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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有关的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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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撇撇嘴,扶着李小棠上了楼。
李小棠的双脚并非完全走不了路,所以上了楼倒也不算费劲。她带着温远走到二楼,推开拐角处的一扇门,落座在沙发时,已有些气喘吁吁。
温远见状,便端起书桌上一个暖壶,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李小棠摆了摆手,“刚吃过饭,肚子里还饱着呢。”
温远哦了一声,又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谨慎地站在原地。
李小棠平复了呼吸,盯着温远看了一会儿,倏尔笑了。
“这么看,倒真不像是温家的孩子。”
温远嚯地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李小棠,只见她淡淡一笑,“你爷爷温恪性子就不大好,不知是不是随他,各个孩子都生性冷淡。”
这一点,温远倒是非常苟同的。她想了想,开口说道:“棠姨,我本来就不是温家的孩子。”
李小棠丝毫不吃惊,而且也不应该吃惊。她既然能接受温行之与她的关系,自然就是提前知道了这一点。
可温远却惊着了,她没想到李小棠会对他们这些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知道得一清二楚。
“吓着了吧?”李小棠温柔地笑笑。
温远沉默了一下,“是他告诉你的?”
他——是指温行之。
李小棠摇摇头,“那时候,温家老大抱你回来的时候,我也在。”
听到这里,温远惊讶地话都不会说了:“您,您也在??”
“是的。”李小棠看着她,目光很是柔和,“那时候行之母亲的身体不太好,确切地说,她的病已经到了大夫也回天乏术的地步。温恪已经着手为她准备后事。”说到这里,李小棠嗤笑一声,“我很佩服他,到了如斯地步已经那么沉着冷静,果真是个适合打仗的人。”
温远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说。
“温恪就接了我过去陪她。到B市的第二天,行之的母亲就过世了。我身体不大好,又因为亲姐姐过世太过伤心,就留在B市养身体。养了差不多有一个月吧,温家老大把你给抱回来了。我下楼看了你一眼,就觉得这小娃娃太小了,才一岁多一点点,看上去可怜极了。”李小棠笑着看她,“那时候温家为了你可是乱成了一团,后来倒是把你给留下了。”
温远听着,低下了头去,却被李小棠拍了拍手:“那时候我想啊,如果他们真不要,我就抱回来养着。”
温远被她有些调皮的语气逗得笑了笑,她抬起头,看着李小棠,“谢谢棠姨。”
“可惜我没这个机会啊。”李小棠遗憾地叹了口气,“所以每回行之过来的时候,我总要问问你。”
温远瘪了瘪嘴,“您问错人了,他那时候可没那么关心我。”
李小棠笑着看她一眼,“脾性那么冷的一个人,你要跟他认真,可就有生不完的气了。”说着便开始算,“一开始是敷衍我几句,可后来,等你长大了,他可不是敷衍我了。我听得出来。”
“真的?”温远不信。
“当然是真的。”
李小棠瞪她一眼,温远嘿嘿地笑了。笑完了,发现李小棠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听得她叹一口气:“你让他上心了,这本是不应该的。因为一旦上心,就割舍不掉。别说你不是温家的孩子,即使是,他又能如何?还不是要管着。”
温远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棠姨,我是不是做得不对?”
“不能说不对,只是前路不好走罢了。”说着,她却笑了,“不过这大概就是行之先来带你见过我原因。他呀,有时候可会算计着呢。”
算计?温远茫然了。
而棠姨却拍拍她的脑袋瓜:“反正时间还长,你慢慢会体会到的。”
温远:“……”
  
作者有话要说:问大家一个问题。
大家是想要出版的纸书呢,还是定制的书呢?
ps:明儿接着更。




、35、

整个十一假期温远都是在A镇度过的,李小棠也非常喜欢她,毕竟这么多年家里很少来女性,还是这么年轻的女性,所以假期结束要走的时候,李小棠竟也恋恋不舍的。
温行之送她回的学校,回到T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温远是被叫醒的,睡了一路,睡得脸颊红红的。她闭着眼睛缩在他的外套里缓了一会儿才完全睁开醒了过来,收拾书包,准备下车的时候,被温行之叫住,递过来一个袋子。
温远打开一看,竟是打包的某饭店的外卖。
她咋舌:“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睡得猪一样,怎么会知道。
“今晚早些睡,明早还要上课。”
她扁扁嘴,“你也不许多喝酒。”
下午开车回来的时候温行之接到赖以宁打过来的电话,在这种私人时间打过来的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做,结果让温远无语的是,竟然是要他去喝酒。
温行之弹了弹她的脑门,算是答应。
下了车,又想起一件事,温远倏地转过身,把住车门。
“有件事我一直忘记问你了。”她说,“那晚,在X酒店,我看到陈瑶了。你跟她一起?”
“怎么。”
这么淡定的态度!
温远怒了:“又不是你的朋友,走那么近干什么?”
温行之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虽然知道不是时候,但他还是想起了某年某月某一日,这姑娘告诉自己,你跟秦昭不合适。想到这里,他低头笑了笑,见她还是瞪着他,便清了清嗓子:“温远,不是特别笨的我瞧不上。”
说完,关门开车走人。
留温远一个人在原地被他燥得直跺脚,脸颊绯红,如傍晚天边的火烧云。

