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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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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可笑,可悲……
看着眼前这个总是那样干练的女人陷入回忆的时候,却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他有些吃惊:“看得出,你的故事也一定很曲折……”
“根本不是什么曲折故事,只不过是众多悲剧中的一个。”她自嘲地笑笑,“甚至也许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罢了……”
'我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你也这么以为,可是我们都错了。不要试图在命运面前挣扎,更不要执迷不悟。你有你的归途,我有我的未来。也许放手,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不是每一次都必须要放手,才可以维系那易逝的美好。
那天,在星光熠熠的夜空下,两个人第一次抛开公务,像朋友一样坐下来谈谈心事。端木惜雨和他敞开心扉讲了很多,讲到了端木惜雨这些年求学经历,也讲到了她自己的情感生活,故事中有笑有泪,苦乐交融。他也一样,没再封闭过往,和她谈起了他和她的许多美好。
临走前,端木惜雨突然拉住他,将一张戏票交到他手里:“我数了很多遍,她给到我手里的票都是六张。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除了我们小队五人,那一个她也想邀请的,也同样是最想邀请的人是谁。请你务必交到他手里!”
说完,留下站在原地的他独自对着手中突如其来的薄薄纸片发呆。
'你喜欢就好。如果可以,我愿意天天唱给你听……'
从天空慢慢飘下一片雪花,落在纸片上,还带着温度的纸片慢慢融化了雪花,水迹淡淡地晕开。他用衣袖小心地擦掉雪水,将它揣进了怀中,贴在心口,那片最温暖的地方。
额头上落下了第二片雪花,凉意沁入心底。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路灯下枯黄的草坪。
又下雪了……
可是……
当第几片雪花飘落下来的时候,这个世界才会变得雪白呢?
自己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也许会自信起来,你也许会觉得什么事情都能为他做好,你也许会觉得你做得很多事都能引起他的注意,你也许会觉得你与他的距离在不断地接近,
然后有一天,如果……
如果这份喜欢日渐加深
如果这份喜欢融合进去了恋
如果这份喜欢最后终于变成了爱
自信也就被自卑所取代,
你一定会觉得你做的所有事在他面前都微不足道,你一定会觉得你的一切和他相比都是十分低贱的,你一定会觉得无论你怎样走都到达不了他的身边。
你会觉得,你,和他,之间隔着身份,隔着地位,隔着世俗,
隔着千千万万座大山。
曾经眼睛失明时候的莫云会这样想,她认为没有了一切的莫云是配不上叶唐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叶唐心里也有一份自卑感,而且比她的更早,比她的更深。
所以很多时候叶唐都在羡慕司冲,羡慕他很多。
羡慕他的才能,他的家境好的足以配得上她;羡慕他能够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帮助她;羡慕他可以在离的最近的地方,欣赏戏台上的她。
“我一直很羡慕你,叶唐。”这个男人却是这样对一直羡慕着自己的人说着,“羡慕不管你走多久,走多远,她的心都不曾改变过,曾经是,现在是,以后……虽然我有另一种希望,但恐怕并不会实现。”
所以,爱的人面前,都是自卑的……
“他没来,对么?”虽然是问句,叶墨棠讲出来的语气却无比的肯定。
“不会的,”端木惜雨试图用轻松语气宽慰着,“你看,离开场四十多分钟呢,他不可能不……”
“他不可能来了。”她看了看目光一直在躲闪的队长,依旧是肯定语气。
一直还愁于怎么和对方说白那个人的缺席,怎料她却早就料到一般的模样,似乎只等她的到来,来给自己确认这一猜想……
端木惜雨颇为无奈,叹了叹气,在梳妆台旁边坐了下来,好像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向那个一脸淡漠表情的人:“你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又叹了口气。
叶墨棠没答话,继续对镜上妆。
平日里的她总是悲悲戚戚的神情,让人怜惜,可真正到了别人觉得她应当是“该伤心了”的时候,她却又这么淡然……
“你……”端木惜雨干脆直白的说了出来,“如果难过,就跟我说吧,别自己憋在心里啊……”
叶墨棠摇摇头
“不难过么……还是不想说?”
