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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口女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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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贵说:“我带来的九垛子货多是药材和山货皮毛之类的,还有黄烟和线麻,叔叔和朋友谈话时心中会有个数。”陈老板说:“你这次带来的货量是不小啊,比你父亲时多着呢。你们今天看好了什么?”韵贵说:“我看好了‘郅隆泉‘酒和一些小吃的手艺。还要照例像从前一样进些布啊丝线啊化妆品啊还有洋袜子日用小商品之类的。”
陈中天还提供了一些其它商人来这里进了些什么,回去后哪些销售好一些收效好一些。陈老板很看重赫韵贵。他见过很多来这里的商人,他认为这是一个在商业上很有作为的年轻人。他身上除了有赫希虬身上的细致认真之外还有一种他父亲没有具备的大度、开阔和果断。他想,这一定是那个叫图兰的母亲所给予他的。
那希鲁领着希礼一天没闲着转遍了牛庄的大街小巷,在太平桥中心地带看见了一个叫罗斯湾的娱乐中心,其实就是给海员商客们玩的妓院。那三层楼一到晚上便是五光十色,灯光迷离。整个墙壁是一个大招牌,上面是罗斯湾的头牌叫黄海浪花的女人全身像,一个来自哈尔滨的混血儿。
希鲁和希礼两个人站在招牌下看了一会儿,互相对了一下眼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想进去玩玩,可是上面标价是十元现大洋,两个人只好咂舌离开。
第十四章
图兰格站在院子里,一只手遮着眼罩,望着高高的索罗杆上的木匣子,韵全的小儿子,六岁的赫万里问:“奶奶,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索罗杆上的木匣子。”图兰格弯下身子和万里说。
“杆子上那个木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万里早就想知道那高在空中的匣子里是什么。
“是给神鸦的粮食。”图兰格认真地说。
“为什么要给乌鸦粮食吃呢?”万里又在问奶奶。
“因为它救过清太祖的命。”
“哦”小万里很小就知道谁是清太祖。
图兰格坐在院子里的小凳上细细地给孙子讲起清太祖努尔哈赤怎么被明军困在一片大苇塘里,明军放火烧了苇塘,受伤的清太祖危在旦夕,一群乌鸦铺天盖地遮住苇塘中受伤的努尔哈赤,明军以为他已经死掉了就撤走了。
小万里高兴地拍手,说:“乌鸦真是满族人的好朋友,”以后谁也不许打它们,还要给他们好多的粮食吃。”
“是啊,乌鸦能保护大清的皇帝,也一定能保护你阿玛和阿爷们平安回来。”小万里说:“奶奶,你不用怕,我四叔和四爷都会功夫,没有人敢打他们,等我长大了,我也跟他们去跑马帮,赚钱回来。给你盖高楼,让你和我额娘阿玛还有各位爷爷奶奶和兄弟姐妹们住在里面,那多好啊!”
“有志气的好孩子,是我们赫家的孙子!”图兰格高兴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这时候,大媳妇李那因,从大门外走了过来说:“万里,你怎么又緾你奶奶?你给奶奶打打背吧!”万里真的握起小拳头在奶奶的背上一下一下打起来,图兰格那一阵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和幸福感,她闭起眼睛享受这美好的时光,也许是自己老了,现在就是看孩子好,看自己的孙子好。
胖乎乎的李那因一脸福相,脸上总是带着笑,看婆婆闭着眼睛的样子说:“额娘,你看你幸福的,有一天,你孙子娶了媳妇,你会有重孙子了,就当太奶奶了!”