进入十月,GP也开始了最忙的一季。而温远呢,也在忙着准备一个月后的期中考试,这也算是T大的特色。每学期的教学周共十八周,每九周有一次大型考试,算是检验同学们前一段时间的学习情况。金融系偏理,学的都是数理知识和基于数学之上的经济学知识。用老师的话讲,金融系就是数学系。这让从小到大最怵头数的温远同学忙的焦头烂额。托莫薇薇找了本系的几个牛人借来了笔记,又突击了一个多月才险险过关。接下来又跟着莫薇薇跑社联的活动,连GP那边说好的实习都因为没什么时间而挪到了下学期,等到活动终于告了一个段落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份了。 
是日,受西伯利亚寒流影响,T市迎来了第一场雪,还是一场大雪。温远正闷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午觉,睡得正甜,被舍长刘春喜给掀开了被子。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这么好的天气,你竟然给我一觉睡到了这个点,快点起来,我们去吃火锅。”
温远敷衍地哼哼了两声,又躲了躲,最终还是被折腾了起来。她翻出厚厚的羽绒服,踩着棉鞋跟春喜和周垚一起去了校外的一家小火锅店,点了个鸳鸯锅,吃的浑身冒汗。
忽听舍长春喜叹一口气,放下筷子,满脸惆怅:“我跟你们两个吃什么鸳鸯锅啊,应该跟男人!男人有木有!”
周垚:“小喜儿又恨嫁了,温远,给服务员打个招呼,让她上一盘男人!”
温远囧囧地看了两好友一眼,塞了片土豆片进嘴里,她忽然想起一个人:“徐小荷呢?怎么忘了叫她一起来?”
春喜儿:“打过电话了,说在自习室复习呢,让我们自己吃吧。”
周垚哧一声:“我看她是怕掏钱吧。”看了春喜和温远一眼,她说,“别说我小心眼儿,我也知道她家经济条件有限,但犯得着这样吗?我们图的就是一个乐呵,你来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多好,可人偏不!我说大不了这钱我们出,可偏偏人家自尊心那么强,指不定以为咱们是瞧不起她还是咋滴,你说这人心思能不这么复杂么?”
听了她这一串吐槽,温远第一反应就是笑:“小垚,你是不是跟舍长混久了,说话都带大茬子味儿了。”被瞪了一眼,温远作严肃状,“好啦,她性格如此,再说她做兼职确实不容易,辛苦挣来的钱自然是不舍得花。”
周垚不以为然,“你不是也做兼职?也没见你那样啊!”
温远语塞,舍长刘春喜的表情也变得很古怪。
“怎,怎么了?我说错了?”
刘春喜四下看了一眼,有些神神秘秘地看了两人一眼:“说起温远,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你们两个知道不知道。”
“我?”温远茫然地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也是听说的啊,对不对的,你可比往心里去。”
“哎呀你快说吧,急死人了!”周垚急道。
“好吧。”刘春喜盯着面前吃的只剩下半盘的小肥牛肉,“我听隔壁宿舍有人议论温远,说经常看见有车在外面等着接温远,虽不是什么豪车,但没有个七八十万也是拿不下来的。有,有时候吧,还不是同一辆,她说她都看见好几次了!”
“是谁呀?这么八卦?!”周垚义愤填膺。
“倒不是咱们系的。”春喜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温远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才接着问道,“温远,她说的不是真的吧?”
温远这会儿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先是一囧。想不到,每次看他开来的车已经够低调了,竟然还会被人议论,真是生命不息,八卦不止啊。
“你们相信吗?”
她看了两人一眼,春喜儿和周垚一对视,皆摇了摇头。
温远眉眼一弯:“其实吧,她说的也对。”
“啊?”
春喜儿一声尖叫,温远忍不住失笑:“你忘了,我在T市不是还有一个亲戚吗?”
两人顿悟,周垚奸诈地笑笑,拉了拉温远的袖子:“哎,没想到啊,你竟然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
温远望天,“要说也不是很亲,最起码不是近亲。”
“能有多远?”
能有多远?
温远想了想,“最起码从学校到他那里得十几分钟吧。”
周垚&春喜:“……”