“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难过,只是……由不得我!”
端木惜雨愣了,片刻后她笑道:“怎么会呢……”
“我是谁?”叶墨棠拿开眉笔,转头反问向端木惜雨,深邃的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你是谁?”端木惜雨好笑道,“你当然是叶墨棠啊……”
叶墨棠轻轻摇头无声的否定她,转过视线继续对着梳妆镜在眉毛上细细地描着碳色。
“怎么,不对么?”被驳回了答案,不自觉地皱起了双眉,又思考一番,“那……你是莫云?”
“自然也不会是这个答案……”叶墨棠微微一笑,反手描起另一道眉。
这次,端木惜雨没有再搭话,从面前的镜中对上了饱含深意的双眸,等待着对方的理由,
“当我涂抹上第一笔油彩,我,就是柳梦梅,是这个角色……我不能是叶墨棠,也不能是莫云。”
一个演员,演绎的永远不会是他自己,即使那个角色和自己有多么相像……
“但是,当我卸下这一身的行头……”她出神地看着手中的炭笔,“我却也不一定就是我自己……”
有的人入戏太深,所以他已然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现实还是戏台……
“如果像你这样说的话……”端木惜雨笑道,“……你现在看到的我也未必就是你认为的‘端木惜雨’……”
听罢,叶墨棠只是默然地看着,看她突然从桌上拿起了戏词本,看她小心翼翼地掸走封面上的粉尘,
端木惜雨一页页地翻着膝盖上的本子,突然摆出的严正神情就好像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即是从本中一字一句诵读出来的一样:“每个人的人生就是一场没有剧本,而只有演员的戏。有的人演的专一,所以他一辈子只演了他自己,又或者说其他人看到的,都只是他的那一个角色而已;也有的人,除了要扮演他自己外,还又兼顾其他的许多角色……而这些人中又有很多演着演着,竟然便忘了他到底要演谁,他到底该演谁……就好像是说,他忘了他是谁,该是谁……”
“……前者毋庸置疑,他定是演活了自己,因为他一生只专注于自己。而后者……”“啪”——合上了戏词本,端木惜雨抬头,又一次看向镜中人,“你能说他不专业么,他可是演别人演的连自己都忘了啊……”
“那这种行为,你又能给他拍手称赞?”叶墨棠却又将原话拿来反问她,“他可是演别人演得连自己都忘记啊……”
端木队长沉默着,笑了笑。
“忘记自己,那又怎样……”将手里的戏词本归还给主人,端木惜雨用指节敲了敲厚厚的本子,笑着抬手抚上那不知承载了多少期望的瘦弱肩膀,“即便是忘了一切,那也不过是存在脑海里的记忆。只要在心里的不变,你——就依然是你……”
在心里的不变
我就依然还是我么……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走的,即使珍视的戏词本子从腿上滑落也不在意,唯有肩膀上那掌心的温度依旧还在,
是暖的,是暖到心上的,是能一直记在心里的温度,
永不改变的……
点了一支烟,他靠在墙边,看着对面丹梦亭的门口人来人往,终于还是将手里的戏票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口袋,因为没有勇气面对她,因为他害怕以现在两人的处境来面对面。
相见不能相识这样的戏码一次就够了!