“是啊,这些事啊,人只有老了才知道,才能体会它的幸福,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
“额娘,你还不老。我啊,就是感觉我命好,嫁这么个好人家,我知足呢,韵全好,孩子们好,婆婆好,一天天的日子过的有个奔头。”大媳妇说着,内心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就是啊,我就想,大家能往一处想,把家弄得红红火火的,大人孩子出门不比人低气,这也对得起你奶奶,她为这家操了一辈子的心。”
这时候的图兰又突然想起了那件让她挂心的事,把孙子的小手拿在自己的手里紧握着,问大儿媳妇:“你三妹子这个月‘洗衣沉裳’没?大媳妇怔了一下说:“来过了吧……可能是洗了,我也说不准呢。”其实她是看见过拉里洗的血裤头挂在衣服绳上,但她可不敢说,那要是让拉里知道了自己在婆婆面前通报了军情还了得。图兰格说:“哎,这个急人啊!”就又和孙子玩上了。
自从马帮离开赫家园子后,图兰格心里天天提拉着,这么多人这么多货,韵贵还年轻,山路迢迢,万一有点什么闪失,就谁也担当不起了。但她始终相信韵贵的稳重和能力,遇事他会处理的好的,再说还有希胡还有韵一还有希礼,更重要的是还有祁玉,这是关键的关键。
男人都走了,小街上的客栈上只有韵专一个男人了,图兰格就说韵贵媳妇董梅琪:“二媳妇儿,你也上小镇上货栈里操櫍陌桑窃献ㄗ鍪虏蝗萌朔判哪兀
梅琪就收拾一下家里,安排好家里的一些事情,每天跟着家里的马车去小镇上货栈里做事。女人家出来做事,这在当时的黄安口是第一份儿。康妮妮一看梅琪一天收拾的这么漂亮去小镇上做事,就来求六嫂,说出了想上小镇上班的事。图兰格一看人真的不够用,感觉康妮妮这个人还是善交际的,小镇上现在的状况得有这么个人,就一口答应了。
韵专一看康妮妮来了,就老早起身打了招呼:“七婶,你来了,你一来这生意可就红火了!”康妮妮说:“死孩子,少贫嘴,惹急了我,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赵玉蝶其实也想来,但她这人的思维和人就是不一样,她却说:“女人去了那地方,多晦气,还想赚钱,赔还赔不过来呢!”
可是,康妮妮一来,别说还真管用,从外面来的一些采购山药和皮货的客商都很喜欢和她攀谈。韵专诡谧地一笑说:“七婶,我说你行么。”
韵贵一行在牛庄考察了五天,第三天才见到了陈中天介绍来的一些商号的老板,致使韵贵一行带来的九垛子货一订而空。这让大家喜出望外,真没想到,一出来就这样顺利,他们首先购进了5000瓶半斤装的郅隆泉白酒,装了六垛子;盐两垛子,花椒大料酱油白糖一垛子;布匹丝线洋袜子一垛子;木梳篦子雪花膏胭脂手帕玉鐲子小拨啷鼓之类的装了一垛子,有家室的男人还给自己老婆和孩子花自己私房钱买些小手饰小物件和衣服鞋子之类的。唯有祁玉给兰格买了一个小茶壶,上面是烙金的图案,有一个男孩儿头上是两个“揪揪”和木梳背儿的溜海儿,壶正面有两个字“九福”非常的精致。
马帮离开水中天客栈的前一天下午,韵贵见到了陈中天的一个女儿,叫秀水,才16岁,陈老板让韵贵等人认识了自家的小女,让她叫哥哥,秀水叫了。这姑娘长得像她的名字一样的清秀,懂事的秀水坐在那里听哥哥们的问话,认真地回答,不多说一句也不少说一句。这姑娘看上去哪儿都好,只是一双小脚儿,旗人不习惯这个,看上去心情很压抑,好端端的小姑娘走也走不远,站也站不稳。
陈老板和秀水送大家走时,大家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秀水不是一双小脚,那有多好啊,她可以欢快的去上学读书,可以去做事。可是小脚能走多远的路,能做些什么呢。好在陈老板在家里请了老师,秀水识字,还会写文章。
离开水中天客栈,韵贵眼前总是秀水的脸,怎么也挥不去。
