受自己身体里存在两个灵魂的事情的。
但在他没有记忆的那段时光里,她知道他曾经是怎样的恐惧自己会离开,恐惧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在重新记起这段记忆以前,知道他原本就是属于此世之前,他是如何一个人,挨过那些时光的?
她想,应该很辛苦吧?他是这样脆弱而倔强的人。
顾宁远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垂头遮住有些发红的眼睛。
都是过往的事情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释然了,但是当她问“很辛苦吧?”时,还是忍不住有些眼红。
原来有时候的坚强,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
就像摔倒的孩子,只有在父母面前才会伤心地大哭,寻找怀抱;没有旁人时,他也只能自己爬起来,继续前进。
叶静致走到顾宁远跟前,拿过他手中已经空了的茶盏,放到桌案上,蹲下身,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抬头问:“既然已经记起来了,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顾宁远闷了一会儿,道:“我,回去过了。”
叶静致挑眉:“可是,我不曾见到你。”
“我看见你了,也看见的父亲和母亲,还有……”顾宁远沉默了一回,躲开了叶静致琥珀色的眼,快速道:“新少君很好看,我想你现在过得很好,应该不需要我了,恰好想去看看爹娘,就走了。”
叶静致默了一会儿,顾宁远以为她是在考虑要怎么向自己解释,挣出自己的手,笑着对叶静致道:“我知道的,我离开了这么久,你们一定以为我过世了,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我回去,只是想如果你……后来看到……我想还是不要打扰你的生活比较好。”
叶静致皱起了眉:“打扰?”
顾宁远笑道:“我突然出现的话,会让你为难吧?我听说,新少君的出身,很好啊!”
叶静致见他一边笑一边落泪,心中不忍,伸手揩去他脸上的泪,一面安慰一面问:“你说的是桑妹夫?”
这一年来,叶家的新少君也就只有妹妹叶静棠新娶进门的桑家少卿桑兰朝了,可是这桑兰朝她也只在敬新人茶的时候照过一面,顾宁远是怎么看到的?
顾宁远听到一个“桑”字,知道那日顺耳听来的,并没有错,也不分辨其他便点了头。
叶静致坐到他身边,稍琢磨了会儿,终于回过味来,自家君卿,恐怕不知道哪里看到桑兰朝,听说是叶家的新少君,误会了!因为这一遭叫她又多费了多少心思去找人!
叶静致又好气又好笑,见顾宁远现在还没缓过来,只能先将人环住,道:“宁远,叶家不止我一个孩子,叶少君自然也不止你一个。”
顾宁远愣愣看向叶静致,她叹了口气道:“娶新少君的不是我,是静棠。”
顾宁远呆呆道:“可他们说,桑家要做叶家下任继承人的父族。”
叶静致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语气颇有些无奈:“谁说叶家的继承人一定要是我的孩子?”
“?!……”
叶静致替顾宁远把脸上的泪痕抹去,等他平复了心情,才低声问:“你就是因为听说我成亲了才不回家的?”
顾宁远觉得自己真的很愚蠢,那时明明只要上去问一句就好了,只要去问一句,可是他却不知道被什么蛊惑,想也不想就跑掉了,甚至计划好了,远远离开叶家。
可是如今叶静致这一问,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因为她成亲才不回去的吗?
是的,可又不全是,他该怎么说……
顾宁远咬着唇,头靠在叶静致的肩膀上,沉默,叶静致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道:“宁远……”一声唤,百转千回。
“叶静致,你会后悔吗?”顾宁远突然问。
“后悔什么?”
“后悔……娶我。”
“娶你是我这辈子的幸事。”
“我一点也不好,什么都不会,,胆子小,脾气又不好……”
叶静致堵住他的嘴,细碎地吻了两下,微微笑道:“我觉得好就行了。”
顾宁远推开叶静致,很是郑重地看着她:“叶静致,你喜欢孩子吗?”