只有他心里清楚,当年那一声“小兄弟”,是怎么样才能让自己那样自然的叫出来,他从没觉得自己可以那么狠心地在她面前装成花花公子,然后无视她的痛苦,转头去与另一个女孩谈笑,从镜子里反射出他偷偷流泪的模样也装作没看见。那是参军回来满心欢喜,却得知她成了别人未婚妻之后,心痛到极致的叶唐做出的做混帐的事情。
检票的台子已经被收走,他知道红色幔布正被一点点的升起,正戏就要开演了,他熄灭了烟尾,隔着厚厚的布料将手放在胸口上贴着那个装着一张足够承载他与她之间所有美好回忆的纸片,注视着门口很久,终于还是决定离去,
“小云,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在我们都可以做回自己的时候,会再重逢的……”
分别
天气渐渐转冷,初冬时刚下过的一场雪,让雪后的小城格外安详。任务前的日子,意外的度过的如此平静,如果不是偶尔会有远方的炮火声传来,整座城市都还像是战前时的那般宁静。
任务如期执行,目标是潜入贤水城日军指挥部指挥中心,在对方派兵支援临城攻陷部队之前,制造动乱,阻止援兵到达临安城,并确保临安城国军守城部队能顺利在我方援军抵达之前守住城池。
表面上看来,这个任务是相对简单的任务,但实际上,若是小队真的去执行,可是不管成功与否,所有人的身份都极有可能会暴露给日军,这样她们今后将不能再以各自掩饰身份潜伏在这个城镇,也就是说,那些人没想过要放过她们。
一切的平静,都只是表象。
“我没想到,他们真会做这么绝……”端木惜雨在去往任务目的地的车上对叶墨棠说,“竟然连你也不能幸免……”
“这都只是他们的小手段而已。”接过秦琭瑶递来的日军指挥部地形图,仔细找寻着突破口,边说道,“对付自己人,他们同样有千万种方法!”
“哼!”千沐霜对此嗤之以鼻,“真是虚伪!”
程静言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墨棠,你就在不能再改变……”
“静言!”没等叶墨棠答话,端木惜雨便打断了她,“别分心,眼下任务重要!”
本还想再辩驳些什么,看了看神色复杂的端木惜雨和低头不语的叶墨棠,便将快要出口的话咽回了肚里,同其他人一样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内一直沉寂着,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和发动机嗡嗡的响声。
终于到达目的地处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几人将军车藏好,并做着最后的检查。
“墨棠,你真的不能再考虑了么?”程静言想做最后的挽留,对着为了初步给日军造成混乱,确保剩下几人能顺利进入指挥中心,而独自去破坏指挥部电闸的她大声喊道
叶墨棠突然停下来,转身想也没想地就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很久才松开。
强装着平静,对着因为这个拥抱而快要哭出来的程静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保重!”
“你说话这个总拿腔拿调的样子真让人讨厌,都到这会儿了你还装蒜给谁看啊!”程静言生气的使劲推了她一把,让叶墨棠差点摔到了地上。好在千沐霜扶住了她。
叶墨棠松开千沐霜的手,表情突然很委屈的对程静言道:“都要分开了你还这么对我……不过你这样暴力,我倒无所谓,但如果颜青河以后跟了你,千万对他下手轻点,他那小身板可经不住……”
“你……”本以为她是要哭诉,结果说着就改了语气,不着调起来。众人都不禁失笑,赶忙拉住要冲上去拳脚报复的程静言。
本来凝重的气氛被两人这么一闹轻松了许多,但这也就只能算是苦中作乐。
“好了,别闹了,我们该出发了!”端木惜雨第一次那么不想打断两人的吵闹……
“是!”几人异口同声之后便分道而行了。
叶墨棠提前准备了攀爬用的铁爪拿在手里,一路沿着围墙跑到从地图上显示的总控制室的位置站定,甩出铁爪,确定牢固后拽着绳子爬上三米高的围墙,一口气不敢歇的,立刻从工具包里取出钳子剪断铁网,跨坐上去,又将铁爪转了个方向,顺着绳子滑下去。
几乎同一时间,在另一个方向上,端木惜雨几人则是从总指挥室的位置翻进围墙里。
叶墨棠刚落地,就见左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日本兵,而对方听到声音转过来也同时看到了她,两人都启动了最本能的反应,一个立刻端枪瞄准,另一个三步并两步后一跃而起在对方扣动扳机的前一刻将他踹晕在地。叶墨棠将人踹晕后,心狂跳不已,拍着胸口庆幸自己反应够快,不然枪声一响就全完蛋了。
另一边,五个人翻过围墙后以匍匐方式埋伏在房顶上,都在不停地看表,隆冬季节,冷风吹的屋顶,几人握枪的手紧张到出汗,离约定时间还剩不到两分钟了,两分钟后叶墨棠得手,只要一断电,她们就要立刻行动。
“惜雨……”趴在一边的蓝若忻突然微微地出声,因为刚哭过,说话带了些鼻音,“我有点害怕这次……”
“什么?”端木惜雨正紧张地看着表,没有注意听她说的内容,只听到了前边几个字。她便快速地扫了一眼,却偶然发现几个人都面色凝重,出奇的一致,就连秦琭瑶的脸上也没了平日里总挂着的微笑,刻板着脸。
想来一定是若忻的话让几个人紧张了起来,刚想回问……
“嘶啦——”却听到上方架起的电线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忙低头看表,时间刚好!