又经过十五天的跋涉,马帮历时一个月零五天,跋山涉水,回到了赫家园子。那一天赫家园子好不热闹,图兰格带着大家又是杀羊又是宰猪,像过年一样,一夜没睡,灯火通明的赫家园子老老小小团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大计。
第二天,大家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大家就一挂马车,坐着梅琪和康妮妮,和园子里几个要上小镇上赶集的人,其中有希礼的媳妇,她说希礼给她买了穿的和戴的,腕子上的银鐲子就是,梅琪侧过身子来看看,说:“样式蛮好的。”康妮妮说:“好像银子不是很纯。”可是希礼媳妇还是很满意。
韵贵和韵一骑着马一起往小镇上走,这一路上,尤其是到了小镇上像是中了状元一样被小镇上的人关注着。人们都看见了赫家园子的人做了大买卖,的确,带去的九垛子货换了十二垛货还结余了比货本多一倍的钱。有陈老板关照,这一路很顺利,货卖的价格好,进的货价格低。图兰格高兴地拍拍这个儿子肩膀,再拍拍那个后背,说:“我的好儿子,我的好儿子。”对叔叔辈的希胡们说:“我得谢谢你们这些伯伯叔叔们了。”希鲁说:谢谢谁啊,谁是谁啊,我们可都是赫家父子爷们儿,你可是外姓人,是不是啊,哈哈。”图兰格一听,还真是,就自己是图家人,人家都姓赫呢。
韵贵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的,男人有成就才有魅力,韵贵尝到了成功的甜头。
这些货在店里一上架,就来了很多的人购买,尤其是郅隆泉酒,有的人听过没喝过,有的人根本没听过,不一会儿就卖出了百十瓶,有的人买完了还来买,韵生说:“有的是,有的是,没有了再会去办货的。”越这样说人们越感觉货不多了就还要买,有的买了自己喝,有的买了送人,还有的买了说留着过年用。
郅隆泉酒的到来,使黄安口上下有一阵骚动,卢氏黄酒受到了冲击。本来,卢氏黄酒是这里的卢家的自产黄酒,在这里和周边都有很好的市场和销路,有很多的女人都喜欢喝这种酒,性情温和,养心温胃。它有很好的药用价值,作药引子,跌打损伤中医外敷外调是少不了的。这会儿,喝酒的人都买上了郅隆泉,自然买黄酒的人少了,卢家的人不高兴了,还不好直说,在一条街面上,有时候上门找碴儿。那一日希胡还在,差一点口角起来,希胡是一个手鲁的人,要是动手就会有伤着胳膊腿的,吓得梅琪劝他,在侄媳妇面前,真是不敢过头也就不再动火气了,康妮妮也劝,这是弟媳妇,还有什么可炸乎的。
但老卢家还是没有了事,卢玉洪带几个人来赫家园子找图兰格,一口一个赫六奶奶,说:“这黄酒是卢家的生存之本,赫家生意做的挺大,不差这一点,总得让卢家老小有个生存的路吧,这样下去,卢家没了活路,那样对谁都不好了!”图兰格一听笑了,:“看你这孩子竟说些小孩子打架的话,你是不是说赫家抢了你们的饭碗子,你要和赫家以死相拼?”
卢玉洪没作声,图兰格说:“让人笑话,多大点事儿,伤了和气,你掰不开了,我给你掰了掰了,看看你能不能算开这个账,你一年生产多少,一年销多少,是不是都销在黄安口和附近?”
卢玉洪像保守商业机密一样还吱吱唔唔的不敢说,图兰格说:“我这么揣度,你一年供这黄安口的周边也就万八斤,这地方人还是少啊,你这么的,多上些设备和料,多做一些黄酒,先备着。冬月时候,我让韵贵他们再走一次牛庄,你弄上几个垛,跟上,往那打一打。那可是水陆两港,大市场销路大,还能出口。你那卢氏的黄酒多好啊,喝也好,做药引子,呼跌打损伤也好,我就喜欢你家那黄酒,做菜炖鱼没个比的。那要是打出去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呢。你们就这么办,你们挣了呢,我高兴!不挣呢,我再给你们想办法,总而方言之,往外使劲,这黄安口就这么几碗饭,就是都自己吃了也吃不太饱,出去呢,还会多抢些碗回来,就是这么个理儿吧,人的眼光得远,心思得大,才有更多的利头儿可赚!”