叶静致心中一跳:孩子?那个她还未曾谋面的孩子!自从重新得到顾宁远的踪迹,她只一心顾着他,都忘了他离开的时候,带着他们的孩子。
他这问是什么意思?怕她接受不了?
叶静致一时笑了:“自然是喜欢的。”顾宁远眼神暗了暗,叶静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喜欢你替我生的。”
顾宁远深吸了一口气,罢了,总是要说出口的。
“叶静致,我恐怕没办法给你,生,生孩子。”
叶静致微微皱了眉:“你不喜欢孩子?”
顾宁远扯了个笑:“不是不喜欢,是生不了。”
叶静致沉默。
顾宁远抬头看她,盯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问:“你现在,后悔娶我吗?”
叶静致看到他幽黑的眸子泛着倔强的水光,惊觉自己现在若是点头,也许这个人就会立刻消失,再也寻觅不到。
她凑上前亲吻他的眼睛:“怎么会后悔?”
她轻叹。
幸好,当初为了让静棠顺利娶到桑兰朝,已经将她过继到母亲膝下,如此一来,也不算断了嫡脉。
“当真?叶家……怎么办?”顾宁远心里不安远大于欢喜,她答应得,太轻易了。
叶静致笑着安抚他:“我不是说了,叶家的继承人并不非要是我的孩子,只是得告诉祖母和母亲一声。”
原本是为了让静棠那个死心眼的顺利娶到桑兰朝才传了谣言,没想到现在要落到实处,叶静致苦笑,老天是算好了吗?头疼的是,如今还有一个人需要对付,该怎么和她解释?
顾宁远没想到在心里纠结了那么久的事,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她似乎没有一点为难,顺利得叫他难以置信。他觉得自己这半年的奔波,显得有些可笑。
叶静致安抚地揉了揉顾宁远漆墨的发:“好了,睡吧。”
、〇五〇
叶静致在顾宁远面前说得轻飘飘仿佛不过是喝碗茶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到底是棘手的,不说祖母和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只帝上那一关就不好过。
桑家和叶家都是世籍在身的商户,叶家商行遍布东南深入东北,占了中越的半壁富庶之地,桑家则是牢牢控制着蜀地的商脉,蜀地周边多山,向来有“蜀道难”的说法,蜀地虽则物产富饶,奈何山高涧深,崖壁陡立,无法运出,桑家的生意虽则无法做大,在蜀地却是说一不二的,在西边商场的地位差不多便是叶家在南方商户中的地位,都是执牛耳的人家。
两家如今都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繁荣景象,依着叶静致原本的意思必然是不愿和蜀地的“土皇帝”有什么瓜葛的,无奈叶静棠是个死心眼的,前年来宣城查账,见了桑家少卿一眼就非君不娶了。
桑家这代只有两个儿子,大的桑兰朝,小的桑竹晚,虽为男子却不比旁人弱,这桑兰朝在蜀地更是传说一样的存在,在蜀地百姓眼中便是仙君再世,都敬仰地很,只是没想到来一趟宣城便被叶静棠缠上了。
叶家派人去提亲,桑主君听得只是旁支,便道要叶静棠做上门妻,否则免谈,宗族里的长老怎会同意?叶静棠虽是旁支,她曾祖母却也是嫡脉所出的孩子,和当今的家主血缘最为亲近,这样也太掉价了。
桑主君不肯松口,叶敏硕做主将叶静棠过继到自己膝下,桑主君却道自家长子从小便是当家主培养的,怕做不好内院少君。
叶静致只好叫人放出话去,只说当今家主身上不好,子嗣艰难,叶静棠今后的孩子便是继任家主了,如此桑主君仍是摇头,最后还是帝上赐了婚,才不得已同意的。
如今若真要让有桑家血脉的孩子做叶家的继任家主,不知道帝上会有怎样的反应,叶静致想想便觉得头疼。
只是这些事她不需要顾宁远知道,她既留下了他,便当替他撑起一方朗朗晴空。
顾宁远放下了心事,一觉睡得比谁都沉,醒来的时候竟已日上三竿,叶静致是早起了,绯玉守在外面,听到顾宁远起身的动静,忙招呼了人送水洗漱。
顾宁远见绯玉一脸喜色,笑着问了一句,绯玉道:“奴下是替少君和小姐高兴啊!”