“行动!”顾不得其他,端木惜雨便一声令下,五人立刻戒备,从屋顶跳下,程静言和千沐霜悄无声息的同时走近,用匕首解决了守卫,处理完尸体便站在门口负责放哨,剩下三人破门而入,秦琭瑶同样使用匕首,一场快速战斗干掉了屋里的技术员,而后和蓝若忻一起站在端木惜雨旁边替她警戒。
解下背包,拿出电源,从桌上的一堆莫尔斯电码中快速的解读筛选出可用的电码,端木惜雨费了很大劲才找到有用信息,之后赶紧打开发报机,经过一系列调试,才终于搜到信号,接到了临安城日军的求助电报,端木惜雨舒了口气,立刻将已经准备好的回复译成电码发回给对方。任务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撤退。
而这次如果成功撤退之后,再不可能会像以前一样,六个人在军部为她们准备的独立房间里开庆功宴,畅谈畅饮到天亮了。这次之后,她们会分道扬镳,会穿不同的军装,会有不同的使命,也许,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一起这样默契的行动了……
“没事的,会再相聚的”端木惜雨看着同样因为想到这些,而从成功的喜悦神情黯淡了下来的几人,伸手一一将她们拉到身边,硬是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劝着她们。
意外
像所有人期盼那样,任务的最初都一切顺利,叶墨棠成功破坏指挥部的总闸,造成了不小恐慌,剩下五人趁着他们派人去查看,赶在敌人维修好之前,潜到发报室,找到电码,用自带的电源接上发报机发报拦截了临安城的日军的求助。
可就在几人都已经汇合,准备撤退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小队突然遭到了日军的袭击。所有人不得不从正面强力突围,好在对方并没有太多的人,小队成功逃了出来,但除了先一步跑去开车的叶墨棠右臂受了一枪,几个人也都暴露了自己。
被秦琭瑶换了驾驶的叶墨棠,转到后排坐在蓝若忻旁边做着简单的伤口处理,她分析道:“现在除了我,你们五个人都暴露给了藤野,所以眼下咱们先藏到戏院,等躲过大搜查之后,你们再离开!”
“不行,去戏院你也会暴露!”千沐霜断然道,“去我家,他们不敢动我父亲!”
千沐霜家里是将军世家,她的曾祖父,祖父和她父亲都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她的两个兄长也是国军的高级将领,所以日军轻易不敢招惹千家。
“沐霜,糊涂!”秦琭瑶驳道,“你忘了咱们接下来的方向了么!”
对呀,她们接下来是要去“那里”的,这是万万不能让自己父亲和兄长知道的!不然,她父亲若是雷霆大发,不止是会打断她的腿这么简单,更会大义灭亲将她连带她们直接捆到军部,就地正法。
“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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