听了图兰格的一席话,卢玉洪几个人只觉得人这女人真是了不起,但是黄酒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行,但还是想在冬天到来时候也跟一次赫家的马帮,万一能行呢,行了就是一条大路通天,不行也赔不了什么。
梅琪一天天忙碌着,图兰格总是喜欢默默地看的梅琪的背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她,就感觉她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她喜欢和梅琪聊聊天,就像当初老太太喜欢和自己聊天一样。那因和拉里还有那些大娘婆和婶婆们都能感觉到图兰格对梅琪的偏重感情。赵茑茑和赵玉蝶都对这事更敏感,她们关心的是那在图兰格手上的金匣子将来有一天会花落谁家。
韵贵他们回来后带回了一些布啊丝线啊还有袜子手巾小镜子还有鞋子,梳子篦子胭脂雪花膏之类的,图兰格和梅琪说,分一些给大家,园子里的妽子婆娘都有份儿,都分好了正好是十五份儿,八个婶子大娘,乌拉索罗还有两个孙子媳妇,有小女孩儿的份上多给一些就行了。梅琪帮助分好了包好放在那儿,大家都高兴地来领自己那份儿,兰格说这会儿分的不是年份儿,过年时还有。这会儿是让大家乐呵一下,也是这会儿生意好了庆祝一下。大家都高兴地抱起自己的包回转身出去了,唯有拉里不走,她看出这东西是梅琪帮助婆婆分的,就上前用手指捻着梅琪的蓝式布咯吱吱地响,说:“我怎么看你这块比我这块厚呢?”她把梅琪的布放在眼前在阳光下又细细地看了一遍,还是觉得梅琪的厚,梅琪说:“都是一样的,是一块布扯开的,是我刚才扯开的。”图兰格看不过去拉里这个样子,没理她就收起了其它的东西,让梅琪先回去了。
就在这一瞬间,拉里发现梅琪的左手脖子上一个白绿相间的翡翠镯子格外显眼,她心里想,不是婆婆给的就是韵贵用家里的钱在牛庄给买的,如果是婆婆给的那也是家里的宝物,为什么只给她一个人,这是不公平的。如果是韵贵给买的,用的一定是家里的钱,为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的份儿,这就是贪污!拉里忿忿地离开图兰格的屋子,回到南院自己的房子里去了。回到屋子她越想越生气,从眼下情况看,这赫家经济越来越好,家大业大,韵贵这么能干,梅琪也这么得老婆婆的心,将来这所园子里的财产一定多是二份的。这韵专一天就是贪玩什么也不想,令她最为困扰的是,赵玉蝶说以后分东西分钱就是将来有一天分家产也得按人头算,按你这一支上有几个小子来算,可自己眼下还没有孩子,会分来什么呢,她越想越着急,越想越生气。
自己早已经被那个洋医生确认是不能生育的了,如果园子里的人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会怎么看自己呢?特别是兰格婆婆,还有自己的男人,那在赫家园子不是一败涂地了吗?她想了个暂缓的主意,混乱一下园子里人的思想,别以为我拉里真的是不能怀孩子。
很快园子里就传出了梅琪有一个名贵的鐲子的事,关于这鐲子有两种说法:一个是老婆婆给的,另一个是韵贵从牛庄给买回来的。哪一种说法都会引起大家的不满。康妮妮在店里偷看梅琪的手臂上的鐲子,在心里牢牢地记下鐲子的颜色,回来对拉里说:“要是老太太给的,那一定是老婆婆还有吧,不会就这一个啊?”
“那是当然,听说有一匣子呢。”拉里说。
“那将来也带不走,得都给孙子们分呗。”康妮妮说。
从这时候起,拉里每天清晨,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又是沤又是吐的,说是有了。图兰格高兴地过来看,给送一些安胎补品,说:“这鹿胎是你四弟去年在牛毛大山上弄回来的,你用了吧。”婆婆让她好好在屋子里养着,怀上这个孩子真是不容易,走路的时候,要小心别摔了,过门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挤了肚子,拉里答应着。
两三个月的功夫,拉里的肚子能看出一点隆起了,图兰格高兴地一天往拉里的屋子里来一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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