一顿饭,吃得周垚和春喜狼血沸腾,围着温远一直打听她的“远亲”。温远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这两个寂寞的“女纸”。
结完帐,回学校的路上,雪越下越大了。干道两旁的路灯将整个学校映出一片橙色来,有一种异样温暖的感觉。操场上有人在打雪仗,春喜儿和周垚都兴高采烈地加入其中,温远才不想无辜被殃及,便站在一边含笑看着,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看来显,她咧嘴笑了。
“喂!”
明显很雀跃的声音,那边人也受到感染,放下手中的水杯,认真地跟她讲电话:“在哪儿,听着有些吵。”
“我在操场!T市下雪了,你那里下没下?”
前几天,温行之去了伦敦。对此温远已经习惯了,每年都四分之一甚至更多的时候温行之都是在英国,每次回来,也都会给她带一些小礼物,她已经攒了一小收纳盒了。
电话的这一头,温行之转过转椅,撩开了窗帘。安静的庄园,望过去是白皑皑的一片。
“真巧。”说完,便听见那头笑了笑。
“我听赖以宁姐姐说,你每次去住的酒店都可以看到大本钟和伦敦之眼。”
“怎么?”
“我也想看。”
看着热闹的人群,温远忽然想他。想念在A镇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舒舒服服睡觉的日子。也因此,说话的声音就不自觉地带了点儿撒娇的意味。温远不粘人,但偶尔会撒一撒娇,她觉得这样正好。
“不行。”温行之说,“带着你是个麻烦。”
“……”温远不满,“喂!”
温远之无声地笑了笑,“不许在外面待太久,太冷就早些休息。”
温远切一声,看见周垚和春喜打闹的身影,她说:“你以后不要开车来接我了”
“为什么?”
温远狡黠一笑:“哪有为什么,要避嫌啊!”
温先生:“……”
难得见他被她的话噎住,总算扳回了一局,温远心情大好地挂掉了电话。而电话这头的人,对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蹙了蹙眉。
这情况,好像不太妙。

***********************

经刘春喜这么一提醒,温远特别注意了一下隔壁宿舍的人。有几个看她的眼神是不太对,不过倒也不会直接在她面前说什么,只是在水房遇到的时候,两排水龙头,温远一个转身,会从镜子里看到在凑在一起洗衣服的几个人正在默默地打量自己。温远从心底感到无力,只好甩甩手,端起盆子离开她们的视线范围。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周,直到系里忽然开始传另外一个人的绯闻。整个金融系的女生宿舍都在这一层楼,也都炸开了锅。
是日,温远刚刚买了早饭去了教学楼。第一节是“补头”的课,温远可不敢迟到。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一个同学叫住了。她皱着眉看过去,正是隔壁宿舍的其中一个女生A。
对她们,温远本能的没有什么好反应:“怎么?” 
话一出口,温远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是被他带坏了吧,竟然学会了这么深沉腹黑的一招。
许是想到了某人,温远的脸色不如自己的语气冷,小A便八卦地问道:“徐小荷是你们宿舍的吧?”
“是的,怎么了?”
小A一脸激动之色,“看来你们不知道啊,系里都传开了。昨晚,有人看见她跟机械的一个男生在东区小树林里散步,不光是牵手,连吻都接了呢!”
“你做梦呢吧!”
周垚忽然插了一句,因为之前这群人乱传温远的谣言,所以周垚对她们印象也不是很好。
“谁说的,还有照片呢,就是拍的比较模糊罢了,但绝对能认得出来!”
“不看!”
周垚一摆手,又躺了回去。而温远却接过那人的手机,仔细看了看,发现小A所言非虚。这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徐小荷。
温远连忙推了推周垚:“小垚,你看是不是徐小荷?”
周垚看了,也吃了一惊。
小A有些得意:“没说错吧,看不出来呀,平时那么腼腆文静胆小的一个人,没想到步伐比我们快多了,我们这还单着呢,人家都到这一步了!”
音调一提,吸引了教室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温远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视线一转,就看到徐小荷低着头推门而入。
教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徐小荷也被这诡异的寂静引得抬起了头,有些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直到看到小A手中的手机和站在一旁的温远,才恍然明白过来,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通红通红的,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压了下去,低着头走到了后排。
温远觉得有些尴尬,她想徐小荷估计是误会了,想叫住她,可上课铃已响,她也只好作罢。

一节课,温远都听得心不在焉。下课铃一响,她急忙扭头去找徐小荷,想要叫住她,却不料她已经从后门走了。
没辙,温远只好逆着人流去追她,追到教学楼前的小花园才把她叫住。
徐小荷转身,目光泠然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也没说,是小A一直到处乱讲。”一路跑过来,温远脸色有些红,还微微有些喘,“而,而且,我觉得谈恋爱没什么丢人的。”
说这话,温远觉得有些囧。她自己都是早恋,哪有资格嘲笑别人。
徐小荷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说的是真的,才轻轻地松一口气。她盯着花园里的花,神色有些迷茫,又有些羞赧。
“其实,其实我也没想谈恋爱的。”她说,“只不过——”
“我明白!”
温远连忙应道。
徐小荷扑哧一笑,“你明白,你谈过恋爱?”
“这个——”
温远迟疑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徐小荷也似是想起了什么,笑容便多了几分不自在,“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人的嘴,我也管不了。”

一场差点儿引起宿舍内部矛盾的误会算是解开了。下来温远从周垚和春喜那里听了一些徐小荷和机械男的一些八卦。说是一个月前经管学院金融系和机械学院的一个系举行了联谊派对,派对上两个系的人共玩一个游戏,输了的人要按照主持人的要求做一件事,有点儿大冒险的意思。游戏的结果就是机械那个系阳光帅气的班长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挤兑输了。主持人便趁机要求他从在场以为异性中挑出一位来对她说一句肉麻的话。
班长也知道自己是被捉弄,可仍旧好脾气地从金融系挑了一位女生。最不起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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