顾宁远见绯玉半垂着眸,微红着脸,眼角眉梢带着暧昧的视线在床榻上打了个圈,一时也脸红了,干咳了一声,原想告诉他误会了,可是……算了,反正他们原本就是夫妻。
顾宁远恨恨地想。
“叶静致呢?”
绯玉默了一会儿,脸色有些古怪:“小姐在招待白少主。”
顾宁远恍惚记起,打叶静致过来,他还真没再见过白悦容,他扯了扯嘴角:白悦容之前一直不清不楚地追着自己跑,他不好拒绝地太绝情了,如今这样也不错,他从没想过和这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发展点什么,可是不知道暧昧的时候要怎么说明白,如今正好。
“少君要去作陪吗?”绯玉小心地问。
顾宁远想了一会儿道:“她总是照顾了我这么久,该去看看的。”
白悦容不喜欢叶静致,打从她出现以后,她就再没能近顾宁远三十丈。
白少主长到这般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可是气归气,她身边的侍卫确实打不过人家,暗卫又不肯动手,气得她直跳脚。
白悦容和赵怀兰诉苦:“佩君,我失恋了。”
赵怀兰安慰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枝,何况此草已有主,听说感情还很好,你在那里掺和啥?”
白悦容叹息:“你不懂,他和我想象中的意中人一模一样。”
赵怀兰抽了抽嘴角:“你先前不是还不愿意成亲吗?”
白悦容翻了个白眼:“那不是因为没遇上他吗?你不知道,我头一次遇见他就觉得眼熟,一直想,这人我定是哪里见过的。只是当初匆匆别过,原本都没指望会再遇上了,结果竟在宣城又见了面,我觉得我和他这辈子是有缘分的。”
赵怀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人家已经嫁人了,成婚都四年了,指不定孩子都下地跑了。”
白悦容对破坏自己少女情怀的赵怀兰射了个眼刀,转而磨暗卫头子白云飞:“小飞飞,你帮我抢亲吧抢亲吧抢亲吧!”
白云飞挑眉:“大才不堪小用!”
白悦容气急:“当年你师傅帮着我娘抢我爹的时候可没这么多废话!”
白云飞:“她又不是大才。”
白悦容抖着手还没说什么,就听白云飞扔过来一句:“况且,我可不想和老太婆一样倒一年马桶。”
……
白悦容在家大受打击,只能从柴盛怡处寻求安慰,柴盛怡大手一拍小肩膀,道:“这算什么事儿?姐告诉你,这天下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咳咳,你在这儿着急有什么用,得先想办法见到人才是正理儿。”
“妹子你有要财有财,要貌有貌,家世人品都是一流的好,有什么可怕的!”
白悦容信心大涨,守了大半个月终于摸到了规律,想趁着叶静致出门的当口直接来家见人,一头叫人给门房送拜帖,一头领着人爬墙翻后院,只是脚刚一落地,就被人请到了正堂,和叶静致大眼瞪小眼。
“白少主光临寒舍,叶某甚是惶恐。”
白悦容挥挥手:“不用惶恐,本少主不是来见你的。”
叶静致挑眉:“哦?原来少主翻错了墙,是叶某误会了。”
白悦容摇头:“你没误会,我就是来翻你家墙的!”
旁边伺候的小侍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白悦容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恼羞成怒:“不许笑!”
那小侍忙跪下听训,叶静致只淡淡打发人出去,又对白悦容道:“白少主似乎忘了,他是我的人呢?”
白悦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叶静致指的是谁,心里虽有些发虚,嘴上仍是强硬:“我不过是来拜访朋友。”
“用得着翻墙拜访?”
“本少主喜欢!”
叶静致似是漫不经心道:“叶某和白城主也打过不少交道,原钦佩白城主的豪迈落拓,没料到白少主竟喜欢这爬墙的行径。”
白悦容脸皮甚厚:“本少主自学成才。”
叶静致微微一笑:“白少主确实天资聪颖。”眼神慈爱地像个关怀小辈的长辈。
白悦容有些恼,叶静致的眼神无端让她想起她爹,也是这样宽和而带着些纵容,她觉得受了侮辱,她诚心将叶静致当作对手,可叶静致一副“我不跟小孩子计较”的模样,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她恼了。
“阿远在哪儿?我去找他!”她自顾自站起来。
叶静致兀自坐在正堂,不急不缓:“白少主尚未成亲,拙内只怕不方便相见。”
白悦容嗤之以鼻:“阿远可不是那些藏在深闺内院的男子,你若是没这个胆子放他高飞,就不要把他困在笼子里,这样只会显得你很可怜!”
叶静致挑眉,这个孩子比想象的难对付呢!
白悦容见她不语,心中得意,和阿远磨了这么些日子也不是白磨的!
“白少主似乎误会了,叶某何时困过他?”虽是问句,语气却坚定,“倒是白少主……”叶静致抬眼看她,“似乎才是那个可怜人吧?”
白悦容挺起胸膛:“本少主才不像你这样小肚鸡肠。”
“你所谓的虚怀若谷是什么?助他打理酒楼,帮他拓展人脉?”叶静致的声音不高不低,像是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叶某怎么听说,白少主还演了一出‘侠女救美’的好戏?”
白悦容无言以对,柴盛怡最是惯常看这些风月戏码的,只说这“救美”的戏,效果最好,不济能落个感恩,运气好便以身相许了,她还是新手,深觉有理。
可惜被救的“美”没有自觉,她还没现身,调戏良家子的恶霸已经哭爹叫娘滚成一团,叫我们白少主潇洒现身时十分尴尬,也因此几日不敢上门,他似乎并不在意,好容易有了柴老夫人寿宴的机会,知道他也去,白少主很是用心准备了一番,还没开口解释呢,人家妻主来了!
“白少主,情之一字,还是两厢情愿方好。”叶静致字字清晰,“拙内虽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却也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白少主是宣城的财神,叶家却也不是任人轻慢欺侮的。”
白悦容听得一头雾水:“我,我何时轻慢他了?”
叶静致的话里带着些寒意:“白少主做客是别家的荣幸,宣城软玉温香不少,何必扯上拙内做陪?还是白少主觉得这该是件觉得荣耀的事情?”
白悦容似乎朦朦胧胧有些明白过来,讷讷道:“可柴姐说……”
柴盛怡说,秦老板接了柴家的帖;柴盛怡说,秦老板是柴家的贵客,本就是该坐在主客位的;柴盛怡说,姐姐为了给妹子扯这条红线,费了不少力气,你可要争气些……
她不是没觉得不妥过,只是,她太久没能好好和他说上一次话,只顾着感激了,哪里还记得宣城此处原就对良家子更加严苛些?
她原本乐得叫大家以为阿远是她的,却忘此处不是连云城,她的作为叫那些明里暗里的眼睛该怎么想他?他当日匆匆离席只怕也是因为受不了那些暧昧不明的探究的眼光吧?她还曾经愚蠢地沾沾自喜,觉得没人会来和她抢人,只要他松口,便能抱得美人归。
叶静致沉着琥珀的眸,轻声道:“声名这东西,生不带来,死却要带去,白少主天资聪颖,想来不必叶某多费唇舌。”
白悦容愣了半晌,苦笑着点点头,可是心里又不服气,嘴上只答应:“我以后不会叫他为难的。”
白悦容也算说到做到,那以后再没有像过往一般日日往阅微堂跑,和众人提及顾宁远的时候也很是正经地唤他秦老板,再没有炫耀似的叫他“阿远”了。
不过明里虽淡下来,白少主却没少在暗里下功夫,情书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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